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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与大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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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跟一只小狗说未来的日子将会多么多么艰辛,所以你现在要多多为以后着想,不能买麻将,它能听得进去吗?不是高长低估大黄的智商,而是那家伙看起来着实不太靠谱。于是高长对大黄说:“你拿钱出来,我就帮你买。”
大黄哪里有钱呢?它抓耳挠腮,也没想出一个来钱的门路。虽然它现在身体好了,身手十分敏捷,翻起墙来比猫还利索,但是盗窃这回事犬族从来都是不屑的。尤其大黄作为犬神后裔,他的记忆很可能会被传承下去,无论如何它都不能给犬族抹黑。
钱的问题真的把大黄难住了,它也确实消停了几天,就在高长认为它已经放弃买麻将的想法的时候,大黄表示它有钱了。
“有钱?你哪儿来的钱?”这家伙不会真去翻墙了吧?
“那也不算是我的钱,那个……古代的钱能用吗?”大黄小心翼翼地问,它微微匍匐着身体,两只眼睛紧紧锁着高长,生怕他会摇头。
“那得看看才知道,古代的货币留到现在,通常也就只有收藏价值了,出手不太容易。”
高长皱了眉头,古代的钱?这小子该不会想去挖坟吧?结果这个钱果然是要从地底下挖的,但是挖的不是坟,而是他们竹林里的一个地方,大黄说那是古时候的人埋在自家地里的钱财,不是陪葬品。
将信将疑之下,高长还是扛着锄头跟它进了竹林,这一片毛竹林是他们村的共有财产,也是祖上传下来的,村里人都在这里挖过笋。早前也有人来这里寻宝的,到处乱挖,但是除了破碗破陶罐之外,他们什么也没挖到,于是村里人都说他们祖上就穷,留不下来什么好东西,挖了也是白挖。
第6章
“喂,阿长,怎么前两天你奶奶刚挖了笋,你今天又要挖?”同样扛着锄头从山上的地里下来的郑国宏见到阿长,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这片毛竹林里生长出来的毛竹,村里每年都要卖一些,卖出来的钱是共有财产,修个路拉个电线什么的,谁家要是挖笋挖得太勤快了,村里人也会不乐意。
“上火了,挖个竹笋败败火。”高长没怎么搭理他,丢下一句话就往竹林深处去了。
他们村的村长叫郑国邦,是个只会说体面话的软蛋,他与这个郑国宏是堂兄的,俩人同个爷爷的。村长郑国邦对付对付上级领导还行,毕竟他口才还是不错的,治下的活儿就不大会干了,常常都是这个郑国宏帮衬着,时间久了,俨然也是个村长。
前阵子让高奶奶把大黄送走也是他的主意,说起来是为了村民着想,没什么好抱怨的,但是高长就是看这个人不顺眼。
好在大黄这会儿感冒已经好了,身上的皮毛油光水滑地也都恢复了精神,怎么看着都不再像从前那条病狗。既然不会传染什么病毒,高长愿意养着就养着了,别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这个郑国宏,好像还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大概是不满高长阳奉阴违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高长上辈子就不喜欢这个郑国宏,重生以后还是不喜欢他,但是他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应该收敛点,毕竟还要在村子里待呢,总之只要这个郑国宏不来招惹他,高长也就不会去找他晦气。
高长跟着大黄在竹林里走了好一会儿,才在一片残垣断壁前停下脚步,这一带的竹子长得相当浓密,平时也很少有人往这里面钻的。
“就这儿啊?”高长打小就在这片竹林边长大,但是这地方还真少进来,这里的竹子长得太浓密了,毛竹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它们在长高的时候脱落下来的竹壳,那玩意儿上边都有毛刺,一碰就掉,粘在衣服上洗都洗不掉。
“这里!就挖这里!”大黄伸出两只前爪在地上刨了起来,挖开厚厚的一层枯枝烂叶,露出黑色的泥土。
“你让开,我来。”
高长伸手把大黄拎了起来,放在旁边的墙头上,就它那两只小爪子,挖到天黑都挖不出个坑来。
高长也是干过农活的,他们家自己吃的粮食都是自己种,奶奶年纪大了,做做家务还行,农活却是做不动的,所以从初中开始,他们家那几块水田就都是高长种的了,开始的时候奶奶还要在一边指点,有时候也会上手帮忙,但是渐渐的,种田这件事还是落到了高长身上,高奶奶只要稍微打理一下他们屋后的那点蔬菜就好了。
这么几锄头下去,土层很快就被破开了,高长原本还以为要挖很深,没想到才不到五分钟,他的锄头就“铿”一声砸在一个罐子上。高长连忙丢了锄头用手去挖,乖乖,谁知道这地底下埋着的到底是罐子值钱还是罐子里头的东西值钱啊,这一锄头下去,搞不好砸的就是个古董。
“挖到了?”大黄一下子就从墙头跳下来钻进坑里,然后丢了几块破陶片出来,高长看了看,灰扑扑的没什么观赏价值,不是远古时代的也值不了几个钱,所以便不在意了。
“这个能卖钱吗?”大黄叼着个铜板从坑里爬出来,高长接过来一看,是他从前在城里的地摊上经常可以看到的铜板,内方外圆,一面写着康熙通宝,另一面有个高长不认识的符号,还有个“南”字。这玩意儿值不值钱还真不好说,不过好在数量多,高长把坑底的铜板都整理上来之后数了数,总共有两百七十三个,再不济也值个五百八百的了。
“能卖钱。”高长点点头,给了肯定的答复,大黄一听,高兴坏了,他的麻将牌终于有着落了。
高长把那个刚刚挖出来的坑又给填了回去,然后脱下衣服把地上的铜板包起来,扛着锄头带着大黄回去了。
这回他倒是慷慨了,也没等这些铜板卖出去,就先到镇上买了一副麻将牌回来。把里边的条牌和筒牌都挑了出来,只留下万牌加风牌剑刻,还有四四一十六只花牌。
“你真要玩?”高长房间里的书桌被搬到了正中间,和大黄对坐在书桌的两头,高长做坐凳子上,大黄坐在桌面上。
“要玩。”大黄一脸正色地回答。
“那就来吧。”高长晒然一笑,乌黑乌黑的眼眸里透着一丝狡黠。
这牌被高长挑过以后,打起来又快番数又高,动不动就是清一色一条龙小三元小四喜。前面从竹林里挖出来的铜钱被他们一人分了一半直接抵了麻将子,十五分钟以后,大黄前面空空如也,所有的铜钱都被高长赢走了。
“你已经输光了。”高长说。
“……再玩一会儿吧。”才十五分钟而已,这对一个刚刚染上麻将瘾的犬神后裔来说简直太残忍了。
“等你有了本钱再来找我玩吧。”高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今天忙了一整天,他都还没开始修行呢,于是盘腿在床上坐下,开始打坐。
大黄无奈,只好独自蹲坐在桌子上整理麻将牌,用爪子卡着麻将牌一颗一颗往盒子里装,装完了又把它们倒出来,再装一遍,它今天真真是没玩过瘾。
床上的高长掀开眼皮看了看这边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就不相信,犬神后裔就只能弄这么点铜板回来,看来他们的资金是有着落了,为迎接末世做准备,高长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大黄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然后等高长放学回来的时候,它就等在村口,高长心中明了,也没多问,回家背个背篓手里拿着割草用到小弯刀就跟着它往山上去了。
当天晚上大黄自然又输了,如此反复几次,高长觉得自己差不多该去一趟城里了,于是他这个周末哪儿都没去,跟高奶奶说要出一趟门,两三天就回来,然后把那些古玩细细地打包好带上。
高长到底赢了大黄多少东西呢?这个可以参考犬神后裔看着它家那口子打包古玩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我要戒赌。”大黄用爪子狠狠挠着他们家的破地板,心里深深地懊悔,他为自己的烂赌技和低下的自制力感到羞愧。
“没事,肥水不流外人田。”高长拍了拍大黄的脑壳,表示安慰。
这一路带了不少东西,高长就不想在他们本市卖,怕到时候让人找上门来麻烦。古玩市场相对发达的N市离他们所在的F市坐火车要十来个钟头,高长星期五下午翘了两节课,一路赶到他们市去乘坐当晚的列车,眼下正是淡季,到站买票也不用担心买不着。
高长买了张硬座票,但是周围几个位置都没人坐,他就把东西放在座位底下,躺在椅子上开始睡觉。车上不可能没有小头扒手,不过他好歹有修行在身,五感都敏锐过人,更何况这次出门他还把大黄也带上了,反正就小小的一只狗,猫在编织袋里的一只花瓶里睡觉,谁也发现不了。
大概是因为高长他们的行头太破,安然睡了一个晚上也没人打他们的主意,第二天清晨到了N市,出了火车站,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古玩一条街。
“真货假货你看得出来吧?”这条街道上,两边不止有店铺,路边上还有不少地摊。
“小儿科。”大黄趴在高长肩膀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它从来没坐过火车,昨天在火车上睡得不怎么好。
“我从这里一路走过去,哪个摊子上假货最多的,你就吱一声。”说完之后他就一路晃晃悠悠地走过去,边走边看,那些摊子见是个乡下来的小子,大多不怎么搭理他。
“呜呜……”高长肩膀上的大黄出声了,于是他就在身边的那个摊子前停了下来,摊主年纪有点大了,头发胡子花白,还穿了个道袍,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小施主看上贫道摊上哪样宝贝了?”这话一说,仿佛他摊上的都是宝贝一般。
“道长,你这水壶咋卖?”高长眨眨眼,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楞气。
“此乃明代紫砂壶,今天一早刚到的货,依贫道看来,施主是与这壶有缘,且一千块卖与你,如何?”摊主大概是看高长好骗,便狮子大开口了。
“可是道长,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啊。”
“好说好说,相逢即是有缘,你说你有多少钱?”鱼儿眼看就要上钩,这个摊主眉开眼笑,语气里更加透着和蔼可亲。
“五十块。”高长一脸坦然地砍价。
那摊主脸上的表情骤然僵硬,就像是吞了苍蝇一般,然后一脸遗憾地摇摇头说:“唉,看来你跟这紫砂壶算是有缘无分了。”
“那只好算了。”高长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只仿制的紫砂壶,手工还是不错的。
“施主且留步,即是有缘,贫道定当成全,这个明代紫砂壶就让你带走吧。”这会儿还不到八点,大多数摊子都还没开张,这假货卖五十块赚是没什么赚,好歹算是开门红了。
于是高长就这样花了五十块钱在他摊子上买了一只仿制的紫砂壶,然后又花了十块钱买了十二只假铜钱。路过早点摊子的时候,顺便买了四只包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跟大黄都饿坏了,一人一狗坐在银行门口的台阶上啃了包子,然后把包里袋子里的东西分配分配,就转身进了一家店面不大的古玩店。
高长对古玩没研究,大黄倒是懂的,只可惜他对货币没概念,也不能指望让它估价,于是只好去店铺,好歹比地摊上靠谱点。他进了那家店铺,然后掏出几件东西让对方报价,其中就有刚刚买的那个“明代紫砂壶”和假铜钱。
“这玩意儿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这铜钱里也有真有假,小伙子,你这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因为店面不算太大,老板也还算勤快,通常自己都在店里盯着,不会事事都让伙计拿主意。
“我爷爷就喜欢收藏,前阵子他过世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就打算卖了。”
高长的爷爷早就死了,这会儿说他过世,也不算不敬。既然是民间收藏,那通常都是有真有假,高长还是担心自己会被人盯上,全部都是真货,而且数量还这么多,确实是太打眼了,有些人怕是要以为他们山里到处都能挖到宝贝。就算这些古玩店背后会相互通气,应该也没那么快,高长卖完东西就回家了,他们想找也找不到人。
“你这次带了多少东西出来?”那个老板说着就把目光瞄向高长手里的编织袋和背上的背包。
“你先帮我看看这几件值多少钱?”给钱理想高长就继续往外头掏东西,给钱不理想他就换地方,反正他也不懂古玩,也没时间在N市耗下去,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个办法,如果这样还被坑,那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这只清代瓷碗,我给你两百块如何?”这只碗最不值钱,老板估计也是想先探探高长的底。
“明代的。”这些东西的来历高长都听大黄说过,也都还记得。
“哦?”那老板半真半假地又细细看了那只瓷碗好一会儿,才又说道:“果真是明代民窑的普品,是我看走了眼,五百块,如何?”
高长不动声色,让他继续往后面报价,桌上还放了几样古玩,那老板一一把价钱报了,见高长不吭声,他又说:“我也是诚心做买卖的,桌面上这些东西加起来价钱八千七,我给你一万块买下来,已经算是这条街道上能给出的最高价了。”
听他这么说,高长才又拿出了几件东西,然后继续让他报价,也没全都掏出来,价钱报得差不多了,高长就从已经报过价的东西里拿出几件自己觉得价钱还能涨涨的,剩下的都在这家店卖了。
再到别的店面,高长还是要把那几件假货混在真货里一起拿出来,这条街上的老板伙计果然没有一个能骗得过去的。然后高长就称自己是来卖自家爷爷的收藏的,其中几件东西前面已经有店家报过价了,所以心里有底,再让人报价的时候只管往高了卖,报价低了也不吭声,待对方把所有的价钱都报完了,再慢慢商讨。
如此这般,等那些东西全都卖出去的时候,高长口袋里也多出了五万多块钱。他们村的人说得没错,他们村祖上就穷,地底下也没埋多少好东西,全仗着年代久远才能卖几个钱。
有了这五万多,高长觉得心里踏实多了,路过那个道士的摊子的时候,高长再一次停下了脚步。
“道长,我觉得自己跟这水壶好像没什么缘分,三十块钱卖回给你成么?”
第7章
最后,高长还是把那只很假很假明代紫砂壶卖回给了那个不知道真假的道长,二十五块钱,外加赠送十一个假铜板。原本应该是十二个的,不过刚刚在路口那家店铺的时候,有个伙计看走眼,数铜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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