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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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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一思及此,便如惊雷般劈过:黎绘不会是怀孕了吧?
毕竟她与‘郑氏’的那位大少爷已经订婚快七年了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们屡传婚讯却迟迟不见喜事真正的降临,难道这是要奉子成婚了?毕竟那七年前闻名于西林市的花花大少,在正牌女友归国之后,那便是片叶都未沾过身,无数女性都用膜拜一般的眼神来崇拜着这个女人,竟有如此的本事,将一个曾经天天流连花丛,时不时现身八卦杂志的大少收服的服服帖帖——虽然当年他们的订婚典礼因为发生了点小意外没有最终成行,但事后谁也没有现身否定,黎绘手指间的钻戒也从未离开过媒体的视线,所以人们便只是以为,她们的婚期只是被搁置了——在权衡所有的因素,坊间的传闻便是,郑黎二人之间婚礼之所以没有举行,不是郑谦不愿意,而是黎绘一时放不下她国际巨星的身份——她还享受着她的青春被人仰慕的光阴——
而事实却被封尘在所有世人的面前,谁会去相信之前那么花天酒地的郑谦大少爷,会在正牌女友回来之后,七年的时光里,再没有一个女人——
周雨濛,于他们的那段故事而言,不过是一个掠过即被遗忘的影子而已。
连插曲都算不上。
黎绘面对小芹的失语却笑而不语,一脸幸福优雅的容颜实在让涉世未深的两位小店主寻不到半点蛛丝,小荷凑着小芹的问题打破沙锅问到底:“黎绘小姐,你和郑谦少爷的喜事近了吧?”
到哪里都是这些问题,作为黎绘新电影策划的齐正容有点对她的事情到了免疫的程度,抱着一大摞设计图纸走到三人之间,有点给她们的话题泼冷水:“这些设计真不错,黎绘,你看怎么样?新片里面如果能有这样的服装设计师,一定会有新的效果——”
黎绘接过他手中厚厚的书稿,看的很是仔细,半天后抬头询问店员:“这位柳奚是——?”
“哦,她就是我们这家店的老板娘,怎么样?这些创意都是她和月言姐的,很不错吧?”小荷对老板娘的才华很有自信。
“恩。很有意思的设计——”齐正容恭敬的把名片递给她,“请你帮我转达,我们公司的新电影有意向请她参与服装设计——如果她有这个意愿,希望她能及时与我们取得联系——”
小荷惊得拿名片捂住嘴,黎绘所在的电影公司,那不是前阵子才上市便股票猛涨的:‘绘星’国际?
43遗忘7
一路到底柳奚都再没开过口;程涛知道她已经从中猜到了些许踪迹,事到如今同是一头雾水的他;也能硬着头皮死撑;假装什么都察觉不到。
一直到回到店里的时候;佑安佑宁相继扑腾到她怀里;那刻满怀的柔软,总算给她今日芜乱的心绪稍事得到平抚。
佑安佑宁热情万分地跟迟归的母亲打完招呼后,便捧着游乐场小丑叔叔送的玻璃弹珠追逐去了,望着儿子女儿没心没肺的快乐;眼眶禁不住泛起了酸意——她这样算什么;连最基本的家庭温暖都给不了他们?
今日一行;她终于得以确定;有人在故意地阻止她去寻找过去的记忆,那个人,会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么?
为什么?难道她曾经真的是那么不被喜欢的一个女子,以至于即使育有一儿一女都还是不被对方接受?
而自己却和两个未知世事的孩子一样,自以为同他们一般天真的活着,便可以与他们一样的快乐。
可惜不是的,她始终被那段丢失的记忆束缚着,无法真正释然。
好容易熬到了打烊的时辰,小荷同小芹终于舒完最后一口气,得闲将今天的奇遇滔滔不绝地描述给柳奚和江月言听——
柳奚一直沉在白天‘锦年’那个莫名尾随他们车子的男子身上,眉头一团一团起皱,猛地突然才记起那个画面——那个男人疾声呼着的名字,不是柳奚,而是三个字的名字——
只可以当时隔着厚厚的车窗玻璃,她实在没法清楚地记得那么仓促的三个音节,究竟是什么?
也正因如此,她当时也没有怀疑程涛的措辞:那人应是认错人了?可是为什么此刻记起那个人焦灼的脸,那种失而复得的紧张与无措,没有一分是假的?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
总不会,她有两个名字?
小荷同小芹绘声绘色的演讲并没有得到其他人过多的关注,月言忙着和小魔怪们打弹珠,柳奚却呆愣愣地立在一旁视线处于放空状态,以至于俩傻丫头以为她正在很认真的听她们讲述黎绘与齐正容赴店的购物经历——当她们无比骄傲地封上黎绘的签字留言时,方巧落入曲身追赶着佑安的月言眼中——她瞬间猛地从游戏中抽离,夺过柳奚手里还未开始阅读的字条,神情中露出难掩的紧张:“这种娱乐圈的事,我们还是少掺和,天晓得他们想干嘛?”
本来无心去探究的柳奚被月言有点过激的反应吓到了,月言和她相处五年多,她的脾性柳奚自以为并不陌生,究竟什么样的故事,他们这么多人要帮她堵得死死的,一点都不让她去触碰揭晓?柳奚的眉宇沉默中再次收拢,淡淡地回首望了眼小荷:“你说的黎绘,是那个国际影星黎绘?”
小荷、小芹略带抱歉地看了眼月言,回答柳奚的问题却是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山寨的我们可没那么多耐性和她交流——她和齐策划都很欣赏你们的作品,希望你和月言姐能参与他们下一部电影的服装设计工作——‘绘星’可是大公司,机会难得啊——而且今天我看到黎大巨星在婴儿装旁边徘徊了好久,我怀疑啊,她可能是有了,她和郑大少已经在一起有六七年了,怕是要结婚了——搞不好这次这部电影可是她婚前的最后一次荧幕作品了,我们有如此机会合作,为什么不抓住呢?”
面对小丫头如娱乐节目报幕员般引人入胜的讲解,柳奚都禁不住一点点心软了。她本不是什么虚荣的人,但这次纯属于意外遇见的伯乐毕竟难得,谁能遇到这样大公司的称道必然都是喜不自禁的,至于合作,她也不想立刻否定这可能,或许真的是只此一次的机遇。
“捕风捉影。”江月言扯下手中的那张留言,“小奚你可千万别去信那些有的没的,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汀东卖我们的童装,娱乐圈的事,没有一桩是简单的——”
“月言,可以告诉我你据此千里之外的真正原因么?”柳奚面对她的严词直言不讳,“是不是你也在帮着程涛哥瞒着我什么?”
手中被小荷一起呈上的八卦报纸正翻在头版,黎绘筹备新戏的新闻正被各家媒体争相报道,而其中传媒们最为津津乐道的当然不是她的新片几时开机,而是她和她的未婚未‘郑氏’少东郑谦的婚事究竟筹备到了第几期?而那张大幅清晰的郑谦照片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占据版面的中央——让她如何不颤抖,这个男子,就是方才在‘锦年’疗养院遇见的那个人。
“什么真正的原因?你越说越悬疑了?我只是想要保有我们设计最初的那份童真而已——我和程涛哥都在你身边五六年了,我们对你怎么样,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相信你自己有辨别的能力?”月言彻底将齐正容与黎绘留下的那张邀请条子撕的粉碎,她当年答应过穆遥奇,绝对要帮他将雨濛悲恸的记忆永远的革除。
雨濛不要再去深究了好吗?她沉默地闭上眼,感到心酸,忘记真的好吗?为什么真正忘记到一干二净,反而又在不甘心自己的失忆?
人可真是奇怪的物种。
江月言的欲盖弥彰激起了柳奚心中层层的疑问,涟漪一般一层盖过一层地将她的思绪侵没。
不为名与利,就算只是为了揭开这层朦胧的面纱,她都不得不再去一趟西林。
这次的目的地,直接是‘绘星’影视。
因为没有了黎绘与齐策划的签字纸条,守卫森严的‘绘星’最终将柳奚拒在了门外,无论她怎么表达她的诚意,铁面无私的保安们都整齐划一地给予摇头,没有办法通融,今天高层都在开会,不可能让个陌生人就这么闯进去。
越是困难重重便越打击不了柳奚求证的心态,她最后只能将随身带来的稿册交给保安,让他们务必交到齐正容或是黎绘的手里——
近年来,‘绘星’影视虽然每年都有两三部蜚声中外的佳片诞生,但大老板郑谦参与的工作其实一直都不多。他顶多是在片子开拍之前将剧本、导演、演员与预算亲自审核一番,审核过后的制作过程则几乎全权授权给齐正容处理。
六年来虽然外界一直急切的追问着大老板与首席花旦黎绘的婚期,但只有‘绘星’的工作人员才知道,两人私底下似乎是分手了很多年——这六年来郑大少爷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面,人人见而变色,索性他光顾‘绘星’的次数着实不多,大家诚惶诚恐的日子一年也就定稿前最后审核的那几天,而其余日子面对那位整日喜笑颜开的齐二当家,也就还算不上难过。
会议已经临近尾声,整个会议室里噤若寒蝉,所有人屏息以待大老板的一锤定音。他却始终给以一脸紧绷的线条,一直是那副没有一丝表情的雕塑样子,沉寂一般地端坐在首席位置,目色深沉,没有人猜得透他即将到来的那个动作会是轻微的一个点头,还是默不作声地将本子扔掉,甩下一个字:改。
在所有人大脑中的弦都快崩断之际,会议室的敲门声此刻听闻起来有点令人汗毛直树。
没有人知道该由谁去阻止外头那不识时务的敲门者,只希望他能在老大公布之前识相的先把自己的急事先压一压,大家真的快被憋出心脏病来了——
“进来。”郑谦低着头继续翻底下呈上来的创意稿,脸上并没有露出被打扰到的不悦情绪。
但稍微了解一点他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他是个喜姓不现于色的人,通过他的神情跟他打心理战,那简直是自取灭亡。
“总裁,是这样的,刚刚有位叫柳奚的小姐,硬要我把这本稿册交给齐先生——”小保安紧张的说话时肌肉都在发抖,生怕惊扰了这些大佬们,坏了大事。
明眼人都知道,这个时刻闯进去,坏了所有人的心绪。
“拿给我好了。”郑谦淡淡地抬了下头,伸出一只手去接吗,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的那只手牵动了。
这本稿册可是齐正容方才在会议中提到过,或有‘锦上添花’之举的那位世外高人的作品,现在高人的作品直接提前被上层预审,也就意味着,一荣俱荣,一损皆损的后果。
柳奚。
每张图纸右下角那个温婉的笔触总是勾着他的视线无法挪动,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简单重复的两个字会给他这么强的震撼感,那么似曾相识的笔触,却好像隔了千山外水无法辨认的模样。
“人还在吗?在的话,让她直接过来说说她的想法吧。”
半个小时之后,柳奚终于被恭敬地请进了‘绘星’。
而当会议室的门方打开,她的脸出现在与会者面前的时刻,仿若一颗灵活跳跃的小石子被抛进了平静无波澜的湖面——涟漪一圈接着一圈向湖的最深处蔓延——
没有一个人还可以维系镇定自若的表情,黎绘几乎直接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怎么可能,眼前的人竟是和失踪了六年的周雨濛一个模样,但只是一个模样,眼神、气质、微笑的从容状态,好似又没有一点周雨濛落寞悲伤的影子?
她究竟是谁?
“你是柳奚?”连郑谦的问话,声音都禁不住地漂浮。
“对。我是柳奚。”她点点头,微笑宛若新生。
“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要和柳小姐单独谈谈。”郑谦朝深陷迷雾的众人挥了挥手以示会议结束,视线一秒未瞬地扎在柳奚的身上,柳小姐三个字何其艰难,最终还是叫出了口。
人群退去后的会议室格外的空旷,唯一剩下的两个人似乎连呼吸都被屏去,整个空间像是陷入了真空状态。
他对着她,像一个完全是陌生人,只是盗用了那张他日夜想念的面容,千句万句的疑问都再也找不到出口得以询问,六年来,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你认识我?”柳奚站在他的对面,语声很笃定地问他,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她对自己内心疑问的一个确认。
他的确认识她。认识过去的她。
或许他就是她寻找过去的一个突破口。
而这个问题在郑谦看来却是如此的可笑:曾经设想过一万种重逢后她会跟他说的话。
唯一漏掉的便是这声:你认识我?
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曾经见过的那句绝望的话,
错过一个人最可怕的方式就是:站在她的身边,你却知道永远都不会拥有她。
44遗忘8
“你认识我?”
她一直在等他的答案;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去回答。
站在对面的她,等待答案;神情平静中带着期待;像是被深埋着的什么秘密;等待他的揭晓。
郑谦屏息凝望着此时眼前的人;不再有刻意掩藏心绪的疏离冷漠,清白纯然的眼神反而让他顿生寒意。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无法去确认,站在十米开外的来人究竟是不是六年前径自消失的周雨濛了。
如果是;她怎么可能会对着他问;你认识我?
自己为这自己给她造成的伤害;必定是她这六年来乃至长久以往都无法愈合的伤口;而自己必然也是她恨入骨髓之人。可是今时今日当她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轻而易举的四个字,便比一切仇恨与报复都来得让他痛彻心扉——她怎么可能可以将那么铭心刻骨的痛,全数遗忘?
翕动的嘴唇再次闭合,腹稿了一万个借口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掩盖自己仓皇心绪的理由,他竟无法给她答案,什么办法都没有。
告诉她,他认识她,她就是周雨濛吗?让她重新回到六年前饱受折磨的那个角色中再次接受涅槃般的痛楚?
还是什么都不说,然后等着她失望地转身离去,让自己继续遁身在漫长的悔过中,或许终身得不到救赎。
曾经也拍过某些电影,有失去记忆的病人忘记了自己的恋人,可是那般遭遇的人心中都始终牵挂着他们的恋人,就算脑海中没有了对方的身影,心中还是会保留住那份美好温暖的形象,然后在昔日恋人的款款叙述中,一点一滴捡回过往的记忆——
而他的恋人,甚至称不上恋人的人。
在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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