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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宫纪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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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个盆子来——”
“哎——”雪樱答应了就来。
韩元复将刮下的泥及其小心的填进雪樱拿来的小瓷盆里。
“这个给你——”
宁儿愣愣的。
韩元复笑笑,“这里边可是藏了好东西呢!”
“什么呢?”
“等它长出来了,你就知道了。”韩元复依旧笑的温文尔雅。然后又补了一句,“等你知道是什么的时候,八阿哥的病自然就好了——”
“真的吗?”
“那就试试看咯!”
宁儿接过小盆,将信将疑的看着韩元复。
“四哥——”
“哦,你怎么来了——”
“哎——”胤祥按住胤禛的手,“别藏啊——有什么好东西也让我瞧一眼——”
说着,胤祥夺过胤禛卷起的轴卷。
“哟——”胤祥刚打开,就禁不住愣在了那里。
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哥,你不会是——”
“你想说什么——”胤禛有些窘迫的抽回卷轴。
胤祥嘿嘿的笑了笑,悄悄附在胤禛耳边道,“你天天佛珠不离手的,怎么倒忽然不看佛经看美人了——”
“胡说什么——”胤禛嗔道。
“你看你,耳根都红了,还——”胤祥说着,小声道:“哎,这究竟是哪一家的——”
刚说完又立即改口,“不对不对!我看这世上恐怕根本没有这样——是画的人想出来的吧?”
又看看胤禛,笑道:“总不会是你画的吧?”
“我纵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福分见过这样的绝美啊——”胤禛看着那幅画,轻叹道。
“你这是‘望美人兮天一方’咯——”胤祥扬了扬眉。
“你呀——你这算是讽刺我吗?”胤禛推他,“我不像你,我没有那个福分整日怀抱美人而无忧——我不过看看而已,就被你说的这样一无是处的——”
“我也没有说你什么呀——”胤祥笑笑,“连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你虽然清心寡欲也还不是圣人嘛——”
“咳——”
“不过你倒说说这画是怎么来的?”
“前次叫李卫去查的那家当铺——”胤禛轻描淡写的说,“以为不过一幅画而已,谁知竟有个蹊跷之处,后来每隔一月,竟又有一幅——”
“不过是被人摹了多遍罢了——”
胤禛摇头道,“却不然,你看——”说着,从书桌的一个机括夹层里取出另外两幅展开来。
果见得三幅画中,均是同样的女子,然而服饰却各不相同。
“可看出什么了?”胤禛问发愣的胤祥,见他只是发愣,方才指着画道,“你看,这衣服竟是和时节相合的,每月不同,而且——”
“哎呀——可不是——”经胤禛这么一说,胤祥看着画,道:“似乎这画中的人神情也有些不同——,不知这作画的究竟是个什么人呢?”又看一眼胤禛,“好像能看到这人似的——你不会觉得她是存在的吧?”
“不知道,但是会有一个人不停的去画一个不存在的人,而且次次还不一样,真是——”
“这人大概也是个情痴罢——”
30
30、 发芽 。。。
“姐姐你看,长出东西来了!”宁儿一大早爬起来就伸着头去看盆子里的动静,“快看!”,她指着盆里兴奋的喊。
“长什么了——”雪樱凑过来,“才长了一个小芽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真的会长东西呢!”宁儿托着下巴,“他说长出来哥哥的病就好了!——不知道将来会开出什么花来——”
雪樱看看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已经七八天过去了,关于胤禩的消息一点也没有,宁儿天天就只有看着这盆植物才能继续吃饭睡觉。
“大人——”回头看见韩元复进门来,雪樱忙迎上去道。
“你看你看,真的长出东西来了——”宁儿捧着那个小盆过来给韩元复看。
“我当然知道——”韩元复含笑看着宁儿手中的小苗。
“可是这是什么花呢?”宁儿皱着鼻子看着那个不起眼的小芽。
“长大就知道了——”韩元复笑笑,“现在下什么结论都太早——”
“你说过,等它长出来我哥哥的病就好了——”
韩元复点点头,“我是说过,”回头向雪樱,“来,给我倒杯热茶。”
雪樱点头去了。
韩元复回身,从袖中抽出一只信封,“看看吧。”
宁儿放下花盆,接过信封,抽开封口就看见胤禩极其隽秀的小楷。
宁儿激动的有些抖的将信纸展开,一口气从头读到尾,又忍不住再看一遍,两遍,“好了!真的好了!我哥哥他真的好了!”宁儿把信捂在胸口,笑出泪花来。
韩元复静静的在一边啜着茶,看着宁儿亮闪闪的眼角,放下盖碗,淡淡的笑。
“大人,您要的茶——”雪樱端了热茶进来,却看见韩元复捧着盖碗,“那是凉的——您——”
韩元复和宁儿对视了一下,两人都笑起来。雪樱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临春兄最近忙什么呢——有日子没见了!”
“哦,忙些闲事而已,”韩元复在铺子里踱着,拿起架子上一只玛瑙的鼻烟壶把玩着,回头看看老板,“卢兄,最近店里可有什么新鲜物儿?”
卢钰笑呵呵的叼着烟袋,“不知道你要的新鲜物儿是怎么个形状呢!”
“咳,还是老三样——紫砂扇子鼻烟壶嘛——怎么,一个多月不来连老主顾的癖好都给忘喽——”
“哪里是忘呢!是不知道变数几何——”说着,卢钰伸手:“既如此,后边儿请!”
韩元复坐瞧着卢钰叫的一个伙计给他一样一样的展示,任那伙计说的天花乱坠,只是低头啜茶不语。
卢钰在一边察言观色,见总也没有他中意的,便笑道:“罢了,你还是这个脾气!”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只小钥匙,打开了身边的一只小匣,里面一只丝绒袋子,“你看这个东西如何?”
只见卢钰手中一只拳头大小的紫砂壶,韩元复眼前一亮,遂双手捧过来细细把玩。
只见其润如出水,色如油栗,转动之间,莹莹有似玉光,韩元复点头微笑道:“这个还罢了。”
卢钰也笑了,“还有个东西,东西倒平常,不过倒好像值得一看!”说着取出一支画轴。
韩元复皱眉,“你知道我是多年不动笔墨的了——”
“不妨看了再说。”说着就展开画卷。
登时韩元复就愣住了。
“如何?”卢钰笑道:“可知我说的不错——”
韩元复半晌方才缓过神来,笑他,“这样的画你也敢藏在家里,不怕嫂夫人发现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咳咳——我不过是偶然而得,只在店里放着,原想着出手呢,看来看去究竟不舍得——不知这画中人竟系哪方仙子——”
“你该问着画是哪位高人所作!——如今的画匠乃是看菜吃饭,大概是哪处豪门,给的银两格外的多了,画的这样好!”
“那么临春兄以为此画乃杜撰喽!”
“莫不是你以为人间会有这样的绝色?”韩元复哂笑道,“我这些年行走非常之处,阅人无数,也没见过这样的,凭他乡野之外又怎么可能有这样佳人!”
第二天,卢钰刚刚开张,就看见韩元复风风火火的撩袍进店,“哟,敢是什么东西落下了?”
韩元复拉他到一边,附耳道,“昨儿那画,可能借我摹一张?”
卢钰爽朗的大笑,“兄弟若是喜欢,我自然奉送,何必要摹那么费事!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真的假的?”韩元复狐疑的看着他。
“你就拿着它吧,我是怕转给别人白糟蹋了,到了您手里头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着卢钰敲敲韩元复的胸膛,笑笑,“要是让夫人发现了,可别说是我给的!”
“怎么你倒像个笋头似的,隔夜就拔节呢!”雪樱一边替宁儿收拾衣服一边笑着:“半个月前才叫量了做的新衣裳,眼看着就又短了这么一截!”
“长高不好吗?”宁儿趴在窗台上摆弄着花盆里的苗儿,回头道:“那屋的毓琳长得像个矮冬瓜似的,也没少做衣裳!”
“人家又没惹你,怎么这么刻薄人!”
“我不喜欢她!每次见我都一副臭不可闻的表情,我就不明白她凭什么瞧不起我!”宁儿撅嘴。
雪樱不吱声,心知那毓琳的额娘是皇贵妃,大凡奴才们都格外的向着她那边,前几次宫中打赏,分明各位格格是一样的份,然而分下来宁儿的就少了大半,这些个缘故总也不好跟宁儿讲;然而如今宁儿自己也觉得了,雪樱觉得有些为难了。
“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哥哥呢?”宁儿看着看着花就发起愣。
“你就听韩大人的话吧,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乖乖吃药,等着那小苗儿开了花了,就好了——”
“嗯——”宁儿认真的点点头,眯着眼睛笑,满眼都是幸福的憧憬。
“这已经这么好了,为什么要剪掉呢?多可惜呀,”宁儿在园子里逛,瞧见一个宫女拿着一个剪刀对着一盆花修修剪剪。
“再好的花,也有长的不合适的地方,不对,就要修——”说着,她指指旁边的一棵极好的花木,“你看,那个怎么样?”
宁儿点头,“好,”
“那个就是修过的,修过才会好——”
“格格,看什么呢?”韩元复请脉经过御花园见宁儿站在园子里就过来招呼。
“将来我的花长大了,你来帮我修吧——”宁儿抬头道。
韩元复笑笑,“我是太医,不是园丁,我只修人不修花——”
“想什么呢?——不会是那个美人吧——”
“你说呢——老八病一好,一切似乎又重新回到过去了。”胤禛若有所思,“事情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倒回到原来了。”
“哎,有个大不同——这下那丫头回宫里去了,皇阿玛可是把最后那块护身符都拿掉了。”
胤禛笑一下,不说话。
31
31、 相思 。。。
“最近怎么好像不常听见你念叨你哥哥了——”雪樱替宁儿梳着头随口问道。
“好像离开的太久了——”宁儿幽幽的叹气,“总也没有办法见到,能怎么样呢——”
“瞧你这口气,怎么像是个大人了——”
“都已经快半年了,别说我哥了,连皇阿玛都没见上一面——”宁儿忽然回头,“我不会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被皇阿玛闭关了吧——”
“胡说!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有人时不时嘘寒问暖的,能叫惩罚吗?也太便宜你了——”雪樱推她扭过头去。“你就安安心心的吧——把自己养好了,将来自然有见的时候呢!”
宁儿点点头。
“格格好吗——”韩元复一进门就笑呵呵的说。
“大人,今天这么大的雪,您还亲自来一趟——”雪樱说着帮他接过披的斗篷,“刚才吴大人已经来请过脉了——”
“我这么不招人待见吗?——没病还不能来看看了——”韩元复朝宁儿笑笑,“你的花儿可搬进屋子没有——”
“早搬进来了——这么大雪,要不搁屋里暖着,早冻坏了!”宁儿起身拉他到暖阁里,“你瞧,如今比先时在外面还长的快呢!”
“这屋里暖和,自然长得快——”韩元复打量着宁儿:“怎么这袖子倒短一截呢?”
雪樱接茬道:“我们主子如今像个竹笋似的,一天拔个节,这十月里刚做下的新衣裳,如今又都短了!”
“怎么内务府不管吗?”韩元复皱皱眉。
“前两天刚回了,哪里那么快——”雪樱捧了茶来,“大人,喝杯热茶暖暖吧。”
“也是——这快要冬节了,宫里面正是忙的不可开交呢!自然是有些顾不到的,门外路滑,天又冷,不如多在屋里坐坐吧。”
“可是干什么呢?”宁儿眨巴着眼睛。
“窗外雪,窗内书,这屋子里笔墨齐全,干什么不可以呢?”韩元复正色道,“寂寞时节才要养精蓄锐——你瞧外面的雪下,不知有多少种籽在攒着劲呢!等春天来了,就看出分别了——”
宁儿看上去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懂你要我怎么样呢?”
“你知道宫中和你一样的格格们将来的出路吗?”韩元复表情很严肃。
宁儿笑了,“我知道——,皇阿玛说了,等到了十八岁就封公主呢。”
“然后呢?”
宁儿沉默了。她还从来没有想过将来的事。半晌,宁儿小声说,“我原想一辈子都跟着我哥来着——”
韩元复没说话。雪樱见气氛有些怪异,于是插话道:“我去取些点心来吧,坐了这么久,饿了吧?”
宁儿点头。韩元复却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格格保重身体——”说着披上斗篷就头也不回的去了。
雪樱看了宁儿一眼,“他今儿是怎么了!”
次日韩元复没来,第三天也没来。然而第四天陈润林却送到了胤禩的第二封亲笔信。宁儿愣了一下,忽然向陈润林行礼,“多谢您救我哥哥——”
陈润林慌忙扶住宁儿,“格格万不可如此!臣不过是做自己的份内之事,格格这样是叫臣无地自容了!”
宁儿揉揉眼睛,“我哥哥还好吗?”
“格格放心,八阿哥如今很好,今儿我来,一是请脉,二也是借此替他捎一句话——”
宁儿瞪大了眼睛,静静的听着。
“八阿哥说了,如今病都好了,请格格不要记挂,如今在宫中不必从前在家,该有的规矩请格格务要谨从;安心将自己调养好,将来自有见面的时候。”
宁儿听了,含泪点头,“烦您跟我哥哥说,我都记下了,也叫他好好保重。”
“格格放心,臣一定把话带到。”说完,陈润林走出了屋门。
“大人,您这是何苦呢?也太慈悲了些!您不顾一切要救八阿哥就已经和八阿哥他们这一党绑在了一起,这还不算完,您还要和格格牵扯不清,将来万一出事,是一定摆脱不了干系了!——”陈润林的夫人徐氏无不担忧的劝道。
“你以为我不明白吗!”陈润林皱眉,“可是做人要凭良心哪——当年良妃待我不薄,我如今怎么能将她的一双儿女置之不顾呢!”
“可是你也要量力而行!如今并已经好了就该全身而退,何必又因为小格格重新卷进去呢。”
陈润里烦躁的挥挥手,“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的事我自有主张,你又何必多操心!”
“我不是白操心!你看看咱们嘉儿才六岁,你忍心让我们母子将来无依无靠人人欺凌吗!”
徐氏说着,就不禁流下泪来。
陈润林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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