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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食色系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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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他一路直达皇城。一旦进入皇城,便可见提督和赵相,虽然这两派未必会竭尽全力地帮助自己,但仍可依靠自己,毕竟皇城离禁城只剩一重城门了。
卓昀按照设想好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开办。现如今卓父卓母还未回,卓亦忱便同卓昀一起整拾家当,等到双亲归来,便可驾马车离去。
卓府被抄之后,所剩的贵重物品无几。卓夫收藏了宝剑一把,弓箭一副,还有几帖珍贵的字画;卓母只有嫁妆首饰,还有一两套年轻时做的却从未穿过的锦缎华服。卓亦忱只带上那把玄铁厨刀。兄弟俩把这些物品扎在两个大包裹里,扔到马车里头,再带上些干粮。卓亦忱在偏卧的箱子里取了一两件厚实的棉衣,以备路上御寒。在箱子里翻找衣物时他发现了那块凤玉石。竟还在箱子里搁着。想来是那晚之后,卓昀便再也没有碰过它了。这东西或许还有用,卓亦忱把凤玉石收进了怀里。
爹娘还未归来,卓昀略有焦急。兄弟俩一合计,决定出门分头去找,卓亦忱去屋后农地查看,卓昀找周边的农户询问。卓亦忱在农地里问了几个劳作的人,对方回答未时(下午三点)还曾同卓夫一起锄地。如今酉时(下午六点)才到,父亲应当没离开多久才是。卓亦忱问了一圈人后终于稍稍放下心,折回家中。而卓昀询问出的结果也是双亲应该没走远,没离开多久。兄弟俩只好搬个凳子坐在前院,等着爹娘回家。
卓亦忱似有忧色,他朝卓昀问道:“拣宝,你打算只身进宫?”看这架势便是想把家人藏好,然后自己独自入险境。
“你们就算同我一起去,凭借腰牌未必能入禁宫,到时候不但没见成皇帝,反倒让靖王抓住了。你们一旦被抓,靖王就有了向我威胁的筹码,到那时可能会为人鱼肉啊!”还有一点卓昀未说出来。此番进皇城必定有凶险,倘若被逼无奈,卓昀定会毫不留情地动手,怎么能让文弱的母亲和哥哥看到这种打打杀杀的血腥场面?
卓亦忱能感觉到卓昀比之前稳重了些,藏住了一些刺人的锋芒,也不再全凭一腔热血乱来。现下,这个策略大抵是最佳的,但卓亦忱心中却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爹呢?让爹跟你一起进宫吧,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卓昀摇头,“爹要留下来照顾你和娘亲,不能把你们孤儿寡母扔在庄里吧?而且……卓家已倒,爹的身份不如以前,进不了禁城。倘若圣上开恩念及旧功臣,或许会将父亲请进宫,但……”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卓昀自己想见皇帝怕是还得靠着赵相的助力才得。
这番话让卓亦忱更能理解卓昀的态度与作法。卓亦忱虽不是皇族人,但多少也了解皇族的作风。皇权至高无上,无可超越。哪怕即使是卓昀出面,也不是轻轻巧巧能拿下此事的。他要忌惮之处太多了!
卓亦忱垂下眉目,敛住眸中苦诣微黯之色。他神色平静清明,似乎昭示了他可以理解卓昀的心意,唯有眉心一道浅浅竖痕显出他心底的担忧顾虑。
卓昀把凳子拉近了些,又伸手抚去哥哥眉间的竖纹。同时,他说了一句话。
“十五日。”
卓亦忱神情不动,等着接下来的话。
“十五日之内,我定亲自来接你,回宫。”
卓亦忱轻叹,“皇宫是你的家,却并不是我的家。”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卓昀拢住哥哥微凉的手心,又将那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有我在,不行么?”
这下卓亦忱忍不住笑了,“怎么,有你在的地方便是家了?你啊……”
卓昀划拉着哥哥的手心,“难道不是么?我便是因着你在,才愿意等着。”
“我原本打算等你在名刀会上博得头筹,然后被圣上钦点,拿下御厨之位,彼时,我也可以复位,将你名正言顺地留在宫里。谁知,靖王冒出来横插一脚,把事情搅得一团浑。我不得不出手,归宫一事也不得不提前。否则,哥哥的安稳日子也可以过得长一点。”
交谈之间,时间过得飞快,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卓昀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大,平日里爹娘也时常迟回,但总归在天黑之前得回来吃饭。
卓昀越想越觉不妙,朝哥哥问道:“这几日可曾有人跟你提及咱爹娘?”
卓亦忱细想了一阵,“没人,连靖王都没有跟我提,他倒是一直在提及你。”
“等等,”卓昀的脸色微变,语气也不免有些急切,“你、你已经见过靖王了?”
卓亦忱说:“是,那只畸形的鱼也是他让我……”
卓昀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他特意去见你,却放你离开了?”
这句话让卓亦忱立即反应过来。靖王既敢上邵府如此肆无忌惮地试探,那必定同时在派人彻查,他怕是已经知晓了卓父卓母,而这栋宅子怕也是已经暴露了。
卓昀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未时,爹娘还在地里农耕劳作,那便说明那时还未被靖王的人找到。如今酉时却不在,怕正是这期间被找出来的。靖王在邵府试探卓亦忱时,同时也在派人急寻。正是那时候,卓父卓母就被靖王的人找出并且带走了。卓昀当时还在学堂未归,因此才躲过一劫。
但靖王手中已经有了筹码,难道还怕卓昀不现身么?他便悠哉地收手了。
意识到这一点,卓亦忱的脸色苍白了好几分,“爹娘不会有事吧?”
卓昀立刻答道:“绝对不会。靖王是逼着让我见他。”卓昀想了想,又道:“靖王并没有暴虐滥杀之名,此人很看重身前名声,不会让自己留下骂名。”
卓亦忱心底一凉,“我从邵府离开,靖王怕就是那时抓了爹娘,他是故意放我回来的,让我来给你报信……”
卓昀此时将归宫这件大事都抛诸脑后,只想受牵连的卓父卓母。他面上还保持着镇静,抬头看了眼全黑下来的天色,一再抓紧了卓亦忱的手。
“靖王怕也是在等天黑动手,此地怕已经是暴露了!哥,咱们快走!”
马车还是太慢,卓昀直接拿剑斩断了车马相连的粗绳,单把骏马牵出来。兄弟俩各背一个重重的包裹,而车里的干粮、御寒衣物都无法带走了。
卓昀扶着卓亦忱上马让他坐在前面,俩人坐稳之后,卓昀就飞快地抖开缰绳,纵马在小道上奔驰起来。他必不会走原路,那样的话兴许没跑多远就正好和靖王派来的兵迎头撞上,自己送上门。
原本的计划已经完全被打乱,皇帝、靖王、卓昀各有各的倚重和打算,其中的利害关系纠纠缠缠,各方势力到底是敌是友也根本不清晰,卓昀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十六章 :乔装改扮

天色愈暗,冷风越发肆虐;俩人的衣摆被吹得烈烈作响。卓昀一直控制着骏马发力之势;没有策鞭让马儿狂奔。不知跑了多久,卓亦忱感觉四肢都麻得无法动弹了,俩人也终于骑马抵达了开阔的官道,一到官道;卓昀便绾住缰绳。
卓亦忱正要开口;却发现被冷风吹得脸上僵硬;连张开嘴都有些困难。
勒绳,卓昀下马;又用双臂环住哥哥;将人从马上稳稳地端下来。卓亦忱的双脚才沾地,就被卓昀压进怀里。
他将脑袋靠在对方胸膛上紧贴片刻,让脸上沾些热气,复又从卓昀怀里抬起头。
“接着上路吧……”
卓昀轻轻摇头;伸手抚着哥哥的脸颊,“太冷了;你会受不了。而且……”
冷风阵阵;卓昀又把哥哥的脑袋按下去。彼时;那阵阵马蹄声越发明显,卓昀举目望去,不远处正有一行人骑着马走过来。他蹙起眉,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也不让卓亦忱抬起头。
卓昀已牵着马退居官道一侧,中间浩浩荡荡地经过那一支兵队。
靖王最初是镇守边关南疆一带的亲王,因而手下的死忠将士有一部分留在京城外。篡位万不可少了强有力的外援,倘若逆谋得成,亲信将士也能成为拥帝的重流。但皇帝已决心除掉靖王,必定紧急调整京城布防,封锁内外城门,更不会让靖王的大批军师涌进京城。因而真正入城的只是常年驻扎在帝都,地位极高的军官和精挑细选的亲卫。人数不多,约莫几百,但各个身骑骏马,整齐划一,细麟甲衣,威严赫赫,盔甲一路映着日光,杀气森然。
卓昀眉间的竖纹越来越深。靖王的铁甲精兵不好对付,不知朝廷又出何策。卓昀又记起邵宁中在“直谏书”上阐述圣上已密调五万精兵入城戒备,禁城守卫蓄势待发,思及此,卓昀这才稍有安心。
铜头铁臂的将士浩浩经过,更有不少将士朝卓昀这边投来扫视的目光。卓昀微微低下头,一再收紧手臂,几乎把卓亦忱整个人都揉进自己怀里。见此,众将士只以为是摸黑偷欢的小情人儿,粗粗扫一眼便过去了。
白白送上手的绝佳人质,众将士无一人察觉到。
卓亦忱被卓昀勒得如此紧密严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他光听这阵声响隐隐觉得不妙,但卓昀的手臂压着他的脑袋,让他紧紧贴在胸膛上,卓亦忱压根动不了,更别想抬头看看外头究竟发生什么事况。
卓昀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他伏在哥哥耳边轻声说,“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卓亦忱再担心也只能闷在卓昀怀里,他只好伸出手缓缓攥紧了卓昀的衣角。
那波声势越去越远,兵刃马蹄声渐渐消散,卓昀才将人缓缓松开。卓亦忱立刻从对方怀里仰起头,了目看着兵马行戈的正前方,依稀还能瞧见行走在最尾处的铠甲兵将。他正想问这是哪一派势力的人马,而卓昀堪忧的脸色已经无声地给出了回答。
卓亦忱轻叹一声,双手轻轻握住卓昀的手,“昀儿,动身吧。”
卓昀深知或有一番恶战,但事已至此唯有迎头直上见招拆招。卓昀扶着哥哥上马,拉起缰绳。兄弟俩远远地跟着那行队伍之后。终于野外进了集市,就快要抵达入皇城的把守城门。
朝廷采取内紧外松之策,表面无事,暗中增添守卫,而真正知晓形势之危机的不过是参与此番除贼的人。内城老百姓的生活丝毫不受影响,城内一片安逸,偶有打更、路人经过,瞧见那戎装铠甲的兵将还会跑上前十分好奇地瞅上几眼。
皇城城门处,守门兵卫已然换了一批精湛的,不再是那日蛮横无用狐假虎威的奴才。想要进入皇城的兵将们无一例外地被城门守卫一一拦下。
守城的卫兵统领往前大跨一步,拱了拱手大声道,“大人留步。奴才等奉令行事,调整城内布防,封锁城门。内臣无符令不得入城,外官无旨意不得进京。违者将以反叛论处。”
带兵的将领只得勒马出列,那人居高临下地轻蔑道,“本大人自有御赐符令。”言语间,已朝城门守卫奴才扔下了一块金闪闪的腰牌。
御赐腰牌竟被这样示威似的随手扔下来,这根本是藐视皇威。但守城卫兵还是用双手捧着稳稳地接住了,然后恭恭敬敬地呈给他们统领过目。
“左翼护军统领?!”那名卫兵统领将腰牌放到一边,意味难明地笑了笑,“敢问李大人进城所为何事?”
那名将领却像被冒犯一样竖眉瞪眼,厉声怒喝,“一介奴才,胆敢质问本大人?!你活得不耐烦了!”
卫兵统领并没急着生气,而是拱了拱手,“李大人,臣下为圣上办事而自称奴才。但论起官衔,卑职这个皇城禁卫统领似乎是和李大人平起平坐的。怎地李大人在朝多年,竟不知这一点?”
那将领气结,一时竟无话可说,他跟着靖王征战多年,只知砍杀,哪懂官场规矩,将领大喝一声,“本大人是不屑与你这等贱籍为伍!我此番进城自有要紧事,你快给我开城门!本大人是奉命进宫护驾。一旦耽搁了,凭你这条贱命可赔不起,要株连九族!”
卫兵统领不但不气,反而大笑。
“敢问大人,您是奉何人的旨意,又护何人的驾?”
将领噎了噎,才拱手道:“必是当今圣上!”语气里却透着几分不情不愿。
卫兵统领微微冷笑。
进皇城却稳坐马背不下,还将御牌从马上扔下。他虽无法断定这就是靖王派来进援的将兵,但眼前此人显然不会是正牌的护军李大人。统领细细观察着眼前的阵仗,估摸着以目前的守卫和兵力,暂且还拿不下这拨精兵,万一真把这群虎狼之辈激怒了,怕是会杀得头破血流。城门统领打算以抚慰胁迫之策将这拨精兵逼回。
统领笑了笑,朝作威作福的将领一拱手,“李大人,奴才是奉皇上旨意看守城门,须有圣上圣旨才可进入。李大人可有啊?”
底下一众兵将沉默着,可见是没有。
“倘若没有圣旨,那奴才还请李大人回罢,这城门可过不了。”
被三番四次阻挠,那将领已略有不耐,他给左右侧的精兵头各使眼色,竟是打算直接闯进去!守卫的统领一直死死盯着眼前此人,任何动作都小心留意,岂能不明敌方硬闯之意。
见一众骑马精兵竟然都开始蠢蠢欲动,他立即大喝一声,“开势!”
高高的城门之上,早有兵备候令,一听此令,城门上便冒出一排密密麻麻的甲士,纷纷在高处拉开弓箭,蓄势待发。
那名将领气得怒不可遏,指着守卫的奴才,大骂,“——你竟敢叫人拿弓箭指着本将!”
守卫统领面色不改,跪地恭敬道:“李大人,还请恕罪!奴才只不过秉公办事,圣意万万不可违!李大人若要进城,便拿了圣旨再来吧,奴才定跪送大人进城!”
一派将士无计可施,又忌惮那密密麻麻的弓箭,这下子竟只得原路撤回。他们原以为只要有朝中符令便可畅行无阻,谁知又冒出圣旨奉行?!早知如此,当初伪造一封圣旨便是!这帮将士还不知是守门统领刻意阻拦,就算有假圣旨他也会寻别的由头阻挠。殊不知正是那御赐腰牌让守门统领怀疑眼前的“李大人”并不是其人,因而才必定拦下!
卓亦忱和卓昀早已下马,俩人不露声色地站在最近的巷口处,将眼前的境况看得清清楚楚。
“看守如此严密,我们还能进城吗?”卓亦忱略微思忖,“若要身令相符,那咱们只得是太常寺卿府上的人。我便说自己是邵府的厨子,事实相符,这样成吗?”
“肯定不行,他若问你,一介厨子为何要进皇城你该如何回答?若非京城内臣,还必须凭旨意入京。但如今咱们已有内臣符令,假扮一次也无妨。”
卓亦忱垂目继续思索。
卓昀又道:“太常寺卿,同他远道而来的堂兄,这两个身份可行。”卓昀再一细想,便将要说什么话都想好,他嘱咐道,“待会儿咱们牵着马一起走上前去,我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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