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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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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宴会,伊芙帮着烤肉,很多人都赞她烤得好,她自己尝了也觉得很不错,于是兴致勃勃带了一大堆到后山来给东方献宝。知道东方只吃了两口就走了,就算是伊芙这么好说话的人,也会觉得很失落的。
她懒懒抬眼看着走近过来的希雅:“找东方吗?他说要去河里洗澡,下山去了。”
第五十五章 风吹花落
下山去了?
希雅懊恼不已。明明今天山上有那么重要的客人,他还象没事人一样下山。只是洗澡而已,偶尔将就一次,不成吗……
东方爱洁。
如果方便的话,他每天都会坚持沐浴的。
他不喜欢象别人那样,拿个桶子装满水往里跳,洗完之后再从脏水里站起来,所以他每回都到山下附近的那条河里去洗。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伊芙和希雅看到过东方的真面目。真要长年累月让两个贴身亲近,帮他亲手打理衣食起居的女人永远发现不了他戴人皮面具,这难度也太大了一点。既然要彼此要长期相处,那就无谓有过多的隐瞒。
他毕竟还是要洗澡洗脸,让脸上的皮肤见见天日透透气的。
不去试图隐瞒希雅和伊芙,反而能得到她们的帮助,以后在各种情形下,想要隐藏真面目,都可以得到她们的配合掩饰。
但是,除了这伊芙和希雅之外,东方暂时不愿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真面目。所以平时,除了独自一人时,以及和希雅伊芙单独相处时,就只有去洗澡洗脸的时候,他才会把面具取下来了。
虽然这里算是荒郊野外,来往的人少,东方为了省心,只有在几乎看不到行人的夜晚,才会一个人去河里洗澡。只是对于东方的习惯,伊芙一直觉得很奇怪。
“希雅。你说东方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在山上洗澡呢?”
希雅哼了一声,有点悻悻然:“谁知道呢,没准是被那一堆流行书骗了,真以为跑到河边特别容易碰上正在洗澡地美人。”
“东方才是真正的美人,没有人会比他更美了。就是真撞上,也该是别人撞上东方洗澡。”
天底下,也只有伊芙这个长年封闭在小山村的少女才会和东方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才会真的毫无保留地相信传奇小说里的桥段。并这样认真地幻想着这种可能性。
希雅笑着摇摇头,放弃和伊芙争论,转首凝眸看向山下那目光不可及的地方。
今天地月光很明亮。那里有一条河,河边有美丽的树木,柔软地青草。东方会在那里,解下暗沉沉的黑袍,取下苍老的面具。在他露出真正容颜的那一刻,天上的明月,地上的河流,都会映出,这世上最动人的美丽。
她微微地笑着,想起初遇东方地时候,曾见东方红袍如火,在浩浩江流中洗涤美酒的气息。
她想。她或许可以猜出,东方喜欢在江河中沐浴的真正原因吧。
只有那样流动的,自由的江河大海,才适合东方,只有那样广阔的天地,才容得下东方。只有那属于自然的山和水,才衬得起东方的壮美与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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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平静地睁开眼。
四周都是无所不在地河水,冰冷而柔和。整个世界一片宁静,柔软的水草悄然在身周拂动,时而有游鱼来回穿梭。
这河流的深处,没有尘世喧嚣,只有这独属于他的沉静。
他常常一个人悄悄出来,并不是因为什么沐浴的特殊喜好,只是偶尔会想要有一个,绝对不受打扰的。独属于他一个人地世界。
他曾试过整夜在水底深处睡觉。也曾试过顺着河流一路向前飞驰,看到激流奔涌。看过瀑布飞腾。兴致起时,他也曾以一人之力分涛断流,他也曾纵身飞掌,击得瀑布倒流。他也曾任最激荡的江水,带着自己的身体冲向不可测的前方,他也曾懒洋洋在瀑布千钧之力下睡觉。
在那些无人知晓的夜晚,他也曾奔驰往复,悄然看尽方圆千里之内的种种情景。
曾见繁华都市,曾见穷乡僻壤,曾见富贵大族,曾见孤苦乞儿,曾见善心人救助弱小,也曾见强梁欺侮柔弱……
世间百态,他悄然看尽,但也只是看着。
人情世态,人心反复,人间的种种繁华与凄凉,险恶与不平,这个新大陆,和那曾经的旧世界,从来没有什么不同。
他把最美丽的女子诱来替自己做苦力,他威逼了一堆强盗来为那似乎很伟大的商业目标而努力,然而,他自己甚至没有多少参与感。
这个晚上,山上那么热闹,希雅软硬兼施地从他那里抢出来一小半美酒待客,到处都是笑声,叫声。那些粗豪地汉子们嚷着,闹着,鬼叫着。
他们热火朝天地喝酒,比试,他们努力地把握住这好不容易才有一次地热闹奢侈。
那些叫闹的声音即使他一个人身处后山,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样,那样地热闹啊……就在他的身旁,仿佛只要一抬腿就可以融进其中。然而,他知道,他永远只会这样静静地留在一片喧哗之外,留在这片清冷的月色星光下。
即使是伊芙心心念念地带着烤肉来找他,他的心境,依然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他淡淡交待一声就离去,仿佛并没有看到身后伊芙失落的眼神。
他离开那片热闹光华,离开那片喧哗快乐。他走到荒无人烟的黑暗里,走到霜寒一片的月色下,慢慢地浸入冰冷的河水里。
他平静地进入内呼吸境界,身体轻若无物地在水中飘浮,他懒懒得闭着眼,甚至不去看河水把自己带到何处去。
世界静得出奇。
这个世界,只有一颗连寂寞。都已经疲惫得无法感知的心。
鱼儿在他指间游过,他懒得惊扰,前方河中似乎有巨石,他懒得躲避。
感知悄然向四周延伸,深夜地风吹花落,虫鸣蚁走,远处微风吹落一颗果实落水。激起小小涟漪。后方几条鱼儿居然轻轻巧巧跃出水面,却又欢欢快快落了下去。
天地间。没有一丝声息可以逃过他的耳目,然而那样丰富而层次分明的声音,却又全都象在另一个世界响起。
他自己已自成一个世界,从来不为外物所扰。
在那千万种声音悄然响起时,马蹄声从很遥远很遥远的方向,轻轻地传进了他那感知一切的心灵里。
伴随着马蹄声响起的,是某人带笑的抱怨。
“我亲爱地卢瑟。没有人在和美女幽会时,也乐意让护卫跟在屁股后面的。”
沉定地声音平静地回答:“我是九级战士,这个世界上远超我实力,能在靠近的同时,逃过我耳目感知的人不多。如果那个女人到了附近,我会远远躲开的,但现在,我不能离开你的身边。这是我的职责。”
“这半夜三更,荒郊野外,我能有什么事?”
“就是半夜三更,荒郊野外,我才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处。如果你讨厌我这个破坏气氛的人总是跟着你,就该约那个女人进你地帐篷。只要你不偷偷摸出来。我和所有护卫,都只会远远躲在帐篷外的。”
“如果只是进我的帐篷,那就不算离开营地,就算要上山打仗,只要一吹号,那女人也能从我床上爬起来去参战,这还能有什么意思?我让那女的出来,就是要看看,她会不会为了讨好我,而把命令放在一边。把维克多的死活丢开不管。”
“这根本不需用试探。光看看那女人捏住纸条时的表情,就知道她绝不会放走你这条大鱼。”
卢瑟的语气依然是生硬的。
“看。就算是我那位能干地叔叔,他的手下也一样有人不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也一样有人,懂得为自己争取最好的一切。这世界真是公平啊,就算是维克多,也不可能让所有人不惜一切,效忠到底。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就算他比我强,也只强得有限,对吗?”
“你妒忌他就直说,用不着这么辛苦别扭地给他找不自在。惹怒了他,你别想借到黑骑。”
“卢瑟,我承认我是故意想惹他生气,可是,我也清楚地知道,一个小小的女战士地背叛,不会让他的眉毛多动一下。卢瑟,你不知道他有多冷酷……”
“冷酷?殿下,你从十二岁开始四处闯祸,惹出大小麻烦无数,据我所知,他前前后后救你帮你为你出头替你花冤枉钱帮你解决问题共二十三次,甚至有一回,他还替你挨过刀。”
“是啊,卢瑟,所有人都知道我胡作非为,我惹事生非,而他总是象救世主一样出手相助。可是,每一回都是我求过他,他才动的手,我要不求他,哪怕他只要抬抬手或说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他也不会主动帮我的。我甚至怀疑,就算我被人砍死在他的面前,只要我不开口喊他帮忙,他也只会在旁边看着。”
那懒懒洋洋带点不经心的声音,和沉凝如铁的有力声音自远而近,马蹄声在河边止住,然后是下马声,踱步声,一屁股坐下的声音,连续响起来。
东方在激流中睁开眼,叫维克多叔叔的人,该是什么身份呢?也没问过希雅,国王到底有几个兄弟。
他在水中不甚在意地笑一笑,原本轻如无物要随水而去的身子忽然向下沉去,直到沉至河底,他才悠然重新闭目,内呼吸自成循环,他一人,就是一个小小天地。
他在河底如生根一般,丝毫不被水流带动,闭了眼,悠然睡去。
那飘忽地声音还是穿过层层河水,传入耳中。悠然入梦地他,对于外界的一切感知仍然不散,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听得清,只是他水中小睡地他,不会或者纯粹只是懒得去思考理解而已。
————废话分隔线——————
秘书棕:今天纳兰家里来客,俺俩对稿对晚了,所以发布慢了一步,抱歉啦。
第五十六章 冰火同心
“卢瑟,我那位叔叔非常能干,非常有本事,而且为人又一向低调,不抢风头,不碍人家的眼,甚至也不争权,但看起来又很热心,不管是亲人,还是同僚,似乎任何人有事求他,他只要能做到,好象从来没拒绝过。”
怪异的笑声响了起来。“除我之外,估计没有几个人还能看透他的冷酷。”
“卢瑟,十年前那场兵变,震惊王城,父王临时调不来任何亲信军队,只好派人向他求援。他带着人一路血战,拼着命把父王救了出来,可有谁知道,在此之前,叛军从他眼皮子底下走过,他不但没有任何拦截的举动,甚至连派个人给父王报信的力气都省了。”
“七年前,我那位了不起的王储大哥拉了那么大的亏空,眼看着填不上去,要被查出来,王储的位置也许都难保。他痛苦得几乎要自杀,整天挂出一副活不下去的表情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却一句都不问。如果不是后来大哥鼓起勇气,开口借钱,我怀疑他会真的冷眼看大哥死掉。”
“可他还是借了……”
“是啊,他还是借了。为了替大哥将吃喝玩乐赌博胡闹欠下的军费亏空补上,他几乎用尽了他领地一整年的收入。”
透过重重河水穿来的声音也许已经扭曲了,所以这时候听来,似乎有些不合理的咬牙切齿。
“我在王都惹事生非结了一堆仇家,为了躲灾。要求去他地领地玩。他眼也不眨地同意了。我在他的地方胡作非为,小小年纪,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还故意带坏他手下的年青官员,或是官员亲信的孩子们,我愚蠢。我自大,我虚荣。我不知收敛。很多人把我当冤大头,带我去玩,骗我花钱,引我赌博,糊弄我买他们的假古董,假珍藏。他只劝过我一次,我不听。他就再也没说过,没管过。他只告诉过我一句,在他可以负担的限度内,他会替我承担,如果超出了他的能力,他就把我地债务扔给父王。就连那话,他说得也很平静的,没有愤怒。没有轻视,没有无奈,没有恨铁不成钢,也没有一丝一毫地负气。”
“我甚至故意引诱他手下一些人叛离他,我故意嚣张而笨拙地许出很多高官厚禄,手法愚蠢得绝对不可能瞒得过他。人心从来是最容易撼动的。他的人也从并不真是铁板一块,可他对所有的危机和变化,不闻不问不干涉,甚至从没对我表示过有一丝不满。”
“那年,我为了争夺伊斯丽的亲睐,不顾死活地和恩特国的七级奥术士撒伦决斗。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撒伦的实力天差地别,我去决斗和送死没区别。我冲到他家去借战神之祝福,他毫不犹豫就把他随身地那把神剑借给了我,可对我那送死的决斗,他没劝过一个字。他明知这种决斗。胜利者可以拿走失败者的武器。他可以为我一个要求把他最得心应手的武器舍弃掉,却不肯主动给我一句劝告。卢瑟。你说说,我的这位叔叔,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有一种人,外冷内热,看起来,对什么人都是淡淡的……”
“卢瑟,我正直的朋友啊……如果我的叔叔真地只是天性外冷内热,不懂向别人表达感情,那倒也无所谓。但事实是,国王的弟弟,王都最不讨人喜欢的大公殿下,和铁血佣兵团的团长,完全象是两个不同的人!那个冷冰冰永远不见一丝情绪变化的家伙,可以和最底层地佣兵打作一团,可以和最粗俗的人在一起说笑取乐……”
维斯王国的三王子殿下,理查,凝视着他最忠诚的护卫。“卢瑟,你和他身边的艾森是同一天晋级为九级剑士的,你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为你祝贺的吗?”
“你把传说中的名剑‘贞泪’送给我,在你父亲的生日宴上,为我向国王争取封爵和最好的职位……”
“那你可知道,我地叔叔怎么为艾森祝贺?”理查苦笑了一声:“那一天,他缺席国王地生日宴,陪着艾森在帝都贫民街的小酒馆里,喝了一个晚上,醉熏熏地在街上一起打架闹事,然后象死狗一样两个人扒在一起醉倒街头。他们俩大发神威,把贫民区地混混团全部打得屁滚尿流,自己却让脑袋在石头地上磕得青一块紫一块,好多天都不消,我们英明神武的大公殿下,就每天顶着猪头样的脸出入皇宫,和所有官员们讨论国政,却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嗯,是啊,你给的好处比较实际,大公殿下小气得多。”卢瑟回答得相当就事论事。
年青人定定地看着他的朋友,忽然轻轻说:“卢瑟,其实那些事,我也能做到的。”
“最好不要。”卢瑟平静地说:“你可以陪我喝酒,可你永远不会醉。就算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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