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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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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怒斥,“你胡说什么?我不是宋言,谁是宋言?”
“我不知道,昨日之前宋言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所以你来告诉我。”元澄第二次敲窗棂。
“轮到我了么?”金银摇扇走进来。
“这么冷的天扇扇子,你不觉可笑吗?”元澄哼一声。
“不觉得。”金银回哼。
宋言结巴,“你……你怎么醒了?”
金银合拢了扇子,往宋言脑门上一敲,“我不该醒吗?你的酒叫三日醉,我就该醉三日?想得有点美,可惜我酒量好。”
“他自然是吃了解药,跟酒量没关系。”元澄无情揭穿真相。
“总比你好,娘叽叽的,说什么以茶代酒。”找茬是吧?
宋言眼巴巴干瞪着两人相互拆台,无语。
“想知道哪里露馅了吗?”元澄不理金银,转而看宋言。
宋言不自觉点点头。
“我就说两条;第一,你的手下扮农人一点都不像,怎么看都是兵营里混大的;第二,宋言这个人从来没有成过亲,如果没看完这本花神传,你是不会知道的。”元澄竖起两根手指,“再问你两个问题。真正的宋言在哪儿?月牙山里藏了多少肃王的人?”
假宋言根本没有料到对方已然看穿了这个阴谋,立刻喊快来人。这庄子有几十号人,一呼便来。
但,门外没有脚步声。
“来人。”轮到元澄喊了。
呼啦啦,窗子一扇扇被撩开,二三十道刀光明亮刺眼。
“想死想活随便你。我问你答,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我问你不答,我也不会着急,而你却丢性命。”元澄坐了回去。
“我不会背叛主人。”假宋言吞下毒药。
墨紫出现在门外,“真宋言找到了,果然在石碑那边的茅舍中。他说被抓的那天,看到千人左右的骑兵。多半在月牙山设伏呢。”
假宋言咽气,不能阖眼。因为墨紫说得都对,他白死了。
第464章久远人物
金银凤眸一敛,看着假宋言的尸身,“肃王好大的本事都成丧家之犬了,仍有人为他卖命。”
“为了坐上龙椅而谋反,自然是要有些本事的。而且我说实话,肃王若是大周皇帝,如今要统一四国的便是他了。”现在看肃王是个逆贼,但公正评断的话,他比优柔寡断不积极的周帝更适合当皇帝。
“元澄,这话要让大周皇帝听去,你就惨了。”金银斜嘴一笑,调侃意味明显。
元澄不置可否,“墨紫,真宋言呢?”
“仍在林子里,不肯来。我让赞进在那儿守着。”墨紫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这世道,你不下手为强,就被人下手为强。“肃王既然派人在这儿等我们,已料定水净珠的秘密在宋县,恐怕不会只安排了一个陷阱。”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元澄不怕。
“不过这假宋言为何见到豆绿那副鬼面孔?我看他多装腔作势,唯那一刹那是真恐惧。”金银看元澄,又看墨紫,“万一他是真宋言,这是计中计,我们岂非上当?”
“他若是真宋言,就不会服毒。他见到豆绿如见鬼,是因为他心中有鬼。如果我猜得不错,此人是当年假扮匪寇杀死我岳丈岳母,放火烧庄的元凶之一。”元澄说完,目光与墨紫相对。至亲都遭人残忍杀害,他明白那种噬心之痛。
墨紫没想到还有如此一猜,但只要略思量,就知道可能性极大,眸光带寒,“原来死不足惜。”
一行人又回到昨日石碑处。
真宋言正盘腿坐在碑前。髻松发灰,旧衫破袖,虽和假宋言同有一股读书人之气,但他眉宇间带大难之后的悲怆,洗练和看尽沧桑的豁然开朗。
墨紫在他身上找到了那个写花人的影子,文采飞扬,深情并茂,压抑又正直,羞怯又果敢,一个爱着就希望对方好的真君子。
昨日石碑前放的那些供品梅花已经不见,铜鼎也被移到一边。赞进告诉墨紫他们,是宋言把东西都扔了,还让他帮忙一起将铜鼎移开。
赞进说完,宋言微哑的声音传来,“这些东西全是穷凶极恶的匪类所放,我绝不容惜农和弟妹的清静之所被亵渎。你们既然人多,麻烦把这碑也弄倒。包藏祸心,还惺惺作态,宋彬小人歹人恶人是也。”
“这里原来是无碑的么?”墨紫问。
“有碑,却是真正尊重爱戴他们的人立的,已在战争中毁去。”宋言看向她,冷峭的目光渐暖,“你是墨紫。”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花神传里没有提到姐妹俩的名字,而且宋县也似乎没人知道,墨紫一直以为是爹娘刻意为之。
“墨紫豆绿,是你娘最珍爱的两种牡丹。不过建议拿来给孩子取大名的,却是我;牡丹富贵,雍容无忧;墨紫大气,倔强浓烈,拥有天下最贵之紫色,前途不可限量。豆绿清新,天真聪颖,看似柔弱实则强韧,必成就非凡。”宋言的目光从墨紫移到元澄身上,再从豆绿移到金银身上,“如今看来,你二姝出生时,我所观星相未曾出错。一富一贵,否极泰来,生于乱而享于安。当日我赶到这里,遍寻不获你姐妹二人,以为是我错了,悔不听惜农言,将你们早早带离。好了,好了,你二人平安长大,也算了却我多年来的一桩心事。”
豆绿泪光闪烁,期期艾艾开口,“胡子伯伯。”
宋言眼睛大亮,“我看你姐姐全然不记得我,你这丫头却还记得起来。那时你三岁就说一岁事,你娘便道你记忆早开,于是你爹和我常抱着你说事,希望你都能记得住。”
“只记住了一点点。”豆绿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元澄在墨紫耳边说,“你小时候好像比豆绿笨得多,五岁什么也不记。”
墨紫瞪他一眼,“大器晚成,知不知道?”
元澄恍然大悟,接下去,“笨鸟先飞。”
哪知两人的小声说话让宋言听了个正好,便道,“大丫头不笨,五岁就喜欢动手雕木头,没有心思在别的事上,连撒娇都少。不知你如今还拿刻刀吗?你爹说你天分比他高。”
虽然是第一回见面,墨紫不由对宋言产生莫名的亲近,或许是这具身体久远之前的本能意识,把他当成父辈,“拿得不多,恐怕要让伯伯失望。”
“你们娘亲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们健康快活。再说,没有你爹这样最好的师傅,也怪不得你。我并不失望,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们,余愿足矣。”宋言脸上悲伤和喜悦的神色相互交织。
“伯伯,我二人幼年失怙,不知来处,今日方知还有父母至友尚存,实在欣喜非常,我与妹妹拜您为义父如何?从此把您当亲爹来孝敬。”墨紫听他左一个多年心愿右一个余愿足矣,感觉他似乎要自我了断,才有此提议。
宋言确实有自尽的念头。他早年愤世嫉俗,散尽家财,作一方游郎。后与闽五郎相识,如亲兄弟一般。爱慕花神般的王爱莲,却无半点私心杂念。与这一家四口过着逍遥又有亲情的日子,发誓一辈子独身守护他们,谁想他不过出去访友数日,回来就天翻地覆,暗自悔恨却不甘心,云游四海寻找两个小侄女,直至玉陵被大求侵入,他赶回来守兄弟旧居。苟且至今,好似孤魂野鬼,只求孩子们平安无事,他下黄泉能向闽五夫妇交待。因此,听墨紫说要认他为义父,冰冷的心中顿时涌出暖流。
豆绿领会不慢,立刻跪下。墨紫暗道这妹子机灵,也跪了。
两人异口同声,“义父在上,受女儿们一拜。”
这下,宋言没办法上吊撞头。两个他看着出生,视若女儿的孩子,真成了自己女儿,死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了。
他激动地抹泪,一手搀一个,“快起来,你们不嫌我没用,我就顶着这张老脸认了。今后若有人欺负女儿们,我也绝不善罢甘休。”
金银对元澄嘀咕,“老天爷偏心眼。咱俩也失怙,怎么没人认我们孙子儿子的,争着要出头?”
“墨紫奶奶说了,女孩儿是宝,男孩儿是草。”元澄替姐妹俩高兴,看着宋言也不是一般人,能与闽五郎成知己,自有过人之处。
“闽家也是,别人都重男轻女,他们就重女轻男,还指着墨紫学九术,继承老祖宗衣钵。”金银笑。
当下,把那块伪善的石碑砸倒,大家围坐在残壁断垣前说话。
“月牙山从不曾叫过鸣山,却是岷山。”被问及鸣山沙石洞,宋言说道。
岷山,鸣山,发音相类。
大家都望豆绿。
豆绿想了想,很慎重,“我不知道,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啼鸣的鸣字。”
“可这岷山真有个沙石洞,你爹和我还去过几次。每回,他都采些岩石回来,然后就在他的工坊里呆十天半个月。但他不曾与我多说什么,只有一次中秋喝酒,他有些醉意,就问我想不想知道他家老祖宗的事,说老祖宗藏了个天大的秘密。我这人最不耐烦听人说秘密,便说不听,他从此就没再提。”宋言这会儿后悔,“早知道你们会如此急迫,我当时听了就好了。”
“如今也没什么选择,只能去月牙山一趟。”元澄思索半晌。
“肃王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你打算把水净珠双手奉上不成?”金银觉得危险。
“金大少,肃王可是在你的地盘。我们可以不去,但解开水净珠秘密的最后线索就可能被他破坏了。”元澄不怕硬碰硬,“墨紫豆绿,你们爹娘留下的,由你们来决定。”
“我想去。”豆绿先说。
有点没良心得说,墨紫不关心水净珠里藏了什么天大秘密。和刚认的义父有些像,认为秘密不是好东西,知道多了短命。但她疼妹妹,自从上了这具身体,她一天都没有觉得豆绿跟自己没关系。
“要去,也得有准备得去。”她就这点小小要求。
“那就得看你二哥调兵遣将的本事。”元澄推卸责任。
金银狠瞪他一眼,但什么都没多说,转头和七两商量去了。
宋言就带墨紫豆绿去他住的草庐,“这房子还是你爹帮我搭的。顶是草顶,因为我喜凉。不过这些木头——”
“黄梨木。”墨紫一摸便知,“大梁有沉香紫木的香气。这书架子,这桌椅,还有床架子是至少两百年的深云杉。”
宋言暗自点头,“世间人多让外表华美的事物蒙蔽,你姐妹二人切记要用心去看。”
墨紫豆绿道是。
“二丫头,我在后面种了些花,帮义父去看看。三岁你就拿着小铲子,跟在你娘身后给花除草,记得吗?”宋言说道。
“记得。”豆绿高高兴兴去后面了。
墨紫摸著书架,感觉细腻的木质,“义父有话跟我说。”
宋言笑了,“大周第一女官兼大匠师果然聪明不凡,如此一来,你爹让我保管之物就可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已经具备资格。”
说罢,他肩膀一摇,便无声飘上房顶。
第465章代代相传
等宋言回到墨紫面前,她眨眨眼,“原来,义父是一位隐世高手。”
“老了,不过比起外头跟你寸步不离的那位小伙子,我还配一声老前辈。”每个人都有故事,宋言也不例外。
“武功再高有何用,救不出你爹你娘,也找不到你姐妹俩。直到你扬名了,我才知道。玉陵覆灭,我空有一身绝学却不能力挽狂澜。倒是你和你相公,拳脚不会,但这里—”他指指脑袋,“比天底下所有的武功都厉害。”
“义父夸奖。”墨紫接过宋言递来的盒子,打开一看,一只手不自觉去揉眼睛,“这是……”
宋言微颔首,“你爹说不值钱,在我看来也是,很多人穷极一生追求这些东西,却不知道它们之所以珍贵的意义。对我而言,这是你爹留给女儿的纪念,由你拿着吧。”
“义父,这是爹给你的,我不能要。而且,也太贵重。”怪不得爷爷对爹寄予那么高的期望,他如果能活到今天,恐怕成就已在闽珍之
“是给我的,可我当时也说将来给你们添嫁妆,你爹说随我,不过要给得看你们是否继承他的衣钵。”虽是玩笑语,也有真心,“你如今是大匠师,又嫁了人,正是时候。等豆绿嫁人,我自有另一份嫁妆备着。”
墨紫不知道怎么推辞,因她看得出来,宋言是个下定决心就不会随意改主意的人,又不好驳他的心意,于是谢过收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赞进便走进来,“墨哥,那边要出发了。”
“好。”墨紫去叫豆绿。
宋言就问赞进,“小子师承何门何派?”
赞进老实答道,“无门无派,跟我爹学的。”
“你爹是谁?”感觉他内力极其深厚,宋言好奇。
“我爹就是我爹。”能是谁?
“傻小子,我问你爹叫什么名字。”有这样厚道的孩子在墨紫身边,应该可以放心些。
“不知道,姓赞的。”大概。应该。
“你这不是废话吗?”宋言气笑,“自己老爹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爹会被你气死。”
“他已经死了。”不难过了,因为他爹冥冥中保佑,他跟着墨紫混吃混喝。
“那墓碑上如何写?”宋言有点喜欢这小子。
“赞进老爹之墓。”名字不重要,记得人就行。
宋言突然一掌拍了过去,看似绵绵无力,却聚三分气劲。
赞进不躲不闪,与他对掌。等感觉对方内功深不可测,想要抽身却不得其法,咬牙硬顶被逼出一头汗,胸中气息翻涌,丹田受到可怕的压力。
墨紫看到他们掌对掌,宋言一派轻松,但赞进满头大汗脸色灰
豆绿喊声义父,宋言就收起掌。
赞进蹬蹬倒退几步,背抵住墙,抱拳说,“谢前辈指教。”
“我与你爷爷师承一派,叫我一声师叔公,我今后慢慢指点你。”果然是师兄的传人。刚才和他挪鼎,就觉得有渊源。
赞进反应不及。
墨紫上前拉他,“还不快给师叔公磕头?”
赞进连忙磕个结结实实的响头叫人。
“你们对外不必提我会武功之事。”原以为心愿达成,这条命就不用留了,想不到还有小一辈要他看护。
三人说是。
月牙山有洞。因为它又偏又荒,树少山秃,打柴打猎都不来这儿,只有下雨天,有赶路人借洞躲雨。洞中不少大岩石·闽五说是沙石,所以栈桥的人就把它叫沙石洞。
这日,很热闹。洞外疏林掩不住骏马,洞内火光霍霍。有两个人匆匆奔进洞中,不一会儿就出来好些人,为首的就是肃王武万盛。
他兵败哈布泊罗·逃到大求虽受到表面上的礼遇,但只有五万兵马又坐吃山空的他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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