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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良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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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真的转身朝医院外的车站走。
萧予墨叫住她的背影,“我记得你今天请了假。”见苏璟言也不开口解释,忽而怒意更甚,走上去,擒住她的手腕,逼迫她凝视自己,“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苏璟言轻笑,无奈至极,“是你一个人在生闷气。”
萧予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这个女人,都有种心力交瘁的憔悴感,无可奈何,却又放不下。
在他的认知里,苏璟言就该活在顺从里,或许她说的对,他是自以为是,可是他并想为此做出任何抱歉。
现在,这个女人,再不会百般讨好的让他不要生气,再不会嚣张的说出“我不许你生气”这样的话,那是他捧在心尖上都怕磕到的苏璟言。连他自己都不忍心欺负的言言呵。
萧予墨慢慢平复怒意,最终,搂住她的腰,缄默沉闷的走向停车场。
苏璟言苦笑不得,这个人生起气来,似乎比两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声不吭,却让她心脏狂跳,生怕这个人下一刻会扔下她,再不回头。她不想再经历,于是,在他决定抛下她的前一秒,努力挣脱,只是不愿看着这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却无能为力。
萧予墨送她回了公寓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吃午饭,苏璟言挣扎了许久,才问:“你想吃什么?”
萧予墨打开电视,随意的调着频道,最终定格在一场篮球赛上。他的思绪根本不在电视上,方才苏璟言问他想吃什么,就像是平常夫妻所问的那样,有那么一瞬,他想说,我来帮你。
古人云:君子远庖厨。可是他却想为了苏璟言破一次例。
他将电视音量调的很低,听着从厨房传来的呲呲声,竟感觉格外悦耳,那浮在空气中的油香味,差点叫他忘了一个事实,他和她已不再是合法夫妻。可他仍就自私的想将她绑在身边,对所有人宣称主权。
他站起来,不由自主地走进厨房,看着苏璟言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却一点儿都不慌乱,哪还有当初的影子?当初?当初的苏璟言,是个不折不扣的娇气包。旁人都说,都是他养出来的坏毛病,宠的她不知天高地厚。
可现在,苏璟言终于改掉了那样的坏毛病,他又怀念起把她宠上天时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自己都不会欺负的女人,怎么舍得让别人欺负了去?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一张结婚证书牢牢的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当时,苏璟言还缠着他,要他求婚。
萧予墨苦笑,苏璟言似乎正在为一个拧不开的罐子而烦恼,他就那么西装革履的进了满是油烟的厨房,在苏璟言的惊讶中,夺过罐子顺利将它打开。
他将罐子递给她,她深吸一口气,接过罐子,然后不知什么情绪的推着他出厨房,“会弄脏衣服的。”
然后,急急的拉上那道玻璃门。生怕有什么泄露。
只有苏璟言自己知晓,不是怕会弄脏他的衣服,只是害怕会忍不住的回到过去。那个一无是处的苏璟言,可萧予墨几乎宠上了天。
无法否认,被人疼的感觉真好。被自己爱的人疼,是一个人期盼的皈依。
十一点半,准时吃饭。三菜一汤,白白的大米饭。
萧予墨许久没吃过这么家常的饭菜了,忽然有了食欲。
清炒的一小碟青菜,红烧排骨,青椒炒鸡蛋和碧绿的菊花台清汤。都是萧予墨爱吃的。
记得当初每次吃青椒炒鸡蛋,苏璟言都会把一丝丝的青椒条挑出来,塞进萧予墨的碗里。这个人,吃一点点的青椒都会全身过敏。可萧予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喜欢吃带有椒类的菜。
像现在,苏璟言仍旧不吃青椒,可也只是夹着鸡蛋吃,甚至她都懒得碰,然后萧予墨夹了满满一筷子的青椒炒鸡蛋,再耐心的一点点将细碎的鸡蛋块夹到苏璟言碗里。苏璟言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的眼睛里有什么溢出来。
良久,苏璟言才说:“我早就不喜欢吃青椒炒鸡蛋了。”
萧予墨的手僵硬住,露出一个无奈且薄凉的笑,“是吗?”
苏璟言点点头,鼻音发出一个“嗯”字来。
那一瞬,万念俱灰。
其实苏璟言是真的不喜欢吃带有青椒的炒菜,她喜欢的,只不过是将青椒一点点夹给萧予墨的那个过程。她喜欢萧予墨那样不计后果的宠着她。当初,她几乎每天都会吃上一盘没有青椒的炒菜,却有青椒的味道。
萧予墨想起那句话——萧予墨,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好像现在,苏璟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萧予墨的手机响了,他皱着眉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像躲开苏璟言一般,走至阳台接通了电话。
是林潇飒的电话。
依稀间听到那么几句“我马上来”“知道了”的话,苏璟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的电话,否则,他不会把声音压得这么低。
她怔怔的看着那道青椒炒鸡蛋,然后撒气般的吃了许多青椒。她不知道待会的后果会是什么,她只觉得心脏像被辛辣的青椒烧出了一个水泡。
林潇飒和萧予墨真的在一起了。
这次,是真的。
苏璟言,你高兴了。
萧予墨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也未察觉什么异样,只是苏璟言的脸色不好看,他伸手想想当初一样,搂搂她,她却立即警觉,几乎跳出了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
他苦笑,然后说:“我走了。”
“哦。”
其实苏璟言想大发脾气,想对他吼——饭还没吃完呢!人家林潇飒一个电话就把你骗走了,你到底爱不爱我!
可是,苏璟言知道,她不能。她更没有这样的权力过问。
等萧予墨走了,全身上下开始起红疹,出奇的痒,她抓着,抓破了许多臂膀上的肌肤,洁白如雪的皮肤上是一道道狰狞的红痕,连苏璟言自己都讨厌,憎恶这样丑陋的自己。
她不知道不去医院的后果是什么,但她知道萧予墨爱的那个苏璟言会消失得更彻底。
夜色朦胧的月光照进来,倾洒了一地,苏璟言没有开灯,只是靠在沙发上,时不时的看看手机屏幕。什么也没有。
最终,把手机扔进软软的沙发里,忍着全身奇痒,倒在了沙发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然后是熟悉的脚步声。苏璟言实际上快睡着了,模模糊糊的,当那双温凉的手抱起她的身子时,微微不适,“别碰我。”
萧予墨的手扫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时,出奇的灼热,有明显的突起,他细细触摸,她却皱着眉抱怨:“痒。”
苏璟言一定是吃了青椒。他拍拍她欲睡的颊,“醒醒,我们去医院。”
“不要。”
她不理会,现在她困极了,只想一直睡下去。
萧予墨无奈摇头,抱着她出了公寓。
直至医院的灯光下,苏璟言才完全清醒。想伸手去抓脸颊,萧予墨却按住了她的手,“不许抓。”
护士放好来帮她扎针挂水,萧予墨看着银色的细针刺过她的皮肤,不知道为什么,就疼了许久。
他不怕疼,可他怕苏璟言疼。
“不要让你的女朋友抓破皮肤,可能会发炎的。”护士不放心的吩咐萧予墨。
苏璟言睡不着了,全身又痒得难受,可萧予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屈于积威之下,苏璟言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想折磨自己还是我?”萧予墨愠怒的看着她。
苏璟言愣了半会子,冷声道:“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我找不出更好的解释。”
“和你无关。”
然后,她偏过身子,一语不发的背对着他。
最近,她真的和医院结缘了。算算,上班刚满一个月,就将近请了半个月的假。经理应该很头疼吧。
萧予墨的声音带着强硬口吻,“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苏璟言怒了,猛地转身,吼道:“林潇飒折腾的才是你吧,我配吗?我只有折腾自己的份!”
她配吗?
萧予墨,你告诉我,我究竟配不配?
萧予墨只觉悲凉至极,他一心宠爱的这个人,竟反问他——配不配?
“我说不配,是不是顺了你的意?”
苏璟言几乎将唇咬破,在他冰冷的眼眸里,找不出一丝心疼,于是,她翕张着有些苍白的唇瓣,哑着声音说:“是。”
萧予墨有时候真觉得林潇飒说得对。林潇飒说:“萧予墨,我那么爱你,你却一点不稀罕。你永远只会宝贝着那个不屑你的好的苏璟言!你真他妈犯贱!”
萧予墨勾唇,极累的站起身来,面向病房的窗户,他闭上眼,轻轻地想。
不配就不配吧。
他觉得配就好。
苏璟言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痒都变成了疼痛,不可遏制,一发不可收拾的疼。
萧予墨,我真的不配了。


、08、过不去的曾经沧海。

无论苏璟言哪一次生病,除却在美国这空白的两年,萧予墨都陪在苏璟言身边。承欢说:“即使像我和程歌也没有这样。”
苏璟言躺在床上,挂过水之后已经好了很多,只余一些微微的痒。那种痒,像萧予墨给她的感觉,若有似无,撩拨心弦,像一种慢性毒药。一开始的时候,不曾发现会有多依赖,一旦撤离,便是万劫不复。
从医院回了公寓,萧予墨几乎每晚都守着她,拥着她入睡,生怕她下意识地挠破哪里。那样蜷缩在他怀里的感觉,一下子冲破了记忆的大闸,蜂拥而至。当两个人紧紧相依的时候,心与心的距离只有五公分。仿佛他的心和她的心生长出两条藤蔓,死死的纠缠成一个结。永远也无法打开的死结。
有时候,她睁着眼在他怀里不敢动,温顺的如同一只猫,那个时候,她真想问,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从见面到现在,他们除了冷战就是歇斯底里的伤害对方,没有好好问过一句“你过得好吗?”
好像简直是奢侈。
就算是现在,那么真切的被他抱着,她也觉得是自己的幻想,那么不可思议。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萧予墨胸膛传来:“说话,好吗?”
软软的,像小时候吃的棉花糖一样,甜腻柔软。
“什么?”他静静地问。
苏璟言抿抿唇,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说:“这两年,你和林潇飒过得好吗?”
其实,她只是想问,你好吗?
“苏璟言,你究竟是问我还是问她?”
淡淡的怒火。
苏璟言知道不能再问了,再问只会是另一场大战的导火线。
萧予墨快被这个女人气死,句句不离林潇飒,他和她之间何时隔了个林潇飒?
苏璟言闭口不谈,只疲倦地说:“我困了,晚安。”
不出十五分钟,怀里的人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了,萧予墨轻笑,这个人还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他吻吻她的发顶,有洗发水的馨香味。凉凉的,滑滑的,令人一如既往的向往。
第二天,睁开眼,身旁空空如也。连体温也不复存在。
萧予墨走了。
刷牙,洗脸,吃早餐……回到公司,主编就邀请她了。
“苏璟言,你怎么天天去医院?你是瓷做的还是水做的?”
“主编,这也不能怪我,我确实是最近比较倒霉。”苏璟言显然有备而来,掏出一沓病历表递给主编。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会撒谎的人,下次要注意了!什么过敏一些小毛病,自己去药店买点药就好了,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额……我是比较严重的那一种。”苏璟言满头黑线。
“你们女人就是事儿多!去吧去吧!”
“哦。谢谢主编。”
苏璟言转身,一个轻松的微笑。
“哎……回来!”
“主编?”
“最近的工作在这周内加完班补好。”
艰巨的任务。
苏璟言想了想,礼貌地问:“发加班薪水吗?”
“我还没扣你薪水呢!做人要厚道点!”
主编翘着兰花指,横她一眼。
“哦,谨遵教诲。”
于是,苏璟言悲剧了,加班加到十点半不说,还天天被华桐骚扰,叨叨絮絮个不停,“昨晚开Volvo来接你的是谁?”
苏璟言停下敲字的工作,一本正经的面对着她说:“你真的想知道?”
“嗯!想!”
“我前夫。”她平淡的说,仿佛事不关己。可眼底的那抹嘲讽与苍凉却泄露了她的所有心绪。
她在痛。
华桐焦躁的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拍着脑门说:“璟言,你开什么玩笑?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子,只是没有看对眼的。”
苏璟言轻笑,“我哪样?”
“我一直以为你看不上我表哥,你的条件简直无可挑剔。”
“没有的事,我只是配不上你表哥。”她低下头,听不出是喜是悲,只有幽幽的声音:“华桐,实话告诉你,我的生活一团糟。我曾是别人的妻子,流过产,离过婚,现在仍旧和前夫暧昧不清,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我是一个多么糟糕的女人。”
华桐走过来,轻轻抱住她,然后安慰的说:“这些都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苏璟言,不要把所有错归咎到自己一个人身上,那样你会很累。
她心底的声音响起。
手机清悦响起,是萧予墨的电话。苏璟言抬起头,盯了那白得刺目的手机屏许久,华桐疑惑的问:“是他?”
“嗯。”
然后拿起那千斤重的电话,接通了。
那头的萧予墨,声线低哑,带着暮鼓晨钟般的沉重绵延至她耳边,“我喝醉了,在猗绿轩。”
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已经挂断了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怎么了?”华桐皱眉问。
“他喝醉了,在猗绿轩。”苏璟言心底有个漫长的煎熬。
华桐说:“都这么晚了,猗绿轩又没有直达的公交到,他一个男人,让他在猗绿轩睡一晚又没事。”
苏璟言恍若听不见,拿起包和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华桐叫住她:“璟言,没见过人这么宠前夫的!”
苏璟言微转头,清妩一笑,“那个人,是我永远过不去的曾经沧海。我舍不得他出事。”
不管身后的华桐,她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在公司门口,拦了出租车。
等她到猗绿轩的时候,已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她在柜台前问了房间号,然后朝着VIP包间一个一个的找。
当她推开包间时,隐隐的灯光下,萧予墨全身放松的躺卧在沙发上,林潇飒穿着宽松的针织衫,下着及膝短裙,长靴紧紧地包裹着匀长的小腿,她坐在萧予墨身侧,将他的头放在她肩上,在柔和的灯光下,生生刺痛了苏璟言。萧予墨的狭目微眯,眼神迷离,好像是真的醉了。
包间里还有几个萧予墨的好兄弟,苏璟言以前都是见过的,年纪最小也最善交际的顾南川在看见苏璟言之后,嘴甜的叫道:“嫂子好!”然后,笑着对萧予墨说:“哥,嫂子来接你了。”
苏璟言想狡辩不是他嫂子,正欲开口,萧予墨已是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朝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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