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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解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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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解语身上一暖,张雱笨手笨脚把一件披风裹在她身上,“晚上冷,你身子娇弱,大意不得。”解语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有多久不曾被异性这般呵护了?

在那遥远的前世,解语身为都市白领丽人,白天和男人一样披盔戴甲的厮杀在职场,晚上回到家,孤单单自己疗伤。想不想有份温柔的情感,想不想有个温暖的怀抱?当然想了,只是可惜,优秀的男人是件奢侈品,代价高昴。

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其实很苛刻:又要你和他一样有良好教育背景,有高尚职业优厚收入,还要你回到家后扮演贤妻良母。如果有幸你全都做到了,也保不齐他哪天忽然遇到 “真爱”,毅然决然要离开。

放眼全世界,大概我天朝的婚姻法是最彪悍的。全盘否认女性在婚姻中的隐性付出,全然忘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女人比男人多担负着一项责任,那就是生育。

生育孩子对身体有没有影响?当然有啊。生育孩子对职业前景有没有影响?太明显了,有啊。可是婚姻法中对女性的生育是不做任何补偿的,更不会像西方一样,一旦婚姻失败,女性和未成年人能拿到高额赡养费。

想到哪儿去了?解语失笑。自从出了车祸穿越到这里,在西京尼庵里时不是已经认命了,接受了?为什么今夜又会想起从前呢。

柔和的夜色中,解语纯净无暇的面庞楚楚动人,张雱心怦怦乱跳,“那个,哎,你要是累了,在我肩上靠会子吧。”解语转过头,身边这英俊大男孩眼神慌乱的看着前方,显然很是局促不安。

解语心一软,这般单纯的青年男子,实在难得。虽然穿过来后做了十六岁的美少女,但自己前世时已是奔三的年龄,心理上自然很成熟。在稚嫩的大胡子面前,自己向来以大姐姐自居,一直都是把大胡子当成弟弟来看待的。但今夜,似是有些不同,今夜自己特别脆弱。是星空太美丽了,还是夜色太静谧了?

解语轻轻把头靠在张雱肩上,一滴眼泪慢慢落下。就让自己真的重回十六岁,再像十六岁少女一样毫无顾忌的恋爱吧,那么谨慎做什么?过于谨慎,会让自己失去很多机会,失去很多乐趣。

十六岁时,最爱蓝球场上那高大帅气的前锋,时常坐在场边痴迷的观看他每一场比赛;如今身边这位,比那人更俊美,比那人更帅气。坐在他身边,有种安稳舒适的感觉。解语轻轻握住张雱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

张雱心咚咚跳,先是一动不敢动,后来头慢慢靠过来,两人偎依在一起。“星星真美。”“嗯,真美。”你更美。

“等安伯父回来,我去提亲。”坐了许久两人才下来,临分别,张雱郑重说道。解语温柔笑笑,“好。”

“我爹爹说,朝中要大赦了,安伯父许是很快能出来。”张雱展望前景,很是兴奋,“真盼着他老人家早日回家。”狱中再怎么打点,也比家里差远了。

要大赦?解语凝神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如今局势混乱,朝廷想稳定人心吧。京城百里之外既有匪患,要说起来也确是太不像样了些,是该有所举动了。

可是,安瓒能跟着受益么?解语却是有些不太确定。她想想曾经发生过的种种事情,越想越觉得不乐观。“大胡子,我想明日去探探父亲。”解语轻轻说道。

“好,明日我陪你去。”张雱满口答应。果然第二天张雱从大门进了安家,“伯父有信传过来,说想见见解语。”说完又低声补了句,“其实伯父还想见见汝绍,只是不想小孩子去那种地方。”

谭瑛眼圈一红,“父子二人有日子没见了。”安汝绍年纪尚小,一开始还吵着要父亲,后来时间久了,倒不提了。

“解语去吧,汝明陪着一起,无忌若有功夫,也烦你跑一趟。”谭瑛简短吩咐道。解语要出门,安汝明自然要陪着,张雱在大理狱人头熟,也离不开他。

张雱正色道“那是自然。上回安伯父要了我的八字,用《易经》帮我测算前程呢,正要去问问伯父可测算好了。”

谭瑛怔了怔。原来安瓒对张雱已是如此满意了?这孩子心眼儿倒实诚,相貌也好,也古道热肠。只是,到底出身差了些,且又不够能干。

目送安汝明、解语、张雱一起出了门,谭瑛心中兀自在念叼:外室子,外室子。也不知他生母是什么人,可是正经人家?唉,这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母亲是什么人,都极要紧,可要打听清楚了。

大理狱。

安瓒放下手中的《易经》,含笑说道“都来了?坐。”看看解语,看看安汝明,看看张雱,眼前这三个都是好孩子,令人欣慰。

叙过寒温,解语笑咪咪问道“父亲,我前日看邸报,有些事情看不大懂,要请教您。金花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安瓒抬头看看解语,沉吟道“金花银是皇室所用,与我等无干。”解语怎么会问起金花银呢。金花银说白了就是皇上的私房钱,零用钱,要怎么花用,全由皇上说了算。

国库是国库,私库是私库,不能混为一谈。皇上若要修个宫殿,纳个妃子,嫁女娶媳什么的,自然是国库付款。但若要从国库拨款,便有一道一道的关卡要过,才能从户部要出来。私库却不同,金花银是由户部直接供给皇上,至于用到哪里,户部可管不着,任是谁也管不着。

可想而知,做皇帝的,自然想要金花银的数目越多越好。国库丰盈当然是好事,可国库丰盈不等于皇帝能随便用。

“父亲,听闻户部侍郎周全周大人便是因为挪用金花银五万两用于辽东战事方被免职的,是真的么?”解语饶有兴趣的问题道。

 

45

安瓒沉默半晌;方苦涩说道“是。”周大人真的是因为挪用金花银被免职的。女真人发兵攻打辽东;战事紧急;而天朝军队却缺粮缺饷;无力作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饿着肚子的兵士能打胜仗么?能抵御外侮么?

女真人生长于苦寒之地;逐水草为居;以射猎为业,作战勇猛无比,好似野狼一般。天朝兵士则是欠晌已数月之久,衣食不继;如何能抵御凶残的女真人。辽东都指挥使蓝裕三番四次向朝廷告急;请求增拨军饷,无奈皇帝始终不予答复。军情紧急,国库空空,身为户部侍郎的周大人情急无奈,只好先斩后奏,挪用了五万两金花银,替辽东战事解解燃眉之急。

连早朝都废掉十多年的皇帝,已很久没批示过公文的皇帝,这回反应迅捷无比,下诏斥责户部,“今将金花银两,未经提请明白,擅自借用,是何体制?”下令“周全革了职为民”,又将户部尚书赵老大人当面好一顿痛骂,“以后若有再犯,查治不宥。”

金花银是他私人的零用钱,他的吃喝玩乐竟比前线战事还要紧。这样的皇帝,很让人无话可说。

安瓒神色不复雍容平和,念及朝中形势,心中起了波澜。解语体贴的替他续了杯热茶,又很有求学好问精神的问道“父亲,矿监税使又是怎么回事?我闲来无事,翻阅从前的邸报和文士的笔记,看到不少趣事。隆化九年,辽东矿税使高江一年便收了五十万两矿税,皇上还下旨褒奖过,那高江定是能吏了?”五十万两,真是很大的一笔钱了,朝廷每年的全部收入加起来,也不过四百余万两。

安瓒脸上有愤怒之色,但一闪即过,他温和说道“矿监税使是皇上亲派,所得税款全部交付内库,却与我等无干。”入内库的款项,是皇室收入,供御用。

按本朝制度,户部“专司钱谷”,是负责财政大权的部门。皇帝却亲自派出一帮太监做矿监税使,另立税署,到各地收矿税,收盐税,到各地明火执仗地抢钱,专门为他搜刮金银财货。

辽东矿税使高江,本是市井无赖,后来自阉入宫,得到皇帝喜爱,让他做了辽东矿税使。小人一旦得志,当然十分猖狂。高江到辽东后肆意妄为,将辽东富户登记造册,逐一敲诈。胆敢有反抗的商人、百姓,就捉将过去施以酷刑,弄得辽东民不聊生。

本来,“辽人足以守辽土”,天朝关外的军民就可以抵御女真人。却因为辽东矿税使高江的胡作非为,导致民心尽失,辽东局势危殆。

高江在辽东搜刮的民脂民膏又何止五十万两,怕是五十万两只是一个零头。可这五十万两一入内库,皇帝便心花怒放,对高江很是夸奖了一番。

而在辽东为民请命、得罪过高江的辽东海防同知汪智才、参将厉与宁,皆幽系诏狱,至今已是十余年。在诏狱那种鬼地方活了十余年,真不知他们还有没有人样子。

安汝明在旁听着,忍不住开口说道“矿监税使算什么能吏了?一个个全是明火执仗抢劫的匪徒一般。”安瓒淡淡看了他一眼,安汝明讪讪的低下头,知道自己说话不谨慎了。

张雱本是斯斯文文坐着的,这会儿也激动起来,“矿监税使?我在陕西时,带着弟兄们杀过一个税官呢,那人该杀!”死太监,带着帮无赖明抢,欺压善良百姓。这种人一刀杀了都不解恨,真该千刀万剐。

安汝明惊诧的看着张雱,杀人?杀税官?当然税官是可恶,是该死,可那是皇上亲派的啊。安瓒则是像根本没听见这话一样,客气的让着他“无忌,喝茶。”他早就听过张雱和解语是如何认识的,自是知道张雱做过盗匪,杀过富,济过贫。

安瓒看着镇静自若的解语,温和问道“怎么想起来看从前的邸报了?”解语抿嘴笑笑,“不只看从前的邸报呢,也看如今的。辽东战事吃紧,陕西等地盗匪猖獗,云南的老百姓发了威,把矿监税使杨洪给杀了。”听说皇帝扼腕长叹呢,为他宠爱的“家奴”杨洪可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他偏偏要去掠夺自己的百姓,纵容一帮太监去为害国家社稷,真不知他怎么想的。贪财,也不是这种贪法吧。

皇帝派出去的矿监税使真像恶霸土匪一般,有的公开抢掠,有的借采矿为名挖人祖坟,有的宣称“奉旨搜金宝”,直接到富商巨室家里抄家杀人,真是无法无天。

这还真是官即是匪,匪即是官!解语恶狠狠想道。

安瓒面容惆怅,“天下事竟已至此!”越发不像样子了,越发没有希望了。多少有血性有气节的大好男儿舍命向皇帝进过谏张雱言,结果不是被廷杖,就是被贬官、免职。皇帝执意如此,做人臣子的有什么法子,唯有再三苦谏而己。

“天下事竟已至此!”定府大街一处豪华宅院内,同样也有人发出这样的感概。此人面目俊秀,衣饰华美,正是曾与解语拜堂未成的蔡新华。

他一则是对解语念念不忘,二则科举不成想捐个官谋个前程,便禀明父母,带了仆从等离开西京奔京城而来。一路上几经磨难,好几回差点被土匪劫了,幸亏他请的数十位镖师武功高强,每回都把他从土匪的刀下救了出来。

劫后余生,蔡新华难免要感概一番,倒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这回进京捐官本是带了大笔银票的,却眼见得银钱如流水般花出去,连个响儿都听不见,显见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蔡新华更想感概了。

还是他带来的一位师爷有些意思,微笑对他说道“公子还是太纯善了些,怕是被人骗了。依我说,公子竟是直接走了宫中大太监的路子,方是捷径。”你这么乱花钱,也不会有用啊。镇日的连个堂官儿也不见不着,只跟些□品的小吏打交道,能有出息么。这些小吏也是心狠,逮着一只羊死薅,大概也是很难得遇上这么位不精明花钱散漫的公子哥儿。

蔡新华忙道,“宫中大太监的路子该怎么走,先生快教教我。”一样是花钱,当然是寻说话管用的,有权有势的,谁愿意老跟不当家的小官小吏打交道啊。

师爷笑道“若想走大太监的路子,自是少不了要先会会小太监。”口中这么说着,心里琢磨着怎么从这雏儿身上弄些银子出来。京中什么都贵,没有钱可是寸步难行,便是想听个曲儿叫个妓,都比西京贵了一大截。没钱可如何使得,京城居,大不易啊。

“我有个同窗,倒是和宫中素来有些来往,只是,此人有些贪财。”师爷眉头微皱,“这等俗不可耐的人物,其实不想理会与他。”虽是为了赚他些银两,面上却做出清高模样来。

蔡新华哪里肯,急急说道“先生切莫如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贪财算什么!只要能走通门路,银钱是小事!”命小厮“取银票来!”亲手拣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师爷,“劳烦您跑趟,事情若能办成,我另有重谢。”师爷心中欢喜,推托了片刻,也就应下,收下银票出了门。

师爷在京中哪有什么同窗,骗骗蔡新华罢了。出了门,师爷拿出银票去销金窟玩了一回,结果他还真没白玩。在欢场中,在风尘女子当中,师爷还真就遇到能人了。

“小太监啊,奴还真认识那么三个两个的,”名叫红袖的歌妓摇着团扇,酥胸半露,娇媚的笑道。师爷大喜,“真的?”这红袖也不是什么名妓,居然也有这样的门路,京城果然是个有趣的地方。

红袖吃吃笑道“这还能有什么假的不成,自然是真的。那小太监常上院子里寻客人说话,一来二去的,也就认识了。”说来毫不稀奇,要谈些机密之事,欢场反倒是好地方。

“红红啊,”师爷抱着红袖肉麻,“你要帮我这个忙哟。”一边说着,一边把个黄澄澄沉甸甸的手镯戴到红袖纤细的手腕上。红袖满意的看了一眼,媚笑道“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呢!”

第二天红袖真替师爷约来了宫中一个小太监:小辉子。小辉子很是机灵,大包大揽道“捐官的事,包给我了!银子兑来,明儿便让你领凭!”这算个什么事。

师爷颠儿颠儿的回去说了,蔡新华大喜,当即取出银票,殷勤嘱咐道“全赖先生了!”这回银没白花,当天兑出银子,次日真的领回了官凭。从此往后我也是以做官的人了,蔡新华看着六品同知的官凭,乐得合不住嘴。

我都是六品官了,解语若是见了我,还不倾倒啊?蔡新华做着美梦,每日命人在杏花胡同安家附近看着,看安家可有人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官员跟崇祯皇帝建议:您把宫中用度裁减些,付前方的军费吧,军费实在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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