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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此装X-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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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也应该找点事情来转移重心,要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就此一蹶不振从此意志消弭,成为一个彻头彻底的失败者。
我得老实说,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输不起了。
第二一章
这段时间我过得特别规律,早晨九点准点起床去菜场买菜。小区旁边菜场卖菜的摊贩都对我印象深刻,右手绑着绷带打着石膏的女人每天都和他们讨论菜是否新鲜、猪肉是不是涨价这一类的民生问题。
发展到后来,不少摊贩会给我留些新鲜的虾和蔬菜,再送我两根葱和一块姜。
今天我左手提着一只猪手和两根白萝卜往回走的时候,看见谢君昊的车停在楼下。
我走近去,敲了敲车窗问他:“有事?”
他打开车门出来,把我从手至脚打量了一遍,笑着说:“你现在越来越有主妇的气质了。”
我说:“你这么大早地出现在我家楼下,是来瞻仰我的主妇气质?”
谢君昊笑了笑说:“你现在电话没一个,我要是想和你说点什么事,必须得亲自上阵。张扬,你算是让我体会到‘通讯基本靠吼’的局面了。”
我一面往前走一面说:“我这么多天头一回买了个猪手打算开一次荤,你真的不是故意来蹭肉吃的么?”
谢君昊替我提着菜说:“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来,你特意去买的猪脚。”
进了屋,他递了只盒子给我,里面是手机和3G卡。
我看了看问:“送给我?”
谢君昊点了点头:“你行动不方便,给你送货上门。”
“师兄,物质不能打动我,你现在不会是想撬墙角吧?”
谢君昊再点头,笑得挺坦然:“算是吧,我想趁虚而入。”
我立在原地,突然想起几天前在这里,我对林佑说的话。一时有些感伤,转过身去往厨房走。
打开水龙头,听着哗哗的水声,开始洗萝卜。
谢君昊在我身后问:“张扬,你在找工作回北京?”
我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说:“对。”
我也说不太明白为什么想回北京,可能是怀念大学的那些朋友,可能是想离我党和政府更近一些,总之这么繁华这么有节奏的上海,我是呆不下去了。
我在这里很寂寞,有时候想想,中关村天桥上卖假证的大姐也能让我寄托思念。
谢君昊沉默了一会,缓缓说:“你要是回了北京,我是不是就彻底没机会了?”
我把萝卜搁在砧板上,左手操起菜刀开始砍,一边砍一边说:“师兄你搞错了。我回不回北京你都没机会。你别在这个时候捉弄我行吗?你说你一个大好青年有钱有才有貌有车有房有姐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谢君昊扶住我的肩,把我扳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说:“张扬,我知道你在上海朋友不多。这段时间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我是你师兄,不是应该贯彻一把骗吃骗喝骗师妹的传统么?”
他顿了一会,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换了个口吻说:“师兄罩着你。”
我忍不住笑了:“你这个样子,真有点街头小青年调戏小少女的调调。”
他瞟了一眼砧板,伸手要接我的刀说:“你这样的女孩,不就喜欢这种调调么?手机我先借你用用,等你手好了工作有了,再还给我。”
我说:“师兄你真的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我这个人习惯一条道走到底,特别痴情。那种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之类的疼痛抒情句式都是为我量身而造的。”
谢君昊笑了一声说:“你别把自己绷那么紧,我作为你的嫡系师兄和前老板,过来体恤体恤民情就这么不能够被接受吗?更何况你的离职我多少都有责任。”
我撒手往厨房外走:“那你要是实在内疚的话,我也不拦着你。今天的菜有劳了。”
谢君昊随手做了个红烧猪手和白萝卜煲汤,再下了两碗面条,上面搁了个煎蛋。
他坐在饭桌对面,说:“你现在长身体,多吃点。”
我一个游神,想起高中林佑给我带的早饭,眼前有点恍惚。看着谢君昊,好像看到了那个我喜欢了五年分开了五天的林佑。
怔了怔,埋下头去吃东西。
“张扬,前几天有人打电话来公司找你,叫高欣,我留了她的号码。你看有空的时候可以给她回一个。”
“嗯。”
谢君昊想了想说:“林佑也找过你。”
我抬起头问他:“什么时候?”
“上个礼拜吧,他可能联系不上你,打电话来公司问了问。他不知道你离职的事?”
我有点语塞:“还没和他说。”
饭后谢君昊坐了一会,走前对我说:“谢冉倒是挺喜欢你,一直想找你玩。下个星期她有个签名售书的活动,你要不要来?”
我说:“也好,我去吹一把文化之风。”
我用新号给高欣挂了个电话,把这些天的遭遇大致和她讲了讲。
高欣听了之后挺感慨:“张扬,while there is life; there is hope。”
她接着说:“我找你是想说我打算开一间会所,你现在刚好没工作,要不要和我一块做?”
“什么会所?”
“就是一豪华会所,让有钱人来消费娱乐。”
我问:“天上人间?”
高欣说:“不搞□活动。地方我已经盘下来了,现在要着手做装修和进货。启动资金都没有问题,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付你一个月4K,等生意起来了我们可以再谈,你想入股也可以入股。”
我有点犹豫:“你让我想想。”
她说:“张扬,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你大学刚毕业才工作半年,现在来创业风险太大?我觉得吧,你现在这么年轻,正好是出来闯一闯打拼的时候,我手头有资金有人脉可以好好玩一把,我们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会所到时候没做起来,你大不了再去个企业里继续给人打工。”
高欣问我:“张扬,你真的愿意一辈子给人打工,看老板眼色拿薪水么?”
我说:“我不想,但我现在经验有限,要说做会所根本一窍不通。”
“经验可以积累。我开过酒吧,搞过电子商务,也玩过地产,可以带着你慢慢来。天底下哪有稳赚的生意?多跌几次,就摸索出道道来了。”
“高欣,你让我再想想吧。”
“好,我等你消息。”
这天晚上,我在小区里散步的时候,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的梦想是什么?
中学时候的梦想是能和林佑考上一所大学,大学时候的梦想是能嫁给林佑作老婆,这么多年来我对未来的构想里都会有林佑,把他端端正正地摆在我的生活里。
可是现在,他没了。
我需要把之前脑子里构筑的未来全部打碎,重新再造一个。
这真的有点难。
曾经我梦想要嫁给他的男孩儿,曾经我为了他的方向努力的人,现在从我的生活里走开了。我该怎么办呢?
绕着小区走了半圈之后,我决定和高欣搭伙做生意。
理由特别站得住脚,那就是目前为止我只有这么一个工作机会,月底马上就要到了,而我的房租还没有着落。
晚上我给罗依然打了个电话:“我手机丢了,现在换了个号,你把原来的那些通讯录发我一份呗。”
罗依然在电话那头愣了半天,突然拔高了音调说:“张扬,你居然还活着啊。”
我说:“……”
罗依然开始激动了:“前几天怎么也联系不上你,林佑快急死了,把我们挨个拷问了一遍。还以为你加入了什么地下组织要做潜伏工作,斩断情丝,大义灭亲了。”
我问:“你是不是想死我了?”
她说:“我还没到那地步,林佑是想死你了吧。前两天研究生会主席竞选他都翘了,是不是跑上海看你去了?”
我握着电话没出声。
罗依然问:“张扬,你怎么了?”
我抽了口气说:“没事,我挺好。你呢?是不是要开始找工作了?”
“是啊,这些天忙得都焦头烂额的。”
我问她:“罗依然,你和原来那人还在一块吗?”
罗依然顿了顿说:“分了。”
我扯了个笑说:“你终于悟了,改邪归正了。”
她在电话那头好像也松了口气,挂电话前叮嘱我说:“上次不知道从谁那听说,你和谢君昊走得很近?你千万要注意生活作风啊,不要落人口实。”
我说:“首都人民还真是关心我啊,我都已经远在上海了,还有人热情地散布谣言。”
我对着电话想了很久,给林佑发了条短信:今天开始使用这个手机号,之前的号作废,请惠存——张扬。
我反复斟酌,把这条短信写得看上去像群发的一样,但事实上,我只发给了他一个人。
他的号码我一直记得。
等了很久,他回了条短信,上面只有一个字:好。
我想起林佑有个习惯,就是无论给他发什么短信,无论多晚,他都会回。我俩谈恋爱的时候,晚上躺在床上互相发短信,最后一条一定是他的;每次打电话也是,都是等我挂了电话他才挂。
我当时问他怎么这么有风度。
他和我笑着说这是表示重视,确保我是真的没话和他说了,而不是在装矜持。
有些东西已经一去不返,可习惯它还在那里,戒不掉。
第二二章
我去田子坊的那间酒吧里找高欣的时候,她正在品酒:“张扬,你过来尝尝,00年的拉菲,这么一杯要近一千。”
我摆手表示不用了。
她坚持说:“你以后做会所的话,学点品酒有好处。不懂也要装懂。”
我说:“那装谁不会啊,就晃晃杯子,闻一闻,再小口啜呗。你放心,没吃过猪肉,那绝对见过猪跑。”
高欣说:“那你晃完杯子,知道什么样的酒是好酒么?我和你说张扬,做一门学一门。要想忽悠别人,首先得脑子里有点货,这样忽悠起来才能脸不红心不跳。要是比别人懂,你想卖多少钱卖多少钱。”
接着高欣带着我醒酒,倒酒的时候,我握着酒瓶,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提了半辆QQ在手上,手感很不一般。
酒学到一半,进来了个中年男人,穿着衬衫和毛衣,长相挺俊朗。他朝高欣看了一眼,走过来说:“我们谈谈。”
高欣低头看了看杯中的酒:“谈什么?”
“谈你开会所的事。”
高欣说:“没的谈。陆华我告诉你,这个会所我开定了。”
陆华看了看我,微微拧了眉尖,“没说不让你开。但是那块地早就已经签出去了,换个地方,嗯?我已经帮你看好了,‘星汉湾’是个挺高端的楼盘,正好你可以在旁边开个会所。”
高欣不以为然地说:“我选的那块地位置好,我不换。地都是你拿的,为你老婆解个约就那么困难?”
陆华显然有些不满,碍于我在场不好发作:“高欣,你不是没做过生意,合同是随便就解约的么?”
高欣点头说:“我就是因为做过生意,才知道那个地方好。陆华,你直接说,让不让吧?”
陆华闷头不说话。
我觉得有点尴尬:“高欣,你们慢慢谈,我把这个酒拿到旁边去慢慢琢磨。”
高欣说:“别走,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陆华。”
她再转身对陆华说:“她是我朋友,张扬。”
我向陆华伸出友谊之手:“你好,那个久仰。高欣总和我说起你,说你俩怎么从美国打到中国,从上海杀到北京,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陆华想了想说:“我们见过?”
高欣哼了一句:“陆华,你别看见漂亮小姑娘就用这句话行么?”
陆华抬手扶了把额角,叹了口气对高欣说:“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之后这俩人打个包厢进行会谈。大约过了半小时,陆华出来了,衬衫领口湿了大片,像是被人泼了酒。他皱着眉,有点气恼地疾步离开了。
我再去看高欣的时候,她舒了口气说:“来,我继续教你。”
说完,她展了展眉心,把杯中的酒尽数喝完,我看见相当于那瓶半辆QQ的红酒已经见了底,真是有点心疼,要泼也要换个雪花啤酒什么的泼啊。
高欣问我:“你和你家林佑现在关系怎么样?”
我顿了一会说:“我俩分手了。”
她表示这不意外,“为什么呢?”
我抬头想了挺久,也找不到一个主要的原因导致我和林佑的分手。可能是因为罗依然,可能是因为异地,可能是前些日子我倒了八辈子血霉心情太烦躁。我得承认在分手的时候是有所期待的,或者林佑说句什么话,我可能就扛不住推翻了重来。
可是他一句话没问。
高欣笑了:“张扬,你还记得那时候你特别坚决地和我说你能和林佑白头到老么?你们这样的小两口,爱的快,忘的也快。你相不相信,以后你没准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我想向高欣解释点什么,和她说林佑他和我过去的生活一寸一寸骨肉相连,我连他高考各科的分数都记得一清两楚。
可是我到底试图以此来证明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日子过得很慢。
这段时间我把菜烧得很好,顺便摔了几个碗。
有一回煮面条,我左手提锅没提稳,连面条带锅整个掉到地上,脚面上烫坏了一大片。那天我感觉真的挺疼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心里实在装不下,只能溢出来,流到哪疼哪。
后来我去参加了谢冉的签名售书,她写了一本《这些年我一塌糊涂》,很受广大少女的青睐。
我从书架上拿下来翻了翻,里面有很多句子让我折服,比如我从勒紧我的枷锁中挣脱出来了;比如我仰望天空,黑暗使我振奋之类的。
一群读者排了长队等着谢冉,有个小姑娘特别崇拜地看着她:“蓝姐姐,能不能和我合个照?”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见书店里的横幅上写着:蓝之姬签名售书会,一半火焰一半海水,妖治与宁静的融合。
这个海报让我差点站不住脚,只能一半妖治一半宁静地远望谢冉。
谢冉抬头,大老远地冲我招了招手,“张扬,你是来要签名的吧。知道你会来,我特意给你留了二十本,想送谁送谁。”
我一步一步踱过去,排队的少女们看着我的眼睛中都散发着羡慕嫉妒恨的光芒。
谢冉提了一撂书给我,翻开扉页,她在上面特别艺术地写着:
致张扬,
祝你和谢君昊在爱情的道路上携手共进,也真诚地希望你能够在艺术道路上继承我的衣钵。
蓝之姬
2011年3月28日
签名旁边画了一朵疑似“长在泥巴里的树开出来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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