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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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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意思是,墨紫妹妹和五叔有父女相。”闽榛是三人中的核心人物,“难道你不曾怀疑过自己的父兄不是嫡亲?我五叔五婶成亲遭到双方长辈的反对,所以在玉陵化为宋氏隐居,生得二女,只知可能为花名。两位堂妹妹五岁三岁左右,家中走水。大火烧得片瓦不存,叔婶葬身其中。唯有二女的尸首不见。我五叔善工,左手之能尤强,在本家是公认的下一代当家人。我五婶,听六婶说极爱种花,枯木遇她如同逢春,心地善良,喜与助人。墨紫,豆绿都为花名,又为宋姓。年龄相近,且你与五叔神似,天赋也同。此事已十之八九。来之前,爷爷关照我们只可暗中守护。不可惊动。等帮你找回豆绿妹妹,也许能有更多线索。然而这几日,我们发现你十分谨慎。身边根本不容生人靠近,所以只能自曝身份。”
茶杯扶正了,墨紫端坐。
火灾。爱花的女子。
如果她和闽家五子的父女之说只是巧合,那么,豆绿和那五夫人的母女相如何解释?豆绿的梦中大火和那双将她们推出去的手又如何解释?巧合到令人心慌的程度。
花神传!突然想起那本书中的宋氏夫妇,分明写得就是闽五夫妻。
“你们五婶是不是美得不得了?”她问。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闽榛说得笃定,却是转述。“榆爷爷和六叔都瞧见过。”
这么一来,连墨紫都觉得可能性很大了。爹和兄长对她还比较重视,极可能是因为她过人的本事,但对豆绿却实在一点亲情都不念,小时候若不是有她护着,恐怕连死了他们都不关心。而再往深处想,后来她叛逆了,他们就冷酷到让她憎恶,不惜闹翻。如果一切以他们不是她和豆绿的至亲来看,那么就合情合理了。
不过,闽氏这么大家子人是她和豆绿的父系亲人?太突然,太不现实啊。
闽榛留意着墨紫神情的变化,“是不是想起什么?”
“我是没什么记忆。”她是重生在十岁的墨紫身上的,之前的记忆就很零碎,五岁以前完全没有影像。“不过,我妹妹豆绿常做大火的噩梦,她说是我那时是四五岁的模样,还有一双手将我俩从火中推出——”
闽枫一下子很激动地站起来,搓手摸胡来回走,“那就是不错了。不错了。老十,咱们得赶紧给家里送信,让大伙儿能松口气。不必怕认错人,白白高兴一场。”
“三哥,你以为大家会担心认错人?”闽榛不慌不忙,“其实墨紫妹妹说不说豆绿的梦都无妨,爷爷和六叔六婶他们早就认定了。墨紫妹妹那双手,一看,就是有我们闽氏血统的。”
墨紫认为这有点夸张,于是说,“那也不一定。”
照旧,没人理她就是。看来这闽家人,都有自说自话的毛病。
“我能问大火的原因吗?”从未见过的爹娘,比起微微的伤感来,这火灾古怪的怀疑更强烈,想要问个清楚。
三人同时摇摇头。
“似乎是天火,详情要问爷爷。”闽榛再次代表开口,“对了,你们有没有那时候的物件?也许,能帮助确认。”
轮到墨紫摇摇头,“没有。如今我父兄已死,家仆也早散得一干二净,很难知道小时候留着的东西了。至于这亲到底认不认,我心里没数,要和豆绿商量过再说。你们也不用姐姐妹妹喊我,一路还是以文氏兄弟之名相称吧。不说左佑这个舅舅是假的,便是这条船上,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信任。”
闽榛想了想,笑道,“我们自然不会在外头叫你妹妹,一路要演到底的。不过,这亲认不认,恐怕不是你们姐妹俩说得算的。”
闽桂连声就是,“你们大概不知道爷爷对五叔多疼爱,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决定下一任当家,甚至推到咱们这代身上,就是因为五叔走后,爷爷心中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还有奶奶,五叔出走又早逝,气得差点和爷爷闹翻。如今听说两个孙女还活着,恨不得立刻来见你们。我们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带你俩回去。”
“你们家有多少口人?”墨紫有点关心。她最怕那种大家族,看似血亲,其实就是利益关系,机关算尽,自己人害自己人。与其这样,不如姐妹俩这么相依为命,简单快活还自由,不用成为牺牲品。
“本家的话,奶奶生了——”闽枫开始掰手指,“七个儿子。”
墨紫开始太阳穴疼。
“大伯二伯家各四子,我家和四叔家分别为五子和三子。六叔家三子,你都认识了。七叔三子。”闽桂继续掰手指,“庶出的,我还没算呢。”
她干笑两声,“女儿也没算进去。”
闽榛来一句,“嫡出的女儿,只有你和豆绿两人。闽氏出名的多子孙,你不曾听闻?”
啊?二十来号堂兄弟?还只是本家?加上分支,那得多少人?墨紫不想去算,眼前人头乱晃,她有点晕。
“所以啊,奶奶说了,等你俩将来认祖归宗,改名如珠如宝,就是我们闽家最最珍贵的小姐,千金都不能形容,得万万万金小姐。”闽桂这小子笑哈哈。
还万金油呢!
墨紫回到自己舱中,身体累,脑袋却振奋,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另外的身世,因为第一个已经觉得很要命了。家破人亡之后,尽管是那样的父兄,她还唏嘘过一阵,毕竟自己一心当他们亲人来看。
“小时候的物件啊——”她翻了个身,突然坐了起来。
之前想都没想,就回答闽榛说没有,但有样东西,却从有记忆开始就在了。只不过,她一直以为是宋玉给她们姐妹俩的。
那两对刻着墨紫豆绿二字的耳珠!
现在想想,她从没有问过爹或兄长这对耳珠的来历。可能因为只是很普通的玉,也可能是因为很旧了,总之她既没问,也没戴过。出逃的时候,是豆绿提醒她带着的。她那时还挺奇怪为何豆绿会想到它,不过刻了名字,可以当个传递消息的凭证。和豆绿失散后,就一直带在身边。
点了灯,打开箱子,拿出她那只双肩背的包包,从最里面翻出一个旧香袋,往床铺上轻倒,那对淡灰绿的玉珠耳环就躺在了被褥上。
捏在手里,对着光照,灰绿色不透明,不规则的烟色圈,再怎么看都是普通的翠玉,不次但也不贵。
心血来潮,往耳洞里挂。顿觉一沉。
“这是耳环还是铅球啊?”她赶紧把耳珠摘下来,揉揉被拉疼的耳垂,然后心中闪过一念。
从来没有想过戴,戴了却重得根本挂不久。如果闽五真是她的亲爹,而这对耳珠自然应该出自他的手,又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没有考虑到玉球的重量呢?除非——这球有秘密。
她是一旦心中决定,就会立刻行动的人。加点了两盏灯,从各个角度将耳珠看了又看,实在找不到人工合缝的痕迹。
“干脆切开看看么?”她自己对自己说着话,又笑,“难道是这些烟圈线?”
说完,一怔。
“不会那么厉害吧?”刚刚用手指和指甲都仔细摸过几遍了,完全没有异状,十分光滑的表面。
但她上了心。多疑后的结果,发现一颗珠靠中间偏上两个毫米,有一条不算整齐但能从头连到尾的线。
她深呼吸,拿来工具箱,找出特制的最细最小挫刀,放了胆子却又极小心得沿烟线痕迹开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白做工,也不知道如果里面有奥秘,外面一层有多厚。磨一下,停一下,用清水洗净再看。这样一件看似简单的活儿,鼻尖却沁出汗珠子,将近弄了半个时辰。
然后,耳朵里传来极细的一声。
啵——
第353章乌夜遇袭
就像蛋那样,线般薄的一层玉壳,分离了开来。里面是乳白色,但光泽全然不同,灯光之下,仿佛云天般美丽。
墨紫心里诧异极了。她对这种色泽已经太熟悉,熟悉到别人可能毕生所求,她却又送又当中间人又被赠的,经手了好多次。
将玉壳剥去,捏在双指间,白色褪去,腾云的观音便浮现了出来,又是另一种慈悲。
水净珠啊,它们好像跟她特别有缘份,总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哪怕她从没有要得到的奢望。
传闻中,闽家得回四颗水净珠,而元澄原本有三颗,还有三颗下落不明。而她如今所知的,至少有一颗在金银手上,但他一直想收集,很可能还有别颗。元澄一颗。她这会儿有两颗,还不知道另一颗耳珠里有没有。如果她这副耳珠里有,那么豆绿的耳珠里又有没有?
她想完,就开始研究第二颗耳珠,但很快发现这回中间没有烟色圈,却在顶部有一小整圈。她已经有些知道闽五的做法。他利用天然的玉色杂纹,同他的接缝混淆在一起,再用某种闽氏工艺磨光。虽说这玉不贵,可是如此匠心如此工艺,在她眼里,光是一个壳就价值连城。
用之前的方法小心将玉切磨开来,里面并没有水净珠,却是一颗和水净珠一般大小的金球。想要取出金球,必须将外面的玉弄碎,这让她犹豫了一下。令她下决心的,是她发现金球顶上有字。
四个字:墨紫吾女。
她眼圈刹那红了。事到如今,闽家孙女这个身份百分之一百确认。
取出金球,球上也有字,凹刻而入。虽然好奇这球究竟是怎么放进玉壳里去的。她先读字。那字小到肉眼不能看清,用了水晶片。花了一个多时辰,才能读个大概。
那是一封信。
信上这么说道:墨紫,吾女,我不知道你这时会多大,却祈求上苍赐福你一世安康,能遇到一个好人,待你如珠如宝。我儿,我的紫儿,望着你小小的脸蛋。我却想着你披红盖头的模样,你可会笑娘亲贪心?你爹说,球小,写不下了。我就再说一句。我等来世。再成为你们的娘,定看你们子孙满堂,嫌我白发苍苍老婆婆。
一封母亲给女儿信。十五年后读,仍能感受到满溢的爱,墨紫把眼泪擦了又擦。她还发现一行字,上面写了生辰八字和闽五的排行辈分,以及她身为闽氏之女的名。
左手水净珠,右手金信珠。两代天才的大匠,两种登峰造极的工艺。从大慈大悲到至情感性的小爱,她双手仿佛捧了两座山峰,心中那么沉,却无法形容震撼和感动。
第二日,墨紫并没有跟闽榛他们说她的发现。如同她所说的,认不认闽家这门亲,还需慎重考虑。尽管可能真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她看闽家人还是很顺眼的,但不代表她愿意放弃自我。而且,现在的情形下,也没功夫考虑这件事。
进入大求水境后,船速就慢了下来,因为穷山恶水的地方不少,水上贼寇也多,行水要分外当心。这时,跟着船队的优势更凸显了。因为,一般的水寇船少人少,压根不敢来惹这二十艘大家伙。
可是,就在离国都内河还有一日距离,大家认为已经进入安全水界的时候,这晚遭遇到一股大水寇。
墨紫和身体无恙了的杨悄玩飞行棋,苗氏在一旁边看热闹边做针线,突然船舱猛得一震。
杨悄的旗子真飞了起来,嗖得撞到板墙,又弹上房顶。
苗氏扎了手,连手指头都来不及吮,惊呼,“怎么了?”
“不用紧张。”墨紫能判断出来,“这是船突然停止并急调头导致的冲击,应该没有撞到暗礁什么的。我去看看。”
杨悄拉住她,“我也想跟去。一路都是你辛苦,我若能帮帮忙就好了。”
苗氏却将杨悄拉了回去,“少夫人,你身体才养好了些,别又吹夜风着凉。行船咱们都是一窍不通,让懂行的人专心做事,也就算是帮他们的忙了。”
“再说,你不是帮了大忙了吗?别急,等上了岸,需要你的地方多着呢。”墨紫劝完,不能耽搁,立刻上甲板。
萧维,仲安和魏佳都还没睡,抓着扶栏在那儿看。
萧维见墨紫来了,说道,“左家的头船起火了,还有厮杀声,似乎是让人偷袭。”
墨紫忙向远处眺望,三里外火光隐隐,有人嘶声力竭喊着什么。
“今晚乌云遮星月,无风无浪,是个偷袭的好天气。”江面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黑,还闻到烟味。看到前面灯火有些模糊的主船,再加上过于呛鼻的烟味,她突生不好的预感,抬头就喊,“臭鱼!”
“在呢。”臭鱼仍在了望桶里。
“立刻让人灭掉咱船上所有灯火,请肥虾水蛇小心两翼水鬼和暗艄,一有发现,立刻呼警并阻止水寇上船。”墨紫吩咐。
臭鱼马上去传令。
不一会儿,船上一丝光也没有了。
魏佳不擅水战,问道,“没有光亮,怎么看得到水寇?”
萧维代墨紫答,“江上风不大,头船着了小火,我们这里却能闻到烟看到雾,其实是对方熏出浓烟,想阻挡各船之间的相互协助。而他们借黑暗和浓烟接近,灯光就指引了他们方向。我们灭了灯,虽然很难看到他们,但他们也一样看不到我们。”
“接近就接近,咱们船上宝贝多,还怕几船水寇?”魏佳骄傲了。
墨紫浇他一盆冷水,“前后都是左佑的船,哪里用得上我们瞎操心。而且,对方有多少条船,咱们也不知道。我可不打算给人当敢死队队长。除非生死存亡,否则今晚上咱能躲就躲。”
“不错,不能让别人看到那些武器。这是我们出奇制胜,以少胜多的唯一法宝。”萧维和墨紫的想法一致。
魏佳明白了,“那就等他们上船,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捉一双!”
“万一他们还是发现了我们,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不过,我估计在那之前,左佑的人应该能摆平了。”墨紫说这话,是以二十条大江船为底气的。但等她发现左家头前第二条船和尾二船都开始着火时,就有点吃惊了。
“恐怕这批水寇狡猾,左佑还没掌握对付他们的方法。”萧维同样担心,“唇亡齿寒。我们不能眼睁睁瞧他们损失过大而累及我们的船。墨紫,你说呢?”
萧维征求她的意见?墨紫其实也是这么考虑的,“的确如此。对方在暗,左家船在明,这时最有用的方法就是把对方的船和偷袭的水鬼点点亮。”
“火——箭!”萧维,仲安和魏佳三人的声音齐发。
墨紫正是这个意思,“不过一旦用了这个方法,自己也会引火上身。水寇便会知道我们的方位,便逃不开近身战了。所以,得一起准备。”
于是,一面集中射手,在箭上绑了油布,点了火,纷纷朝外射出;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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