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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宫纪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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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只是一般的伤风,”郑材看了看,“不如我去附近药铺抓些药来——”
“嗳——”宁儿心疼的抚摸着玉良的额头,“怎么会弄成这样——”
玉良这才缓缓的睁开眼,朦胧中看见宁儿,疑心自己做梦,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
“是我啊——玉良哥,你看看我,”宁儿摇摇他。
玉良这次看清了,却艰难的抬手推开她,“别碰我——”
宁儿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玉良为什么会这样。还是伸手去拉他的手。
“走开——”玉良艰难的躲闪着,推开她。看宁儿哭了,玉良竟然也流泪,半晌才道,“我身子好脏,你不要过来,当心弄脏了你——”
“没有,别胡说——”宁儿伸手替他拭泪,“把病养好,我等你——”
“没用的——”玉良哽咽着,“我如今是个废人了——我——”
“别胡说——”宁儿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怀里,“别胡说,你不是好好的吗——”
“我配不上你——”玉良沉痛的抽回手,“我太下贱了——”
“别说了!”宁儿手指掩他上的口,“我不在乎——”
“你走——不要再来!”玉良透不过气来,无力的推她。
“不要——我不走——”宁儿倔强的摇头,“你凭什么赶我走!”
“走!”玉良转身用被子蒙上脸,不让宁儿看见自己的满脸泪痕。
“不!”宁儿搂着他,隔着被子也感觉到玉良瘦弱的肩膀不由自主的战栗。“看你喝了药我就走——”
“叫你走啊!”玉良终于卯足了劲儿,推开了宁儿,“我死活与你不相干!”
“为什么?!”宁儿失声哭道,“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的——”
“为什么?!”玉良有些歇斯底里的推开她, “我受够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宁儿几乎不能相信玉良居然转眼间性情大变,低头拭泪,却骤然瞥见玉良被褥的一块血迹,“你受伤了?!”宁儿一阵惊慌,要撩开被子,“伤在哪里了?很痛吗?——”
“走开!”玉良再次推开她,这次推的太重了,宁儿被重重的磕在地上。
“你怎么可以——”宁儿这次被他粗暴的举动彻底惊呆了,爬起来带着哭腔跑了出去。
“格格——”郑材回来撞见宁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放下药,草草叮嘱了玉良几句追了出去。
“是我的错吗?”宁儿抱着膝蜷缩的床角落里,啜泣不已,“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变成这样——”
雪樱坐在她身边,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她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玉良会忽然变得不可理喻。
“你?你又来做什么?!”玉良惊恐的退到墙角。
“你说呢——”胡铨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踢上门,又背过手插上了门闩。
“你已经如愿以偿了!你已经毁了我!你还想怎么样?!”玉良将手边的一只茶壶朝他砸过去,“滚!”
“哟,我还担心你上次吃不消呢——”胡铨过来指尖轻佻的拨弄这玉良的下巴,“看起来你恢复的挺好的,”
“你这个禽兽!”玉良抬手就是一掌,却被胡铨捉住来不及打在他脸上。
“别总是逼我下药——”胡铨在他耳边轻佻的笑,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双手反扣过去,“我还是喜欢你活蹦乱跳的样子——”
“你放开我!”玉良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摆布。
“我也想——可是你这样不听话,”胡铨抽开衣带把他的手在背后捆了个结结实实,又伏在他耳边,轻轻的咬啮着,“你逼我的——”指尖沿着他的衣领一路滑下去。
玉良已经动弹不得,只能痛苦的战栗着,咒骂着,然而没过多久,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胡铨的挑逗越来越深入,那些抚慰让他迷惑,昏沉之间却觉得有一种压抑的温暖。
“宁儿——”玉良瘫软在一团混乱的被褥间,喃喃道。
“什么——”胡铨吮着他的嘴角,含糊的问,一面解开了捆着他的衣带。
“宁儿——”玉良喘息着,茫然然而无法克制的攀上他的脖颈。
胡铨有些糊涂,但来不及理会他在说什么,他被玉良突如其来的热烈反应弄得有些惊讶,然而很快报以更热烈的动作。良久,“呃,”玉良闷声呻吟着,猛烈的抽搐了一下,痛的昏了过去。
“宁儿?”玉良艰难的睁开眼,手心还攥着床单,“宁——”话未曾出口,身上的痛楚骤然袭来,玉良抬眼看见床上的一片狼藉,忽然明白没有宁儿,没有温存,什么都没有,只有羞辱和伤痛,顿时瘫软在枕边,被泪水浸透了枕面火辣辣的烧灼着脸颊,心里鞭笞一般狠狠的痛起来。
忽然却触到了枕下的硬物。取出来却是一包银两,还有一张止痛的药方。
“混蛋!”玉良狠狠的把东西摔在地上,“混蛋——”想要下去狠狠跺上两脚,然而身下的痛却叫他连下床都举步维艰。
玉良把脸埋在床单里,失声痛哭。
53
53、 点心 。。。
“福建来的急件,”郑树从怀里抽出一只信匣,双手奉上,“今早刚到的。”又挥手让家人抬过几只箱子,“这是同来的两坛荔枝酒。”
“知道了,你去吧,”胤禛从案上的大抓笔后面抽出一把小钥匙,开了密匣,是戴铎来的例信。
“有什么要紧的事么?”胤祥不过去,却隔着桌子问。
“这个奴才!越来越不像话,”胤禛笑一声,“你瞧瞧吧,”把信递给胤祥,“这个奴才自打到了福建已经不止一次跟我诉苦喊穷了,他堂堂的朝廷命官,难道还要我贴补接济不成!”
“我看都是你平日里惯的——”胤祥摇头笑道,“才几年就连升几级,他得意也是难免——”
“说了他几回了,还是这作死的毛病!”胤禛皱眉,“隔三岔五叫苦叫累的,上回居然还敢提调回京城——”说着嗐了一声,“这些个奴才!”
“行啦,正经事儿不出差错就是了!计较那些做什么!”胤祥拍拍他,“有茶么?几天没来,想你这里的好茶好点心了——”
“看着你来,没有也得有了!”胤禛笑道,“晚玉,给你十三爷上茶——”
晚玉笑应了去了。不一会儿就捧来一壶香茶并好几样茶果。
“你尝尝这个,”胤禛笑着把碟子向胤祥推推,“比你家的如何?”
“这什么新鲜物儿?”胤祥仔细瞧了瞧,晶莹剔透的几只菱花形,衬着荷叶,碧绿可爱。
“翡翠双白,”胤禛笑道,看胤祥小心的拈起一只,“怎么样?”
“果然好,”胤祥点头,“这桂糖倒不腻——”
“用的是栀子花,不是桂花,只取其香,隔了荷叶蒸的,”胤禛点头笑,“这样清雅一些,”
“你还真是有功夫琢磨,”胤祥吞下一只,又拈一只,“什么时候也弄起这个了?”
“哪里是我的功夫,”胤禛笑道,“李卫那小子上次去苏州带回来的厨子,惯会弄这些——”
“哎——”胤祥摆手打断他,“我记得你不爱吃甜啊——”低声道,“又是为了那小丫头吧?”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爱!”胤禛嗔笑,“什么不相干的也都扯的上!”
“拉倒吧,为了她连口味都改了——”胤祥啜着茶忍不住笑出声,“你也算用心了——”又放下茶,“就不怕人家不领情?!”
“去你的——”胤禛瞪他一眼,“对了,让你盯着那个,最近什么动静?”
“哦,”胤祥拨着茶里的浮沫,有些心虚似的说,“挺好的——”
“算了吧,”胤禛哼一声,“你那点撒谎的本事,就别在我这现眼了,究竟怎么样了?”
“我,”胤祥搁下茶,“嗐,就跟你直说了算了!”
胤禛看着他。
“我也不是故意的——”胤祥搔搔耳朵,“看他们天天蹲点太辛苦,我打发他们出去和人喝了两杯,结果居然被人给灌了——”
“少废话!究竟怎么样?”胤禛觉得有些不对。
“嗐,我火急火燎回来去瞧那小子——”胤祥吭哧了一会儿,窘迫的说,“就瞧见他、已经被人——被人给糟蹋了——”
“你——”胤禛惊愕的说不出话。“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连个人都给我看不住!”
“嗐,不就一戏子嘛,干这行有几个清白的——”
“胡说八道!”胤禛重重的擂着桌面,“你这是让我背黑锅呀!宁儿知道了我怎么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反正他现在洗不清了,不如实话说了这倒好叫丫头死心嘛——”
“你缺心眼儿啊!”胤禛怒道,“那她不得恨我一辈子!”
胤祥也火了,“蹭”的站起来, “你真以为你能和她怎么样啊?!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一个小丫头片子你至于吗你!”
“你给我闭嘴!”
“好!”胤祥狠狠的摔下茶碗,“我要是以后再劝一句我就不是人!往后你也别想在叫我帮你干这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胤禛气噎,瞪着胤祥摔门出去的背影说不出话。
“好歹吃一点儿啊,”雪樱捧着碗筷苦劝,“你就是饿着又济的了什么事儿呢!”
“我一点儿不饿,”宁儿靠在床边,虚弱的摇头,“你不用再劝了——”
“好,你不吃,我也不吃,”雪樱赌气放下碗筷,“看咱们谁先饿死!”
宁儿不理会,只管出神。
“得了!我跟你耗不起,”雪樱起身,“我还是老实回四爷罢——”
“别去!”宁儿扯住她,“姐姐,求你了!”
“那你把饭吃了,”雪樱道,“不然我就把你胡闹的事儿全告诉四爷,让他看怎么办——”
“姐姐你不要逼我——”宁儿呜咽了。
“我逼你?”雪樱瞪大了眼睛,“你现在这样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呵——”
宁儿泪汪汪的望着她,迷茫不知所措。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想活不要带累了旁人!”雪樱咬咬牙说出了这句狠话,她也是逼不得已。
宁儿失声哭着,捧起了饭碗。
“格格怎么样了?”晚玉其实是故意碰见雪樱,好问一句。
“勉强吃了饭了,”雪樱悄声道,“方便问一句福晋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晚玉摇头,“格格现在不好呢。”
“好吧,”雪樱明理的点头。
“这几盘点心你拿去,好好哄哄格格吧,”晚玉将一只雕漆的食盒递过去,“过些日子再看怎么样。”
“四爷那边呢——”雪樱提着食盒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那边福晋招呼着呢,你们可以放心,”晚玉点头,“去吧,别把格格一个人撂在屋里太久了;有个人陪着好些。”
“雪樱姑娘在吗?”
“谁呀——”雪樱听着声音陌生,出门看时,见站着个瘦高的中年人。
“您是——”雪樱觉得脸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是厨房那边的,姓周,”来者作揖恭恭敬敬的道,“苏州来的——”
“哦,是上个月新来的师傅吧,”雪樱点头,“我说瞧着有点面生——”
“嗳,”那人憨厚的笑笑,“四爷待客,说,这边院子里的玫瑰花开的好,想借些做点心的馅心,烦请姑娘问问格格可愿意——”
雪樱想屋内望一眼,宁儿听的明白,只点点头。雪樱向他道,“你只管用便是——若是要帮忙就知会我一声就好,”
“那多谢了——”
“尝尝看,”雪樱揭开一只小盅,里面有两只极精致的糕团。
“是什么?”宁儿放下笔,不看却问着雪樱。
“上午那个来借花儿的周师傅,”雪樱笑道,“人家专门留了两只,说是用了格格的东西,必要给格格送一点,好叫你知道他没糟蹋了你养的宝贝——”
“如何——”雪樱见宁儿拈起一只。
“还好——”宁儿点头,“你也尝尝——原是你们家乡的风味——”
“嗯——”雪樱咬破一个小口,玫瑰花酱就浓浓的鼓胀出来,却没有想象中的甜腻,反而满溢草木清香。
“他也算是你的乡党了吧——”宁儿抬头,“你不是苏州长大的么——”
“是啊,在京城碰见家乡人不容易,”雪樱微微叹口气,“可惜在此是非地,想认认真真的叙叙乡情也不能够啊——”
“他怎么好像天天来啊?”宁儿又瞧见周闵在院子里转悠,在每株花面前都端详好一阵。
“四爷要借他的手艺请客,有什么办法!”雪樱把盘子向宁儿跟前推一推,“再吃一点吧,”
“吃不下,”宁儿摇头,“我已经很勉强了——”又朝外面看一眼,“照这样,我的花儿长的可没有他取的快,迟早不得全都成了盘中餐啊?”
“放心吧,”雪樱收拾起碗碟,“我看他转悠的虽然久,取的却不多,人家不是糟蹋东西的人,总不至于把你的花花草草都当粮食一水儿全收了去——不过,”雪樱一转调,自言自语似的,“玫瑰花做酱就算了,我就是奇怪为什么连荼蘼,山茶,木芙蓉也都用的上呢?”宁儿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园子,陷入了沉思。
“还生我的气呢——”胤禛拍拍胤祥的肩,陪笑道,“是我的不是了行不?”
“去你的!”胤祥推开他,“老子才没有那么气量狭小呢!”
“我就说嘛——”胤禛舒口气,“可是你苦着脸给谁看呢?”
“可不就是给你看的!”胤祥白他一眼,“你给我安排的那个好人儿,现在想不开要寻死呢!”
“啊?”胤禛一惊,“这——那你——”
“我费尽口舌,好容易劝住了,”胤祥撇撇嘴,“不过瞅这架势难保没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证我每次都拦的住!他要是真想死,捆上手脚还能咬舌自尽呢!”
“说什么呢!”胤禛推他一把,“总之多谢你操的这份心,我替她谢你——”
“别——”胤祥摆手,“这我可受不起——”又拉他道,“你也是的,不过小孩子家偶然动动心思,你就这么大动干戈,认真起来,你家里那个也够受吧?”
“嗐——”胤禛摇头,“一天能吃下一顿饭就不错了——”
“心疼了?”胤祥笑叹道,“当初你不该动这个心思!你管的住人管不住心——还不是苦到你自己——”
“那我怎么办?”胤禛苦笑道,“由着他们胡闹不成?传出去都成笑话了,堂堂的皇女和一个戏子两情相悦——”
“别装了——”胤祥敲敲他的胸膛,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哪里是为大局着想,你是担心自己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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