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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捡到忠犬的错误示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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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突然拉住斐易的手,手电的光在黑暗的走廊中飞快的滑过。楚宁眼睛被晃到,不自觉拿手挡了下。
“我跟你去。”
不管出自于什么理由,这里的战斗人员都是活尸,不至于会发生不可收拾的情况,我也便没有了劝阻的理由。
斐易很快地安排人从地下二层的地板上开了一个洞,可容一个人宽松通过。
适时房间里一共有五个人,包括我和斐易,都站在洞口的边缘,拿着探照灯往下看去……
自打钢板被切割完毕,三层封闭空间内的强烈的气味便一拥而上,令人作呕。里面的场景可谓触目惊心,到处都是残肢断骸,浑浊的眼球在冷光的照耀下泛着灰白,明明连瞳孔都没有了,却无端让人错觉它们是昂着头看着这的。
“砰”地一声枪响,是一个人率先开了枪。
封闭空间内原本安静的丧尸好比被这声音唤醒,突然之间有了反应……
丧尸会因为枪声自动聚集,所以开一个洞就已经绰绰有余,枪击声响持续了五分钟才结束,期间一点别的异动都没有发生。
结束清理之后,一行人如同往素一般摘下耳机,收枪离开。
我隐隐不安,再一次仔仔细细搜“看”了空间内里所有的角落,确认没有遗漏之后,觉得可能是气氛使然,自己捕风捉影得过了头,遂没再停留跟着离开了。站在二楼废弃实验室门前一会,还是多留了个保障,从外面将门锁上了。
☆、第62章
然后一想,好像也是,电视剧里面霸道总裁蛮多都喜欢蠢蠢的。我额头抽痛一下,感觉自己一瞬跳脱了。
丧尸清理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等近暮时已经全部完毕。
由于内部空气混浊、恶臭难忍,工作人员先行恢复了基地供电系统,打开通风。而后所有人来到基地外吃晚餐,一般清扫工作暂且停下。
楚宁离得最远,鼻子和眼眶都泛着红,坐在路边的草坪上抽烟,过于“纤细”的身量和正用餐的武装部队格格不入。
我和斐易最后走出的基地,从食物分发处领了两块面包,刚坐下,那头楚宁便起了身朝我走来,自然地从我手中拿走了块面包,在我身侧坐下:“不介意我坐这吧?”
我以为他是有话要说,点了点头让开座,因为楚宁对我向来不算热络,喜欢独来独往,从没做出过类似的举措。但直到所有人用餐完毕,他往后仰躺在草坪上磕眼小憩,也始终不曾对我说过什么。
我觉得莫名其妙,可不久之后医疗队一行的大部队赶到了,所有人忙着测试空气、安置设备和清理房间,便将楚宁的一点异像抛诸脑后。
还有一点,便是斐易今天格外的粘我。
他作为指令的发布人,和我这个到处打“杂工”帮忙的原本不会有太多的交集。譬如我跟在他身后走着,发现某间启用的房尚未有人来除菌,便自己拿上工具去帮忙了,结果没两分钟,便听到斐易喊我。我带着口罩手套歪出半个身子在门外,应一句在这,问他干什么。
他站在原地,若淬着星光的眸子黯淡地凝着我,沉默了半晌才说没事,然后隔三差五从我在的房间前晃过,偶尔站定一会,问我什么时候能好。如果楚宁在我身边的话,这频率还要再高些。
医疗人员大部分不会参与这类的工作,在研究室内摆置着他们的设备,喊着轻拿轻放,然后各自挑了个打扫好了的房间,抱怨着环境恶劣,休息去了。
我忙了大半夜有些口渴,背包里的水喝干了,便询问了一下其他人,得知地下一层医疗人员的住宿区配置了暂用的饮水机。遂摘下手套,拎着空水瓶过去了。
基地的门已经关闭,空旷的走廊内一丝灯光都没有,每个房门都紧闭着。我凭借白日里的记忆,摸到了饮水机,接了小半瓶水,还没来记得喝上一口,只听得咕咚一声。
气泡在大水桶内迅速的上浮爆裂。声响不大,回荡在空寂的走廊中却有些突兀了。
紧接着啪的一声,最近的一间医疗人员住房内灯光被人打开了。有人怒气冲冲地拉开门,冷白的灯光投射过来,照在半坐在地上,带着口罩、防尘头套,灰不溜秋的我的身上。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一吼,有点愕然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本来想摘下口罩和他说话,后又想到我这个“被研究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并不合适,遂闷在口罩里面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对方是个体型偏胖的老人,约莫六七十岁了,满头白发,神情疲惫。若非如此,我也不会选择同他道歉。
他听我如此,没再刻意刁难什么,说了句让我快走,没好气地关上门回房间了。
我灰溜溜地拧好瓶盖往外走,背过身带上走廊的安全门,刚一回头,黑暗中便响起个声音。
“被骂了?”
我猝不及防之下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水瓶险些都没有抓住。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不再忌惮了,我现下的危机意识浅薄了许多,竟至于没有察觉到附近有人。那声音所带来的熟悉感亦紧接着消除了我的戒备。
斐易伸手极为绅士地扶了我一把,修长的指尖握着我的手腕,透着从容沉稳的力道。我霎时有点讪讪,像是被人撞见了丢脸的事,不自觉开始解释:“我刚才来接水,弄出了点声音……”一顿,又觉得自己突如其来的解释简直莫名其妙,更加讪讪,干脆闭上嘴,干笑了两声。
斐易没有说话。
我拧开盖子,喝了口水平复一下心情,问他:“住宿区都安排妥当了吗?”
“恩,你可以休息了。”斐易的声音低低的,比起白日里和其他人说话时温柔了几分,隐约着笑意,听得我有点发愣。
我想了想,心中微妙并着三分纠结看他一眼,打算着下楼去,便要自他的掌中抽回手,没想却未能挣开。茫然一瞬,“怎么了?”
黑暗中,我看不太清他的面容,只感觉到他身体放松地靠在墙壁上,手指紧紧合拢地抓住我,嘴上说了一句与行为完全相反的:“没怎么。”
没怎么干什么抓住我?我无奈,抬起手想要再次挣开他,正要说句“别闹了,天都要亮了还不去休息。”腰间倏尔一紧,整个人便被压进了一个怀抱。
斐易微微低着头,一手环住着我的腰,一手扶住我的后脑勺,动作轻柔却不可置否地将我按压在他的胸口。“让我抱一会,行么?”
“……”
我仅是微怔了一下,身体虽然僵硬着稍微有些不适应,还是顺从地垂头靠在他怀中。想了想,伸手回抱住他。“好。”
我心里很清楚,过了这次,下次再和他在一起又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虽然我更加清楚,我的回答不该是这样的。在我的情况没有任何转机可言的时候,我本不能给他一丁点的希望。
因为这,我一整天都在刻意的冷待着他。
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看他,在他看不见我的角落,漫无目的却又无可抑制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感慨普通的防尘服穿在别人身上蓬松臃肿,穿在他身上却修长好看,在一堆三大五粗的汉子里,白得像是能发光似。面罩之上的那双眼沉静若渊,像是蕴藏着整片星空。
他从前有这样好看么?
那种滋味是说不上来的。从前我瞧他,只是觉得漂亮,客观而言的,带着些许亲昵的偏爱。喜欢,却不是如今这样的喜欢。仅仅只是神情淡然地站在那,便让我不得不在意。
不由自己地想起他曾那样激动地吻过我,在我身侧同床共枕的睡过几夜,甚至于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凑过来抱住我。然后,心绪不宁。
未曾有过这样清晰的意识到,爱情与亲情的差异,它会轻易的挣脱理智,脱缰而出。
可我不能。
僵着脖子,在他怀中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至少比他先冷静下来,我也不算露了马脚。勉强打起精神将前前后后的事想了一遍,不由默然,他这突然激动起来抱着我不放,难道是因为看我出了糗?
这萌点是不是有些奇怪?
也不知过了多久,见他还是没有松开我的意思,才象征意义般的挣扎了一下:“天都快亮了,你不去休息吗?”
他明显有点出神,下巴抵着我的额头,说不去,又默了一会:“我以为一个月不见,你被放逐在这座荒城孤独度日,会变得孤僻自闭很多……”环在我腰身的手臂微微收紧,“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如你一般的遭遇,大概没有那个心情,会再对别人说一句抱歉。”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极突兀的:“你和楚宁处得好吗?”
斐易这话问得语调自然,一点没尴尬。我隐隐觉得他今天是有点醋了,却又因为这一句正常无比的话,有点动摇,以为他可能别有深意。“除了性格格外不稳定,他基本没有给我添什么麻烦。”一顿,“他也是sr,你对他有什么感应吗?我和他相处这么久,没有接触过一次他自己提到的、最危险的那个人格,或许和我身体内的‘她’一样,他们都擅长隐蔽自己。”
“有感应,他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斐易淡淡道。
我抬头看他,正好对上斐易低垂下来幽定的目光,淡淡的,倒映着我的面容。仍旧是拿不定主意他到底是认真在阐述一个事实,但是单纯的醋了,“怎么不舒服?”
“我不喜欢楚宁呆在你身边。”
我明白了。正要开口,便又听得他接着道,“但我更怕你一个人会孤单,想忍住不去抱怨……”斐易语气认真,”所以很抱歉,我问了刚才的问题。”
我没有作声,保持着昂起头的姿势凝望着他。
斐易原本低头同样凝望着我,然而在这两厢静默的对峙之中,他的眸光不经意自我唇边扫过,而后一瞬避让开来,纵然面目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两秒之后,环住我的手也松开了。
我废了好大力才压抑住适才突然涌起的,想要吻他的冲动。在他消失的禁锢下往后退了一步,与斐易拉开了距离:“不早了,去睡吧。”
☆、第63章 自私
斐易的住所就在地下一层,我与他分开之后,便独自朝地下二层走去。
从楼梯望过去,二层有很长一截走廊的都漆黑着,遥遥的可以看到远处亮着的灯光,那是其他人仍旧继续着清理的工作时留下的。
“你对他是认真的?”猝不及防的,从黑暗之中响起一个声音。
我转身看过去,墙角有一点火星微末的亮着,楚宁丝毫不起眼地蹲在那,整个人都融在黑暗之中,“你被他骗了。”
我停下脚步:“你说谁?”
“斐易。”
我笑了下。
楚宁没有着急地辩解什么,慢悠悠吸了口烟,越是这种不紧不慢的态度,越是显出一份笃定来:“也是,对恋爱中的人说这些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我道:“有话就直说。”
“我不会那么不知好歹的。”他叹息一声,站起来,抖了抖手中的烟灰,“而且自从听到你说甘愿被流放,我早就没了求生的念头,无论怎么样,咱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被谁背叛,也都无所谓了。”
……
基地两日后正式启用,而这番话也成了我和楚宁最后的对话。
半个月后,我再见到他是在一个密室里面。
四周围拢的墙面里都嵌入了钢板,几乎是密不透风的,除了正中的墙面上有个供人探视的窗口,我就是自那看见的他,浑身被插满了仪器管,一句话也说不出,被锁在玻璃罩的双重牢笼中。
他显然也从眼角看见了我,没有太多的反应,闭上了眼睛。
这个世界是极不公平的。
联盟签订的协议里面,对我进行温和的治疗与研究,却不能如此对待楚宁。因为有些实验数据,总得需要被实验体的配合。
现实如此,由不得人选择。
经过密室,被人“守护”着走入那个无菌的实验室内,无需招呼数个医疗人员自动的上千来给我戴上各种仪器。
医生们都带着口罩与头套,我时常分辨不清他们谁是谁,默然配合之时,有位医生走过来:“今天的治疗可能会让你有点辛苦。”
我静了一会,点点头,说知道了,没事的。
他却转身,从护士的托盘中取出来一个手机:“或许会让你暂时说不了话,所以今天的通话时间稍微提前一点行吗?”苏沉前不久刚来基地,昨夜才离开,可能还在途中,我暂时和他联系不上。每天需要给报平安的是斐易,他在一个星期之前回了天空之城。
我凝视着托盘上自己的手机,心里警铃大作:“根据协议……”
“只是暂时的。”他笑着截断我的话,“我知道协议里面每一条规定,绝对不会伤害到你。可是刚才另外一位sr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无法同时参与这个实验。而且这个实验对你的伤害并不算大,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稍微变通一下。”
我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十分的微妙。按理来说,我应该为了保护自己而拒绝这次试验,可对比刚刚楚宁的状况,又觉得自己自私矫情得厉害。
“实验后我除了暂时说不出话,还会怎样?”
那名医生准备好针剂,语气温和。“不会怎样,就像是暂时生病,一夜之后就会好起来的。”
于是,我在跗骨锥心的疼痛之中,被锁住手脚绑在冰冷的铁床上挣扎了整夜,生不如死。
而那名给我实验的医生,则在我第二天清醒过来之前,被枪决了。
我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心底一半恍惚,一半空茫。
自那以后,除了日常的治疗与监控数据,几乎没有人在我身上进行什么实验了。我又去看过楚宁一次,他的眼角都是凝血,像是连眼睛都睁不开,被铁链拷着,仿佛感知到我来了,嘴巴一张一合,却连气音都发不出来了。
又两日,联盟宣布天空之城与该亚2号基地合作,再次“捕捉”了一名sr,连夜送往我这。
当我看到那个没有瞳、大约七八岁,皮肤青白的女孩,被人用铁链控制着拖行进入基地时,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如果楚宁是因为手染了无数命债,那么这个女孩,又该怎么解释?
直升飞机的队伍带来了供给,以及大量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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