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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路人by云栖坞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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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男生们越来越喜欢她,同样的,女生们越来越讨厌她。
高一的校运会,女生3000米长跑没有人报名,在比赛前半小时,茹薏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女体育委员自作主张地报了上去。
“薏薏,每个班一定要报一个的,她们都说你腿长,跑步肯定很厉害,我想你应该也不会拒绝这个为班级争光的机会吧。”体委巴巴地望着她,求着她,还拉了一帮男生在旁边打气。
茹薏的家族有心脏病史,她小学的时候因为心肌炎休学过半年,剧烈运动是不可能触碰的,只是当下被所谓的班级荣誉冲昏了头脑,她站到起跑线上。
她最后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终点,而且比倒数第二多花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女生们都在旁边看她的笑话,看她惨白的脸,有几个男生在第六圈场上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开始上去陪着她跑。
那个时候,茹薏已经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圈,还剩多少圈,更不会去管陪着她的人是谁,只是倔强地要坚持下去,她不喜欢放弃,尤其是被这么多人看着的时候。
到终点,她整个人倒在裁判身上,那个接住几乎要没有呼吸的她并抱起来跑到校医室的裁判,后来在医院和学校之间往返一个月只为了帮她补课的男孩,就是成峰。
然后他们踩着早恋的尾巴,在一起了。
茹薏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意识到她被一个认识才三天的男人强吻了。
浪潮声让她无法再入睡,套了长袖下了楼,一个人摸黑走在沙滩上,远远看到刚才坐着的地方,忽明忽暗地亮着光。
“睡不着?”傅岑川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便猜到是她。
茹薏用脚在沙子上划着十字:“你不也一样?”
“不一样。”他吐出一个迷人的眼圈:“我根本就没睡。”
沉默了一会,茹薏决定离开这个让她觉得慌乱的男人,回到房间,把阳台的落地窗关得严实。总算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
根据套餐,茹薏要坐船到风景更美也更冷僻的一个小岛,她拿着行李下楼还钥匙,碰上刚退房的傅岑川,故意撇开眼睛。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她躲不开他,还乘坐同一艘快艇到了新的地方——BUBU岛,帖子常说的十大最浪漫的小岛。
一路过来,茹薏为了避嫌,没有跟他讲过话,在到达水屋要Check in的时候,茹薏被告知,没有她的入住信息。
“怎么可能没有?”茹薏心急,“我订的是套餐,麻烦你再核对一下,或者刷新一下。”
穿着纱裙的前台小姐非常抱歉地对她说,房间本来就比较少,很早就被订满了,前几天唯一一间别人退掉的双人间,被一位叫做傅岑川的男士订走了。
“可是我人已经到这里,没有地方住,我要去哪里?”
“我们可以派快艇把您送回去。”
茹薏再三问她,有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前台都是摇头。
“办法倒是有一个。”傅岑川拿出护照,递过去,单手撑在柜台上,侧身望着她:“至于可行不可行,要看你是怎么想。”
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茹薏最后拖着箱子跟在傅岑川后面。
双人间,两张床,进水不犯河水,不要紧的。
谁料打开门,她傻眼了,所谓的双人间,确实是两张床,只不过,两张床是拼在一起的。
“这……应该可以移开吧?”
傅岑川一摊手,“要移你自己去移。”
算了,都已经同住一间屋子了,何必这么矫情。茹薏洒脱地把东西一放,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傅岑川已经脱了上衣,这让她再一次认真地看清了他养眼的身材。
“看够了?”他嘴角一歪,“看够了我就去洗澡了。”
茹薏低着头经过他身边,去阳台上晾她洗好的衣服,然后打开电视,制造出一些让她减少尴尬的声音。
傅岑川穿着蓝色的沙滩裤裸着上身出来,躺在另一半边的床上,茹薏明显感觉到重量。
“诶,你睡觉会打呼噜吗?”
“不知道,还没有跟别人一起睡过,没有人能告诉我。”
“你这么说,好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似的。”茹薏嗅了嗅,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诶,谁让你用我的沐浴露了?”
“你的?”他无辜,“我还以为是房间配的。”
“算了。”
“你呢?睡觉会不会有不好的习惯?”
茹薏想了很久,弱弱地问:“……磨牙算么?”
“哈,我还以为你会说,类似睡着睡着会跑到床的另一边这样的坏习惯。”
电视里播了一条新闻,说是Y国发生了一起十个成年男人lun——奸一个十岁小女孩的惨剧,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太冷的原因,茹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拿起遥控器就换台,这次说的是一个女孩旅游时和两个男人同住一间四人间的青年旅社,然后被强——bao的案件。
“咳——”茹薏挠了挠头发,不敢再换下一个了,直接关掉,“那个……你再给我说一道菜吧,像昨天那样。”
“这次你先说吧。”傅岑川手交叠放在后脑勺,上半身靠在床头,腿很修长,自然而随性,如果他真的是个厨师,至少也是一个高贵的厨师。
茹薏想着,决定跟他讲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两年前,因为战略位置和战略资源之争,M国以反恐为名在A国周围建立军事基地,部署军队,不久之后便爆发了战争。一名年轻的女记者,为了拿到第一手资料,到了前线,却因为要救一个无辜的小孩,自己腹部中弹,到鬼门关走了一回。”
房间里灯光很暗,许是特意为了营造浪漫的氛围,即便是调到最大,也只能是这样的亮度。茹薏的声音很轻,她有一副好嗓子,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说话会让人觉得平和。
傅岑川眼神直视着前方,茹薏也是一样。
“后来,那个女记者活着回国,她一直想要找一个人,却没有任何线索,一直找不到。”
“找谁?”
“她想要找那个救了她的医生,听工作人员说,那位医生本来是随着红十字会组织的国际医疗援助到A国进行志愿服务,因为她的伤,医生连夜赶过来,取出子弹,等到危险期一过就走了,所以女记者连他长的什么样都没见过。”
“这么不巧?”
“虽然她没见过那个医生长什么样,但她从那以后一直做着一个同样的梦,梦里医生不断地用湿毛巾帮发着高烧的她降温,她觉得自己不是幻听,真的是那个医生一直在她耳边鼓励她,叫她不要放弃。后来她才知道,当时她的情况是多么危险,要不是医生的照顾,她说不定已经光荣牺牲。”
“那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人家。”
茹薏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她从醒来那天到现在,一直在找,但除了知道他是个男的,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信息了,他是摆明了不想让人找到他吧。”
“找不到还会继续找吗?”
茹薏想也没想,拼命地点头:“会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等一个等不到的人,跟在机场等一艘船,没有两样。”傅岑川黑暗之中眼神亮了又暗,“把等字换成找字,说的就是那个记者的情况。”
茹薏没有接过他的话,偏头问他:“这个故事怎么样?”
“昨天那个比起这个要八卦得多,听众更喜欢八卦的。”
“说多了八卦,总得说些有营养的,不然会显得我很没有内涵。”
“诶,你是第一次跟除了男朋友以外的人同住一间房吗?”
“怎么可能。”茹薏笑出来:“我们这种常年在外面跑,白天黑夜颠倒着过的,有个地方随便就躺下去了,四五个人挤在一张床上都有过,哪里会在乎这么多。”
傅岑川却说:“我可是第一次跟年轻女人躺在一张床上。”
“所以呢?”
“所以你赚了。”
“嗤——”茹薏从床头滑下来,整个人躺在床上:“这也要计较,我说完了,到你了。”
茹薏侧着身子,脸面向傅岑川这一边,闭上眼睛,睫毛又密又长,她打了个哈欠,“你说吧,我闭着眼睛听着呢。”
“你听过马蹄草吗?”
“嗯?”茹薏挪了挪枕头,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是莼菜吗?”
“莼鲈之思,说的就是晋朝的张翰因为思念家乡的美味莼羹鲈脍,便辞官回乡……”傅岑川低头看了一眼,只有安静的呼吸。
居然睡着了。
他无奈笑笑,熄了灯,也躺了下来。
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他还以为自己会兴奋得睡不着,但看着她柔和而安宁的侧脸,他竟然觉得无比踏实。
闭上眼,幽幽香气平顺着呼吸,很快就睡着了。
莼菜氽塘片(二)
遇见你是命运的安排,爱上你是我无法控制的意外。
突如其来的大雨,茹薏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醒来,那半边床已经没有人了,赤着脚四下转了一圈,傅岑川在阳台上打着电话,神色凝重,不像往常嬉笑的样子。
见她起床,他隔着玻璃指了指手腕上的表,等茹薏洗漱换好衣服出来,他已经挂了电话。
“没想到你这么能睡啊。”
“小时候外婆说过,下雨天坏人都不会出门,所以睡得特别踏实。”
早餐是傅岑川端进房间的粥。
“你煮的?”
“算是吧,每天吃咖喱,口味太重。”
“怎么办,我越来越相信你是厨师了。”
“我本来就是。”
赤着脚在小岛上闲逛,看到买新鲜水果的小摊,兴冲冲地过去。
“榴莲?”茹薏看他拿起一个像是要买的样子,眉头一皱,摇头:“榴莲还真的是我少数不吃的东西之一。”
说完茹薏看到旁边大大个的释迦,问老板要了个塑料袋就要拣。
“这东西我不要吃。”傅岑川脸撇过一边:“我说过,我有密集恐惧症……”
茹薏一愣,屏住没有笑,默默地把已经装进袋子的一颗颗绿色的释迦又拿出来,拿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她停住,调皮地叫他:“诶,要不我剥开了再给你,真的很甜,尝一尝?”
傅岑川没回头,犹豫片刻:“如果你敢尝试榴莲,我就敢吃它!”
“好!”
然后茹薏接过一小块猫山王,傅岑川捧着一颗释迦,他们对视了一分钟之后,果断放弃,最终拿着一袋莲雾走了。
因为昨晚的那场雨,风浪太大,原计划的深潜取消,他们躺在蘑菇亭下面,咬着莲雾,声音清脆,汁水饱满。
“如果你吃过释迦,就知道什么叫甜。”
“没有吃过榴莲,就不能说自己来过这里。”
茹薏手机有新提示,长时间没有刷新,一下子跳出很多信息。
好友林莞晒着自己在肯尼亚身后一群斑马呼啸而过尘土飞扬的照片,茹薏去过这么多个国家,非洲却还没机会去,等这次回国,也许该好好休一个长假,趁林莞还在那边,过去看看狮子。
上司贾司韵发来短信,言辞激烈地声讨,最后的结束语是让她帮带两瓶蜗牛霜。
从小一起长大的阎晓要从英国回来了,问她什么时候能接见,茹薏只能对着海滩拍了张照,发过去,然后告诉他:“抱歉,回程的机票还没填上日期。”
那个遗产争夺案居然已经上了新闻,法官希望能够调解,在多次尝试之后只能放弃,因为人永远都无法聚齐,哪怕是眼看着就要齐了,先到的人又因为几句不合翻脸离开。
关了新闻,微博里面突然多了许多苏迪和成峰的合照,是苏迪@了她,茹薏回了句“祝你们幸福”,这种原谅别人的感觉,果然比被别人原谅要好。
该看的都看完了,不该看的也看完了。
“诶,昨晚你说到马蹄草,后来呢?”
“后来?我说了,你没听到?”
“你说了?”
“说了。”傅岑川又把手叠到脑后:“但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
天上又飘起小雨,这个时节会下雨真的不多见,朦胧中远处真的是海天连成一线。
“莼菜氽塘片,是乾隆皇帝巡视江南时必点的一道菜,塘鳢鱼片洗净,加酒和葱末抓匀,莼菜取嫩茎、叶入沸水锅氽好滤干,最后鸡清汤加清水烧沸倒入鱼片,除去浮沫,加莼菜和火腿丝,倒入汤碗内,淋鸡油。”
“你说的菜听上去都很家常。”
“能把家常菜做好才是本事。”
“莼菜到底长什么样,我倒是从来没见过,不过好像有过一篇文章,专门提到莼菜。”
“是叶圣陶的《藕与莼菜》——‘若无所牵系,更何所恋念’。”
“一道普通的菜被你这么一说,瞬间高大上了。”
傅岑川笑声朗朗:“回程的飞机要是平安着陆,我做给你吃。”
“你别吓唬我。”茹薏嗔他:“先容我把遗嘱写好再说。”
雨停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边红色由浅入深,真真解释了什么是大气。
几位高鼻子银发老人在桌上铺了宣纸,手上的毛笔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握,茹薏过去跟他们攀谈,知道老人非常喜欢中国的书画,一心想要学习,却因为工作繁忙一直没有机会,现在退休了,跟着几个老朋友,都是没有老婆没有孩子的老头,开始周游世界。
“我可以教你。”茹薏拿起另一只毛笔,“写个什么字呢?”
“可以写你的名字吗?”老头接着说了理由:“中国人的名字通常都含有寓意,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有没有故事。”
茹薏沾了墨,写了个“茹”字,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
“我以为你练的是小楷,没有想到,你喜欢的是苍劲的柳体。”傅岑川在她身后,啧啧称赞。
茹薏莞尔一笑,对老外解释这个字的含义:“这在中国是极罕见的姓氏,源于古代柔然和鲜卑,这是一时半会很难解释清楚的历史,您权当听听就好。”
老头似懂非懂地点头,茹薏正要继续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到有人呼叫“help”,茹薏还以为是有人掉到水里,拿着毛笔继续要沾墨,突然被拉着跑开,遇到椅子也就这样撞过去,见到人也是一样,茹薏膝盖被撞得很疼,也顾不上去管,只知道一种可怕的危险在朝她逼近,虽然看不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但听声音就知道已经一片混乱,小孩的哭声、男人的呵斥声,还有,两声枪响。
这辈子,茹薏第一次听到真实的枪声,就是那一次子弹射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对子弹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恐惧又敬畏。
茹薏被傅岑川左拐右拐拉到隐蔽的角落,踢开一扇门,人进去,门关上,逼仄的空间里,她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她赤着脚,只到他肩膀,脸摩挲着他的白色衬衫,手臂肌肤不时触碰,微微发烫。
他粗重的呼吸拂过,和她的交缠着,同样交缠着的,还有空气中淡淡的咸涩汗水味。
外面混乱声依旧,而她更清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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