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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路人by云栖坞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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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化妆品帝国?”傅岑川从沙发角落里拿出自己已经早就没电关机的手机,一边把茶几上的充电宝插——上去,一堆的未接来电跳了出来。
“云生集团。”茹薏白色的衬衫垂下遮住腰窝,转过身一粒一粒地扣着白色的珍珠扣子,“那个风云人物,丛佳慧。”
傅岑川点开最新一条短信:说好的接机被放了鸽子,还能愉快地工作吗?
然后往下十条都是同一个发信人,丛佳慧。
“诶,听到我说的没?”茹薏把黑色西装套上,拎着个包从房间里出来。
“什么?”
“我走了,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就行。”
“这么放心?不怕我把贵重物品带走?”
茹薏随手把短发一刮:“家里最贵重的就是我,带不走。”
“诶。”傅岑川叫住她,“真不想吃?”
“吃什么?”
“樱桃肉。”
茹薏半个身子已经在门外:“如果我走出小区之前,贾师太能收回成命,我就奉陪。”
门关上了,傅岑川走到阳台,默默地拿出手机,拨通那个未接电话:“你回来了?”
他挂了电话,看着走出单元楼的茹薏接了电话,再看着她停了脚步,然后转身回来。
听到脚步声,他打开门,然后没让她进来,自己就跨出去,把人拉下楼。
老制的铁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人已经被他拉到楼下。
“诶……”茹薏的高跟鞋在楼梯里嗒嗒嗒地响,“去哪?”
“去买菜。”
“你怎么知道我不用去了?”
“猜的。”
“那你猜的还真准,教主大人时差倒不过来,采访推到明天。”茹薏有些喘了,声音断断续续的。
傅岑川察觉到,停下来,然后问她:“教主?你们叫她教主?”
“对啊。”因为一路跑下楼,茹薏双颊有些红润,“美容教主,她的博客连我都会去看。”
“嗤——”
茹薏对傅岑川轻蔑的摇头表示不解,问他原因,他只是说:“她本人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绰号。”
“她知不知道,关你什么事呢?”
“嗯,也对。”傅岑川继续拉着她的手,“买菜去。”
“樱桃肉,乾隆年间传入宫中,色泽像樱桃光亮,酥烂肥美。”
傅岑川把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把一条长肉切得像樱桃一般大小,排列整齐,看了一眼靠在厨房门上的茹薏,“诶,帮忙把盖子打开。”
锅中的水已经煮沸,一颗一颗的肉粒在水里焯去血污,盛进装满冷水的碗里。
茹薏看着他熟练地进行着接下去的步骤,油锅爆出从来没有过的欢悦的声音,她只负责在旁边,递他想要的调料。
“白糖。”
这个画龙点睛的调料,家里居然没有。
傅岑川手里拿着木质的锅铲,脸上尽是不可思议,开什么玩笑:“没有……白糖?”
“要不,不放了?”茹薏自知理亏,声音小小的。
傅岑川丧气地摇头,肉已经变成深红色,从蒸笼中取出,没有白糖的卤汁达不到粘稠的效果,一粒一粒的肉堆在盘子里,鲜艳晶莹,铺在绿色蔬菜上艳红欲滴。
茹薏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虽然味道不对,但还是很好吃的:“嗯——”
她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
最后,餐桌上这盘玲珑剔透的樱桃肉,被茹薏消灭了大半。
“你怎么都不吃?”
她发他一脸阴郁,这道菜更是从没下筷。
“我不吃失败的作品。”
茹薏笑他矫情,都没尝试过,怎么知道不好吃。
说着夹了一块到他碗里,见他没反应,直接又夹起来,塞到他嘴里。
看他扭曲的表情,茹薏放下筷子大笑,笑过之后默默地说:“我们总是想要什么事情都圆满,但其实这样不一定是最美的,能让你印象深刻的,常常会有遗憾。”
“这都能讲出道理来。”傅岑川放下筷子,扯了餐巾纸擦嘴,“老规矩,换你讲故事了。”
这个故事,是旅行的过程中,发生在这个小区里某一户人家。
“男主人在我搬进来的时候,还帮我扛过箱子。”茹薏用筷子挑着那半盘子的樱桃肉,就这么玩着,没有再吃一粒,“回来的时候听说他已经死了,是被她老婆一刀捅死的。”
“一刀?”
“对,一刀捅到心脏,当场就死了。”茹薏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比划给他看:“你说人的身体,最脆弱的是不是就是这里了?”
“我觉得是这里。”傅岑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如果这里空了,心脏装得再满也没用,因为不知道装的是谁。”
茹薏把头别向窗外,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你就不好奇原因吗?”
“无非是男的出了轨,或者是女的偷了情。”
“嗤——”雨说下就下,茹薏起身把窗子关上,“就因为女的发现男的包里装着一个避孕套,争吵之后,她到厨房拿出一把尖刀,刺了过去。”
“然后呢?”傅岑川起身走到她身边,“她是不是很平静地处理尸体,然后离开?”
茹薏一回头,撞上他的胸口,嘴唇和他的擦过,被他双臂固定在一个小小空间里,她推他,纹丝不动,继续转身望着玻璃上蜿蜒的水滴:“又被你猜中了。她弄了个大皮箱,把人塞进去,大半夜的扔到河里,然后她跟着跳下去了。”
“死了?”他灼热的气息拂过,茹薏定了定神,摇头:“没死,在河里漂了四个小时,被救上来了。”
“还真下得了手。”傅岑川双臂环上她的腰,把人整个向前一推,抵在墙上:“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茹薏彻底不能动弹,雨越下越大,前方瞬间一片白茫茫,窗子缝隙,雨漏进来,茹薏扒开他的手,把窗帘拉上:“所以说,不要轻易惹女人,特别是像我这样,记仇的女人。”
傅岑川轻轻一哼,“记仇的人,往往是因为太重情。”
“所以别对我太好,好到让我离不开你,就麻烦了。”
屋子里因为拉上窗帘,整个暗了下来,他在黑暗中吻她,天昏地暗,直到电话响起。
“我要去医院。”茹薏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透明的雨鞋,翻出最大的那把伞:“雨太大,你等雨停了再走吧。”
说着关上门,一个人匆匆闯入雨中,傅岑川在阳台上,在一片白茫茫中看到一个黑色纤瘦的身影,这一次,她没有再半途回来。
淋着大雨到医院,雨竟然停了。
茹薏出现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推开病房的门,林修文正指着她妈妈大骂,病床上那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只会抽泣,连声音都不敢出地抽泣。
“警察同志,麻烦把他带出去。”茹薏指了指一身西装的林修文,面无表情。
“我来看我老婆,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纠正一下,你们已经离婚了,不存在夫妻关系,病人需要静养,你打扰了她的生活,这里不欢迎你,如果再出现,我可以申请人身保护令。”茹薏衣服上都是水渍,在阴冷的病房里瑟瑟发抖,但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是平静有力量的。
“你……”林修文指着她,“我们林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不好意思,再纠正一下,我不姓林,我姓茹,你那个女儿两年前已经死了。”
病房里一阵声响,场面有些混乱,茹薏把头别过一边,不去管警察要怎么带走他,也不去管他为什么要竭力反抗。
最后让她彻底败下阵来的,是她妈妈,病床上的苏素玲拉着她的手求她:“不要抓他,不要抓他。”
已经被拖到门外的林修文突然一阵得意的大笑:“你看,分明是她离不开我,要缠着我不放,我能来是她的福气!”
警察一时半会只能松了手,茹薏随手把桌上的一袋水果打翻在地,黄色的梨一个一个地在地上打滚。
她谁都没再看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雨又下起来了,下得和刚才一样大,她的伞落在病房里,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等,二是闯。
她怎么可能还要呆在这个地方,所以她只剩一个选择。
黑色的西服被淋透,里面的白色衬衣紧紧贴着皮肤。
她像一个疯子走在瓢泼大雨里,经过一辆黑色轿车,车里的人隔着窗玻璃看着她从远远的地方走来,然后靠近,然后离开,又远远地看不见。
“斯维。”
直到旁边的人叫了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突然要停车?”
“没什么,雨太大。”那个女人已经看不到了,傅斯维让司机继续开,“你的飞机是几点?”
梅蔓还在试图拨通电话,又一次关机,有些沮丧:“十点。”
傅斯维让司机加快速度,脑子里却装着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短发女人,她在雨里,但他觉得,他看到了她的眼泪。

松鼠桂鱼(一)

有些人一辈子都在骗人,有些人用一辈子去骗一个人。
苏市这场雨,一下就是一整天,到了下午,突然晴了。
气温突然下降了,空气都变得冷冷的,天边云彩像洗过一样干净,偌大的墓园,格外清冷。
“爷爷,我和佳慧来看你了。”
雨后的傍晚,云彩缠绕着青山,层层叠叠,清冷的光线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
傅岑川由里到外都是全黑,站在他身旁的丛佳慧也是一样,一件黑色风衣长到膝盖。
佳慧姓丛,不姓傅,但她是傅岑川的姐姐,只大他一岁的姐姐。
她的爷爷丛军是傅云生从小的玩伴,还曾经在和傅云生上山找药材的时候救过傅云生一命,云生集团成立后他一直是傅云生的心腹,佳慧进出傅家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自如。
直到后来丛军和自己的儿子、媳妇因为意外的车祸去世,傅云生便把佳慧当做自己的孙女,和孙子们一起养大。
在这三个孩子里,傅云生最喜欢的是岑川,然后是佳慧,最后才是斯维。
佳慧今年也有三十了,从小在傅云生的教导下,她对云生集团的感情并不比任何人浅,她负责维护品牌形象,应付着媒体,和竞争对手周旋,几次危机公关都处理得漂亮。
两人虽然不是亲姐弟,但感情很深。
“那笔钱似乎有些问题,我还在继续查。”
半小时后,两人并肩走在雨水清洗得干净的石板上,佳慧提到傅云生去世之前的那笔遗产。
“爷爷去世之前并没有见过张女士,只是凭一张照片就认定了她是那个人,这笔钱不是小数,如果是对的人,应该给,如果是被人冒领,就不能给。”
皮鞋踩在满地的落叶上,沙沙作响,佳慧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傅岑川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沉默了半晌,才试图转移话题:“你这次去,有没有他的消息?”
佳慧一愣,望向他,见他双眸顿时暗下去,不禁心疼了。
“我习惯了。”傅岑川倒是如释重负,“他丢下我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如果真有一天要父子相认,我可能反而会没法适应。”
佳慧伸手握了他的手臂,他笑着摇摇头。
“对了,我还没问你,婚礼想怎么设计?”
雨虽然停了,但风吹过时,叶子上的水滴还是会落在头顶、脸颊。
佳慧用鞋尖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开,“黄了。”
“为什么?”傅岑川停下来,表示对这个消息不能理解。
佳慧这次去英国,一是带着云生的老牌产品参加展览,二是去打听傅岑川父母的消息,还有最重要的,是去向她在英国的男朋友求婚。
没有错,是她要求婚。
她与小她三岁的大提琴演奏家的远距离恋爱已经三年,第一次见面,是在他的演出上,确切的说,那一次他并不认识她,她疯狂地做着每一位粉丝都会做的事情,第二次在飞机上,她成功换到他旁边的位置。三年来他们只有通过电话和邮件联系,第三次见面,佳慧举着一枚戒指要向他求婚。
在傅岑川眼里,没有佳慧做不到的事,但看她的眼神,这一次应该是她人生中的例外。
“他走了。”佳慧脸撇向一边,继续踏着细细的高跟鞋,“我睡醒之后就找不到他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一袭黑衣,高挑地走在前头,傅岑川跟在后面,没有并排,也没有超过她。
搞艺术的人,始终是捉摸不透的,就像他的父亲,和他从没见过的母亲。
“你呢?旅行有什么收获?”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盘山的公路上,一路都是下坡,虽然坡不陡,但佳慧的问话却让傅岑川想起在岛上那一次刹车失灵的惊险的经历。
“这是一次奇妙的旅行,有很大的收获。”
佳慧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冷风吹进来,她的声音被风吹散,“今天总算还有件能让人觉得高兴的事了。”
这是茹薏第一次因为继承纠纷的案子出现在法院。
大舅像看着仇人那样地看着她,整个质证过程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
“法官,这是邻居的证人证言,能够证明我回家看望老母亲的次数是最多的,每次都是提着大包小包,还帮老人做家务。”
这么大一笔钱,法官也不希望闹得很复杂,自然是希望能够调解结案,所以每次都把他们安排在圆桌法庭,希望能做通思想工作。
“那么被告,对于这份证人证言的真实性、合法性和关联性,有没有疑义?”
法官的话抛出来,大姨妈低头转着她的佛珠,小舅划着手机屏幕不知道是同时在跟几个女人聊天,茹薏只能一个人看着那份证据,余光中看得到对面坐着的人得意的笑。她缓缓抬头,声音不高却很强硬,“法官,证人和原告之间存在债务关系,证人曾经向原告借过两万块钱,证人证言的真实性应该要打折扣。”
大姨妈环着佛珠的手顿了短短两秒,又继续拨弄着,茹薏听到她低低的一声叹息。
小舅直接拿着手机出了法庭,法官拦他,就以上厕所为借口。
坐在对面的原告不屑一顾,阴阳怪气的,“外甥女,在法官面前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茹薏默默地从包里拿出同一个证人的证言,法官看过之后,复印件交到大舅手中,他跳起来把一张A4纸撕得粉碎。
茹薏靠在椅子上,什么也没说,一双眼睛像古井一样幽深而平静。
几个回合之后,法官把他们分开单独谈话,问她愿不愿意接受调解,什么样的条件可以接受。
“法官,已经到这一步,你觉得还有挽回的可能吗?”
年轻的男法官当然是说了一堆,毕竟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巴拉巴拉的。
“那些调解成功的案子里,你见过这么贪心不要脸的吗?”
法官一愣,茹薏抿嘴一笑,收拾桌上的东西起身离开,“法官,这个案子我们绝对不可能调解,我会等你的判决。”
离开法院,已经是傍晚,茹薏在附近的餐厅又遇到上次在公车上帮她投零钱的女孩子,依旧是围着蓝色的围巾。
她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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