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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漫时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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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惊然起身:“是妈妈来了!”
依晴眉心紧蹙,面色凝重的站起身,却听得脚步声在房门口止住,继而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妈妈,月芙姑娘说身子不适,这几天拒见任何客人。”
“你没告诉她这次洛公子并非想要无礼,只需弹上一曲招待一位重要客人即可?”
“说了,但月芙姑娘仍不同意。”
“呸!要不是还指着她赚钱,哪轮得到她给我脸色瞧?!这谱儿还越摆越大了!给我再去说,说不到她同意,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房门“砰”的一声被猛然踹开,一股腾腾火气霎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醒了?”那老鸨媚眼一睨,上下打量着立于床边的依晴,“啧啧,这醒着比睡着更添了一丝灵性,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呀,可惜呀!蓝衣,去楼下把那个臭屠夫叫上来!”
蓝衣面色一晃,向依晴投去歉意的一视,转身便想出去。
“慢着!”依晴急唤一声,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走到老鸨面前,轻轻一笑,“徐妈妈莫心急,我这儿想与徐妈妈谈一桩交易,不知徐妈妈可有兴趣一听?”
老鸨一愕。她在风尘中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进到这儿的姑娘不是哭哭啼啼求她开恩,便是以命相抵宁死不屈,倒从来没有人如她一般敢如此淡定的同她交易。
“说来听听。”眼波流动,媚眼染上浓浓的兴趣。
依晴微微一笑,“方才我听得徐妈妈正在为月芙姑娘不肯宴客的事发脾气,何必呢?我这儿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可以不需要月芙姑娘,又可以让洛府的少爷满意。”
那老鸨眼前一亮,却只看着依晴并不言语。
“若徐妈妈放我这一马,我可以代月芙姑娘为今晚的客人弹上一曲。”
“你?”老鸨一睨,浓烈的不屑中夹着一丝惊诧。她可知道月芙的琴京城无人能及?
依晴轻轻颔首。她是不知道那月芙姑娘琴曲究竟好到何种程度,但她学习古琴时,“琴悦”中心资深教练曾带着惊艳的目光,用“琴心”二字评论她的琴技,那么,她的琴应该不差吧?
“徐妈妈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的道理,无论是丞相府还是平泽王府,妈妈都开罪不起,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便是找人替月芙姑娘应承今晚的客人。”
望着老鸨有些心动又质疑的目光,依晴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或许月芙姑娘琴艺超群,但弹琴实为弹心,心之不同,琴路亦不同,我未必不及月芙姑娘。徐妈妈意下如何?”
那老鸨见依晴落落自信的样子,心中一动,眼波媚转间狡猾一笑:“刚才我已经派人去了‘月芙阁’,说不准这会儿月芙已经答应了。”
清眸一厉,依晴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一咬牙:“如果月芙姑娘答应了,待她宴完客,我亦会抚琴一曲聚集人气,三日后于花香楼,”语气一顿,继而脆声响起,“千两起价卖掉初夜!如此一来,徐妈妈赚得岂不更多?”
“好!”老鸨媚眼一眯,笑开了花,转身看向一旁早已惊愣的蓝衣,“蓝衣,跟我去打发了那个屠夫。”
蓝衣脸色一僵,顿时哀怨的垂下芙蓉面,随在老鸨身后慢慢移向房门口。
依晴心一紧,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却只能低眸紧攥了下薄汗漓漓的双手,还未及抬首,娇媚的声音带着阴狠的气息传来:
“这么个聪慧的人儿,我可得好好看起来。若你逃走了,蓝衣这漂亮的小脸蛋可就花了……呵呵……”
第四十二章 青楼(三)
花不迷人人自迷,香不醉人人自醉,夜晚的花香楼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门前悬着的几个大灯笼照出门口并排着的宝马香车,楼内如花美人轻纱覆体,玉脂琼肤若隐若现,莺声燕语此起彼伏,纨绔子弟色欲迷心的表情比比皆是,歌酒喧闹声声诉说这太平盛世下的糜腐与奢华。
与前楼酒肉色香不同,后楼欢声笑语淡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宁静雅致的气息,这里是花香楼的顶梁柱——十二名花招待贵客的地方。
后楼最中间的一方雅阁中,明显之处便是一片长长的轻纱屏风立在房中央,将雅室一分为二。不似其他房间灯火透亮,这里只燃着几盏清灯,灯影依稀,宁静平和的氛围中几丝温馨,别有另一番滋味。
依晴静坐于瑶琴前,透过屏风,依稀望着屏风另一面的摆设,心中不禁感叹这青楼老鸨心思缜密。
月芙姑娘终究未答应,那老鸨无奈,只能让她顶着月芙姑娘之名代其宴客。既是冒名,自然不可能露面于人前,这房中灯火朦胧,只可见人影却不能看清容貌,那客人专为琴曲而来,自然琴比人重要,琴音一起,凝神聚听,谁还管红颜真假?
那老鸨更编出一套理由,以月芙姑娘风寒未愈,喉咙沙哑,不便讲话为由杜绝她开口,如此一来更是万无一失。
依晴又想起那老鸨拿蓝衣要挟她不能逃走的话,暗叹一口气。如此周全的心思,这人确不是简单人物,只可惜这老鸨事事料尽,却没料到她的心意。
无论是冒名弹琴,还是三日后的赌约,她只是在拖延时间,她明白她的失踪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天帝、上官冥焰、宇文赫峻、萧逸臣、塔昆、满朝文武都会惊动,她甚至可以想象今日早朝的情况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就是不知道说要带她上殿的那个人儿怎么向皇上交的差,他可有受到惩罚?
想起他,依晴便忆起了蓝衣说过的话,心中陡升一股酸涩的烦躁。
正烦乱间,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依晴急忙收拾好心神,便听到那老鸨娇媚的声音。
“贵客临门,真是蓬荜生辉。月芙姑娘前日染了风寒一直未愈,声音沙哑,但听闻来了贵客,不敢怠慢,早已静坐等候,看两位公子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万望不要刁难我们月芙姑娘啊。”
“徐妈妈这话,是在拐着弯骂我总是刁难你们这儿的姑娘了?”一个轻佻男声传来,依晴听声音便直觉不喜欢此人。
“哎哟,徐妈妈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骂您洛少啊!咱们这儿还不指着您这位财神爷?巴结都来不及呢。”
说话间房门被推开,徐妈妈招呼两人坐到正冲屏风的一张早已摆好酒菜的黄梨木方案前,并吩咐两名清丽婢女随侍再侧,一切妥当后,便朝屏风处温柔唤道:“月芙,洛少和他的朋友来了,你可要好生招待着。”
依晴食指轻勾琴弦,勾出柔柔韵音,算是应答。徐妈妈满意的一点头,辞了客人,便走出房间。
“表哥,我说月芙姑娘才情出众,尤其是这琴,京城无人能及,你不信,今日你便听听,看我的话是否有假。”洛至德偏首笑看着身旁之人。
“呵呵……刚才只轻叩琴弦,琴音一脆已惹人心痒,现在我有些相信你的话了。”
听此声音,依晴心中大惊。这声音……这,这分明是塔昆的声音!清眸微抬,依晴极力想看清屏风另一边的人,却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
“早闻月芙姑娘琴技卓绝,哈某亦是喜琴之人,今日冒昧前来,可否请姑娘抚琴一曲?”
若说之前还有所疑惑,但这句话一说,依晴万分肯定这屏风之前的人就是塔昆。哈,分明就是哈朗,中土很少有姓“哈”之人,况且依塔昆爱琴之至、求琴若渴的性子,会来妓院只为听琴亦可理解。
她曾当着天帝的面前提过她不懂琴,不会弹琴,若让塔昆知道这弹琴之人就是她,不知又要如何的吵闹,欺君的罪名一扣,若他不依不饶,她定万劫不复。
心,忽然慌了,但一想到她在屏风之后,看不清容颜,亦听不到声音,一曲过后,便算完成任务,依晴微微压下心神,暗吁了一口气。
思至此处,依晴淡指轻抹琴弦,袅袅琴音如流水般婉转而起。
曲调安详,如出水芙蓉淡雅清新,姿态隽洁,但闻室内乐音悠扬,似有清风拂面而过,依稀间,只见小荷才露尖尖角,蜻蜓嬉戏绕花头。
按弦提音,琴音徐徐上升,升至极至,婉转回旋。琴音中似有清香浮动,令人心旷神怡,仿佛泛舟游湖,看那金莲冉冉满荷塘,悠悠娉婷无止境。
转指回拨,琴音渐缓渐细,停停落落化作一抹轻叹,叹息声声却绵绵不觉,恍惚处,一香荷瓣摇曳着最后的宁静与馨香,从容潇洒而落,菡萏香消翠叶零,留得残荷听雨声。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室内悄然静寂,众人仿佛还沉浸在琴音中,回味无穷。似乎过了好久,依晴正心中忐忑间,听得塔昆一声赞喝:“好琴!”
红锐薄唇扬起美丽的弧度,妖娆细眸微眯,泛起点点蛊惑,眸光晶莹带着欣赏和温柔看向屏风:“‘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姑娘的琴曲当之无愧于这句话,不知月芙姑娘能否再为哈某弹上一曲?”
依晴一愣,还未及回答,一旁的洛至德抚掌大笑出声:“哈哈……看来就连表哥你都拜倒在月芙的琴下,哈哈……如何?我并未骗你吧?”
红唇淡抿,塔昆微笑示意,眼神却殷殷的忘着屏风处,看那神情,不再听上一曲,誓不罢休。
依晴无奈,刚想再抚琴一曲,只听得房门一开,扬首透过轻纱瞧见老鸨领着一名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那身影对塔昆附耳嘀咕几句,塔昆猛地起身,不及说些什么,转身拂袖而去。
洛至德怔愣一旁,待塔昆消失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来。那鸨妈以为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贵主,面色焦急的看着洛至德:“洛少,这……”
斜睨了徐妈妈一眼,洛至德的视线灼灼的盯着屏风处,唇角慢慢勾出一抹邪狎笑容,带着浓浓的情欲。
“徐妈妈,你胆子不小啊!你这花香楼进了这么好的货色,居然不通知我?不管她是不是月芙,今晚我要了!”
屏风内的依晴倏然一惊。他怎么知道?
徐妈妈脸色一僵,旋即谄笑道:“哎哟洛少,您这是说哪里话?您是咱们这儿的贵主儿,哪次有新姑娘进来的时候我不是第一个告诉您?这个是月芙啊,您知道的。”
“呸!你当爷我是草包啊?怎么着我也是相府公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骑马射箭,这该学的不想学的我都学了,难道我能听不出这琴路根本与月芙不同?她根本不是月芙!”
屏风“哗”的被扯开,纤纤白衣骤然暴露在众人面前。
第四十三章 获救
“徐妈妈,还不掌灯!”洛至德猛地一吼。
数十盏清烛被缓缓燃起,照得整个房间明亮如昼,列列烛光清晰的照出了洛至德惊艳浓欲的表情,徐妈妈惶然失措的神色,婢女们略带好奇的同情目光。
广袖下玉手紧握,依晴努力压下慌乱,清颜镇定无波,面色淡然的看着一脸邪狎笑容的洛至德。
“徐妈妈,这,可是月芙姑娘?”洛至德阴邪一笑,眼神始终不曾离开过那抹素雅身影。佳人,果然是佳人!周身淡雅灵慧的气质,就连月芙也得自叹弗如。
“这……哎哟!这小妮子听说洛少要宴请贵客,苦苦求我让她代替月芙弹上一曲,希望能攀上您这棵高枝儿,我于心不忍,就答应了。洛少啊,是我不该听信了这小妮子的鬼话欺骗您,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啊,洛少……”
“徐妈妈!”依晴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鸨。她怎么能这么自然的说出这些欺昧良心、颠倒是非的话?
“行啦!”洛至德一挥手,止住了老鸨唱做俱佳的表演,“能让我表哥赞不绝口,她的琴比之月芙,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随后垂涎一笑,“既然她想攀我这颗高枝,爷我怎么好意思让美人失望呢?呵呵……”
依晴冷冷的打了个寒颤。那老鸨必定会顺手推舟,不再遵守约定!
果然,只见那老鸨小心翼翼的谄笑道:“洛少,这,嘿嘿,这可还是个清倌,您看……”
洛至德不耐烦地随手扬起一叠银票,“还不出去?!”
老鸨眉飞色舞的接过那迭银票,喜滋滋的退向房门。刚转身,忽觉浑身一冷,猛然回首只见一道辛锐而清亮的眸光如箭般笔直射来,清眉淡目间冷绝的光芒直震心窝。
“徐妈妈,你会后悔的。”
淡淡一句,无悲亦无怨,却比那充满恨意、怨意的更令人心寒,那仿佛是在静静叙说一件既定的事实。老鸨心一惊,忙转身离开。
雅室骤然静寂下来,清烛徐徐燃烧,偶尔有“噼啪”一声爆破,挑得人神经发颤。随着愈来愈明显的喘息声,空气里开始流转着浓浓的情欲分子。
望着那张色欲渐显的脸,依晴抑制住强烈上翻的恶心,清眸犀利的盯着洛至德的一举一动,脑中思绪飞转,想着脱身之法。
“怎么,你打算站在那儿就这样一直看着我?我这串高枝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攀上的。”洛至德色迷迷的望着瑶琴后的白衣纤影。
依晴向后稍移一步,微微一笑,“洛少说笑了。那老鸨的话洛少又相信几分?”
冒名弹琴,布置的如此周密,瞒过了塔昆却未骗得了这个人,不否认他常入此地,对这里的女子了解甚透,除此之外,恐怕他亦有些头脑,或许更甚?否则为何他不但不揭穿她,反在塔昆面前一口咬定她就是月芙?他就不怕她的琴比不过月芙?
洛至德微一愣神,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呵呵,你比月芙更讨人喜欢。爷今个捡到宝了,就是不知道你的滋味如何?”
人人都以为他只是个好色成性的纨绔子弟。没错,他喜欢女人,喜欢女人柔嫩爽滑的肌肤,温柔恭顺的性子,更喜欢看女人们在他身下轻吟娇喘的妩媚样子,所以他收集女人,品尝女人。而这个,是有史以来他最想得到的。
吟着邪邪的笑,洛至德闲庭散步般慢慢移向那抹白衣身影,享受似的看着清颜上有些慌然又强自镇定的神色。
依晴握紧衣下双手,步步后退。洛至德邪肆的表情让她想起猫在捉住老鼠之前,通常就是带着这个表情一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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