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之四时好-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何止是不怕被人知道。钟翰心里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怕。
倘若不是那小丫鬟心急,扶着柳家姑娘走的快了一些,他又避讳着男女有别未能并肩同行,只怕那滚油浇下来的时候,就连他也逃不过那一劫。
想想小丫鬟那模样和惨叫,钟翰全身冰冷。
“草菅人命……他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
钟翰到底是被马氏和开国侯娇宠长大的,哪里还忍得下这口气。一个转身,顾不上试图阻拦自己的梁玉琢,骑上下人迁来的坐骑,上马就是一声“驾”。
因了出事,在茶楼前围满的人群,叫他纵马横行吓得又是一通乱。
而直到这时,梁玉琢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双脚竟像是扎在了地上一样,一步也懂不的。
“姑娘?”鸦青发觉了梁玉琢的不对劲,忙上前询问。
听到鸦青关切的询问,梁玉琢僵硬地扭过头来,哭笑不得:“怎么办,我好像被吓住了……”
她从上辈子至今,经历过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可到底还不曾亲眼看到一个大活人突然惨死在面前。先前的愤怒和镇定过去后,生理上的恐惧到底还是蔓延了出来。
她不敢再去看茶楼前的那滩血迹,想要离开,可腿脚僵硬得并不利索。
鸦青担心梁玉琢受惊,忙要去把马车叫来,扶她上车回府。才刚转身,忽然就瞧见了自人群中走来的男人。
“你回来了?”
看见一步步走到身前的男人,梁玉琢心头一暖,扬起笑容。但兴许是脸色太过苍白,钟赣看着她,皱起了眉头。下一刻,他伸手,毫不犹豫地将她拦腰抱起。
鸦青忍不住惊呼,看见梁玉琢在一瞬间的愣怔过后,习以为常地伸手环住了钟赣的脖子,忙低下头,咳嗽两声。
围观的百姓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得钟赣,见着一男一女当街搂抱,即便茶楼前才出过死人这么大的事,仍旧不由地对着他俩指指点点。
还未走远的京兆尹瞧见钟赣,忙要上前招呼。只是人还未走近,就先被从边上冒出来的几个锦衣卫围了住。
他下意识要惊呼,却听得领头的一个锦衣卫千户裂开嘴笑了笑:“来吧,大人,先把眼下的事给解决了。”
梁玉琢被钟赣送回了家,一路上,男人都在沉默不语。本就严肃的脸一直紧绷着,直到离去前,他低头那一吻。就如同野兽一般啃咬在她的唇上,梁玉琢心底才终于松了口气。
会生气就好。
总比恼着、气着、怨着,却不愿搭理她好。
她似乎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在梁秦氏和二郎紧张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吃了饭,回屋吹灯睡下。
这一夜,盛京中几乎每个人都难以入眠。锦衣卫及其他几卫,连夜搜查定国侯府,将那抱着娇妾在床上酣睡的汤殊囫囵拎起。直接套上镣铐,从定国侯府拖走。
夜里的霜还没来得及融开,朝臣们已经紧张地聚集在了朝着皇宫的方向汇集。宫门外,车马来往如织,大多都是熟悉的面孔。车把式们也会压低了声音互相打招呼,商量着去哪儿喝口酒祛祛寒。
而朝臣们这时候已经陆陆续续站在了大殿前。“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怎的吵闹了一夜?”“蓝侍郎不知道?近日请来戏班子唱戏的茶楼,昨天白日里出了事了!有人从楼上倒了滚油下来,活生生烫死了柳大人家闺女的丫鬟,连带着把柳家姑娘也吓出一身病来!”
朝臣们站在殿内悄声议论。直到永泰帝进殿,被困扰了一夜的朝臣们似乎这才知道,昨夜的定国侯府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是同定国侯府又有多大关系?柳姑娘的丫鬟被滚油烫死了,难不成还要算到定国侯头上?”“你好生糊涂。难不成这一路过来就没听说,那倒油的人是受人指使,故意烧了滚油,就等着人走到茶楼下。”
底下的朝臣还在偷偷谈着昨日的事。永泰帝瞥一眼他的臣子们,轻轻蹙起眉头,而后听见韩非凑过来说的话,慢慢舒展开了眉头。
“各位爱卿。”永泰帝开口,“自先帝登基后至今,朕从未见过有人敢上告御状。”
朝臣不解其意,低头等着永泰帝表明圣意。
“锦衣卫指挥使可在?”
永泰帝询问。韩非躬身回道:“今日钟大人正在殿外当值,可要宣他进殿?”
“让他陪他未过门的媳妇一道进殿。”
朝臣们心下愣怔,暗中互相看了看,有些不明白永泰帝的意思。
然而,当许久未见的锦衣卫指挥使钟赣进殿时,朝臣们的注意力都移到了与他同时进殿的年轻姑娘。
梁玉琢入殿,在朝臣中驻足,抬手行礼:“陛下。”她话罢,双手持一白绢,跪伏下来。
“民女梁玉琢,蒙陛下恩赐,指婚钟府,亦得九爷看重,如父如友。昨日得菩萨保佑,躲过一劫,不忍无辜者因我而死,不愿杀人者逍遥法外,故而一纸状书,求陛下做主!”
☆、第七十二章
谁也没有料到,梁玉琢会进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御状。
可殿中百官却又不觉得这是意外。
这位梁姑娘可不是在之前也曾把定国侯府干的那些子腌臜事,捅到了永泰帝的面前。有一就有二,陌生的路走过一次就熟了,更何况是递状纸告御状。
当听完梁玉琢陈词激昂地将自己所告之事,在朝臣面前说罢,文官叹息其生为女子,若是儿郎入朝为官,做个御史倒是一把好手。武官则万幸她是女儿身,不然做了文官,笔杆子一端,就能写出一大段批判来,真到了那时他们只怕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过她。
再看永泰帝,朝臣们不得不低下了头。
这一位,从梁姑娘进殿起,就始终笑着,像是压根没看到底下浑身战战兢兢的文武大臣们。
且对于梁玉琢所告之事,脸上并无任何诧异,显然是对于定国侯府一家昨夜被捕的事,早已心知肚明。
朝臣中,原还有和定国侯府交好的几位大臣,如今都面面相觑,咽下了分明已经到嘴边的,为定国侯府辩解一二的话语。
其中,就有广文侯。
梁玉琢一进来,张口说要告御状的时候,广文侯还想喊两句为定国侯府正名,但一看到永泰帝温和的笑脸,再看站在梁玉琢边上钟赣那张冰冷冷的脸孔,一口气堵着没上来,忙低头咳嗽几声。
永泰帝看着两股战战的广文侯,又看了看站在一侧,如青松一般挺立的钟赣,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钟赣离开盛京的消息,永泰帝曾隐瞒过,但不知是谁传了出去。在返京的路上,曾遭到不止一队人马的截杀。
自然,以锦衣卫指挥使的实力,想要逃过截杀并不难,想要拔萝卜带泥拉出背后指使的人,更是轻而易举。
因此,看出广文侯慌张的样子,永泰帝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
“证据可是确凿?”永泰帝开了口。
“证据确凿!”梁玉琢说着,抬起了头,冷静地看向他,“京兆尹大人说此事涉及定国侯府,故而不敢独自决断。民女担心事有变化,又怕京兆尹大人势单力薄,挡不住有心人的撺掇和背后使坏,故而大胆求见陛下!”
她说得直白,叫满朝文武吓了一跳。
上一回,她为汤九爷出头的事,对朝臣们而言,只是听说。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亲眼瞧见她在永泰帝面前说话时的胆量,无人不称奇。
可梁玉琢知道,她完全是借了钟赣的胆子。
平头百姓对抗权贵,这事不管是古代还是放到现在社会,都是一桩极难办到的事情。她虽证据确凿,可如果不是仗着钟赣的势,她也不敢就这么跑到皇帝的面前,请求皇帝为了一个无辜而死的丫鬟,去惩处权贵。
“既然如此,这事便交给刑部吧。”
“陛下,请三……”广文侯这时终于想要为定国侯府说上两句话了,然而他话音还未落下,一旁的钟赣却已经亮了刀。
绣春刀被擦得发亮,这会儿就架在了广文侯的脖子上。朝臣们顿时大乱,纷纷劝解。
广文侯也不敢再说话,立马闭嘴,却又不断地看向一同上朝的闻夷。
闻夷因其才学和能力,短时间内连续升官,如今已能和广文侯等人一道参与早朝。因为自然能看见广文侯无声的求助。
可就好像是被定住一般,闻夷只是数次看向广文侯,目光中流露的情绪有些难以理解,却一直沉默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广文侯啊,你这性子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永泰帝摇头叹息,有些失望道,“帮亲不帮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未免太令人寒心了。”
广文侯做的那些糟心事,如今还躺在他御书房的桌案上,忍而不发,不过是在等待机会。
“定国侯府的事情,与你广文侯无关,莫要去管这些闲事。”
“是……”广文侯不敢再说,忙点头。
见广文侯被压制地不敢再言语,原还打算趁机说上几句,等定国侯府众人放出后去讨个人情的朝臣也都闭了嘴。
再看钟赣手中的绣春刀,越发觉得身后一身冷汗。
“这事交给刑部处理,你觉得如何?”永泰帝问道。
“全凭陛下做主!”
“朕也希望能凭朕做主。只是这定国侯在朝中的人脉也是不小,怕有人背着朕做些歹事。”
永泰帝说着,视线扫过如鹌鹑般一个个低下了头的朝臣们。
“钟赣。”
“臣在。”
“这件事,就交给刑部主审,锦衣卫督办。如若发现有人敢背着朕偷偷收受好处,宽恕了那起子仗势欺人,枉顾人命的家伙,就捆了提到朕的面前,朕亲手斩杀,以儆效尤。”
永泰帝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梁玉琢自然满口称是。待散了朝,她和钟赣一道从殿内出来,朝臣们自她身边经过时,无比窃窃私语。
那些私语声并不低。有赞有惧有损。
那些说话惯常直来直往,与定国侯府并无交好的武官,见了她还直爽地抱拳大笑三声。
广文侯灰溜溜地出了殿,从旁经过时,只狠狠瞪了梁玉琢一眼,却又怕钟赣再拔刀,脚下生风,几下走远。
“这样的人,是如何在朝中立足的?”梁玉琢有些不解。都说帝心难测,她实在不明白,广文侯所作所为早已被永泰帝所知晓,又如何能够依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在朝中存活。
从梁玉琢说要告御状起,钟赣就在心底构想了无数个她被永泰帝迁怒的场景,早已设想过不管发生任何事,他手中的绣春刀今日如若需要拔出,必然是为了她。
因此,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不曾远离他心爱的姑娘。到眼下,听见她的询问,钟赣松开握住绣春刀的手,拉住了她藏在衣袖下,满是汗水的拳头。
“他是老臣,迟早要动他的,更要动他底下那些人。”
钟赣深深地看了梁玉琢一眼,而后转身,看向走在朝臣之后出大殿的闻夷。
早在下川村时,闻夷曾对梁玉琢动过微末的心思,而今这一点点的心思早已烟消云散。见她于朝堂之上的激昂陈词,闻夷同旁人一样,只能在心中惋惜奈何生为女子。
他朝着梁玉琢微微一拜,而后便在同僚的招呼声中颔首而去。
“其实,广文侯生了先生这么个儿子,也算是造化了吧。”
钟赣不语。梁玉琢忽尔一笑,晃了晃握住的手:“我知道,这个造化是你给的。”
若没有钟赣后来的举动,以及永泰帝的允诺,广文侯偷龙转凤一事,只怕只会将闻夷摧残地一辈子只当个乡下教书先生,而不是如今这官袍加身的模样。
有了锦衣卫的督审,刑部四司,从上到下无人敢在彻查定国侯世子的事上动手脚。广文侯虽私下动作,试图帮着定国侯把汤殊从牢里救出来,可大牢如同铜墙铁壁,即便是从前最奸猾的狱卒这次也不敢通融。
定国侯最看重的就是汤殊,走投无路之下,甚至去求过汤九爷。只可惜,汤九爷口称身体不适,一直避而不见。赵巩更是直接闭门谢客,就连衡楼也不愿定国侯府上门,直说怕再遭一顿打砸,毁了衡楼的牌子。
而这时,梁玉琢刚刚从柳家探望柳姑娘出来。
马车就停在柳府门外,柳夫人亲自将她送出门,双眼已经哭得通红,身旁的柳大人也是满面愁容。
柳家姑娘自那日茶楼前亲眼目睹了丫鬟被滚油烫死后,就一直夜里惊厥不停。好不容易夜里能睡安稳了,神智却已然不清不楚,时常作幼儿情态。
好端端的闺女成了痴傻模样,为人父母的自然心痛万分。尽管有些埋怨梁玉琢牵连到自家闺女出事,可也从旁人口中得知,事发的时候,是她命身边的丫鬟护住了闺女,才没叫疼爱的女儿也落得死于非命的下场。
于是乎,那些怨恨最后全都投放到了定国侯府的身上。不管是如今被关在牢中的汤殊,还是满城寻找帮助试图救出世子的定国侯府一家,都已经成了柳大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拜别柳家夫妇,梁玉琢一上马车,就被拉进了怀中。
她靠着肉墙,叹息一声道:“你没瞧见柳姑娘现在的模样,像个孩子一般,饿了就哭,开心了就抱着身边的丫鬟婆子笑……天真若稚子,可她的年纪明明比我还大一些。”
想到原先那位说话温柔的柳家姑娘,如今和三四岁的稚子一般,梁玉琢就觉得心下难受。
尽管柳姑娘没有被油泼到,可也溅到了一些。听柳夫人讲,她的小腿上就有一块滚油溅起的烫伤。
“柳大人已经派了人去和定国侯府退亲了。”搂住怀中心情低落的姑娘,钟赣微微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定国侯不舍得放弃这门亲事,可以目前刑部的调查来看,定国侯府要把汤殊折进去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梁玉琢想了想道,“现在是时候到了?”
“到了。”
她仰头,看着坐在身前的男人,回应他落下的吻,低声问:“刑部那边……”
“刚得到的消息,定国侯世子汤殊,行为荒唐无度,枉顾人命,如今已经不再是侯府世子。且由于故意设局意图杀人报复,被陛下当做警示,流放千里。定国侯因疏于管教,已经被下旨,侯位不再世袭。”
钟赣直起身,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