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田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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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每天都只是读写诗词、课文，教教生字，让学生背背课文，偶尔掺杂一些算术和律法，都是极简单的问题，赵方觉的他回家一样能学，而且会比这里好，就跑去和夫子谈了谈，最后夫子同意他一次给赵方一个月的作业，把该学的东西给赵方划一下，赵方每个月来一次，把作业给他检查，至于课文就一定要学到他划的地方，当然，多了不限，作业做的不好，或者课文没跟上，就立刻回来继续上课。

赵方抱着他的书兴匆匆的回家了，学堂是开在邻村的，离赵方家有五里路，走起来很不方便，赵方每天要早起晚归，上学上的十分不爽，现在在家自学不用每天走那么多路，赵方非常的开心，看见猫猫在门口很开心的打了个招呼，猫猫起身快速溜走。

赵方以前在家看了不少的书，偶尔也背些好的文章，比起夫子给他的课文都要深一些，因此，赵方学的十分轻松，两个月就请先生换了课本，字也写的越来越好。

到年底，赵方就把所有的课文背了一遍，也能解释的头头是道，也能把自己想说的写的句子翻译成古文了，赵方写的文章比一般学生自然是更有深意，先生十分的满意，建议赵方参加明年二月的县试，考过县试才能报府试，考过府试赵方就是秀才了。

赵方住的地方离永宁城不完，但是离他所在的县城倒是有些远，坐牛车也要五六日的功夫。夫子带了十几名要考试的学生日夜兼程赶到悦丰县报名。

赶回来的时候已经腊月二十，家家户户开始办年货了，由于时间有些赶，赵方就整日呆在书房研究夫子给的县试往年的试题，这一年的春节匆匆忙忙的过去了。

刚出正月，赵方便和学堂里的一些学生坐上车赶往悦丰县，在那里安顿好，复习几日就开始考试，县试考的最多，要连考五场，作文、诗文、算术、律法、农事，这里的农事让赵方很奇怪，不过夫子说这是以农立国的体现，赵方倒无所谓，农事不过问些作物的农时和一些栽培方法，赵方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足够应付考试。

考完了试，有在悦丰县呆了一个月等结果出来，这里比张家村偏僻，只有一条小街市，赵方也懒的出去逛，只是每天看看书，县试简单，乡试就难的多了，不过为了眼睛着想赵方还是每天黄昏的时候出去走走，顺着客栈门口的一条小河走走，嫩黄色柳芽让人看着十分舒爽，也带来些许春天的气息。

一个月过去了，赵方和一起来人总共考过了六个，赵方不出所料的在其中，对这些人来说这是一个分界线，考过了就有继续考的希望，没考过就只能回家，种田或找些营生，只有极少的人打算下次继续考。

赵方几人匆匆回去，明年正是三年一遇的乡试，考不上秀才去提前适应一下环境也是好的，赵方给自己两次机会，不打算把终身都浪费在一个秀才的名声上，看多了古代小说和电视，他知道考秀才里面也未必没有猫腻，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赵方做的车是直接到永宁城的，赵方想买些东西，和同行的人告了别，把行李寄存到赵东的小饭馆里，赵方到城里买了些东西，悦丰县里的东西都不如这里的精致，不适合买礼物，赵方只买了些当地特产，其他的还需要在城里买，赵东又很热情的留他在饭馆里吃饭，正好已经过了饭点，饭馆里人也不多，赵方也就没推辞，这次赵方带的东西有点多，请赵东帮忙砸城里雇了辆牛车才把东西运回去。

由于赵方回家比较晚，一些早回来的人都到学堂里告诉了夫子考试的结果，没多久许木青和村长就知道赵方考过了，赵大娘和余氏也高兴的张罗着东西，给赵方准备一场接风宴。

赵方回家的时候，很多人被他带回家的两个大麻袋吓到了，满满两大麻袋的东西，赵方也一点没有给人解惑的意思，只是把从城里买的点心和糖发给来看热闹的小孩子。

晚饭是在村长家吃的，赵大娘割了好大一块腊肉用大葱炒了，杀了一只鸡炖上，又让村长让村里常打猎的人家买了只兔子回来，用辣椒炒了，每样菜都把农村里惯用大海碗盛的满满当当的，虽然调料加的少，但这些本就是天然长大的，味道自然不差。一桌子的人都往他碗里夹菜，赵方在路上走了几天每天都风餐露宿的，吃了很久的干粮，看到这些东西只是往嘴里塞，什么话也不说。

等吃饱喝足了才说了些考试和路上的见闻。村长本没指望赵方能考过，赵方只去了几天学堂就不去了，村子里的人都以为他小孩子心性，看见别人考了秀才他便也想去玩玩，连学堂都没去过几天的人，没想到竟然过了县试，又有几个人听说夫子对赵方很满意，对赵方考秀才的期望才回升了一些。

晚上许木青把他带回来的两个麻袋打开，里面是大大小小的土豆，是赵方在悦丰县逛街的收获，他在永宁城里从没看见过土豆，也没听人提过，在悦丰县看见一个人面前放着两麻袋土豆时觉得十分的奇怪，上前问了问才知道那个人是从山里挖出来的，拿到药店药店说不是药材不收，他又不知道是什么就试着放在街上卖，可是都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有人买，那人见赵方有兴趣就打了7折接近二百斤的土豆就让他二十文卖给赵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一天，赵方拿了一串糖葫芦，小远追着要，赵方把糖葫芦拿的高高的：“没评论不圈养不给你吃。”　
　　第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背书那段原谅我的恶趣味吧。
接下来是抱怨试卷
我要崩溃了啊，这晋江真是抽啊，一条留言我回复反应要半个小时，结果还没回复上，晋江这是有多悲惨啊……赵方不是十分偏爱土豆但是也不反感，难道家里餐桌上能多一样疏菜他自是乐意，于是就千里迢迢的把两大麻袋的土豆运回来了，只这些土豆的路费就花了他一百多文钱，比买的还贵。　

赵方亲自示范用土豆做了两次菜，余氏就知道怎么吃了，这时节都吃腻了白菜萝卜，土豆虽然不是特别的好吃，但是也还是很受欢迎的，余氏在村子里送出了不少土豆，最后留了半麻袋打算过几天种一些，不知道这里的气候适不适合土豆生长，但是还是要种下试试，看能不能成活，毕竟这时候土豆没有被发掘出来，很少能遇见。

赵方在家闲了几天就继续读书，基础知识他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夫子也没什么课本给他用了，只推荐了几本，让他好好看，赵方打算到城里书店里看看有没有经典的考试范文，夫子再三提醒要找些评审官员的文章和一些名家的文，从中分析那些评审都喜欢怎么的文章，多少也做些应对，就像高考划重点和背范文一样。
赵方也觉的那样比较好，只是天天看书背书，没有一点目的的确看不进什么东西，也就找了个日子搭了牛车进城了。
不想跑了一个上午赵方也没找到想要的试题和文章，到街边吃了碗牛肉面，赵方继续逛书店，永宁城分为东区和西区两个较大的街区，东区是贫区，都是些平民和农民卖些小商品的地方，东区的店铺较少，但都是大商铺，卖东西的价钱也比较贵，赵方打算到东区的大书店里看看。

赵方走进一家第一书店，传说是皇家开的，这里的书应该会比较齐全，如果这里找不到那就说明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在世面流通，那就麻烦了。

赵方到柜台问了一下，这里同样也没他要的东西，赵方悲哀了，这里都没有那就完全没希望了，想想当年，那个书店里不是成堆成堆的历年考题摆在那，要什么有什么，绝对的只多不少，可是现在，竟然连个影都不见。

“赵方。”赵方抬头看到一张娃娃脸的少年，淡淡的笑容在赵方看起来非常的不爽。（作者：这时候谁对着赵方笑赵方都会觉的很不爽吧。

赵方：这是谁的错，难道你真打算让我把四书五经背一遍。
小爱：我是有考虑过。

赵方把袖子折上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小爱：……我什么都没说）

“李公子。”赵方回了一句，低头打算离开
“赵方看上去情绪不甚高啊。”李其还没跨进书店一转身又出来了，让迎面接来的小厮满脸的尴尬。

“我想买些书，没买到，有点郁闷。”
“什么书，我常来这些书局，或许能帮赵公子找找呢。”

也对，赵方看看李其，他应该也考过秀才了吧，应该会有些经验：“我想找最近几年乡试的试题和一些名家的文章。”

“你想考秀才？你想入仕？”李其很震惊的样子。
“我只是想考个秀才有个功名在身，满足父亲的遗愿而已，并没有打算入仕。”赵方很不明白李其对他考秀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

“你父亲希望你考个秀才。”李其收起了笑容，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赵方想起他好像有个亲人就是做官的，职位还不低，不过是谁，什么职位完全记不得了，难道和李其有什么联系。

“嗯，敢问李公子可是认识家父。”

“不认识，我只是……随口问问。”
李其回答的很快，表情也更奇怪，赵方觉察到李其有些古怪，不过在他看来赵方的父亲赵思陌和李其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他犯不着累死脑细胞追究他的事。

“请问李公子可曾见过我说的试题和文章。”赵方看他有些发呆，提高了声音问。
“哦，我见过，不过要明天才能找出来。”

“如果很麻烦，就不麻烦李公子了。”
“不麻烦，你明天到半月楼来拿吧，就是你上次卖狐狸的那个饭店。”

“好，如此就谢谢李公子了。”赵方稍微弯腰拜了一下，心里不停的叫苦，这样说话真是痛苦啊。

赵方又逛了逛，东区他从来没逛过，这里的店铺比西区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面积、装潢、摆设，看起来都是极为豪华气派的，赵方摇摇头，就和现代的奢侈品牌专卖店一样，看着就不想进。

解决了试题问题，赵方也有了空闲到书店里找些纸和书带回去，这里的书店不错，纸的种类齐全，书也不少，赵方找了几本游记，讲农事的书籍，历书，既然打算考秀才，这里的事还是要多了解一些为好，免得不小心说错话，这个国家的地理情况也要知道一些，有空了旅旅游还是可以的。

第二天天还暗着赵方就起床了，洗漱过后就出发了，许木青不放心，直送了一半的路程，看见路上有人行走了才回家，到城里才六点左右，天还没大亮，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了，赵方在最近的一家卖早点的小摊吃了碗馄饨，就到半月楼去了，这里的打部分铺子才刚刚打开门，半月楼也卖早点，赵方走到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李其也正在里面吃东西。

“你来了。”赵方还没走近，李其就回头看着他。
“嗯，你刚吃饭啊。”

“是啊，这里的东西都很难吃，你吃过了吗。”

难吃，赵方看了看面前满满一桌子的早点，小菜、粥、饼加点心，每样都色香俱全，他实在看不出难吃在哪。

“我吃过了。”
桌边放了厚厚的一摞纸，李其拿过来递给赵方：“看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

赵方翻了翻，上面是最近十次乡试的题目，每份试题后面都附了一份廪生的考卷，后面还有一些相近的文章，赵方看的相当满意。

这些试题每份的笔迹都不同，字迹虽然工整但也带些慌乱，墨迹也很新，能看出是极短时间内抄出来的。

“李公子这些试题是从哪里买的，多少钱。”
“这些东西书局里并没有卖的，只有极少人家会传抄这些试题，我恰巧认识一个人也抄了这些东西因此就要了来，并没有费什么银子。”

照这样说，这试题就是很珍贵了，怪不得他买不到：“真是太感谢李公子了，虽然知道不缺银子，不过我还是不能白要你的东西，你看五两银子可好。”

“不好。”李其已经不吃饭了，拿着筷子在一个包子上戳来戳去。
“那……李公子认为多少合适。”赵方盯着他，他现在收支完全能平衡，李其把他全部的存银要光了也没事，反正大部分要不是他也不会到他手里，而这些试卷能帮他考上秀才，一个秀才的功名也值不少钱呢，他只是考过了县试村里人对他的态度就变了不少，如果考上秀才他做的一些在村里人看起来很古怪的事或许就不会被议论了。

“你请我吃饭，这里的饭菜都好难吃，都没上次你带我去吃的东西好吃。”
赵方被雷到了，这个看着娃娃脸，但实际上已经比他大的人在对他撒娇，抖抖鸡皮疙瘩，赵方直接催眠自己看错了。

“可是，你不是在吃吗？”赵方指着他面前的一堆早点。
“这是早饭，你请我吃午饭。”

“好，你想去哪个饭店？”赵方第一反应就看见他的银票长着翅膀在飞，上一世的各种法式餐厅，吃不饱还浪费银子，一餐能吃掉半个月的工资，如果李其选，肯定也会选相同性质的饭店。
“你打算中午吃什么？”

“我……也没什么要买的东西，打算中午回家吃饭。”　小二已经把饭都收下去了，不过赵方看几乎都没怎么动过，赵方耳闻过，这是这边最好的饭店，如果李其嫌这里的饭菜不好吃，他还真不知道能给他吃什么，赵方过滤了一遍街边的小摊，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是李其可以吃的。
“你会做饭吗？”李其看着赵方问。

“会一点。”赵方心里一个声音在喊，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那你做给我吃吧。”

果然如预想的那样，赵方觉的这些人都太无聊了，不过他只能“在哪做？”
“去你家啊，我正好去你家看看，听说那里的山很壮观。”李其表现的很像个不知世事的有钱公子的样子，实际上他就是。

赵方无力的点点头，除去他帮他找到了试题不说，就他带着少许恳求的眼睛就让人无法拒绝。
“走吧，我们先去买些材料，你喜欢吃什么。”
“羊肉，还有鱼。”

“知道了，我先去买些材料，买完过来找你，今天牛车没来，我们要走回去。”赵方不怎么喜欢吃鱼，除去节日必须要买鱼，他平日几乎都不吃鱼，对鱼的质量没什么要求，既然要给这么挑剔的人做饭，鱼的质量自然要好一点。

“我和你一起去，这里呆着没意思。”李其脸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