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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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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管族谱的长辈一块坐了坐,说话间就看到了立字辈的几个族兄弟,梁立华也是有心眼的,猛地就想起了梁立民这么个人来,就顺嘴问了一句,没想到梁立民还真是他们的族兄弟。
梁碧落他们家是近支,现任的族长是梁爷爷的胞弟,据说他们这一支,民国的时候是大房独苗传下来的,梁立民也是这一支里的。算起来,他们还是一房的,还不算隔得太远。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想了想觉得可以回去了。她跟坐在旁边的朱成玉说了一声,朱成玉想了想指着顾深说:“你们熟,让他送你吧,我们来也没开车。”
顾深当然求之不得,他一直想跟梁碧落说上话,可梁碧落愣能对他视若无睹,弄得他是千言万语全堵在了喉咙里。朱成玉真是他的大救星,把他从水深火热里择了出来。
“那行,我去送她,你们唱着。”
说完也不顾众人的眼神,拉着梁碧落就往外走,梁碧落倒好,大大方方地说一句:“我没喝酒,不用扶的。”
然后就众目睽睽之下把手抽了出来,站一边很体贴地开了门,示意顾深头前走着。
好在包厢里比较嘈杂,光线也不是太好,大家才没注意到她们。顾深闷声闷气地走了出去,然后站在外面等梁碧落出来就紧紧拽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没有啊,咱们不约而定,不介入彼此的生活圈,当然要保持距离的。”梁碧落毫不否认,自己这话有些置气的味道,她也不是石头雕的菩萨,哪能半点脾气没有。
顾深听出味来了,但却笑着说:“生气了?”
梁碧落倒也大方,点头承认:“嗯,很生气。”
顾深哪见过这样直接就承认的,还当她会矢口否认呢,梁碧落这一点头,反而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意乱情迷否
“本来是有公事,可他们一来,就先搁下了。对方单位也是有眼力的,他们满身红光闪闪的,别人就只好开绿灯放行了。”
“不气这个,气你刚才都没句话,真不厚道。”
顾深这才放心,停车的地方在远处,需要从小巷子里走出去,他和梁碧落一起并肩而行。
杭州八月的夜色里,微风如同少女的手,柔软和缓中自有几许淡淡香气,似荷似柳,却总是不真切。就如同此时,透过斑驳树影,投照在梁碧落脸上,一片缭乱,也有几分似真似幻。
顾深身边从不缺少形形□的女人,或妖娆艳丽、或清纯动人、也或是优雅大方,却总也找不出梁碧落和往常那些女人身上,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也许就是这一点,让他深深地陷落了。
是时,路边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走过,大都相拥在一起,做出一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亲昵状来。也有大胆新潮的男女,当街拥吻,那份热辣要是在白天,肯定会被指点,但在这个夜晚,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爱情么,人类亘古不变的理想……
这两个人手也不牵地走在小巷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两个相视一眼,难免有几分尴尬。顾深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在梁碧落眼前摊开,笑着问:“梁碧落小姐,我可以和你携手同行吗?”
他作出一副正经模样来,让梁碧落有些失笑,却又迅速地整了整脸色,伸出手放入他的掌心里,说:“顾深先生,从今以后,你可以享有这项特权。”
其实她的话并没有说完,还有最后小半句在喉咙里绕了绕又回去了,那就是——你可以享有这项特权,直到你弃权的那一天为止。
见过了周一涵等人,她的心里更是愈发的明白,顾深的世界,总是她走不进去的。虽然在包厢里,她显得大度而从容,可她的心里怎么能不生感慨。包厢里所有人的衣着打扮、举止言行,都显示出他们的不凡之处来。这样的一群人,只需要一个,就能在匆忙拥挤的人群中,辟出一片光风霁月来,而她远不可企及。
顾深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只知道,此时梁碧落的手温软如玉,在他的掌心里散发着温度,却直直地挠到了他心上。
他知道的太少,而他不知道的太多了,怎么会想到,就这一回的相聚,却在他们俩中间种下了忧虑的种子,只需要一个时机,就能在他们中间制造出一道裂缝来。
“碧落,如果就这么一辈子走下去,也算是归宿了。”这样的时候,连同顾深也感性起来,这个感慨也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顾深的脑海里。当她洗手做羹汤时、当她净手沏茶时、当她浅笑盈盈时、当他们谈论着所学所感,彼此引为知音时……他一次又一次地想,就这么过一辈子吧,是梁碧落的话,他可以预见自己将过得充实而满足。
“归宿啊!顾深,你累了吗?”她以为,只有当男人累了的时候,才会需要这两个字。就如同她哥哥一样,等闲的时候,绝对不会把归宿和回家这样的词提起来。
累了吗?顾深笑了笑,也许是吧,二十几年的人生旅途,放纵过、逆反过、错过、悔过,想想还真是有些疲惫了:“嗯,我累了,你愿不愿意收留?”
梁碧落眨了眨眼看了顾深许久,才笑着低下头来,说:“我倒是愿意的,只是你确定可以吗?如果是我和你,可能非但得不到祝福,还会被……诅咒。”
诅咒两个字,真的像咒语一样带着魔力,让顾深瞬间清醒过来,却只是笑着揉了揉梁碧落的头发,说:“得不到祝福,你就不会收留我吗?”
“是,我不会冒着被诅咒的危险收留你。”顾深的心底一直是保持着清醒的,她看得出来,正因为看得出来,所以,她也时刻在心里保有一点理智。
顾深喟叹了一声,却紧了紧手,把掌心里那只手握得更加结实:“碧落,你真是个冷漠的姑娘,我还以为你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不顾一切。”
“那是小说,那是主角。可是顾深,我不确定我是你这本书里的女主角。在你这儿,我可能只是个名字,名字后面有一个带着圈儿的数字,那表示我不过是你人生这部书里,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甚至不加以注释,还有可能被遗忘。”
不顾一切,她也愿意啊,只是对象是顾深,她甚至没有不顾一切的资本。
顾深摇了摇头,直视着梁碧落的眼睛,说:“碧落,你让人有种冲动,想伸手把你掐死。”
梁碧落便伸长了脖子,仰头冲顾深露出来,笑着说:“引颈待掐,要么狠点,一击致命,要么温柔点,我怕疼。”
顾深还真伸手圈在梁碧落的脖子上,然后迅速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很是用力,不像是吻,倒像是在啃咬着她似的,让她有些生疼,圈在脖子上的手,一只压在了她的后脑勺上,一只滑到了腰背上。
她愣愣地被啃咬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她交往过的那个人,一直被她以谦谦君子要求着,他们真正的发乎情、止乎礼,直到分手的那一刻,也从来没有过这样亲昵时候。
好不容易他微微离开了些,梁碧落这才发觉自己的嘴唇有些发疼,用舌头舔了舔,有微微的刺痛感,她皱眉想推开顾深,嘴里哼了句:“疼……”
却不知道,她刚才的动作多么具有诱惑力,如果她还清醒,应该冷静地推开。在大部分故事里,女人舔嘴唇,对于男人来说,是种无言的邀请,而她刚才就做了这件事。
顾深的唇,毫无意外地落了下来,只是这回却小心了许多,温柔了许多,轻轻地在她的唇上舔着,描绘着她的轮廓。她不惯擦脂抹粉的脸,带着天成的淡淡香气,让人热血沸腾,几乎无法自拔。
就在梁碧落几乎沦陷的时候,旁边响起了一阵口哨声,几个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们从他们旁边走过,其中有一个染了一头黄发的少女,一这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说:“大叔,牛B,晚上开间房搞定她,千万别给大叔这两个字抹黑。”
“就是就是,大叔,我们看好你哟。”
然后少男少女们便推搡嘻笑着走远了,嘴里的口哨始终没有停下。梁碧落脸一红,推开顾深赶紧往前走几步,顾深这下也是有点尴尬了,这才轻易被推开。
等发现梁碧落已经率先往前走的时候,连忙又跟了上来,一伸手就把梁碧落搂在了怀里,然后笑着看了眼四周说:“这样咱们就不显得与众不同了,你看现在我们和周围的气氛多么合拍。”
“松手,你还没拥有这项特权。”梁碧落其实有点恼火了,她恼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推开顾深,怎么能就这么意乱情迷了。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怎么能这么轻易沦陷了呢。
梁碧落因为见多了分分离离的故事,总把自己定义为成熟女性,殊不知二十二岁的她,其实也不涉世事,哪来的炼达世情、晓通人事。
顾深闻言却笑了,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把她拥得死死的:“我要越级索要特权,碧落,我爱你。”
清醒过来的梁碧落听到这句话,却只是更加理智了,淡淡地笑着回话:“顾深,因为这样,所以我要给你让自己万劫不复的特权吗?”
这个问句,让顾深愕然地松开了手,有几分怔愣地看着梁碧落:“碧落,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么,顾深暗暗想了想,却没来由地心虚了。梁碧落脸上的淡笑,似乎带着些嘲讽,让他更加的无地自容。梁碧落总有这功力,让他轻易的觉得羞惭。
梁碧落低下头笑了笑,再抬起头来时,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吧,我们回去了。”
真的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当梁碧落和顾深双双失眠的夜晚,他们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如果可以,顾深想,他宁愿今天只是牵着她的手,一路相谈甚欢地回敏思园。其实他不后悔吻了她,只是后悔说了那句话,现在再想来,他当时真的是带着目的性的,怪不得那时候会感到心虚。
明天该怎么面对梁碧落呢?顾深现在在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一想这个,就苦笑,他现在是越活越回去了,从前轻而易举的事,现在却要细细思考了。这就是梁碧落啊,总能让他纠结于一个问题,不能自拔。
而梁碧落此时在被窝里辗转的是——她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毕竟男女之间,有情有爱,这XXOO不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吗。她拒绝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她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
顾深和梁碧落却都忘了,在KTV的包厢里,还有人等着顾深过去。顾深也是一团乱麻了,把这事完全抛在了脑袋后面。
一步千年
彻夜不眠的人,总是要找些事来做做,梁碧落一看时间,近十二点了,抱着被子坐起来,看着窗外。
敏思园的夜色像谜一般,群山低伏着青灰的线条,静静地横卧在远处,溪水倒映着月光,缓缓地从山前流过。天上的群星一闪一闪,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让人不禁想要去猜测星星的心思。
顾深也没睡着,竟像是和梁碧落心有灵犀一般,两人一前一后地打开门,走到露台上,隔着些距离,两人看见了彼此。
今天晚上风有些大,顾深想说些什么,可是很快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光被夜色吞没一样,被风轻而易举的卷走了。他远远地看到了梁碧落似乎是借着手机的光线出来的,于是从转身从屋里拿了手机出来,拨通了梁碧落的电话。
“碧落,今天晚上,对不起!”
“是昨天……”
“啊……”顾深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又是一笑,应该是过了十二点了,所以她才说是昨天:“对,是昨天。”
梁碧落伸出见夜色极好,星光特别耀眼,一笑伸手指着天空说:“你看,星星真美,我们一块来数星星吧,谁先睡着,谁就赢。”
顾深心说:她这真是一分钟能换几个样的心思,对她,他的总是慢半拍:“好,怎么数?”
一听顾深这话,好像有“你划下道来,我接着”的意思,她忍不住失笑,心里的那点郁闷也一扫而尽:“一人数一颗来呗,你单我双,开始数吧。”
“好吧……”顾深失笑,哪有这样数星星的,可不否认,他的心情好多了。
“一百一十八……”
“一百一十九……”
“不算,重来,你数的那颗我数过了。”梁碧落抱着电话笑得有几分狡黠,山风吹过她的睡袍,夜有些凉,可她却觉得很温暖。
顾深无言相对,只得重数:“好,那我换一颗,就它,一百一十九……”
“不行,这颗我也数过了,再换一颗。”现在她是有心要折腾,不管怎么换她就是说数过了,她现在想看顾深吃瘪的样子。
摇摇头,顾深只好依着她,女人要哄的,他顾深最不缺的就是这哄女人的耐心:“好,再换一颗,这颗你总该没数过吧!一百一十九……”
“你怎么知道我没数过,我就数过了,重新数。”要论起耍赖,梁碧落自认也算祖宗,梁立华是最不吃这一套的,可偏偏对她这妹妹例外。跟梁立华耍了二十几年赖,到现在梁立华也认真她这赖。
顾深连着换了好几次,可梁碧落都说数过了,他这就真是无奈到底了:“碧落,你怎么知道我数的哪颗,总说数过了。我们之间头上那片星星,可能互相之间差着无数光年,怎么可能数得是同一颗?”、
“顾深,那要这样算的话,我们之间,岂不是差着千万个光年?”梁碧落是笑着说这话的,只是说完后,笑却忽然凝结在嘴边了。
是啊,她们中间,差的不是露台到露台间的距离,而是无数看不见的“光年”。
“碧落,只要我们愿意,我们之间可以一步一千年地靠近,这些光年也就可以被忽略了。”顾深什么人啊,老手,这话一听完就知道要坏,赶紧把话给找补回来。
可说出口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撕裂的伤口,就算缝合回来,伤痕也是依旧存在的,顾深这一句话,又怎么能把她们之间千万光年的距离被回来!
顾深,我们终究差得太远了。
梁碧落扶着栏杆,望着天空,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顾深,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如你所说,一步千年抵达彼此的世界。可那究竟你是降低到尘埃里,还是我高攀到云端呢?
可是我即不愿意高攀,你必也不肯低到尘才埃里,该怎么办呢?
话筒另一边的沉默,让顾深开始不安起来,如果他的感觉没错,梁碧落正在缩回她的壳里,而且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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