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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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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几乎擦到她的舌根,可是为什么仍有那么多得不到,如此深入的接触不可能都没有穆遥奇那样得到的多?
她撑起的双臂再度被他强力摁下,缠绵的舌如蛇蟒一般将她的意识捆住,她听到灵魂跌堕的声响,破碎,被践踏,最后烟消云散……
她总是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明明是他在勒令她不该抱有幻想,而自己顺着他的意愿回答,又哪处触犯了他的怒火?
凭什么就要她如此低三下气地去揣摩迎合取悦他,她已经够难做了,现在他自己走失了妹妹,为什么好像是她犯了错导致这一切发生?
他的掌心滑到她落下的泪水,眼眶竟跟着微微泛起酸意,施在她身上的蛮力瞬时轻缓了下来,他的心在她的眼泪里微微颤动了半分,却是在这半分之内,迎头便是她一个狠厉的巴掌!
“你究竟在是不是做人家哥哥的,你带我出来如果不是去找人的话,我自己去!”雨濛气愤地恨不能马上下车离开。
“到了。”郑谦对于她的巴掌似乎保有了过多的忍让,并没有放心上,视线指引她随车窗右边望去,濛濛细雨间她看见面金字墙——西林市文工团。
“要找小敬,只有她可能有线索了。除了她小敬谁都不会联络。”雨濛缓缓地点点头。望着他哀伤的眉宇不禁心中升起一分心疼,她了解郑谦如此高傲的人即使面对母亲的弃离都没有说过一声低声下气的话去乞讨些母爱,而只有为了郑敬一而再地向秦宁卑躬弯腰,她那声是不是做人家哥哥,确实是说的过分了一点。
这对兄妹,其实谁都不容易。
要保持各自的倔强与骄傲互不妥协地互相珍爱着,哥哥和妹妹都那么辛苦。
雨濛没有再说话,把手肘自他松开的禁锢中抽出来,先他打开了车门。
“雨濛。”她即将迈出车座的身子又被他拉住了手腕,她背着听到他说:“不要回到穆遥奇身边,永远都不要!”
她没有回头去看他的神情,因为她不敢,她害怕这个不明的陷阱会让她沦陷。
她果断地挣脱他,走出了车厢。
19刻骨18
“曾同鸾凤衾,指望交鸳颈。不记得当时曾结三生证,如今负此情,反背前盟——”素白的水袖轻舞成绸,凄悲哀婉的唱词缓缓道来这百年经典流传的一曲《白蛇》,回望一瞬,凄迷泪色濛于双眼,字字句句,声声断肠。
扮演许仙的新生代小生樊宇面冠如玉,清奇秀美,是未经世事的木讷书生的不二人选。而白娘子秦宁则扮相素雅,双眸深种柔情,却似藏有历经多年红尘事物的洗练,内敛沉淀,还是仍最初小女子一般的爱情幻想,两人目色融合,依依恋恋,情真意切——
人在戏中,情在人间。
排演间里导演与一班工作人员如痴如醉地凝望着中央秦宁与樊宇的表演,每一声唱词,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细微的眼神都沉浸于其中,如亲临其境一般地入神。
排演室的门蓦然间发出碎裂的巨响——
随着訇然砸地的嵌门玻璃破碎声,下一个瞬间,尚未回神的众人似乎也片刻间被崩断了神经线,还来不及去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袭击者的拳头已经正中男主角樊宇的面颊!樊宇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樊宇!”众人终于瞬时幡然,齐声惊呼。
但为时已晚,樊宇微微抬首半面竟已一片血红——
“郑、谦,你的手——”在所有人都焦灼地簇拥到主角樊宇那边关心伤势之际,他的背后有个细微颤抖的声音轻轻唤他的名字,她递来一包纸巾,却根本掩盖不了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他还是沉默地接了下来,抽出一张盖在鲜血成串缓落的右手上——
随着所有人长吁一声,原来樊宇脸上的鲜血并不是他流的,他只是被擦伤了一点,还好到时候上台画的是戏妆,掩盖一下,应该无伤大雅。
导演和秦宁这次放下了心间的大石,转向郑谦时方才紧张关切的目光瞬时换为愤怒,秦宁霎通红的双眼里胀满憎恶,反手就给郑谦一个巴掌,利落响亮,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也是最内心的反应。
同为被愤怒胀红双眼的郑谦也没忍下这一分的惊愕,他的母亲究竟还是毫不迟疑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她根本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鲜血淋漓的手,可能受了很严重的伤。
又或者,她只是视而不见,认为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郑敬是不是告诉过你她去哪里了?”他当作这一切发生的都是理所应当,用手牢握住伤口不再她面前表露出半分疼痛的样子,因为他知道他的痛不会得到半点同情,只会得到更大的嘲讽,虽然是冲动所致,但他清楚,方才那一幕只消落下他眼中一次,他的拳头就会问候那男人一次,没有半点后悔的必要。所以,他只想快点解决此行的目的,他很不喜欢被一个母亲用如此怨忖地眼神对着,把所有的疼痛都咬到牙根,面上依旧一万分的冷静。
“我不知道。”秦宁斜了他一眼,冷冷转身,“你可以走了。”
“你知道。”郑谦声音如铁凿低一般冰冷有力,“只有你知道。郑敬她就是傻,一门心思地相信你,你就不能尽母亲最后一点点义务么?现在是你的女儿失踪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和别人唱戏?”
“要我尽母亲的义务?你有把我当作是一位母亲来尊重吗?郑谦!今天我没心情跟你吵架,就冲着你来这态度,我就跟你拧上了,是,我可以告诉你,郑敬走之前是给我发过短信,不过看了一眼我就删了。现在她在哪里也只有我知道了。可是我就还偏不想告诉你了!”秦宁也是倔性子,何况她占了上风就更没有放过他的理由,“除非——”
“除非什么?”雨濛焦灼相问。
秦宁逗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雨濛,嘴边笑意扩散:“那天在郑家我都看到了,其实那个姓穆的喜欢的是你,对不对?你看这对兄妹多么可恶,硬拆撒了人家还逼人家来到这里求我告诉他们的下落——”前辈口吻地俯视着在她眼里纯白如纸的小女孩,戏谑地抚了抚她的长发,取笑道:“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还是离他们远点的好。”
“不要碰她!”郑谦低吼一声,直臂一揽将雨濛与其隔开,淡漠地执起眼,相询,“说吧,除非什么?”
“除非——”秦宁低笑,第一次看到郑谦在她面前如此沉不住气的样子,轻咳一声,索然道:“道歉吧,你跪下来,跟刚才被你伤害的人低声下气地say sorry——他原谅你了,我就告诉你——”
雨濛僵硬地站在原地,她简直不敢去相信自己耳朵传来的讯息,这不可能,身为一位母亲,怎么可能如此去羞辱她的儿子,更何况为的还是她的女儿——
她惊恐地望着郑谦,她知道他屈不下这个膝,他是如此骄傲的人。
她看到完全被血染透的纸巾,如薄纸一样贴合在他的手背,甚至还能看到他手背上凸凸跳动的经络,他是如此的愤慨,他是多么努力地坚忍着才没有再次把拳头砸出去——
雨濛忽然觉得一阵心酸,她似乎可以去理解,郑谦之所以成为今天的郑谦,有这么样一位母亲,的确不难解释。
斜倚在一旁的樊宇不停地擦拭着脸上残留的血污,掩去了大半的表情,可是雨濛还是看到他的眼角有藏不住的得逞笑意。
胆怯中透着一抹看好戏的狡黠之光,似乎他们唱戏的人也更喜欢看戏。
因为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位不善来者的大身份,所以都只能打消了心中骤然产生的怒气,安安分分地站在一旁等着秦宁摆平一切,母子之间的事怎么说都是家务事,他人插不了什么手。
面对这么一群有识无胆的人,雨濛顿然更觉人心炎凉,或许樊宇如果能够站出来说一句简单的话就可以息事宁人,可是他没有,他还是用可怜的求助眼神望着秦宁,无语亦是激化他们的矛盾。
“你确定你不说。”郑谦最后一次道。
“你确定你不道歉?”秦宁依旧反问。
“好吧,但愿你不会后悔。”郑谦咬住嘴唇,恨恨地望了一眼樊宇,拉着雨濛的手便转身离去。
雨还是没停。
有雨滴溅落下来,在他经过的石阶面上,把顺着手指淌下的滴滴鲜血,化成一片薄薄的浅色水影。
他走的很快,像是要用所有的力气去逃开这个地方,以掩藏自己最后的尊严。
她跟在后头,落下他一段,她很疼,走不快。
那是一种隐隐约约的心疼,说不清道不明,掩盖不了。
郑谦正要打开车门的手被快步赶上的她摁下;雨濛先他一步坐入驾驶位:“我来开车。”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帮到他的事。
这一刻他终于给出了默契,配合地坐到副驾驶位。
两人之间阴沉压抑的空气在被静默一分一分剥离,彼此强抑着心中的不满又找不到发泄口,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雨濛自认为无意参与其中,她以为郑谦明明一早就知道秦宁不会给好脸色配合他们,既然来了为什么就不可以忍气吞声一点,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对他而言又能有什么好处?
但视线落到他染满鲜血的右手上,她又有了片刻的分神,一对母子,怎么会搞成今天这副田地,或许在他的心里面对秦宁无视他们兄妹的痛要远胜于郑敬的不告而别。
他受伤的手,就这么随意地搁在大腿上,血污慢慢浸染他的裤子,还有细碎的玻璃残渣嵌在五指间,闪着血光。
却一点都不觉得疼,真的。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知道所有人都这么想,包括身边的这个女人,他清楚,她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一次终于轮到她看自己笑话了,没错,自作聪明地带了人来,以为这里只是问过一声便罢,很快就会进入最终的寻人途中,没想到还是被自己的冲动亏于一篑。
他还是低估了秦宁的冷漠,高估了自己同郑敬在她心中的地位。
被鲜血凝固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蜷起,艰难地握成整拳,那一刻困难地整个身体都被牵动,心脏终于感到万针扎过一样的麻疼,额头涔出汗来,嘴角渗出血来。
只有怒气无处宣泄。
“周雨濛。”他连名带姓地叫她,脸却侧向另一边的窗外,声音淡若无,“你这么紧张地跟我出来,究竟是关心穆遥奇还是小敬?”
外面的雨一直不大,却像雾一般把能见度本来就低的黄昏朦胧开,她不能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驾驶上,只是随意地应了他一声,却被他的问题怔到了,沉默了很久。
“回答我。”他依旧用冰冷无调的语声,如上帝一般强硬。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雨濛还转着答,声音无比诚挚,“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
郑谦回过身,盯着她的眼睛看,直地几乎可以烧死人,然后满眼的笑,读不清的笑:“我不要这么官方的答案,告诉我,你关心谁多一点?”
雨濛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终于忍不住踩下了刹车:“医院到了。”
郑谦没料到她的突然停车,以为是激怒了她,正想缓和她却先他一步熄火下了车,还学着他刚才的笑容站在车门边向他道:“如果我说我关心的人叫郑谦,你会信吗?不过下不下车随便你,反正断手断脚的是你。”
郑谦跨步出来,左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懒入怀中,低着头深埋在她颈窝里道:“聪明的孩子,喜欢玩游戏是不是?小心擦枪走火!”
雨濛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什么也没说,带着他进入医院大堂,此时受伤的郑谦,难得地卸下心中的那道心防,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他承认,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有些微地动摇到他。
事实上,周雨濛可能是在可怜他而已,他也想过,但是她问他自己关心的人如果是他,他会选择相信的时候,他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愿意去相信,甚至希望这句玩笑是真的。
人在受伤的时候总是显得格外的脆弱,这个时候他望着这个为他在大堂里排队挂号忙忙碌碌的女子,心里的确有一个角落被慢慢地抚平,有一种祥和的气流叫做温暖,在悄悄地升腾。
不过两人之间一向少语的状态放到大夫面前不料却造成了不小的误会。
“真是作孽啊,你看看,我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拥有的太多不知道珍惜啊?这么冲动最伤害的还是自己啊,小两口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的呢,现在搞成这副样子,开心了!”这大夫有着多有四五十岁中年妇女的通病,实在见不得现今的后生如此作践自己,忍不住就教训了几句,“这次又是为什么吵架啊?做人老公的就应该多体贴体贴自己老婆,动不动就吵架摔东西,现在还流行搞自虐是不是?不要以为不打女人就是好男人了,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吓的,我说你们现在这些小青年,是不是好日子过腻了,非要捣腾点罪出来让自己受受才安乐!看看,吵完架老婆还能送你来医院,说明她还是爱你的,为了那么点鸡毛蒜皮的事,伤了夫妻和气,值得吗?还好今天只是留了点血,要是伤了经络,废了只手都不是不可能的事。你也是,做人家老婆的,吵了两句,由着他什么危险的事都不阻止!”
雨濛被她一番连炮打地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末了只能尴尬地摇摇手:“其实我们不是——”
“谢谢医生关心,我以后会珍惜我好老婆了,我知道只有她还关心我——”郑谦那只幸免于难的左手迅即地揽住身边的她,截住了她的话,顺着医生的话圆了下去。
这个误会他觉得挺有意思,所以就顺从地玩了下小谎言。
“知道错就好,回家好好过日子,这么漂亮温柔的老婆不是人人都有福气娶到的,不要到时候弄丢了再悔得想要断手断脚,那就没人送你来医院了!”如妇女主任一般的医生终于给郑谦的手绑上了最后一个绷带的结,他装作疼得龇牙咧嘴来配合博取同情分,连雨濛都惊讶于他竟然也会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难免一点点心软,会心地笑了。
“好了,媳妇儿知道笑就雨过天晴了,回去记得有事好好商量,珍惜眼前人!”‘主任’医生成为完成和事老的任务爽朗一笑,扔给雨濛一张药单:“喏,漂亮老婆,记得给你家帅哥老公按时换药,叮嘱他准时吃药,互相多点沟通,不要再闹别扭了~~~”
“我会记得叮嘱她叮嘱我的。”郑谦倒是应的比雨濛还快,势必要将她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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