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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倒小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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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西陵玥的肤色又不同于常人的那种白,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连唇边都没有什么血色,隔着这样的距离,乐思洛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莹润的皮肤下细小的毛细血管。
他的目光很淡,不同于西陵楚那种明显的冰冷,只是于冥冥之中已经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气质使然,纤尘不染,却让人过目不忘。
“莫要声张!”他对乐思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刚想说点什么,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乐思洛慌了,颤抖着爪子不知如何是好,犹豫良久,终于一咬牙,提着裙摆就要往外走,“我让他们找大夫。”
“不用!”西陵玥半扶着柱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没事!”
“都咳成这样了还没事?”乐思洛不由提高了音调,“生病这事可大可小的,我去叫大夫。”
“不要去!”西陵玥没有松手,他是个病人,手上的力道却不见得就那么虚弱。
“可是——”见他坚持,乐思洛也就有些犹豫。
“二少爷,二少奶奶,你们睡了吗?”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压低了声音敲门。
乐思洛蹙眉,困惑的抬眼看向西陵玥。
“是宝清!”西陵楚掩嘴又是一声轻咳。
乐思洛会意,转身去开门。
趁着乐思洛开门的空当,西陵玥慢慢俯身,把地上的帕子捡起来,不动声色的藏于袖中。
“二少奶奶!”宝清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见到乐思洛,很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也不等她说话,就直接绕过她快步走到西陵玥面前,把手里那碗黑乎乎的粘稠药汁递给他,“二少爷,药!”
西陵玥也不说话,伸手接了,看都没看一眼,就仰头灌了下去,然后又顺手把空碗还给了宝清。
乐思洛急忙抽出自己的帕子递给他,西陵玥没有拒绝。
把唇边残存的一点药汁擦拭干净,西陵玥又取出袖子里那方帕子,连同手里这个沾了药汁的都一并递给宝清,淡淡吩咐道,“你去吧,把这些都处理掉!”
“是!”宝清把帕子揣进怀里,恭敬的退了出去。
送走了宝清,乐思洛终于稍微松了口气,把西陵玥扶到里面的榻上坐了。
喝了药他的面色有所缓和,就只是偶尔压抑着轻咳两声。
乐思洛拿了水给他漱口,然后扶他躺下。
“你去休息吧,我没事。”西陵玥闭眼靠在榻上,眉心微蹙,是一副疲惫的神情。
想到方才那个带血的手帕,乐思洛还是不能放心,就试着问道,“真的——不要请大夫吗?”
“不碍的,是老毛病,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西陵玥不再说话,乐思洛在旁边站了会儿,也就上床睡了。
【零九】 断袖
南城门附近有一家叫做醉花荫的酒楼,那里出产的桂花酿香飘万里,堪称京城一绝。
五更刚过,城门大开。
就在醉花荫里酒香四溢之际,一辆轻巧的青布马车由城内匆匆而来,行至城门处,赶车的小厮霍的拉住缰绳,由车上跳了下来。
车厢颠簸间,帘帐微微晃动,隐约可见里面一抹素白的影子。
小厮快步走到守城的卫兵面前交涉了两句,交谈间那卫兵不断向马车张望了两次,然后大手一挥,放了行。
小厮拱手道了谢,便又重新跃上马车,离城而去。
醉花荫二楼一间雅间的雕花木窗不知何时被人推开,窗前站着个身穿月白锦袍的男子,约莫二十岁上下,面容清俊,神色冷淡。
男子静静的站在窗前,一直目送那辆青布马车在视线中消失,眼眸深处慢慢染上一抹浓重的色彩。
他身后的雅间里两个年纪相仿的红衣男子正在相对饮酒,一个衣衫半搭,笑容邪魅,一个锦袍玉冠,放荡不羁。
“嘿嘿!”抱着酒壶歪在榻上喝酒的红袍公子笑的颇有几分倾城之姿,眯缝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狐狸一样的看着旁边坐在桌前自斟自酌、胸前春光流泻的西陵楚,“我帮你把二少骗走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西陵楚唇角邪魅一勾,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自顾给自己斟酒。
“醇酒美人,房产金银,你缺哪样?”
红袍公子眼睛一亮,就从榻上一跃而起,却见西陵楚眉梢一挑,淡淡叹了口气,“可惜啊,你哪样也不缺!”
红袍公子有些悻悻,脸上笑容却是不减,提着宽大的衣袍蹭到桌前与西陵楚对面而坐,凑上前来,略有些神秘道,“那你告诉我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西陵楚斜睨他一眼,不动声色的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在红袍公子持续期盼的目光中,从容的拿起酒壶,继续倒酒。
红袍公子有些急了,一把夺了他手里的酒壶,才要继续追问,窗前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却是突然开口。
“三少,你这样做不会有些过分吗?”
他的声音冷淡,却隐约透了一丝凝重之气。
西陵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没有说话。
“哎哟哟,这哪有什么过分的,”红袍公子不以为然的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提着酒壶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开个玩笑而已嘛,不会玩死人的。”
窗前的男子终于慢慢回转身来,目光落在西陵楚脸上停了许久。
西陵楚的唇边一直带着那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冰冷,自顾低头饮酒。
那男子心中暗叹一口气,这才把目光移给夏侯钰,淡淡问道,“真的不会?”
他的瞳孔幽深,目光沉静,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内敛气质。
对视两秒钟,红袍公子突然就心虚起来。
“呃……”他干涩的咽了口口水,带着求救的眼神转向西陵楚,“阿楚,应该不至于吧?”
西陵楚没有回答,从他手里取回酒壶又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往嘴里送,端着杯子把玩良久,突然唇角一勾抬眸看向他,“怎么,钰王爷怕了?”
红袍的钰王爷夏侯钰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怕了吗?
“嗯哼!”察觉自己的失态,夏侯钰挺了挺胸脯,强作镇定的换上那一脸灿若桃李、春风得意的笑容,“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至多不过是贪财好色,怂恿手下不法经商而已。”
他这话明显的底气不足,西陵楚听在耳朵里也只是一笑置之。
“误上贼船”四个字在大脑皮层上一掠而过,夏侯钰突然就有点慌了。
“少华——”他可怜巴巴的转向窗前的男子。
“你们喝吧,我还要尽快赶回漠北,先走一步。”夏侯钰话到一半,皇甫少华突然一撩衣摆,直接闪了人了。
“哎,少华?”夏侯钰匆忙之中追到门口,也只见到他拐过楼梯的一个潇洒的背影。
“一眼看去比谁都冷,真办起事来就比谁都婆妈!”夏侯钰悻悻的折回屋里,败兴的往软榻上一靠,眼珠子突然狡黠的转了一圈,一手撑着脑袋侧身看向西陵楚,“诶,阿楚,话说——少华这一点跟你家二少倒像是如出一辙啊!”
西陵楚目光一滞,突然就深刻三分,全身上下都笼上一层阴郁的肃杀之气。
夏侯钰还嬉皮笑脸的隔着桌子看他,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西陵楚端着杯子的手停滞在空气里,良久之后,终于还是缓缓放下。
“我也走了!”
说罢,也便径自起身向门口走去。
“这才什么时辰?含烟坊还没开门呢。”夏侯钰半欠了身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声音之大,让楼上楼下的客人都纷纷为之动容。
“我要回家暂住一段时间。”西陵楚冷声一笑,头也不回的踏出门去。
夏侯钰看着他那个明艳的背影施施然的渐行渐远,就兀自笑的更加开心,起身走到桌前,对着他方才放下的杯子轻轻弹了一下。
看似完整无暇的杯子瞬时四分五裂,酒水淌了一桌子。
“哎哟哟,这可是要有好戏看了。”夏侯钰眉开眼笑,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身上大红的锦袍,真个就风度翩翩的举步出了房门。
等在门外的小孙子急忙点头哈腰的迎上来,双手呈上一把折扇。
夏侯钰接过扇子霍的抖开,一边死命的摇着扇子一边往楼下走。
小孙子跟在身后,试着问,“王爷,这个时辰,咱这是要去园子里听戏吗?”
“一个人听戏,你当本王是去找闷的?”夏侯钰继续把个扇子摇了个玉树临风。
冷风阵阵,小孙子缩着脖子打了个寒战,就听他继续说道,“你去后面的酒窖给本王抱两坛陈酿出来。”
“您这都喝了一宿了!”小孙子小声嘀咕。
“谁说是本王要喝?”夏侯钰扇子一合,重重敲在小孙子的脑袋上,“本王好久没见着荣华了,怪想她的,这就去荣华宫看看她去。”
“我说您是想赶紧找人给您擦屁股才是真的!”小孙子心里嘀咕却再不敢多言,按他的意思去做了。
夏侯钰摇着折扇晃在前头,小孙子一手抱着一个硕大的酒坛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主仆二人出拐出了醉花荫,既不坐轿也不上车,就这么招摇过市的往城东方向晃了过去,过客行人纷纷侧目。
眼见着二人出了门,醉花荫里假作喝酒的客人就迫不及待的拉开了话匣子。
“诶,刚出去的那个是钰王爷吧?”
“算你小子有眼力。”
“话说这钰王爷长的还真是俊啊!”
“长的俊有个屁用?真就可惜了这副好皮囊,你说这好好的一大男人怎么竟会是个断袖?”
“我怎么觉着先前出去的那个像是皇甫家的少将军呢?”
“恩,是有点像。”
“那你说人家小两口在这相会,西陵三少又算是怎么回事?”
“你懂什么?皇甫少将军不是早在三年前就跟三公主订了亲了嘛,我估摸着着这是要成亲了——”
“你是说钰王爷跟西陵三少——他们——”
“诶!”
作者有话要说:介素今天滴口粮,一如既往的来更新~
这两只男银只是来打酱油滴,大家表多想~
【一零】 公婆
第二天乐思洛醒来的时候西陵玥已经不在房里了,至于他是何时离开的乐思洛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想到前夜他咳血的情形,心里还是不寒而栗。
看来,这个西陵二公子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容乐观。
在乐思洛那些匮乏的概念里,吐血跟绝症是可以划等号的,所以,这一夜之间,她对“寡妇”这个词的理解就又加深些许。
只不过一想到西陵玥那个盖世无双的相貌,又总觉得老天如此待他,很有些暴殄天物之嫌。
西陵玥这究竟是什么病呢?
他身体不好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可是想到他们主仆二人那神秘兮兮的样子,乐思洛又觉得他似是有意在隐瞒些什么的。
“抬胳膊,伸腿,转身!”乐思洛一边琢磨,一边在丹琴的指挥下穿衣服。
心不在焉导致的结果,是她把丹琴递给她的整盅漱口水都给吞到了肚子里,最后还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追问丹琴怎么了。
丹琴很无奈,打发曼蓉带着丫鬟们退了下去,然后把乐思洛郑重其事的按在了椅子上,“小姐,你这样不行的!”
“怎么?”
“一会儿就要去给老将军还有夫人敬茶了,您再这么心不在焉的怕是会出问题。”
“能出什么问题?难道你还担心我把茶给洒了?”乐思洛不以为然。
“我是担心您自个儿把茶给喝了。”
“呃……”乐思洛心有余悸的把手边的杯子往里推了推,“应该——不至于吧。”
“小姐!”丹琴跳脚,“您打起精神好不好,这可不是在咱们风家,老爷跟四夫人他们什么都顺着您,若是一会儿出了什么岔子,惹得将军跟夫人对您不满意,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生存问题可是个严肃的问题,乐思洛拧着眉慢慢陷入沉思。
丹琴站在旁边紧张的看着她,刚要觉得她似是有了那么点重视的意思,却见乐思洛突然抬头,一脸诚恳的看她,“丹琴,他们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西陵楚?”
丹琴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赶忙一把捂住她的嘴。
“小姐,没有人不喜欢您,您跟三少爷也没有关系,您嫁的人是二少爷,您现在是西陵家的二少奶奶!”丹琴神色凝重,直直的盯着乐思洛的眼睛,让乐思洛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小姐,丹琴的话您记住了吗?”
被丹琴这么强烈的气势给镇住了,乐思洛急忙点了点头。
丹琴出了口气,松了手,跌在旁边的椅子上喘气。
乐思洛回味着丹琴的话,突然困惑的抬头,“诶,我说西陵——”
“小姐!”丹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再次把她的话给捂回肚子里,“丹琴不是跟您说过不要再提三少爷了吗?”
“丹琴——”乐思洛极力拨开她的手。
“小姐!”丹琴得理不饶人,“我听前院的星姐姐说三少爷这两年越发的不像话了,住在城西的含烟坊里几个月都不回家,就他那个性子怎么能靠得住,您怎么就不能理解老爷跟夫人的一番苦心呢?”
“丹琴你听我说——”乐思洛争取。
“是小姐你听我说,”丹琴再次把她按下,“您不能再这么任性了,没有老爷跟夫人在身边,你总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吧?这嫁都嫁了您就别存着些没用的心思了,那样只能害了自己。”
“我没——”
“换句话说,就算您曾经想过些什么,可那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风家要面子,他们西陵家也得顾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只要您忘了就没人敢提。小姐,您就不能看开一些吗?”
这得是多么深明大义又忠心护主的一丫头啊!
“其实——”看着丹琴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乐思洛都要哭了“我只是想问西陵玥去哪儿了?”
“……”
知道自己想偏了,丹琴有点尴尬,顿了好一会才红着脸道,“听说好像是临阳那边的生意出了点状况,二少爷赶过去处理了。”
“嗯?”乐思洛一愣,“他去临阳了?”
“恩,可能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天没亮就走了,说是小姐睡得熟就没让叫醒您。”
乐思洛没有再说话,接过丹琴递过来的漱口水重新漱口,目光却是疑神疑鬼的飘向外间那张睡榻——
西陵玥该不会是为了避她才连夜逃走的吧?
放下水杯,乐思洛伸手摸了摸面颊,风花月的这张脸她曾经在镜子里仔细的研究过,虽算不得国色天香,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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