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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倒小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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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乐思洛觉得晕的没那么厉害了,就提议到外面的甲板上看看。
“外面风大!”曼蓉有点犹豫。
“风大也没事,你家小姐我最近吃的多,不会被风吹走的。”
曼蓉翻了白眼,还是不肯松口,扯着乐思洛的袖子不放,“这样不好!”
曼蓉只有十四岁,胆子小,又是个死心眼,所以有时候乐思洛觉得和她沟通真的是很费劲。
乐思洛抓着她的胳膊摇了摇,“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船呢,我们就到外面看看就回来?”
“被人看见了——”
“不会被人看见的,就站门口看一会儿?”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
见到曼蓉没有再那么不遗余力的坚持,乐思洛终于出一口气,拉着她出了船舱。
江上的风确实很大,乐思洛刚出了舱门就被狠狠的灌了一口,差点背过气去。
艄公站在船尾掌舵,两人提着裙子偷偷摸摸的摸到了一侧的甲板上。
六月正值汛期,江面徒然增宽了好多,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对岸。
十几艘中等规模的运船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一字排开,浩浩荡荡的往对面行进,白色的船帆高高扬起,一眼望去,好不壮观。
乐思洛趴在一侧的船沿上,看着脚下滚滚而动的江水,突然就觉得豪情万丈。
曼蓉紧张的抓着她的袖子,躲在她身侧稍稍偏后的位置,怯怯的缩着身子。
江面上突然跃起一条肥大的鲤鱼,像一只小型的海豚一样,尾巴在空气里很得意的摆了一摆,便又重新钻到水下。
“鱼!”乐思洛突然指着江面兴奋的嚷了一声,整个人都挂到了船沿上。
曼蓉吓得脸色惨白,急忙上前抱住她的腰把她拖回来。
乐思洛还想再扑上去,可是看到曼蓉眼中正在打转的那两颗晶莹的泪珠,一时心软,就没敢说她其实是会游泳的,老老实实的趴在船沿上画圈圈。
“对了,丹琴呢?”乐思洛突然问。
“咱们上船的时候丹琴姐姐正帮忙清点行李,这会儿正跟着大公子在后面的船上呢!”曼蓉伸手朝后指了指,脚下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上前,跟船沿始终保持着至少半米的距离。
为了安全起见,前后每两艘船之间都保持着15米左右的距离,乐思洛抬头,顺着曼蓉指尖的方向看过去,就刚好看到后面一艘船上那个修长的身影。
西陵峰依旧是一身玄色长衫,负手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迎风而立。
隔着这样的距离,乐思洛看不到他的五官神色,但见强风过处,墨发激荡、衣袂翩翩,这已经远不是超凡脱俗、玉树临风所能形容。
这人身上,天生就带着那样一种从容的气度,无论何时何地,看了都能让人感到安心跟踏实。
剩下的一半路,乐思洛就保持着这个托着腮的姿势,用一种近乎仰慕的神色看着她身后走过的路,任凭风吹浪打,再没有移动分毫,直至船只将要靠岸,才极不情愿的被曼蓉拉回了舱里。
过了江已经是下午,众人就地吃了点干粮就重新上路。
下一站是北沧郡,因为渡江耽误了些时间,乐思洛他们到了住处的时候天色已晚。
她依旧是一下轿就被送回了房间,晚饭过后,丹琴搬了一个棋盘进来,跟曼蓉两个人趴在外间桌子上对杀。
乐思洛坐在旁边观战,茫然的看着棋盘上丹琴的白子一颗一颗全都慢慢进了曼蓉的口袋,如此下了三盘,丹琴哭了,趴在棋盘上嚎啕大哭,把白子跟黑子都搅在一起扑了满地。
丹琴是风家的长房大丫头,性子稳妥,手脚麻利,既懂事又贴心,平日里也不争强好胜,可唯独在下棋这件事上——她一直很想不开。
曼蓉的棋是丹琴教的,可自从曼蓉三天出师之后,在俩人的对弈中丹琴就再没赢过。
曼蓉抱着棋盘美滋滋的走了,丹琴还坐在椅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抽搭。
乐思洛见她哭的伤心,也不好意思叫她收拾,就从笔筒里拿了根毛笔,蹲地上把混在一起的黑白棋子一颗一颗的往两边巴拉。
一刻钟过去了,她提着裙摆往前蹭了两厘米。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她又提着裙摆往前蹭了两厘米。
然后,在一旁抽搭的丹琴终于坐不住了,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夺了她手里毛笔扔回笔筒,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了,顺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抽了本书递给她,然后抱着俩罐子把棋子捡起来按颜色分好给送了出去,回来时还顺带着给乐思洛手里塞了一碗安神茶。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乐思洛捧着茶碗窝在宽大的椅子里美滋滋的喝,丹琴去到里屋铺了床,又把漱口水给她准备好,才要嘱咐她早些休息,就听见有人敲门。
主仆二人皆是一愣,互相对望一眼,丹琴便去开门。
“大公子?”丹琴有些诧异。
“少夫人睡了吗?”
丹琴回头看乐思洛,乐思洛已经从椅子上跳下来边整理裙摆边给她使眼色。
“没!”丹琴把门打开,让到一边,“大公子请进。”
西陵峰点头笑了下,举步进来。
对于西陵峰的突然来访,乐思洛有些诧异,却是从案后迎出来,“这么晚了,大伯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再有两天时间就到京城了,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西陵峰的话说到这儿就停了,再没有往下继续的意思。
丹琴马上会意,一个福身就退了出去,“小姐,你们聊,我去给大公子沏茶。”
目送丹琴离开,乐思洛才又转向西陵峰,“坐吧!”
“不了,我只说几句话就走!”西陵峰拒绝了,面上的表情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乐思洛也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
西陵峰沉默片刻,似是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开口,“今天一早,阿楚已经先行回京了。”
怪不得她这一天总觉得有哪儿是不对劲的,原来是没见到那只死妖孽。
乐思洛一愣,顿感一小片乌云飘到了她的头顶,马上又要天雷阵阵了。
可偏偏,现如今她是有口难言,若真要辩解,难免会有欲盖弥彰之嫌。
“那大伯的意思是——”
“我没有别的意思,”西陵峰淡然一笑,颇有些无奈的道,“关于阿楚的事,或许你也有所耳闻吧?”
“不知道大伯所指何事?”若不是面前站着这个人是她很有好感的西陵峰,乐思洛嘴角就又要抽搐了。
“阿楚是任性了些,行事也有些乖张,这些年为了约束于他,爹娘一直都不准他擅自离京,却不想这一次他竟是耐不住性子,一时好奇就跑了出来,”西陵峰一顿,恳切的看向乐思洛,“我想——这次的事还是莫要惊动二老的好。”
“昨晚的事,我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乐思洛接过话头,牵动嘴角微笑说道,“待回京行过大礼之后,我自会前去拜见三叔。”
西陵峰似乎没有想到她会一点就通,愣了片刻,嘴唇动了一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释然的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西陵峰!”乐思洛突然叫住他,“你真觉得昨晚他是因为好奇才会出现?”
西陵峰脚下一顿,却是半天没有回头。
半晌,他淡淡说道,“你就当他是因为好奇吧。”
话说到这份上,乐思洛已经明了,再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于是微微一笑,“大伯慢走。”
西陵峰推门走了出去,丹琴这才端着那杯快要凉透的茶走了进来,边走还边回头看西陵峰渐行渐远的背影。
“小姐,大公子到底有什么事非要这么晚来找您?”
“以后,我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乐思洛嘴角抽了一抽,接过她手里的凉茶仰头灌了下去。
【零八】 洞房
路上又走了一天半,第三天正午时分,迎亲的队伍终于千里迢迢由岭南回到了京城。
之前在岭南虽然已经象征性的行过夫妻之礼,但因为是西陵峰代娶,所以回京之后还要重新郑重的举行一次大婚仪式。
按照大钰王朝贵族阶级的习俗,婚礼都是在晚上举行的,也就是说新娘要到晚上才能正式进门。
所以,那天中午进了城门之后,乐思洛的花轿就被直接抬到了城东的镇国将军府暂停一个下午。
镇国将军皇甫飞虹是国丈杨远藤的得意门生,又因为同是武将出身,所以跟西陵桑南也是交情匪浅。
由于皇甫飞虹父子常年征战在外,府宅之中就只剩女眷家人把手,所以乐思洛呆在那里也比较方便。
因为被婚典的那些繁复礼节吓怕了,中午乐思洛就想抽空小睡了片刻,以养精蓄锐,可谁想才刚躺下,丹琴就带着丫鬟喜娘一大群人蜂拥而至,把她拖起来又是好一番的折腾,直至她再次成功辨不出自己的模样,这才往她手里塞了个寓意“平安喜乐”的红苹果作罢。
前前后后十六个喜娘守在门外,乐思洛放着好好的镇国将军府不能逛,索性就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上打盹。
傍晚时分,西陵家迎亲的花轿一到,一个巨大的炮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天空炸开了。
乐思洛快要点到膝盖的脑袋马上一个机灵,稳稳的落回脖子上。
丹琴跟曼蓉穿着喜庆的红襟小褂美滋滋的带着喜娘进来扶她,才要出门,突然谁喊了一嗓子,“苹果呢?”
乐思洛一愣,摊开自己的双手一看,那么大一红苹果竟然真的就那么不翼而飞。
六月,正是苹果青黄不接之际,乐思洛原先手上的那一个还是将军夫人从荣华宫讨回来的贡果。
眼见着吉时要到,一群人着了慌,床上床下,里里外外好一通翻找,就在束手无策之际,胸丰臀肥李媒婆叉腰站在门口咧着血盆大口大笑一声,“别找了别找了,就没听说谁家不抱苹果就不让新娘上花轿的,赶紧的,都赶紧的,这吉时都到了。”
说罢,一把拉着乐思洛的手就往外走。
什么吉祥如意那都是狗屁,这时候填饱肚子才是关键。
乐思洛一手提着裙摆迈出门槛,袖子一甩,趁机把个苹果核甩到了门口摆着的花盆里。
喜娘扶着乐思洛一路出了府,临上轿前,一年过八旬的老太太抱着一大筐的豆子、谷子一阵狂抛,几度把乐思洛脚下滑了个踉跄,好在有喜娘扶着。
乐思洛有点郁闷的坐在撒满豆子的轿子里又颠了好长时间,等到了西陵家,轿门一开,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阵豆子雨。
西陵玥的身体不好,下了轿乐思洛是被膀大腰粗的李媒婆给背进礼堂的。
交拜天地的时候,乐思洛忍不住好奇,在盖头底下偷偷侧目看向身边站着的人,就只看到他握着红绸另一端的那只手。
那是一只白皙清瘦的手,因为瘦,手指的关节处微微显得有些突出。
不同于西陵峰那种宽厚的踏实,也不同于西陵楚那种圆润的灵巧,这只貌似孱弱的手,一眼看去却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内敛的气度和力量。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乐思洛觉得诧异。
礼毕,乐思洛在喜娘的拥簇下被西陵玥一路牵进了洞房。
因为前院正在宴客,西陵玥把乐思洛安顿好,就去招呼客人了。
乐思洛又在床沿上规规矩矩的坐了小半夜,这次因为有了那个苹果垫底,却也没怎么觉得饿,一直到接近三更,门外才又有了动静。
“姑爷!”
乐思洛一紧张,马上绷直了脊背,端端正正的坐好。
守在门外的丹琴跟曼蓉推开门,屋里的喜娘马上迎了上去,满肚子的吉祥话还没出口就被西陵玥伸手拦下了,“你们先出去。”
他的声音不高,带了一丝虚弱的沙哑,却辨不出丝毫的感情。
哪有一进新房就轰走喜娘的,看这西陵二公子也不像个猴急的好色之徒啊?
喜娘们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不知何去何从。
“宝清,带他们下去领赏!”西陵玥再次开口,乐思洛隐约觉得他的声音底下是压了点什么的。
“是!”扶他进来的书童看了一眼他的脸色,马上会意,赶忙招呼喜娘丫鬟出去,“二少爷累了,大家先散了吧。”
听到有赏钱拿,一干喜娘也不再罗嗦,一个个喜上眉梢的说了两句“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之类的吉利话就跟着宝清退了出去。
房门合上,外面的脚步声和笑声都渐渐远去,西陵玥一手扶着门边的柱子站在门口,始终没有动。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
小心肝一颤,乐思洛那点紧张的小情绪还没来得及调动出来,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气管深处爆发出来,有着撕心裂肺的沉痛。
乐思洛听在耳朵里,头皮突然一阵一阵的发麻,什么也没想就一把扯掉盖头,冲了过去。
西陵玥以拳掩嘴已经咳得直不起腰来,扶着柱子的一只手因为用力过大,关节处都微微泛白。
“你没事吧?”乐思洛奔过去,慌乱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生怕他什么时候一口气上不来就得给噎死。
“我——身上有帕子!”西陵玥无暇抬头,勉强开口,每咳一声,单薄的肩膀就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一下。
“哦!”乐思洛在他身上胡乱的摸了一通,从他胸前掏出一方白色的锦帕送到他唇边,“是这个吗?”
西陵玥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压着她手里的帕子凑近唇边。
他的手掌冰冷,几乎没有温度,这哪里像一个活人的手啊?
乐思洛心里一怕,眼泪就差点掉下来,却还是勉强自己强作镇定的用另一只手给他敲着背。
西陵玥抓着她的手又是好一番咳嗽,半天才似慢慢缓过气来。
“谢谢!”他喘着气,松开乐思洛的手,一点一点直起腰来。
“没事了吗?”乐思洛扶着他的胳膊,问的小心翼翼,一抖手里的帕子,却被那上面殷红的一片血色吓了一跳。
这、这、这……这都咳出血了,不会是传说中的肺痨吧?
“血!”乐思洛惊叫一声,猛地甩了手里的帕子,脸色惨白。
“莫要声张!”身子直到一半的西陵玥眼疾手快,一手封住她的唇。
两个人,四目相对,乐思洛突然就愣了一下。
严格说来,与她之前见过的西陵峰还有西陵楚相比,西陵玥的相貌并不见得有多出众,但是因为皮肤白,就将他俊美的五官衬的更加超凡脱俗。
可是西陵玥的肤色又不同于常人的那种白,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连唇边都没有什么血色,隔着这样的距离,乐思洛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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