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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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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他发毒誓!
沈钟磬看着甄十娘,有些错愕。
甄十娘神色黯下来,“……离开文哥武哥,妾会死的。”
文哥武哥,对她太重要了,是发自心底的惶恐让她不信任任何事情。一瞬间,沈钟磬明白过来。
“好!”黑暗中,他举起右手,“我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你们母子分开,否则就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甄十娘身体一轻。
感觉怀里人的轻松,沈钟磬手不自觉摸向甄十娘小腹。
就是这里,曾经孕育了一双生命。
真是奇迹,她这么娇弱的一个人,竟然能养育出那么淘气活泼的一对宝贝,可惜,她怀孕的时候他没在跟前,没能看到文哥武哥成长过程。
若是她没病该有多好,他们再要一个,这次要个女儿,从怀孕到生产他会一刻也不离开她,像宝贝一样把她捧在手里,和她一起感受这其中的喜怒哀乐,亲眼看着她神奇地给他变出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儿来……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了。
想起甄十娘的病,沈钟磬心又丝丝挠挠地疼起来。
甄十娘却是一僵,浑身的汗毛立了起来。
发现她的变化,沈钟磬暗暗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只轻轻搂着她。“……你的病就是生文哥武哥时坐下的?”声音地带着股满满的自责。
空有一身神技,她却闹成这样。
当初她是没钱治病啊。
想起第一次在祖宅过夜时,她竟穷的连床多余的被都没有,沈钟磬直感觉心像刀剜一样。
若这五年,他稍稍能来看看她,那怕早点发现楚欣怡竟断了她的月供,她也不会变成这样吧?
“……我已经算是幸运了,连稳婆都说我能活下来是奇迹。”听出沈钟磬的自责,甄十娘调侃道。“祸害一千年,看来连阎王爷都知道,我曾经太恶毒了,不肯收留我。”
既然决定放开了,她也没有必要再抱着根本没有记忆的过去不撒手。引着他内疚自责,甄十娘语气轻松豁达。
却忘了,五年前他把她撵入祖宅的那一夜,就曾嘲讽过她,说她太恶毒,连阎王爷都不收。
屋子瞬间沉寂下来。
又哪说错了?
感觉沈钟磬身子发僵,甄十娘有些莫名其妙。索性转了话题,“……这镇上的风俗,都喜欢叫爹,文哥武哥一定是听惯了别人那么叫。才不肯叫父亲,你别介意,妾慢慢引导他们。”对于无论自己怎么引导,简武简文就是不叫“父亲”甄十娘感到十分头疼。
听顾彦浦的暗示。回归将军府后,这两孩子是要给太子伴读的。相信沈钟磬心里也有数,到时带着这么一口土话,他一定会觉得很没面子吧?
提到儿子,沈钟磬眼睛又亮起来,“我喜欢听他们叫‘爹’。”又道,“我也是在梧桐镇长大的,从小就叫惯了爹、娘”叫父亲、母亲太刻板,他觉得一点也不亲密,“是这以后常行走官场,我才被迫改了口,二弟到现在都一直叫娘呢,没人的时候我也叫……”声音戛然而止。
沈钟磬恍然发现,这以后不管老夫人身边有人没人,他已经好久没有叫过“娘”了,好像……叫不出来了。
见沈钟磬不介意,甄十娘就放下心来,又好奇地问,“……你也是在梧桐镇长大的?”
“是啊,从我祖爷爷起就住这里,是我后来中了状元,万岁赏了府邸,才举家搬到了上京,把这儿租了出去,四年前父亲去世后,唯一的二叔就随我的军队去南方做粮食生意了,人丁也不兴旺,我还有一个表弟,两个表妹,一直随二叔定居在南方,替我打理那面的产业。”
一边说着,沈钟磬很奇怪,他们大婚时她就知道他在梧桐镇长大啊,她当初就为此还骂老夫人是个无知村妇呢,气的老夫人硬逼他抬回了大姨娘杨岚,合八字、过礼,下聘仅用了两天,全是他母亲一手操办,半个月后就抬进了门……怎么听语气她好似竟然不知道?
是忘了……还是什么?
“……梧桐镇的人怎么都不认识你?”背对着沈钟磬,甄十娘没看到他脸上奇怪的表情。
“……我十岁就跟师父出外云游了,对大周地理这么熟全得益于此,直到十六岁才奉师命回来考状元,那时也是住在萧大哥家里,很少回梧桐镇。”沈钟磬解释道,“这里人能认识二弟,他就一直在母亲身边长大。”叹了口气,“……这一生我能有如此成就全是师父的知遇之恩,连和萧大哥结拜也是师父的引荐。”
若不是师父推荐,仅以布衣之身,即便武功再高,当年他也未必能闯进决赛,未必能结识萧煜这些人,从而巧遇还是太子的当今万岁,结下亦君亦友的兄弟情意。
这就是所谓的机缘造化吧,想起过去种种,沈钟磬感慨万千……
第二百一十六章改姓?
“原来是这样……”甄十娘恍然。
沈钟磬突然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谁?”沈钟磬思维转得太快,甄十娘有些跟不上。
“文哥,武哥。”
“就叫文哥武哥啊。”甄十娘眨眨眼,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说是大号。”文哥武哥是他的嫡长子,是要入族谱的。
“简文、简武……”甄十娘不假思索道。
忽然一滞,她想起了“简”是她前世的姓名。
把他儿子的姓改了,他不会把房盖揭了吧?
念头闪过,甄十娘一把挣脱有些失神的沈钟磬,逃到远远的墙角。
那面沈钟磬也想起她在梧桐镇上一直以简姓自居,终于回过味来。
他腾地坐了起来。
“甄十娘,你竟然把我儿子的姓给改了!”正屋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吓得甄十娘迅速用被子捂住耳朵。
守在院里的侍卫都一激灵,纷纷扎起了耳朵。
正屋再没传出怒吼,众人俱悄悄掩了嘴笑。
改祖宗的姓氏?
这种事情,也只有夫人有胆做出来吧。
可,偏偏地,他家将军再大的怒气到夫人那里,都变成了绕指柔。
第二天一大早,甄十娘刚洗漱完,简武简文便蹬蹬蹬跑进来。
“娘,我蹲了……”简武一脚跨进门,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甄十娘焕然一新的卧室吃惊,好半天,才扑到甄十娘怀里,“娘。谁把我的哪吒闹海给揭了!”
简文也跟着嚷起来,“我的金鱼哇哇也没了!”
自搬去霸王居,简武简文便被禁止来祖宅,几个月的时间,甄十娘卧室里的摆设早被换了一水,尤其简武简文亲自贴的那些福字娃娃和哪吒闹海图,因不喜欢,早被沈钟磬换了。
听了儿子的质问,甄十娘就偷偷向沈钟磬嗳去。
因简武简文的姓氏问题板了一夜脸的沈钟磬。见到简武简文进来,立时柔和下来。
“……还是儿子的面子大啊。”心里叹息一声,甄十娘索性拉了简武简文,“快给爹请安。”又故意说道,“那些画是你爹不喜欢。给换掉了。”
“爹爹安……”
“爹爹安……”
虽然认下了爹,到底不熟悉,简武简文进来便忘了叫,被甄十娘一提醒,忙双双过来请安,简武眨着乌黑的大眼看着沈钟磬,“爹不喜欢我的哪吒闹海吗?”又惋惜道。“多好看啊!”
沈钟磬暗暗叫苦。
早知道是宝贝儿子贴的,他怎么舍得给换了!
想一想这些都是因为甄十娘一直骗他,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甄十娘低了头给简武整理衣服。
“喜欢……”沈钟磬咳了一声,“是那些画都旧了。武哥想要,一会儿用了饭,我们一起去集上买。”
“真的?”简武简文同时睁大了眼,“爹爹要带我去逛集?”自顾彦浦来。他们早晚习武,白天学文。几乎处于半封闭状态,已经好久没逛集了。
“嗯……”沈钟磬一把抱起简文,“吃了饭就去。”
“娘也一起去?”简武抬起头。
沈钟磬也回过头,目光中有一丝期待。
一家四口逛够了集市,再找个饭庄坐下来大吃一顿,只想一想,就觉得美。
“我要去医馆,陪不了武哥文哥,让爹爹陪你们去吧。”甄十娘揉揉简武的头发,眼睛却看向沈钟磬。
“……卢俊和钟霖不是都来了吗?”沈钟磬皱皱眉。
“都刚来,他们对医馆还不熟。”甄十娘笑着解释道,“我总是发起人。”
在公事中,沈钟磬本就是一个非常律己的人,听了这话,也知甄十娘说的对,不甘地道,“别太累了,去打个照面就回来,都知道你身体不好,谁也不会挑理。”又闷闷地嘟囔道,“一个女人家,开什么医馆!”
甄十娘为了医馆不能陪他和儿子,让沈钟磬有些后悔当初心软没把医馆给关了。
甄十娘只当没听见。
沈钟磬做事一言九鼎,他即答应她不关医馆了,牢骚再多,他也不会再反复无常地给关了,用了饭,便自顾去了医馆。
父子才相认,她也想多给他们些时间增进感情。
未时左右,沈钟磬便带简武简文回来了。
甄十娘正午睡,怕吵到她,父子三人索性去了霸王居。
简武简文洗漱完,沈钟磬早换了一件湛蓝色锦缎便服,正盘坐在炕上喝茶,瞧见简武简文换了一套湖色细棉布小和尚衫,不觉就皱皱眉,从他第一眼见到简武简文,两人穿的几乎都是棉布衣服,又不是缺钱,祖宅里奴才穿的都是锦缎。
他的亲儿子凭什么要穿布衣!
“爹……”简武简文双双脱了鞋爬上炕,坐在沈钟磬身边,亮闪闪地看着沈钟磬,“马鞍什么时候能送来?”
“我已经吩咐了,马鞍一送来就拿这儿来……”沈钟磬说着话,看着儿子问道,“你们怎么不穿锦缎?”又问,“是娘不让穿?”才接触了几次,沈钟磬就发现,这两个小家伙看着淘气,可是,却对甄十娘的话却言听计从。
“……才不是。”简文摇摇头,“娘虽然讨厌锦缎不吸汗,也没阻止我们穿。”简武简文活泼好动,总是满头大汗,甄十娘就嘱咐他们,“锦缎不吸汗,一定要套在棉布外面。”
“锦缎不抗烧,又束手束脚的!”简武嘟囔道。
他们一旦穿了锦缎,身边的丫鬟婆子就会絮絮叨叨地不许做这儿不许做哪的。从小无羁惯了,简武简文哪受得了这些,索性死活都不肯再穿锦缎。
沈钟磬错愕,衣服是用来烧的?
简文就说起他们第一次穿锦缎的事来,“……大年初一穿出去。不到半天就烧了好几个大窟窿。”
“……喜鹊姑姑心疼的直掉眼泪,娘也板着脸,还禁了足我和哥哥的足。”简武就跟着嘻嘻地笑,“其实娘不知道,我和哥哥都熬了一夜,巴不得在家睡觉呢。”露出一脸大男人的模样,“只是,看娘气成那样,要不做出难过的样子。娘会更生气。”
听说是一件蓝色狐腋箭袖,沈钟磬就想起他和甄十娘第一次逛街时甄十娘执意要买小孩衣服的情形,那时她告诉他说是给喜鹊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蓦然抬起头,“那衣服呢……”声音微微有些颤,“给扔了?”
“没有!”简文摇摇头。“喜鹊姑姑给补了。”
小丫鬟很快给找了出来。
简武蹦起来穿给沈钟磬看,“怎么小了?”低头看着短了一大截的衣服微微有些失望,“秋菊姐姐说我穿这套衣服像王子,以前那些衣服都让娘扔了,唯独这件不舍得,留了下来。”呲牙朝沈钟磬一笑,“娘说留下来做纪念。让长大了看看我们小时候有多淘气!”
虽然没相认,过年时她竟让儿子穿上了他亲自买的衣服。
而且,还说留下来做纪念!
摸着湛蓝色的缎面上点缀的一颗颗小星星似的补丁,沈钟磬咽喉像被人突然勒紧了。“你们娘……”呼吸有些困难,“打你们了吗?”
“没有……”简武简文得意地摇摇头,简文说道,“娘才不会因为这个打人。”衣服又小又紧有些不好脱。简武就伸了胳膊让沈钟磬帮着拽,跟着问道。“春哥就常因为弄脏了衣服挨打,你娘也会因为这个打你吗?”
“嗯……”沈钟磬一边帮简武脱衣服,随口说道,“我上树掏鸟挂坏了衣服,娘就会用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抽。”若是他敢把衣服烧成这样,老夫人一定会饿他三天不给饭吃。
“你娘比我娘凶多了!”想象着鸡毛掸子抽在身上的感觉,简文呲了呲牙,“我娘生气时表面上看着凶,从来不真打。”
“是我怕娘气坏了,才不敢忤逆娘。”简武跟着点头,“喜鹊姑姑说,娘的病最怕气了。”感慨道,“你娘真凶!”又安慰道,“你别怕,我娘最会开导人了,哪天让我娘开导开导你娘,我娘说,父母随便打孩子也不对。”
沈钟磬嘴角抽了抽。
有这么说的吗,他娘是谁,不是他们的奶奶吗?
有小丫鬟进来回,“……将军买的马鞍送来了。”
简武简文嗷的一声跳起来,“……我去看看。”
甄十娘睡醒觉找来霸王居时,沈钟磬父子三人正摆弄新买的马鞍和马靴。
“……一模一样的马鞍,爹为什么一定让把这副的鞍花给改了,不要那副现成的?”
沈钟磬喜欢马,一到集市,首先就带儿子去了马市,看到琳琅满目的鞍辔,简武简文立即就直了眼,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不是甄十娘教训不许问人要东西,早就吵着要了。
见他们喜欢,沈钟磬就给一人挑了一副小马鞍、辔头和马靴等一整套骑具,简武不喜欢上面铜质鞍花,自己挑了一副六瓣形蓝釉鞍花,沈钟磬就让卖家把他挑的那副马鞍的鞍花给换了后再送来。
“……这些鞍花只是装饰,挑马鞍要看鞍桥的形状。”沈钟磬就翻过马鞍给儿子看,“这里稍有偏差就会把马背磨坏了,在战场上,马就是骑兵的生命,一定要好好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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