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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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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不是她操心的事情,吩咐秋菊把自己的被褥搬走,将两人安顿在了东屋。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沈钟磬醒来时,甄十娘早把简武简文送去后院,又做了一桌精美的早餐。



用过早饭,秋菊和喜鹊双双守着甄十娘不敢离开。



“你们出去……”沈钟磬放下茶杯,冲喜鹊三人说道。



荣升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喜鹊则一把抓住甄十娘。



“去吧……”甄十娘拍拍她的手。



沈钟磬这是有事要和她单独谈,吃不了她。



“那……小姐小心了……”喜鹊不安地看了沈钟磬一眼。



沈钟磬眉头蹙了起来。



甄十娘忙推了喜鹊一把。



看着她和秋菊双双走出去,甄十娘起身亲自给沈钟磬续满茶,“……将军今儿不回上京?”



“十娘……”沈钟磬声音少有的温和。



端茶的手指微微一颤,甄十娘心突地跳了下,就势把茶杯放到沈钟磬跟前,“妾有件事想求将军。”



正犹豫着怎么说出和离之事儿,听了这话,沈钟磬恍然松了口气,语气轻松地说道,“十娘有事儿只管说。”总归夫妻一场,和离之前,能尽力满足她的愿望也算是尽了心。



“妾这副身子骨怕是也活不长了……”甄十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转身坐下,“只是秋菊喜鹊跟了我一回,还望将军好歹能容下她们,在将军府外的庄子上给她们谋个差事,她们能一生无忧,妾也瞑目了。”



她活不长了?



想起她那轻若柳絮的体重,沈钟磬猛地抬起头。



莫名地,他心狠狠地抽了下。



“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是给你生儿子了!



心里抱怨,嘴上却不敢说出来,想到简武简文都随了自己前世老爹的姓氏,甄十娘心好歹平衡了不少,嘴里含糊道,“大夫说我最多……可活……两年……”



真的只有两年可活吗?



她怎么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恍然两年后面临的不是生死,是去春游。



一将成名万古枯,身为横贯沙场的将军。他见惯了生死,更见惯了人濒临死亡前的挣扎,因为一个贪生,有多少人阵前变节,背友丧义,买主求容,却没有几个人能够把一个死字说的这样云淡风轻!



静静地看着甄十娘,沈钟磬眼底闪着一丝困惑。



望着眼前这双有种堪透世事的淡定的眼,沈钟磬蓦然想起自己三日前来这儿。她就是去了临镇寻求名医。



也许这是真的。



这念头一闪过,沈钟磬心里一阵烦躁,他腾地站起,大步走了出去。



甄十娘一动不动地坐着,眼里有种近乎羽化的沉静。



“小姐!”沈钟磬一出去。秋菊喜鹊就冲进来,“他跟您提和离了?”



见甄十娘摇头,喜鹊声音有股兴奋的尖利,“你没答应?”所以他才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没提……”甄十娘又摇摇头。



“那……”



那将军怎么气走了?



话在喜鹊嘴边直打转,她心神不定地看着甄十娘。



“把围棋拿过来……”甄十娘起身来到炕上。



秋菊搬过炕桌,小心翼翼地铺好棋盘。



吧嗒,甄十娘把手里的黑子放在星角处。随手又捡起一粒白子,一粒一粒地摆着,甄十娘神色如常,心却如煮沸了的水般翻腾不息。



喜鹊和萧煜都说他是个重信重义的人。



人至信则心胸磊落。她赌他是个磊落的人,不会在她病弱时离弃她,所以才在他说出合离之前抢着说出自己命不久矣。



言外之意,他只要耐心地等上两年就是自由身。他们已经没必要和离了。



可这也是一把双刃剑,把自己的短处暴露给对手。若她猜错了,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为早日借助联姻攀上更高的权势,便可以此为据,上表请万岁休了她。



七年无出,又加身患恶疾,她犯了七出中的两条,即便有先帝谕旨,万岁也能允了。



缓缓地放下一枚棋子,甄十娘动作从没有的沉重。



这步棋她走对了,还是错了?



一旦错了,她该何去何从?



文哥武哥还小……她又只有两年的寿命……身子孱弱如此,难道真要带着他们去投靠萧煜……摇摇头,萧煜是沈钟磬的莫逆,见了文哥武哥的长相,以他的聪明绝对能猜到他们的出身。



到最后,还是一个母子分离的局!



“后院太冷清,文哥武哥直吵着要过来……”见甄十娘静的出奇,喜鹊没话找话。



“把那盒窝丝糖送后院去……”甄十娘啪的一声又落了一子。



喜鹊错愕地和秋菊对视了一眼。



甄十娘一向以身作则引导孩子,从不拿东西哄,今日开口就让拿了糖去哄,显然是心乱了。



这可是从没有的事情。



秋菊憋了憋嘴,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喜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去拿糖。



“将军……”拿了糖,秋菊一开门,门外沈钟磬正伸手要推门,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窝丝糖差点掉到地上。



听到秋菊的叫声,喜鹊一哆嗦,“……将军回来了。”挣扎着下地去开门。



“……将军回来了。”见沈钟磬面无表情地进了屋,甄十娘将手里的白子落下,拍拍手站起来。



喜鹊早拿了鞋子。



“收拾一下,我们出去。”沈钟磬瞟了眼炕上摆了一半的围棋。



“将军要带小姐去哪儿?”喜鹊不安地问道。



没言语,沈钟磬在炕边坐下,低了头研究甄十娘刚摆的局。



喜鹊还要再问,被甄十娘一把拽住,“……把我那件耦合色宝巾花背子找出来。”



PS:关于和离:评论区许多人都盼着赶快和离,希望亲看了这章不要砸砖。阿忧和沈彼此都没感情,打心里说,阿忧比谁都更盼着能早日和离,另寻第二春,她自己有手有脚,会医术,又有现代自由思想,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她对自由的渴望是多么的强烈。可是,这仅仅只是对她个人来说最好的选择,可她有简武简文,不得不为孩子考虑,若她身体好也就罢了,慢慢地熬着,只要她肯吃苦总能把孩子养大,但她身体不好,只有两年的寿命,试问,她果然刚烈地选择了和离,那么她死了之后,简武简文怎么办?就为她的一己之私,最后让他们流落街头任人欺凌,抑或被弄进将军府任继母虐待残害?虽有忠心,可喜鹊目前的经济状况是养不了他们的,她必须在有生之年赚到足够的银子留给喜鹊才能让她完成自己的遗愿。为了孩子牺牲自己一生幸福,选择留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对于一个强烈渴望自由渴望爱情的坚强女子来说,这选择是锥心刺骨、痛入心肺的。希亲不要认为我家阿忧不和离是辱没了现代女性的尊严,久花希望亲能藉此看到一个孱弱母亲的殷殷爱子之心。母爱,是伟大的。



第六十八章问医



伺候甄十娘梳洗完毕,喜鹊才发现沈钟磬竟雇了马车,不觉惊了一跳。



“……将军雇了马车,看样子是要走远路,小姐换上那件厚棉衣吧。”她特意跑出去看了,沈钟磬雇的马车可没顾买办想的那么周到,里面给放了个炭火盆。



那件棉衣太厚,套不上外衣,又打了补丁,和沈钟磬一起出去……他会很难堪吧?



低头想了想,甄十娘摇摇头,“就这样吧。”



“那就拿床被子铺车上。”喜鹊说着,也不待甄十娘答应就回头招呼秋菊,“……去抱床被出来。”



弯腰正要上马车,瞧见秋菊抱出一床被,沈钟磬就皱皱眉,又低头看看空间狭小马车,开口就想让抱回去,余光扫见甄十娘单薄的身子,略一犹豫,又闪到了一边。



上了马车,沈钟磬放下车帘,回头吩咐车夫,“走吧!”



“架……”车夫一甩鞭子,吱呀一声,马车轮缓缓地滚动起来。



那边荣升也飞身上马跟了上来。



“小姐!”马车刚使出胡同,秋菊从后面气喘嘘嘘地追上来,一面扯着嗓子叫。



“停车。”甄十娘撩起车帘,“什么事儿?”



“萧大人送的手炉……”秋菊举起手里的掐丝珐琅团鹤纹手炉,“碳不多了,喜鹊姑姑说还能烧一二个时辰,小姐带在身上好歹能少遭些罪。”甄十娘身子畏寒,沈钟磬又没说去哪儿,坐多长时间的马车,喜鹊是真不放心。



奈何这个冷面煞星可不是她们主仆三人能惹的主儿。



甄十娘听了额头直冒冷汗。



这秋菊,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自己不安于室吗?



又多了一条休妻的理由!



想起上次只是看到自己和张志说话,他都语气咄咄地质问她还想再嫁不曾。这次发现收了人家这麽贵重的东西,赃证俱在,不知她会不会被就地正法了?



越想越心虚,秋菊手中诺大的手炉恍然一坐泰山般压过来,甄十娘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



最好能把这个手炉立即变没了,没了证据,她就可以给他来个死不认账。



无量神通,变、变、变……



心里默念着前世动画片里的那些能把东西变没的咒语,甄十娘希望老天看着她是穿越者的份上。能让这个手炉立即消失。



直到吱呀一声,马车又启动了,甄十娘发现,手炉还完好地拿在她手上,而且。还被她神色淡然地搂在怀里。



余光悄悄睨向沈钟磬。



还是那一副冷的冻死人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马车行了近一个半时辰,在一处幽静雅致的院门前停下。



“……钟大夫在家吗?”荣升跳下马上前敲门。



钟大夫?



甄十娘转头看向沈钟磬。



“这钟大夫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外号叫阎王愁,让他给你把把脉,或许……能治好……”沈钟磬扭过脸去,神色有些不自在。



是不相信她的话。还是真心给她瞧病?



甄十娘微眯着眼望着沈钟磬宽阔的背影,凝眉沉思。



钟大夫四十五六岁,矮胖矮胖的,笑起来向尊弥勒佛。瞧见沈钟磬站在门口,直唬得什么似的,连连施礼,“将军有事让人传一声便是。竟亲自来了,可折杀小的了……”回头招呼家人。“沈将军来了,快出来见礼!”



沈钟磬摆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钟夫人早带着两个儿子受宠若惊地跑出来,大家虚礼一番,钟大夫把沈钟磬等人让到客厅,让人沏了壶上好的西湖毛尖,“将军此来是……”



“瞧病……”沈钟磬指了指甄十娘。



自进门沈钟磬就一直没介绍,钟大夫也不敢多问,听他让自己给这个沉静如菊的女子瞧病,就探寻地看向她,“这位是……”



自己一身布衣荆钗,沈钟磬却是锦缎加身,说是夫妻实在不搭,甄十娘就看向沈钟磬。



“是内人。”沈钟磬声音平和,“得了血虚,麻烦钟大夫给仔细瞧瞧。”



内人?



钟大夫眨眨眼。



将军府又不缺银子,怎么会穿的这么寒酸?



心里疑惑,钟大夫却不敢再多看甄十娘,微低着头,恭敬地请她伸手。



甄十娘落落大方地挽起袖子,露出纤细苍白的手腕。



“沈夫人的病有多久了?”号了脉,钟大夫问道。



“四年?”



“因何而得?”



“这……”甄十娘看了沈钟磬一眼,略一迟疑,慢慢说道,“血蹦。”



“因何引发血蹦,当时如何救治?”钟大夫蓦然坐直了身子。



沈钟磬也坐直了身子,一瞬不瞬地看着甄十娘。



他一直想知道,曾经她经历了一场什么样的磨难。



犹豫片刻,甄十娘摇摇头,“我也不懂大夫是如何救治的,只知道当时吃了许多汤药,好像有当归、黄芪、鸡血藤……”把当初自己用的方子和现在用的方子一一说了。



看这方子和她的症状分明就是产后血崩!



钟大夫不可置信地看着甄十娘,若是产后血崩,她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是谁给她瞧的?



迄今为止,他就没见过一例产后血崩能活这么久的,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令钟大夫心砰砰直跳,弥勒佛似的老眼闪过一抹明亮的光芒,开口要问是不是产后血崩,是谁治的?对上甄十娘静谧的近乎死神般的眸子,问话生生地卡在了喉间:



能把方子说得这么清晰,显然是个懂药的,她怎么会不懂当时是如何救治的?



随即想到甄十娘对他如何引发血崩的问话避而不答,想到甄十娘说出血崩之前看沈钟磬的那一眼,又想到沈钟磬一进门就对这些三缄其口,再想到外面传言沈钟磬一直无子,钟大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这件事一定另有隐秘,不可告人!



行医三十多年。钟大夫也常进出侯门大宅,对大宅门里那些不可告人的辛秘并不陌生。



只是,错过一个了解治疗血崩新方法的机会真可惜。



钟大夫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复又想到以沈钟磬的赫赫权势,还不知找了多少名医,花了多少银子才把她的命续到现在,若放在寒门小户说不定早就死了,未必就是谁有这样的回天之术,他心里又平衡了许多。脸上的神色也平静下来,暗道,“她终归活不了多久,我却不好涉足太深,这病因不问也罢。”只是。他又皱起了眉头,“不确准病因,这方子如何下?”



诊断猜测是一回事儿,从病人嘴里确认又是另一回事儿。



不知道钟大夫这一瞬间想了这么多,见他神色变幻,最后又皱起了眉头,甄十娘心慢慢悬了起来。“……怎样,这方子可有问题?”



几年来她换了几副养血药方,身体却越来越差,没钱养病时常断药断粮固然是一方面。甄十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治疗方向不对,常言道医生不能给自己治病,这钟大夫名声在外,号称阎王愁。她很想听听他的见解。



“夫人服用的方子没问题,只是……”钟大夫有些犹豫。抬头看向沈钟磬。



“……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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