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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已亭亭 作者:墨出青松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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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说道:“汪阿姨,您就别送了,我车就在下面。”
顾妈妈点点头,从门口恰能看到苏哲然那辆银灰的保时捷在阳光下泛着优雅的金属光泽,暗叹好友的孩子真够争气,从墨尔本大学法学院毕业后,接连为中国的企业打赢了好几场国际贸易官司,不仅使那些大鼻子老外不敢轻易欺负中国的中小民营企业,也让自家的小日子越过越滋润。瞧瞧人家年纪轻轻就在B城的市中心买了一套高档公寓,自家小女现在还稀里糊涂地连自己都养不活。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不过要是他俩能凑成一对,自己可真就放下心来,能颐享天年了。
想到这儿,顾妈妈不由地用看女婿的眼光好好打量着苏哲然。这小子真是越长越清俊帅气了,漆黑的眸底一片淡然,清澈却看不透其中的内容。俊郎的五官刻画出温文而雅的线条,带着始终礼貌周到无懈可击的笑容
。顾妈妈心道,懂得掩饰情绪的人不会被别人抓到自己的弱点,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深谙为人处世之道,真不简单,定能成就一番事业。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五月的天气并不燥热,尤其在黄昏时分。初夏的风暖暖的,浸入玉兰花幽幽宁逸的清香,吹散在T大的校园里,轻轻拂在穿梭其中的行人身上,仿佛能透过筋骨,弥漫进骨髓深处。紫罗兰花藤下的泊伊长廊上人来人往,除了散步的老教授和约会的情侣外,大多数人行色匆匆,毕竟想要在这所全国著名的高等学府内崭露头角,不但要有天分,还得勤勉努力才行。
然而此中却有一个突兀的身影,那是个瘦高修长的女孩竟似失了魂似的,步履之慢,仿佛每一步都有千斤之重。
落日的余晖散在她的身上,带着些与周围景致不同的寂寥,柔顺的短发服帖的遮住了额头,细长的眼睛带着萧索的冷意空洞的望着前方,浓密的睫毛弯着好看的弧度,小巧的鼻子倔强的挺立着,温顺的五官有着说不出的清秀,只是在细看下,苍白无血色的面容竟有些骇人。
“亭亭;亭亭。。。。。。。啊,真是你啊!”
顾亭亭听到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震,从朦胧的意境中醒来,下意思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眉眼精致的女生正笑嘻嘻地向自己跑来,一边跑着一边张牙舞爪的挥着手,生怕别人看不到她。原来是吕曼那个小丫头!
今天吕曼穿着一身清爽的初夏新装,登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可这么淑女的装扮穿在古灵精怪的吕曼身上也难免变了味。顾亭亭想对吕曼扯出一丝笑容,只是面部表情过于僵硬,以至于看起来到像在哭似的。
吕曼走进后才发现顾亭亭神色不对,忙问道,“亭亭,怎么啦你瞧瞧你,这么失魂落魄的,幸亏是我瞧见了,要是被高逸航那个魂蛋看见了,不笑话你才怪!”
顾亭亭咧了咧嘴角,本想转移话题调侃吕曼今天异常淑女的装扮,却感到嗓子哑得生疼,说不出一点话来。
吕曼见顾亭亭也不言语只是低下头来,脸颉隐约有泪痕。不由地为好姐妹担起心来,“是不是你博导又骂你来着,别想太多,她就一灭绝师太,又处在更年期,整天嫉妒咱们的青春年少……”
可没等她说完,便被顾亭亭那嘶哑的嗓音打断了,“他回来了……”
吕曼愣了愣神,便瞬间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他们三个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是她和苏哲然总是不对盘,互相看不顺眼。
其实苏哲然阳光帅气又带着些骄傲不羁,是她最喜欢的那一型,可是苏哲然太孤傲了,待人虽彬彬有礼,却客气中透着疏离,对亭亭还好些,可对自己就总是一幅冷清的模样,自己小时候总是嫉妒得发狂,后来索性不再想了,只是开始厌烦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孔,总觉得苏哲然完美地过分,如同一个披着人皮的鬼魅。
所以后来每次见面,吕曼总是横眉冷对地挑他的刺,幸好有顾亭亭在中间调和,俩人的关系才不至于太僵。吕曼一直以为苏哲然会和亭亭在一起,以至于后来听到俩人各自恋爱的消息后,死活都不相信。确定是真的后,吕曼再次认定苏哲然就是一人渣,贱男,伪君子。
她也开始同情起顾亭亭了,因为她知道顾亭亭是爱惨苏哲然了,这些年来,顾亭亭和异性的交往总是礼貌而又疏离,唯一的恋爱就是和高逸航十年前的那次,而高逸航也默认了他们是做样子给苏哲然看的。
这次看到好友几年不见的落魄样,吕曼心里跟明镜一样,暗暗哼了一声,恨不得给苏哲然扇几个耳光。挽起好友的胳膊,就当没听见亭亭刚才的话,吕曼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亭亭啊,顾伯伯身体还好么?上次他还说要交我正宗的顾氏枪法呢!”
顾亭亭疲惫地点了点头,带着歉意的笑容对吕曼说道,“阿曼,我想一个人走走。”
吕曼微微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友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看起来没心没肺,跟个男孩子似的,但其实却心思缜密,绕有千千结,又爱固执地去钻牛角尖,这点怕是和自己像得紧。
苏哲然之于顾婷婷便和萧昔宇之于自己一样,纵然是个打不开的死结,也依然要死死抓住不放,捧着颗破碎的心再把它一丝一线的缝好。吕曼知道亭亭想一个人静静地舔舐自己的伤口,亭亭曾对她说过,一个女人在没有遇到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之前,只能像男人一样活着。所以亭亭才会剪断自己的长发,骄傲地固守着自尊,将一门心思全扑在学业和科研上,甚至为了逃避顾伯母的相亲,固执地读了博。
吕曼明白她是个执拗的性子,便不在勉强,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你要是不想回家的话,晚上住我这儿吧。”
顾亭亭倦然的点点头,向吕曼挥了挥手,想让她安心离开。吕曼笑着做了个噘嘴撒娇的动作,亭亭看着由衷地笑了,眼底也浸上丝暖意,吕曼这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叫我小墨就好。第一次写长篇,写得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指正。我尽量日更哦
、蓝调
可走到街头拐角后,吕曼猛然想起十年前那天,亭亭也是这般落寞地一个人离开,不知怎地,竟被疯狗咬伤了,被人发现时,她浑身全是伤口,血淋淋地惊人,送去医院后,被检查出患上恶性病毒性脑膜炎,整整一个月高烧不退,中间为了检测病毒含量,一共做了三次腰椎穿刺的手术。
有一次手术她也在场,亭亭坚持不打麻药,顾伯父和顾伯母全都急坏了,可怎么劝亭亭都咬牙坚持。医生们也都傻眼了,以前是听说过关公刮骨疗伤,可毕竟是书上的故事,这个瘦弱的小女孩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太不可思议。
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年轻医生好心的劝亭亭,“小妹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腰穿可是用穿刺针穿透腰椎来取脑脊液。前几天,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打过麻针后,还疼得哇哇叫,你肯定会疼得受不住的,万一到时候疼得身子一歪,针眼扎斜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亭亭却笑了笑,眼睛里浮出一层柔软的情绪来,“我就是要一辈子记住这种刺骨的疼痛。”那医生以为碰上个脑子不正常的奇葩,只好和顾伯父商计一下,偷偷地将酒精棉球沾了些麻醉药来擦拭,可是这样减轻的疼痛微乎其微。
手术时,顾伯母根本不敢看,眼睛紧闭地坐在椅子上不住地祈祷,“仁慈的主啊,求您保佑亭亭手术顺利,早日康复。阿门”。一向镇定自若的顾伯父和她一起站在病房门外,他的双手微微地颤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溢满了担忧,吕曼轻声安慰道,“伯父,亭亭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只见刚才那位年轻的医生正拿着个穿刺针在亭亭身后缓缓地推进,吕曼从未见过这么粗的针头,寒光一闪,便插了进去。
亭亭侧身蜷曲在病床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水漉漉的眼睛亮亮的,里面散着迷离的光,却仍使命地咬着嘴角,可终究在针头穿透椎骨的那一瞬间叫了出来。
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声音听得并不真切,但吕曼一看到亭亭的口型便立刻知晓了她叫出的那俩个字,慌忙向身旁的顾伯父望去,还好他这会儿紧张的闭着双眼,并未觉察出什么异常。
亭亭病好后,曾有一天,吕曼试着问过她,“你做腰穿那天,最后叫的是‘哲然’吧。”
她的眸光闪了闪,自嘲地笑道,“是吗虽然知道我那样是被他害的,可一想到他,那刺骨的痛竟也没那么疼了,呵呵。。。。。。费尽心机的想记着痛、恨他、忘记他,可最后只是徒劳的发现自己仍这么傻傻地爱着他、念着他。。。。。。却忘了痛。”
看到她突然变得惨白的脸色,吕曼不禁懊悔自己挑起了这个话题,轻声道,“亭亭,放心吧,你和苏哲然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要是我说漏了嘴,就一辈子嫁不到喜欢的人。”
“哎,你这缺心眼的孩子,怎么乱赌咒,我又不是不信你,小心萧昔宇知道了,还不骂死你。”
“他要是能因为这骂我,哪怕被骂个狗血淋头,我也高兴呢。”
“阿曼,看不出来,你傻得和我有一拼啊!”
“这叫臭味相投嘛。”
。。。。。。
那时的岁月,阳光正好,青春未老,即使用一倍的奢望来换双倍的绝望,我们都甘之如饴。
摇摇头将回忆打散,吕曼便开始偷偷地跟上顾亭亭,随着她绕啊绕,看着她进了蓝调酒吧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蓝调是高逸航开的,带着些独具特色的小资气氛,却又不浮夸,是个挺有品味的消遣场所。吕曼和亭亭没事的时候,总爱过去玩儿,如果外头太闹腾的话,她们就进里面的专属包间,高逸航曾经半开玩笑地说,“你俩就是这店的老板娘,只要这店开着,那间包厢就是你们的,甭管来了什么人,我高逸航都不会让他们进这间房的。”
高逸航这个家伙,最喜欢追美人,可到手后,又变得三心二意,所以从中学开始,便花名在外。吕曼还记得那时他的TRAK自行车后座载的女生差不多每隔一个月就要换一个,当然也有例外。
而那个例外便是顾亭亭,高逸航载了亭亭整整一年,可就在大家以为高家大公子终于转性,老师们也开始庆幸他不再祸害别的女生时,他俩就这样华丽丽地掰了,奇怪的是这俩个人分手之后,还做成了特好的朋友,真是亮瞎了好多双眼睛!
只是高逸航从那之后更加变本加厉地追美女,顾亭亭从此不问世间情爱为何物,于是一些自作聪明的人便认为俩人余情未了,迟早还会在一起。
只有吕曼知道,亭亭做的这一切只为演给一个叫苏哲然的人,后来既然观众走了,戏自然要闭幕。而高逸航究竟是否动了真心,她却无法知晓,那个人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让你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只是最近看到他那辆兰博基尼上载着一个和亭亭眉眼相似的女友后,她才隐约明了的一些事情。
吕曼定了定神,从提包里掏出手机,拨了高逸航的号码,没响三声就接通了,传来高逸航不耐烦的声音,“吕大小姐,我可不是萧昔宇的监视器,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听您吩咐。今儿我烦着呐,可别有事没事就找我。”
轻哼了一下,吕曼笑道,“看来真不敢劳烦您高大公子管我家亭亭的事”说着便挂掉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高逸航的专属铃声便响了起来“哥是高傻子,不要迷恋哥。。。。。。”,暗想这个铃声还是上次自己和亭亭一起捉弄高逸航,让他一定要说这句话。
高逸航平时精得跟猴似的,可只要亭亭一参与其中,智商便瞬间降为负值,还真呆呆地说了,自己便偷偷地录了下来。后来听到这铃声时,高逸航气得脸都绿了,说毁了他高富帅的完美形象,一定要把铃声给删掉,多亏亭亭维护,自己的手机铃声才幸存下来。
不过听得多了,他也不在意了,倒是调笑道,“阿曼,你整天听这么富有磁性的声音,是不是终于放弃萧昔宇,改追本少爷啦!”
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闪动着的那个帅气的头像,吕曼还真有些羡慕起顾亭亭了,好歹有个人心甘情愿地守护着她,可自己呢?今天下午的约会又被萧昔宇放鸽子了,精心准备了一中午的装扮就这样打做水漂,不过自己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嗯哼,萧昔宇你退一尺,我就进一丈。
吕曼刚按下接听键,就传来某人的求饶声,“姑奶奶,我知道错了,好不好?亭亭在哪啊?出什么事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好像见过苏哲然了。”
“天,这还不叫大事,你怎么才跟我说,她在哪儿?”
“那你先告诉我萧昔宇现在在哪?”
“小妮子,到学会讨价还价了,那家伙在哪我可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某美女的家看看。。。。。。诶,别不说话啊,亭亭到底在哪?你不会耍我的吧。”
“她在蓝调。。。。。。”
她还未说完便听到挂掉电话的声音,自嘲的笑了笑,将手机收到包里。
举目望去,满眼都是都市繁华的夜景,灯光璀璨,人潮涌动,四周一片喧嚣,可吕曼却终于明白了朱自清说的那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耳畔着魔似的一直回响着高逸航那句话“不过你可以去某美女的家看看。。。。。。”;她心里明镜一般,知道萧昔宇去了萧昔雪家了,高逸航在这种事上向来不说风凉话,之所以没说出那人的名字,怕是为了她那可怜的自尊心。
可笑,名字如此相像的俩个人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萧昔宇只是萧家的养子而已,只是昔宇对萧昔雪超出兄妹般的悉心爱护,总是不经意般刺痛了她这个正牌女友的心。
还记得萧昔宇告诉她名字的由来时,眉梢眼角全是笑意,黑眸中有她从未见过的神采,“我和小雪的名字取自《诗经。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萧太太说我是个男孩子,如果叫昔雨的话,太女气了,就改成了同音的‘宇’字。还说要我和小雪相依相守,即使受尽磨难,也要一直相互扶持。”
是啊,自己纵然伴了他十年又如何,还是抵不过青梅竹马,俩小无猜的她。
若是萧昔雪是个认真待他的善良女孩也就罢了,自己为何要做那挖人墙角,毁人姻缘的小三,可她分明是个一边假装弱小,一边心狠手辣害人的披着羊皮的恶狼,谁相信那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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