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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专宠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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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画舫,几位王妃侧妃就凑到了一处,各自都带了孩子来,又是见礼又是叫人好不热闹,福儿这等庶妃自然就被挤到了一边。
难得出来,福儿可不愿意缩在角落里受别人脸色,便装作如厕,带着红影溜到船尾人少的地方吹风。
据传在远古时期,仙临湖只是一个小小的水潭,后来一位仙人到了这里,见湖水澄清,想用湖水净面又觉的湖面太小,于是对着湖面吹了一口仙气。后人们根据这个传说,就给这个湖取名为仙临湖。
红影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讲的绘声绘色,福儿听完却更闷了,“这不就是说仙临湖是一盆洗脸水啊……”
红影噎住,“夫人啊,你不能老这样提不起精神啊。要不今晚你去看看爷,说不定……”
红影突然停住,福儿不解的看向她,红影突然把福儿拉起来,两人就近躲在一个房间里。
“嘘——”红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福儿很快就听见了两个人压低的脚步声和轻声的说话。
“……等一会儿锣鼓一响你就扮成容王三公子的丫鬟,趁着大家都看龙舟时唤了容王妃过来。”
“在这儿?”
“是,记住,一定要先打晕了再扔进湖里。”
“这个……我有点害怕……”
“放心,容王府只有一个侧妃,再说我们娘娘可是侧妃的亲姐妹,有我们王妃作保,还怕侧妃扶不了正吗?你可别忘了,杨家对你家有大恩!好了,快去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福儿愕然。
杨氏竟然准备和敏王妃联手害死苏氏?
“夫
人!”红影扯了福儿一把,“夫人,你得救王妃。”
福儿看向红影。
红影皱着眉,但是坚定的说,“夫人,奴婢知道你不喜欢王妃,可是你得救她!王妃身后是临安候,临安候现在是王爷最有利的支持。”
红影凑近了福儿,低声说,“王爷也不喜欢王妃,但是在这种时候,王妃决不能出事,一旦王妃出事,临安候就可能变卦,临安候向来在宗亲里很有威望,所以夫人你……”
“不是还有杨家吗?”想到了春兰,福儿有些不愿,苏氏当日那抹得逞的笑,她怎么都忘不掉。
“侧妃是不会帮王爷的,”红影长叹口气,“对于杨家来说,出身嫡系、身份高贵的敏王妃才是他们下注的本钱。”
“最重要的是……侧妃已经不能生育了。”红影想了想,还是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福儿惊讶的很,“什么?”
红影叹道,“侧妃身子很弱,产下小公子后血流不止,太医说过,她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这消息还有谁知道?”
“除了王爷,就是你我了。”红影说道,“所以夫人,杨家不会帮王爷的,若是王妃有事,临安候和王爷之间没了这层联姻关系,就不会再帮着王爷了。少了这个支撑,爷的很多计划都会被打乱!一旦别的王爷登基,王爷只怕……”
红影没有说完,福儿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旦别人登基,立嘉容必死无疑。
“走,我们去前面。”
不再多话,福儿带头走到了前面,刚到画舫上的花厅,锣鼓已经敲响,龙舟开始比赛了,岸上的人头攒动,花厅里的女眷也兴奋不已的站在船头去一看究竟。
苏氏的身边并没有见到立沛翔。
福儿深吸口气,往苏氏身边走去,可有人快她一步,一个婢女上前对着苏氏说了句什么,只见苏氏脸色大变,急匆匆的就往回走。
福儿挡在了苏氏前面,苏氏愣了一下冷着脸说,“陈氏你干什么?让开!”
福儿不理,直直的盯着那婢女,厉声问,“你是哪个院子的人?是谁身边伺候的?”
“陈氏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让开!”苏氏伸手去推福儿,福儿侧了侧,避开她的手,却还是只问那个婢女。
“说!你是哪个院子
的?”
就算苏氏再笨也看出不妥了,遂停了动作,看福儿接下来要做什么。
“奴婢……奴婢是小公子身边的三等侍女。”那婢女低着头,小声说。
“是吗?”福儿冷笑,“咱们容王府出来的婢女身上都有牌子,红影,你去搜搜看,她身上的牌子是不是小公子院里的。”
红影应了声,上前就要搜,那婢女吓得不停往后退,眼神不断的往一个地方瞟。
福儿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只见裙脚一闪,却没见着人。
“还敢躲?”红影冷着脸,伸手就抓。
“我——”声音戛然而止,婢女的脸扭曲了一下,身子便软软的倒在地上。红影上前一看,婢女的腿上扎了一根细小的竹签,人已经死了。
“死了。”红影没有动那根竹签,而是直接站起来,对着福儿和苏氏说。
苏氏虽惊骇万分,但是她多年的主母不是白当的,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身边的苏嬷嬷低声说,“去把人处理掉,不要打草惊蛇。”
苏嬷嬷了然,亲自带了两个婆子上前拉起婢女,把婢女夹在她们中间,带往船尾。
“她说沛翔在后面,我……”
“母妃!”苏氏脸上的慌张在听到这声叫喊后瞬间消失,狂喜的抱着立沛翔,苏氏狠亲了立沛翔几口,恶狠狠的训斥立沛翔的奶娘。
奶娘委屈的说,“小公子要出大恭,奴婢带着他去船尾了。”
“谢谢。”纵使很不情愿,苏氏也知道是福儿救了她一命,冲着福儿微微点点头,苏氏亲自抱着儿子坐到了一边。
福儿也不在意苏氏不够真诚的态度,她愿意出手相救并不是为了苏氏,再说现下也不是说清楚的好时候,走到了角落,福儿站在船边向远处眺望,可别再出什么事儿了!
这事儿一出,看龙舟的兴趣不免就弱了许多,好不容易挨到了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华灯高照,王府门外早早就有人来接。
来人竟然是小秦子,他一看见立嘉容立刻就迎了上去,对着立嘉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爷,周姑娘和府里看门的一个小厮……现在两人已经被抓了。”
立嘉容神色不变,“进去。”
白日有人意图杀害苏氏,晚上又闹这么一出,福儿直觉今年还真不是个好日子。
到了大厅,周氏衣衫不整,被五花大绑的和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捆在一起。
立嘉容只是淡淡的看一眼便挥挥手,“带下去处理掉。”
“是。”小秦子应了,手一挥,几个府里的小太监迅速上前把内流满面呜呜直哭的周氏和男子带了下去。
“今日都累了,都下去吧。”立嘉容揉揉眉心,疲惫的说。
苏氏看了眼福儿,站起来把画舫上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立嘉容果然看向福儿,福儿只好出来解释。
“妾身只是恰好听到那婢女和另一人在商量说要骗了娘娘到船尾意图不轨,其他的也不清楚。”
“可看清接头之人是谁?是谁指使的知道吗?”立嘉容问道。
福儿摇头,“妾身并没有看见,也听的不是很真切。”
“好了,我会派人去查,你们都下去吧。”立嘉容似乎不欲多说,福儿一行只好退了出来。
她们一走,小秦子就到了,立嘉容微微正了正身子,严肃的问,“周氏一直在往太子府送消息,确定假消息送出去了吗?”
小秦子点头,“也不知她是怎么看出来敏王爷和爷结成联盟的事儿,还好奴才早有准备,已经换成了爷你和杨家决裂的消息了。周氏这次失败了,爷要早做准备啊,安王爷一旦坐稳太子之位,对爷的威胁就更大了。”
立嘉容点点头,“做的很好,至于太子嘛……爷自有准备!还有,今天画舫那事儿,去查查,是谁要坏了爷和临安候的关系?”
废位
蒙蒙细雨;带走了翠绿的树叶。又是一场大雪,预示着将会是一个丰收年。
又是一年过去了,福儿也满了十七岁,人长高了不少,脸上的稚气渐渐褪去,透出少女的红润;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亭亭玉立。
立嘉容和福儿两个人长达半个月的冷战,也以立嘉容先踏足福儿的院子而终结。
立嘉容每日闲在府里;日子过的也算悠哉清闲,不过安王这个太子嘛……
金銮殿上;皇上扫了一眼站在众臣之首的太子,手轻轻一挥,立刻有一个小太监抱着一摞奏折放在案前。
“太子。”皇上喊。
安王不知怎的;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忙躬身道,“儿臣在。”
皇上指指岸上的奏折,“这些都是弹劾你结党营私、奢侈骄纵、意图不轨的折子,你看看吧。”
安王身子一抖,忙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不敢,儿臣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呢!”
“太子不要紧张。”皇上慢条斯理的说。“其他的朕都可以不理会,不过这里有一本,太子还是看完了以后再做分辨吧。”
小太监拿了最上面的一个奏折递到安王面前,安全颤抖着打开,越看越心惊,很快脸色就白了,豆大的汗珠滚落。
“父皇,儿臣绝没有谋反之心……”
安王艰难的说着,却觉得很力不从心,这本奏折实在是太细致了。不但弹劾他意图谋反,连他何时何地和哪个大臣私下说了什么,龙袍和玉玺藏在什么地方都写的清清楚楚……
他就是浑身是嘴也分辨不了啊!
安王微微抬起头,看向龙椅上没有表情的皇上。他怎么能忘了,这个人是他爹,更是一国之君!皇子之间所有明争暗斗,都是他曾经玩过的把戏!
完了!一切都完了!安王瞬间知道自己大势已去,龙椅上的人毕竟是自己的父皇,有多心狠他怎会不了解!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皇上冷淡的说,“朕也相信太子。只可惜前些日子朕一病,竟有许多人传言朕卧床不起,着实让朕恼怒。太子,朕已经命人去你府上看看,若是有人敢污蔑你,坏我们父子情分,朕决不轻饶!”
安王软瘫在地,有了这份奏折,且不说那龙袍很快被搜到。就是他之前没做龙袍,现下也能搜出一件来。
不一会儿,就
有将领端着崭新的龙袍和玉玺到了金銮殿。
“启禀皇上,臣在太子府内搜到此物,请皇上过目!”
伴随着这句话,安王的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昔日的太子府。
“……意图谋反,是为不忠;不侍父疾,是为不孝;残杀兄弟,是为不仁;夺□子,是为不义。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不配为我朝太子!……废其太子之位,夺其爵,在府思过,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他被夺爵圈禁了?安王简直不能忍受这个打击。在失去意识前,安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皇上一开始就没打算把江山传给他?他不过是立起来的一个靶子?父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子被废的消息很快传遍大江南北,立嘉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听福儿念书,小秦子把这个消息一说,立嘉容猛地睁开眼睛。
“立刻安排姚俊生入户部,韩泽入兵部!”
福儿被吓了一跳,却见立嘉容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小秦子高兴的哎了一声,匆匆离去做事。
“爷,你这是……”
此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立嘉容俊脸上隐隐透出一股霸气,福儿看的一愣。
立嘉容突然蹲□子双臂手紧一下将她抱起来,福儿又惊又羞,拍打着立嘉容的肩膀,“爷快放我下来……”
立嘉容何时做过这种轻狂的举动,莫不是高兴的傻了?
“哈哈……”立嘉容快意的笑出声,搂着福儿原地转了两圈,福儿忙扶住他肩膀,嗔怪道,“爷快放我下来,这样成什么样子……”
“不放!”立嘉容一手按下她的脑袋,用力在她唇上印了一记吻,跋扈的说。
一吻完了,福儿红滟滟的嘴唇微微肿着,泛着丰盈的光泽,立嘉容的眸子一暗,抱着福儿就往床上走去,福儿这下才真的是被吓的花容失色了。
这可是白天!青天白日的做那种事儿……
但是她那点儿微弱的抗议,又怎会被立嘉容放在眼里呢?
安王的太子之位被废了,但是立嘉容依然装病不肯去吏部就职,皇上也似乎忘记了这码事一样,根本就不闻不问。
太子废了,立嘉容病了,敏王又太小。这下子最得意的人莫过于成
王了,论长幼顺序,也该轮到他当太子。朝中有的大臣已经在偷偷和成王搭线了,不过因为安王的事儿,那些示好的大臣们也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作。
而有些大臣则在观望着,说不定哪日皇上心思就变了,还继续让安王来做太子呢?安王这人瑕疵必报,心狠手辣,他们可惹不起。
这个可能在德贵妃殁了以后也渐渐变得不那么可能了。
还有一些人则敏锐的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说朝廷中一些官员的调动……看到这些的人基本都保持了静默,皇上虽年岁大了,身体不好,但毕竟还没有驾崩,从皇上雷厉风行的处置了安王所有人马的手段上看,皇上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
成王也不是笨蛋,自然也看出来这个时候不是嚣张的时候,他还主动给立嘉容和敏王等示好。
是日,皇上设家宴,邀他这几个儿子一同赴宴。
福儿一直等到第二天才等到了立嘉容回府的消息,家宴上发生了什么福儿不知道,可立嘉容回府以后却没得知废太子时的高兴,闷着脸还是不出门,对外只说还病着。
成王现在春风得意,行动间早不知不觉摆出了未来太子的谱,也学着安王的样子,来探望立嘉容。
立嘉容好不容易应付了一番打发走了成王,敏王又来了。
没办法,还得应付。
等敏王走了,立嘉容的不耐烦就彻底爆发了,“把门关了!不准再放人进来!”
福儿磨着手里的墨,轻笑,“说好了今天画一副迎春图,爷可得平心静气好好画才行。”
立嘉容哼哼唧唧的抱怨,“一个两个都来,烦!给爷好好磨墨,爷今天要让你见见什么才是书画大家!”
福儿扑哧笑出来,“是是是,妾身谢爷赐画。”
立嘉容眉目飞扬,嘴角微微翘着。手持画笔,沉吟片刻,提笔在纸上挥洒起来。
“爷……”小秦子为难的看着立嘉容。
立嘉容手一滑,一笔画了出去,原本行云流水的画马上就出现了不和谐的一笔,好好一副画就这么毁了。
“说!”立嘉容放下画笔,随手揉了桌上的画。
福儿可惜的摇摇头,去旁边浸了帕子,给立嘉容擦手。
“左相大人来了,穿着常服,没有带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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