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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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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志远疲惫的闭上眼睛:“累了……”
张扬走出启德机场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国安局第四局香港办事处主任赵网早已在闸口等着他,他是张扬的直接上司。不过自从和张扬结识以来,多数时间却在充当着鞍前马后的跑腿角色。
张扬和赵军并肩走出机场,上了等待在外面的灰色三差,汽车启动之后。赵军道:“安德恒今天上午已经离开香港前往内地,你们两人擦肩而过。”
张扬舒了一口气。他原本就不喜欢安德恒,能不遇到这厮最好不过,省的看着心烦。
赵军道:“安家发生变故之后,安德恒几乎接受了世纪安泰全部的生意,现在他是董事会主席,在此期间做出了许多重要的决定,短短的半年多时间内,他已经在内地、在东南亚等地进行了大规模的投资,橡据我们所了解的情况。他正在通过这种方式将安家的财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张扬道:“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军道:“安德恒的一系列做法并没有任何的违法之处,在法律上他也是安志远的继承人。”
张扬道:“安志远还有两个儿子,他不可能把所有财产都交给安德恒。
赵军道:“安志远很信任安德恒,在公司的决策上对安德恒言听计从,这么久时间,他做出主动干涉的事情,只有江城旅游开发。”
张扬道:“安老大概老糊涂了,这安志远横看竖看都不是一个好东西,他怎么会这么相信他?”
赵军淡然道:“那是人家的家事,咱们无需过问,现在想要查清楚的就是安德恒到底在搞什么?我们国安内部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跟他勾结?”
张扬想起一件事:“头儿,我来香港的事情,国安内部是不是只有你和老邢知道?”
赵军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这件事很隐秘,处于保护你的需要,我们不会随便透露你的行踪。”他把一块手幕递给张扬,张扬不禁皱了皱眉头:“我靠,又来这套,假冒劳力士?”
赵军道:“欧米伽,四戴的那一款,绝对真货。改装过的,虽然没有电影上那么神奇,可是暗藏的功能也不少!”他细心的向张扬介绍了手表的各种功能,张扬听得很认真,把手表戴上,如果是正品欧米伽,也算是国安送给自己最贵重的一份礼物,可是想起自己戴上这玩意儿之后,自己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就在国安的监视之下,心头就有些不爽。
赵军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低声道:“我们并不是为了要监视你,而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他又给了张扬一个手机:“酒店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我就送你过去。”
张扬摇了摇头道:“算了,你送我去安家,我想他们会为我安排食宿的!”
赵军楞了一下。随即又想到这恰恰是张扬打入安家内部的大好机会,也许可以趁机获得安家的内部机密。
张扬抵达安志远位于深水湾豪宅的时候,佛祖沈强还没有走,正在陪着安志远在客厅饮茶,一位中医按摩师正在给安志远做按摩,张扬上次见到安志远的时候还是春节,一晃半年多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安志远又瘦了许多,精神也显得越发萎靡,上次安家血案无论对他的身体还是心理的伤害都是巨大的。
看到张扬,安志远露出一丝笑容:“张扬”很艰难的喊出了张扬的名字。
佛祖沈强对张扬的印象并不深刻,只是知道这位年轻人来自大陆,跟安家的关系十分密切。
张扬笑了笑。示意那名中医按摩师让到一边,他的双手搭在安志远的肩头,力度适中而有充满节奏的为安老按摩起来。娴熟的手法让一旁的中医按摩师看的目瞪口呆。
安志远很惬意的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儿方才道:小妖,不好……”
张扬的双手在他肩头停顿了一下:“我待会儿去看她!”
安志远睁开双眼:“沈强……带……张扬去看小妖……他在香港的一切……你来安排……”一连说出了这么一串句子,安志远已经相当的吃力,他剧烈的喘息了一会儿,这才有力气继续说下去:“多谢……”
张扬摇了摇头。他把安志远和安语晨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当然不会在意这个谢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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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科实习生第一百八十二章【安老的心事】(上)
佛祖沈强带着张扬坐进他的宾利车的时候,外面的雨下得大了起来,沈强捶了捶隐隐作痛的双腿道:“这该死的天气!”
张扬瞥了他的双腿一眼:“沈老过去受过伤?”
沈强点了点头,拿起一盒巧克力递给张扬,张扬摇了摇头,沈强自己拿出一块拨开包装塞入嘴里:“几十年的老毛病了。当年我跟着老大打打杀杀。身上大伤小伤不计其数,如今开始一点点向我讨债了,每到阴雨天。双腿疼得就不行,我的两条腿都中过枪,现在还能行走自如已经是奇迹了。”
张扬笑了起来。难怪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帮江湖大佬现在看起来风光。可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和痛楚,他轻声道:“有时间我帮你看看,我是中医世家。对这些小毛病有些办法。”
如果沈强在过去听到张扬这样的话一定会以为他是说大话,可刚才目睹张扬给安老按摩的手法之后,他对这今年轻人也刮目相看,而且他又知道安志远把张扬请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帮助安语晨医病,已经猜到这今年轻人必然身怀绝技,他对安志远的眼光从来都是相信的,即使在发生过安家的灭门惨案之后,他仍然对这位昔日的带头大哥保持着相当的尊重。
安语晨住在慈济医院的唧病房,张扬隔着玻璃窗望着里面,安语晨正静静躺在床上,黑长的秀发散乱在雪白的枕头上,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安语晨终手意识到有人在外面窥视她,转过脸去。看到张扬嬉皮笑脸的站在外面,她有些憔悴的俏脸顿时变得生动了起来。丰盈的嘴唇弯出一抹可爱的弧线。
张扬走入病房中,把一束鲜花献给了安语晨,安语晨接过鲜花。微笑道:“医院门口买的,不到五十港币,张扬。你可真够抠门的!”
张扬笑了起来:“来得匆忙,没顾上挑,再说了,我哪有那么多港币,这五十块还是找沈老借的!”
安语晨格格笑道:“沈爷可是放高利贷的。你这五十块,明天说不定就变成了五万块!”
张扬瞪大了眼睛:“我靠。不会吧?”
安语晨笑着点了点头。
张扬道:”没事儿,他还等着我帮他治腿呢,敢找我收高利贷,我把他两条腿都给治残了!”
“你好歹毒!”
张扬自行拉了张椅子在安语晨床边坐下。安语晨把氧气给拔了,坐直了身子。张扬看了看床边的记录。低声道:“怎么?还发烧?”
安语晨叹了口气道:“这次病得很奇怪,突然就发起烧来。一个星期了,体温始终在38。5以上,吐了两次血,可验血结果表明,我的血象并没有任何异常。目前他们都是对我进行对症治疗?”
张扬伸出手去,安语晨顺从的把欺霜赛雪的皓腕递了过来,张扬探了探她的脉息,过了一会儿方才道:“回家吧,这里并不适合给你治
安语晨点了点头。她早已在医院呆烦了,如果不是害怕回家会让爷爷担心。她根本就不会呆在医院,慈济医院原本就有他们安家的股份在内,对安语晨的选择还是十分尊重的,院方本想派专门的医护人员护送。可安语晨表示不用这么麻烦,她对张扬的信任有些盲目,认为任何医生也比不上张扬的手段。
佛祖沈强也一直在停车场等着,他想不到安语晨会跟着张扬一起出来,一瘸一拐的来到安语晨面前道:“小妖,怎么出院了?你病还没好啊!”
安语晨道:“我的病他们也治不好。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我都要闷死了。”
沈强看着安语晨从小长大,对她的性情也是十分了解,笑着摇了摇头道:“好!好!我送你们回去!”
安语晨道:“我饿了,现在不想回去,沈爷。你送我去福旺吃牛杂!”
沈强哈哈笑了起来:“福伯的牛杂我也很久没吃了。你这么一说。把我肚子里的谗虫也勾起来了小妖,我们这就去吃!”
张扬和安语晨坐在一起,无意间触及她的小手,只觉着触手处冰冷异常,安语晨仍然处于高烧之中,张扬潜运内力。将一股内息沿着她的掌心送入她的体内。安语晨只觉着一股暖融融的气流沿着自己的手臂慢慢行进在自己体内经脉之中,体内的寒意随着这股暖流的运行被驱赶的干干净净。整个人如沐春风,这种感觉让安语晨异常的舒服,舒服的她几乎想要睡去。双目朦胧之中,感觉到汽车停下了,张扬也在此时放开了她的纤手。
沈强的司机打开雨伞,从安语晨这边拉开了车门,沈强则和张扬一起冒着小雨来到前面名为福旺牛杂的路边摊。安语晨则在司机的护送下来到遮雨棚下。
那名叫福伯的老头儿过去也是江湖中人。不过他没混出什么名堂,金盆洗手后就开了这家牛杂摊,算起来也有近三十年了。生意一直很好。可老头儿却始终没有什么发展,如果说有变化,那就是从推车增加到现在的六张小桌。
沈强也是这里的熟客,福伯看到他乐呵呵点了点头道:“沈爷来
佛祖沈强笑道:“牛肠、牛犊、牛肺、牛膀、牛膀要够粉,牛肚要够脸,牛肠要够油,牛肺要够味!”
福伯笑道:“沈爷,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张扬和安语晨围在沈强身边坐了,不一会儿福伯已经将牛杂端了上来,装牛杂的小盘子都是精钢的,很有质感,另外配上甜酱、辣权酱、咖缠酱的小碟子。
佛祖沈强夹起一根肥都嘟的牛肠放入嘴里。赞道:“够油,膏很满!”
张扬笑道:“沈爷,您这体格也得注意了。这种高脂肪高脑固醇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妙。”
沈强道:“知道吃这些东西有害,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今年六十四岁了,再有六年就是古稀之年,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福伯吆喝道:“沈爷。我自己泡的蛇胆酒要不要来点?”
沈强摇了摇头道:“戒了!”
安语晨道:“福伯给我来一杯!”
张扬道:“给我弄两瓶啤酒,牛杂太油了,我清清肠子!”
福伯笑着把一杯蛇胆酒放在安语晨面前,又给张扬拿了两瓶啤酒:“油了才够味!”
沈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禁感叹道:“福伯,几十年了,为什么还在这个地方啊,你应该赚了不少的钱,可以开间像样的铺子
福伯道:“沈爷,我这人眼光不行,胆子又当年混江湖的时候,连刀都握不住,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做我的牛杂生意。做生意我也害怕风险,所以还是守着我的排档安心
周围的食客大都是一些老主顾,听到福伯这么说全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张扬也不禁暗自感叹。人和人真的有很大的不同,同样的生意有人可以越做越大,可有些人却是固步自封止步不前,官场上这样的事情也屡见不鲜,有些人混入体制之中一辈子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而有人却扶摇直上步步高升,他是个喜欢冒险的人,他有胆色,有野心。张扬相信自己绝不会停步在科级之上。
张扬喝了杯啤酒,向沈强道:“沈爷,我听说当年你和安老在香港的道上很威风!”
沈强哈哈笑了起来:“好多年了,二十年前老大就决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我们这些人也早就远离了刀光血影的日子。
福伯道:“沈爷,我还记的啊,三十年前提起信义堂的时候,道上的人谁敢不给面子?我那时候一心想加入信义堂,为的就走出去说起自己是信义堂的人够威风,够煞气!”
沈强摇了摇头道;“陈年旧事了,现在谁还记得信义堂?我们这些老人连走路都要拉拐了,谁还拿得动刀?”
福伯道:“就是现在的三合会,也不如当初的信义堂威风啊!”
想起昔日的威风往事,沈强也不禁悠然神往。二十年了,一晃安志远金盆洗手已经整整二十年了,当初安志远做出这个决断的时候,沈强并不理解,所以他离开了安志远自立门户,他认为他们这些人早已打上了江湖烙印,就算是想洗也是洗不清的。安志远洗手了二十年,就在连沈强都以为他已经洗白。对自己过去的观点有些动摇的时候,安家的血案再次证明了他的正确。他在江湖这么多年,经历了无数风浪,现在真真正正的感觉到累了,他也开始了解为什么安志远当初要如此坚决的退出江湖。比起安志远。沈强觉着自己已经很幸福了,至少在江湖中混了这么多年。如今还儿孙满堂。还能行动自如,还能舒舒服服的坐在这里吃牛杂,而安志远连最喜欢吃的烧鹅,也要靠人喂了。还有当初和他并肩战斗的左诚。因为背叛老大,如今一家都已经被安家老四给灭了,想到这里,沈强内心不胜喘嘘,顿时也就没了多少食欲。
安语晨的兴致却前所未有的高涨。她和张扬谈起了江城的旅游开发,安家的钱已经打过去了。现在南林寺工地进展顺利,坊织厂在张扬的斡旋下,也比网开始的时候配合了许多。
沈强禁不住插口道:“现在够临近,许多人都移异加拿大,可在内地的投资却突然加大。看来都在做着两手准备!”
安语晨笑道:“沈爷。你这么多钱,留着干什么?干脆让张扬给你介绍一个好点的投资项目,去内地投资吧!”
沈强笑了一声:“我老了,钱也够花,不想折腾了!”他虽然年纪大了,可头脑并不糊涂。安家在内地投资的波折他也看到了,连安家都会经历这么多的波折,还一度被怀疑洗黑钱,沈强有自知之明,他的钱多数都是黑钱,这样一笔钱就算他敢投出去,恐怕内地也没人敢接。
张扬和安语晨返回安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安老已经休息了,安语晨让人给张扬收拾了一间客房。让他就住在家里。虽然是客房。可是也拥有独立的浴室洗手间,房间的装修陈设比起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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