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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纯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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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叹Wendy对奢侈品洞察力的同时也不忘反驳一句:你看电视里演的杉菜好歹还住在自己家宽敞的房子里了呢,家道中落好歹还租个带大客厅的呢,哪跟我一样一来就租个不到50平米的房子?王轩逸以前说过住大房子空虚。有钱人家嘛,住的是房子,玩的是寂寞,不是我等草民能想象的。
Wendy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又见我实在没有额外八卦可以提供,只好替在公司等候佳音的八公八婆们表示了一下失望,我也让Wendy替我向昨天在王轩逸家济济一堂的花痴们说一下抱歉。于是就此别过。
收妖行动
脸是丢得差不多了,但上班的行程却不会因我丢脸而中断。
第二天整装待发,雄纠纠气昂昂地上班去了。我一向习惯怪异的眼神,有事实依据的传言总比空穴来风的谣言更容易让人接受,所以进办公室之前无需停顿立足,也无需调整呼吸,直接闪门卡进入便可。
果然,办公室所有人向我投注目礼,没有电视剧中窃窃私语或者假装繁忙的场面,反倒是一片寂静。这些行注目礼的观众里,有好几位是前天晚上现场目击者,我想此刻她们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构建着她们以为的真相,并等待我去印证它。但说到底她们等待的不过是一个交谈的过程,事实永远比她们的幻想要黯淡得多,会让她们失望万分。因此我自动放弃了一些无用功,让沉默成为此次事件的最佳落幕方式。
我默默地坐在我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没多久,就听见静谧的环境响起了久违的细语声。我抬头一瞥,就看见王轩逸走进我们办公室,眼光刚好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低头。
昨晚的事情其实起源于王轩逸和林大人两朵妖艳绽放的花儿,散发着百里香,吸引了一众充满着雌性荷尔蒙的愚昧昆虫蜂拥而上。而我就是一只苍蝇,画出了我自己都无法确定的杂乱无章的飞行轨迹。
看见王轩逸,就如同看见昨晚我化为横冲直撞的苍蝇的模样,让我尴尬和懊悔。
余光里看见王轩逸正稳步地走到我面前。眼角的视线能及处,是他浅色的领带上一枚金色领带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刺人眼目。
他对我说:我找你有话说,你出来一下。
我心想完了,说话语气这么僵硬冰冷,这回真是惹怒他了。
我站起来,尾随他走出去。
王轩逸提议去天台。我说又不是拍《无间道》,大冬天的,高处不胜寒啊。
他瞪了瞪我,倒也没说什么,径自把我带到楼里的咖啡厅。
其实这个地方不如天台。咖啡厅的服务员和楼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都熟,简直就是八卦根据地和情报交换机构,每个人的眼睛如同隐形摄像机,让你如坐针毡。
王轩逸显然不知道咖啡厅有着如同武侠片里多事之地“悦来饭店”的功效,兀自坐在一个360度无视线遮挡的显眼地方,抬眼等我配合地坐下来。
未等我坐下,服务员兼监察员便翩然而至,递上咖啡单子,并用充满着审视和思考的眼神扫描着我。
坐下后,我们一阵沉默,相对无言,服务员悻悻离去。
我偷偷看了一眼王轩逸。今天的打扮比昨天晚上成熟太多,脸色也比昨晚稳重一些——就是蹙着眉,黑着脸的表情。
我先发制人地说道: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对不起。我不是恶意的。
王轩逸道:你指的哪一段不是恶意的?
我以为这是一句反问句,主要作用就是表达生气和质问的意思,于是我郑重地说昨天晚上我酒喝多了,说了很多糊涂话……
王轩逸又打断我说:哪段话是糊涂话?
我琢磨着他这么咄咄逼人有些不太正常,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很多话说得不真心,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你想,喝酒的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王轩逸如同着了魔地问:你说哪段话不真心?妖子,你哪段话说得不真心?
我忽然领悟到他连续问的这几句话彷佛不是质问,而是询问的意思,而我诧异于王轩逸纠结于细节的执拗程度,不知从何答起。一来我无法确定Wendy告诉我的是不是所有事情的全部真相,二来我也不清楚王轩逸目前介意于哪件事情,无法像以前低头认错一样,专挑对方想听的话说给他听,我一下子局促不安起来。
我曾经和林林探讨过认错这个问题,她极其推崇,认为“认错”、“写检查”是她从小到大逐渐累积的为数不多的特长之一,她将之作为杀手锏,用得特别熟练。她曾告诉我,女人平时任性一点没关系,但要把握好任性的度,来不及刹车超了度,那你赶紧装可怜,刺激别人产生同情心。如果刺激不出来同情心,那你就反复认错,从而让人产生一颗不胜其扰的惶恐之心,最后往往能抹平很多事情。因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林林列举了她这二十多年来干的很多鸡飞狗跳的事情都是由认错摆平,我不得不认同她的观点。
所以,我既然不知道他要听什么内容,不能对症下药,我就反复认错吧。
我作深刻反省状说道:我那天说的所有事情都是糊涂话,绝无恶意。要是伤害到了你,我很抱歉。大学里那点风花雪月的事情再风花雪月,也已经过去了。我不应该这么对待你的。尤其是你现在这么洁身自好,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毁你的名节,让你功亏一篑。我昨天晚上已经想过了,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去的。找完你,我就跟公司所有人开个记者招待会,当然我说的是类似于记者招待会一样的party,解释一下的。
说完我偷偷瞄了瞄他。最近王轩逸性格多变得跟练葵花宝典的岳不群一样,我后悔前两天得瑟过头,以为跟他是患难兄弟,放松了警惕,说话不注意分寸,但是人家好歹是有钱人家,有钱人家除了钱多以外,自尊也特别得多,不好得罪。
王轩逸看着我说:我不介意别人说我以前怎么浪荡子、花花公子,人都会有报应。对不起多少人,就会积累多少的怨气。所有的怨气终会一一报应到我的生活。我现在活得像清教徒,信仰基督的清教徒。
我记得Kelly也跟我说过报应之说,没想到他们家人这么信仰因果报应。封建迷信虽然是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沉淀下来的文化糟粕,但是和宗教信仰的界限如此模糊,让我一时不知表示心有戚戚还是抨击因果报应之说来安慰他好。
我只好讷讷地说:清教徒是好的,他们活得自律诚信理性,以配得上这个完美的世界。不像我们其他人,随性狡诈疯狂,还怪世界太乱跟不上我们的步伐。
服务员送来两杯榛子摩卡,放到我们跟前,恋恋不舍地离去。不远处正有两个人掏手机在拍照。王轩逸这张脸不划弄几刀太可惜,到哪里都这么招蜂引蝶,我感叹老天的报应总是让人费解,因为我等凡人实在无法从这么精致的脸上找到任何的残缺和遗憾,彷佛用其他的替换品都无法创造出比现在更好的效果。
这张完美脸的主人叹着气说:妖子,你说你怎么这么容易跑题呢?
我说:哦,跑题也是一个技术活儿,你还没看见过我在论坛上把一个帖子弄得面目全非,而且壮烈得我想call法海过来看看水漫金山有没有这么水的呢。
王轩逸黑着的脸终于开始有些明朗起来,但却是执着地说道:妖子,你那天晚上说的话很伤人知不知道?
我低头伏法。
王轩逸问道:那天你等了我这么久吗?为什么等那么久?
我反应过来他说的“那天”就是毕业前夕的那个晚上,于是便轻轻松松地说道:能有什么为什么啊,好奇呗,想看看你会说什么,我大学四年才过得像奉行禁欲主义的清教徒,好不容易有一次正是规模的约会,能不去吗?谁知道你这么孬种?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别问了。你真要有赎罪之心,还是好好找那些被你虐得死去活来,连嫁人的动力都没有了的无知少女去吧。在她们那些筋脉全断的血淋淋的伤口前,我这种靠创口贴就能好的小刀子口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的。
我发现在王轩逸面前,我总是有能力将气氛往我有利的方向上引导。比如此刻的会谈本来是我在劣势,在我几句话之下,我就摇身一变成了不计前嫌,颇有度量的基督,专门占上风来接受别人的告解。可能潜意识里,总觉得王轩逸应对我抱有放我鸽子的愧疚之心或曾帮她女友出头的感激之心,所以总是有一些债权人的底气在,不像面对林大人永远是一副欠债者般的低贱。
王轩逸果然非常配合地说:对不起。
我摆摆手,做出释然状:没关系没关系。
王轩逸没等我把手摆出个来回,又说道:那你说的那句“如果我喜欢你,你也不会喜欢我”呢?
我的手就停在那里,又不好随便放下以显出我的错愕,于是便形成了一个不尴不尬的姿势,我顺势将手往头上一放,准备做个无赖: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不可能不可能。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随随便便地耍无赖的。但是我一旦随便起来,耍无赖都会耍得无比坚定和真情的。针对王轩逸刚才那句问话,我要是说“我也会喜欢你”,那就纯粹是勾引和耍暧昧。鉴于耍暧昧的难度比耍无赖的难度要高很多,我是不愿意做的;而要是说“我不会喜欢你”,那就是否认一个帅哥的存在价值,造成帅哥终生的心理伤害,又是我无法承受的。
王轩逸不满地说:你明明是说过的,好吧?有那么多人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连忙说:那我怎么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也许那时我脑子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逻辑可言。本来喝醉酒的人智商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的。我小时候因为自己特别想学好乐器,还偷偷地跑到郊区的庙里拜抱着琵琶的四大金刚呢。
王轩逸又问:那你是说,如果我喜欢你,你也有可能喜欢上我的对吗?
我说道:那你得问数学家去,这是个概率问题。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事情。
王轩逸忽然转话题道:下周四平安夜,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说道:公司一堆光棍,估计平安夜当做庆功会组织了。听说我们这个部门有4个麦霸,按照以往经验,八九不离十地去唱歌。
王轩逸了然地说:哦,我也会去。到时候我有话跟你说。这之前我要去一趟美国,没时间来找你了。
我说道:你不是基督教徒吗?平安夜不去教堂唱哈利路亚,跟我们这些人混什么。况且你不怕你去引起其他男性同志的公愤吗?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和女孩子套套近乎,展现一下魅力,何必断人家活路呢?施主,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像你这样一竿子打坏了一个包厢的婚,得拆多少座庙啊。即便你家上帝住教堂,也不能随便挤兑咱菩萨家的房子。你们家做房地产的,可能不知道现在一所房子对一个菩萨意味着什么,小心人家不甘心地做钉子户,到时候和你们家上帝闹翻了,后果不堪设想。
王轩逸笑着说:妖子,你说你这人脑子是什么构造的?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十句里有九句不在谱上的。我们家上帝说让我平安夜收妖去,没有必要驻扎在教堂。
我不乐意地说:靠,收妖这种活你们上帝也接啊。你家上帝怎么抢中国神仙的事情做?真是全球化了,连仙界的国门也敞开了,改革开放得真彻底。
王轩逸:……
床
一上午过去,没见上林大人来找我,总感觉有些不踏实。想过去找他,又担心现在八婆们的气势太足,给他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毕竟林大人不是一个喜欢被人家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我作为一个专业的小道消息的制造者和第一线人,应该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何况他还有喜欢的人,他在想办法创造时机,要是借我这乌鸦嘴,他这几天正在试图把生米煮成熟饭也说不定……
这么说来,食堂里的饭粒瞬间变成一幅幅肮脏的苟且野合图,我实在咽不下去,正打算收拾一下走人,却看见林大人端了餐盘款款地走过来。餐盘上的菜品红绿相间,热情腾腾。
林大人很少会到食堂吃饭。他曾有几次做亲民状到食堂里吃过饭,但几位同事实在太open,叽叽喳喳地围绕在林大人旁边问个不停,唾沫星子足够盛一碗汤,或者足够把林大人的饭做成粥,这之后,他再也没来过食堂吃饭。因为林大人的缺席,食堂就餐率下降到冰点,而来食堂吃饭的都是清一色的男性,偶尔进来都会产生进入男厕或男澡堂的错觉。
我今天中午来食堂,也是想避免吃饭时间和八婆们面对的尴尬,万一她们跳出来问我个历史现状和将来的,连吃顿饭也不安生了。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上他,真是意外。
林大人走到我面前,坐了下来,拨了一下菜后问道:酒醒了?
我想这都过去一天半了,就算我泡在了酒坛子里,也该清醒过来了。
我讪讪地笑,回答道:今天怎么到食堂来吃饭了?不去陪Kelly,小心Kelly看见我们一起吃饭,到时候冤枉了我们,说我是狐狸精怎么办?
林大人不慌不忙地嚼了口菜,说道:你不觉得你自己确实长得很有妖精样子吗?不然为什么称自己“妖子”?
我点了点筷子,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这么护着你家那位啊,连臆测都不让我们做了,真是没天理了啊。那你赶紧让林思聪和她培养培养感情,继母难当,小心你到时候顾此失彼,爆发家庭内战。
林大人一脸不乐意的样子,不说话,开始端个筷子在我的餐盘上拨弄起菜来,挑中唯一一块瘦肉,仔细端详后才施施然地塞进嘴里,嚼尽咽下后说道:最近得问一下物业了,怎么提供的菜品越来越差?
前言不搭后语后,林大人继续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这几天都要出差,没时间和你一起吃饭了,平安夜有活动,我尽早参加。
我思考了一下除了醉酒这一次我有轻度失忆以外,平时虽然记忆不好,但不至于错乱。林大人说这些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就好像我们一起吃了无数顿饭一样。但事实上,我这半年以来,除了工作上的应酬,私下和他一块儿吃饭的时间一只手就能数出来。当然如果他坚持在同一时段在不同地点吃饭也算是一起吃饭的话,那倒是还可以加上一双脚趾头的数量,大概有那么十多次是在同一时间吃饭的——林大人一般为了错过高峰期,在下午两点吃午饭,而我在上午十一点就开始思考菜单……
林大人见我不说话,独自一人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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