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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共韶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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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冷淡,“胡诌八扯,你见一个生活圈子中的人谁和谁的事没关系呢?”
永恩沉默,我喜欢你,与你无关,说穿了不过是场自欺欺人的闹剧,对啊,闹剧,想到之前自己那一连串表白未果的过程,除了用闹剧来形容,也没其他路好走,很多人的爱情都很美好,就她的,胡诌八扯,苦逼了自己陶冶了众人。
琛的巴掌在永恩眼前晃晃,“喂,又跑神?回来。那永恩,我问你,上次,你的作业,就是口香糖的,拿表白当桥段的那个设计,你好像谁都问了一遍,就没问过光是不是?”
啊,琛哥好死不死提起这个做啥嘛,要命的问题,永恩紧张到两手汗湿,这一刻,她全力以赴,必须掩饰的,就是她有过向光表白这个意念的事实,几乎口不择言,“问光吗?他这种无趣的闷蛋能有什么点子?”
光迅速接口,“那倒是,谈情说爱方面我很低能,真的没什么点子。”
永恩无言以对,眼下,连“我没那个意思”这样的辩白,都显得苍白多余。
光手机响,是谢家爸爸找,光答应,“好的,我马上来。”起身道歉,“我答应陪爸妈吃饭,先闪了。”笑容安逸,“再说我得给你们留八卦我的空间。”
阿琛回敬,“谢谢,你真体贴。”
不八卦不成活,光前脚出门,阿文死缺德的,问琛,“你说慧是被邻居男从浴缸里救出去的?”
“嗯。”
“那你姐不是被看了全相?”
“应该是。”
“哎,琛,光看过慧的全相没有?”
“据我所知是没有。”
“你确定?我们每次问光他都不说。”
“光那脾气你知道啊,怎么可能会说?不过我问过我姐,她说和光之间没事。”
“女人都口是心非,越说没事越有事。”
“我姐说的没事是指他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到底,惹毛了阿彼,“方逸文,乔景琛,你俩够了没有,是不是非得证明自己有多贱才……”
也只是贱了那一次,后来,慧的事情,再没人提过,起码在阿光面前,没人提过,阿彼对着永恩,私下里倒是无数遗憾,“就这样结束了?我们一直觉得阿光和慧是最完美的一对。”也有感慨,“不过,慧在思想上比我们都更成熟更独立,光和慧比还是嫩了点儿。再说,男人都晚熟。”
永恩不知如何应答,只好扯开话题,“阿文生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这一桩让阿彼最为苦恼:“你说男朋友太有钱是不是压力大?选礼物都会把人愁死。”
永恩玩笑,“能有多难?你把自己身上绑只蝴蝶结,方逸文就会感动到死啊。”
阿彼搂住永恩,“别玩儿了,帮我想想办法嘛。”
永恩佯作苦想,“要不把方逸文飞了,这样谁都没压力,反正不嫌方逸文钱多的女生一抓一大把。”
阿彼叉腰,“季,永,恩……”
晚上,季永恩在家上网帮阿彼找手工编织的资料,还把妈妈拉来一起帮忙,反正事关集团少董,依云女士给出点主意不算过分。
对于手工编织,依云女士觉得,“哪有人在大热天的送围巾当生日礼物?太奇怪了。”
永恩自有道理,“暴君每年收到红酒领带袖扣金笔高科技产品无数,但象手织毛线这样爆俗的玩意儿他一定没试过,瞧瞧,象街边摊子上十元一条的货,还白色的,送殡一样……”话音未落,头上挨亲妈一巴掌。
远山先生摇头叹气,插话,“永恩啊,你情人节有没有收到你喜欢的男生送的巧克力?”
情人节啊,那段时间过的乱糟糟,为莫莫和师母的事情心里不安定,还帮班里的女生转交送给阿文阿琛和南极冰的鲜花情书与巧克力,那三贱客岂会在乎这些?,把收来的东西象倒玩具似的往房间地上一摊,跟阿彼和永恩说,“俗,适合你俩。”让她俩坐在海海的鲜花中选巧克力吃。永恩含笑回老爸,“收到过巧克力,不过准确说,我吃到了很多自己喜欢口味的巧克力,跟送巧克力的人没啥关系。”
远山先生碎碎念,“你帮朋友忙倒是很热心了,自己也该享受一下谈恋爱的乐趣啊。”
永恩撒娇,“爸,你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啊。”
季家爸爸清清喉咙:“谈恋爱不一定非得结婚嘛。”试探永恩,“其实谢韶光那个男孩子不错,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看上去谦逊又温润。”
永恩盯了老爸好一会儿,摇老妈,“妈,你听到没有?我爸在跩文诶。”
依云女士抚掌而乐,“进步好大,明天煮锅好汤犒劳你。”
提到谢家,季妈妈说了段新闻给老公听,“那我听到了一个八卦。远山,伦敦的老韩,韩志生你还记得不?咱们以前也见过一两次的,说是谢展鹏和闵柔两口子本来和老韩家有联姻之意,不过你知道老韩是靠什么起家的啰。”依云女士与丈夫目光相接,自也灵犀相通,在永恩面前不说,是因为那件事儿是不能给女儿知道,顿一顿又继续,“谢总两口子到末了还是嫌老韩家有暴发户的俗气,再说家底也不是太干净,这联姻也联不成了。”
啊,那个韩美雪原来是这样被fire掉的哦,想想还真荒谬,不过永恩是不会对韩美雪表示同情的,参与这个八卦讨论,“怎么会是伦敦姓韩的?阿光一直和慧好的,就是阿琛的姐姐。”
季妈妈教女儿,“其实妈也觉得阿光和景慧真的是天造地设的璧人一对,再说也门当户对,不过你可能不知道,阿光的爸爸妈妈都觉得慧太有主见,个性强悍,跟光并不那么合适,只不过是因为他们都还小,再说阿光和慧之间只是比较有默契的暧昧,那层窗户纸没捅破,恋爱关系一直没确定,所以他们从来没阻挠过。”
季家爸爸咋舌,“哇,谢总很挑剔是不是?”
季妈妈把酒精炉上烹好的果茶拎起来分给女儿和老公,“他们家找儿媳妇绝对跟选太子妃有得拼,到底阿光是独子,责任大着呢。有一次在Standard Chartered Bank遇到闵总,一起吃饭时候聊到这个话题,她就说,她家要儿媳妇,不用特别有钱,也不是非得家门显赫,但至少是书香门第。家世清白,温婉贤淑,知书达理,那可是基本条件。”季妈妈摇头,跟老公款款道来,“阿光那孩子是不错,不过呢,他父母要求那么高,我们家永恩太娇惯了些,受不得委屈。”
永恩强自撑着,跟爸妈做个鬼脸,“什么跟什么啊,都没影儿的事儿,干吗扯到我身上。”
季家爸爸完全领会他家基层领导的意图,笑道,“爸爸的意思是说,大学时代应该努力谈恋爱,才不辜负好青春。”
永恩蹭到爸妈中间,故意发嗲,“我谈恋爱的话也得找个象爸爸这样的人,可老爸你太出色了,谁都没你这么好……”又被妈妈温柔数落,“都多大了还这么爱撒娇,不过嘴怪甜的……”一家三口玩笑几句,永恩回房间,客厅留给爸妈,她有听到身后高堂母上继续八卦谢家,在日本买了栋别墅,保存的很完好的老式和风建筑,占地面积特大,偶尔别墅里招呼朋友小聚,俱穿和服出席……
晚上,永恩睡不着了,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她离这两个词汇很遥远的。还有阿光是独子,有他的责任,可永恩不见得是那种承担得起大责任的人,还有穿着和服招待朋友,简直就……这一夜,永恩想起很多,想起莫莫和师父,想起那天乔家聚会,方逸华穿着华服眼角蕴着泪珠的笑颜,还有阿彼和阿文总是吵了又好,好了再吵的恋爱,忽然庆幸,还好,她还站在原地,没往前一步,或者,退回到某个位置,还更好一点。
第29章 29
又吵架了,阿彼和阿文,在阿彼还没努力弄好那条类如地摊廉价货堪比送殡物品似的围巾的时候。
虽说大家都知道暴君的恋爱不是用谈的来促进沟通,而是用吵的来增加感情,但是这次的暴风雨来得太过猛烈。永恩接到琛电话赶到现场,事主二人都不说话,阿彼煞白着脸,把织了一半的围巾揪乱着拆,向来是和事老的琛这次也黔驴技穷,在旁边不敢发出声音,怕哪句说得不对火上浇油。阿光看上去倒不比平时懒洋洋的散仙之态,是又冷又静,蹙着眉头,目光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可他的冷静在永恩看,就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表层蒙着层灰,底下暗涌震动,时时在冒烟,永恩心内惴惴,看样子事情大条了。
琛小声交代永恩,“劝劝阿彼。”
阿彼虽未听到,但绝对正确地觉察到永恩此刻出现在此地的意图,大声,“谁劝都没用!”大力拆那条白围巾。
方逸文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这会儿语气更糟,“唐意彼,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是你说的,要多为我们的未来设想,我现在为我们的未来考虑了,你又卯着劲儿给我挑剔,唐意彼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阿彼冷着脸回敬,“你为我们未来的设想,就是你过生日的时候办一个生日舞会让我出席?我没被你的设想感动,就是我没心?你用个破舞会就能证明你比我有心了?”
“我开个舞会把你介绍给我家的亲戚朋友,有什么不对?是不是非得我立马离家出走才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你和我们家是势不两立吗?”方逸文暴躁,对阿彼吼,“你只想改变我,却不肯为我改变一点半点。”
从来都是,方逸文那里狂风骤雨,唐意彼也很敢给他挂一颗八号风球,“我没为你改变一点半点?”唐姑娘点点头,“对,我是没心的,所以方二少爷以后也不必费心了,我不会去参加你的生日舞会……”
被阿彼一再激怒,方逸文脸色铁青,眼神凌厉如剑,一双手在发抖。
阿彼眼中泪光隐隐,兀自在说:“你家的密探暗中监视,你妈处处算计,这样的家庭给我我也不稀罕……”
方逸文的手扬了起来,永恩注意到阿光神情焦急脸色倏变,永恩扑了上去。似乎是一种习惯,当然,不算是好习惯,每次阿彼有事,永恩都会搜索阿光的眼神,体会他的意念,如果可以,她会替他做他想完成,但不方便完成的事情,在当时,永恩并没想到她这样的做法会改变她一生的命运。替阿光挡在阿彼前面,一掌重重的打在永恩脸上,好大的力气,永恩有一瞬头晕目眩,耳边尽是嗡嗡声响。这方逸文抽起风来真够可以的。
阿彼呆住,扶住永恩,浑身颤抖,声色俱厉,“方逸文……”
阿光和阿琛拉住暴君文,永恩没看到阿琛对她关切的注视,只看到阿光嘴里问自己:“你怎么样?”眼睛却看着阿彼。但这是可预料的画面,永恩不意外,闭闭眼睛缓过神,先骂暴君:“你发什么神经?打人也没个准头,把拉架的轰成炮灰?还不快滚,气死我了,我要是毁容你要拿家产赔偿。”她使眼色给琛,想让他先把暴君弄走,她留下来劝劝阿彼,无论如何,暴力没轰到阿彼脸上总是好事,不过阿文使性子,猛力甩开俩兄弟,自己跑掉。
阿彼摸摸永恩的脸,几根红指印赫然在目,问:“很痛吗?”
永恩否认:“不痛。”
阿彼颓然,坐到台阶上,含泪:“每次都是这样。”
永恩揉揉发木的脸,陪她坐下。
阿彼发呆,阿光立在边上,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平时他不这样,每次阿彼阿文闹别扭,他都最多话安慰阿彼的。和琛交换几次目光,永恩想都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清清喉咙,“阿彼,你打工时间到了没有?”
阿彼有点恍惚,看表,“哦,到了,那我先走。”
永恩意欲跟上阿彼,可总有人比她更快更强,阿光追着阿彼而去,永恩刚抬起的脚步停下。
地上留着阿彼撇下的棒针和线,那条堪比送殡用的白围巾,被拆成凌乱不堪的一团,永恩坐台阶上,攒足耐心清理着,以此忽略脸上火辣辣地痛,都不比心痛,不过,习惯了,即使万箭穿心,捱的次数多了,也会习惯的。既然阿彼安好,光就会安好,永恩便会努力让阿彼和光都安好,她想光多笑笑,冷着脸的阿光没笑起来的时候好看呢。
阿琛在他身边坐下,“真的不痛?”他凑近点永恩,抬手扶她下巴观察她的脸颊,蹙眉,“哇,有点肿起来了。”
永恩叹气,“我得晚点回家,不能被我爸妈发现他们从小到大舍不得动一指头的宝贝女儿被人煽这么大一耳光。”瞥眼琛哥,“你干吗不去看看阿文?他这么跑走会出事的。”
阿琛今儿个想得开,“该出的事谁都拦不住,再说,”他还是很纠结于永恩脸上的指痕,“再说你已经出事了。”
永恩心里很温暖,“琛哥你人好我知道,不过呢,我只是不小心被碰了一下,不打紧的。”她反过来安慰琛,“记不记得我刚开始认识你们的时候,还甩了阿光一巴掌,那现在看起来很象是礼尚往来,一报还一报了。咱吹口气儿,当粉笔灰吹掉就是了,谁都别往心里去。”
“你还真是豁达。”阿琛没看永恩,盯着不远处阳光下波光荡漾的人工湖,问,“为什么?这么勇敢?”
永恩努力拆那团线,“我师父可是做过警察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师门的规矩。再说,当时还有更好的方法吗?现在方逸文一定在后悔。”
“阿文每次都这样啦,把后悔当补药吃的,他和阿彼之间,有某部分是刀劈斧砍不可调和的。至于有没有更好的办法,”阿琛深思着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牺牲?”永恩捣乱,“从何说起啊,牺牲不是背着炸药去炸碉堡的那种吗?”
阿琛笑,膝盖撞一下永恩,“又胡诌,每次想跟你说点正经的,都讲不下去。”
“好好好,正经的。”永恩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这个不是牺牲,就是觉着为大家好,巴掌没落阿彼身上,我们都消停点。真打到阿彼更不好收拾。”
“为什么呢?就算打在你身上,阿彼也会想,如果是落在她身上会怎么样,而且,因为牵扯到你,可能阿彼会更生气。”
永恩强词夺理,“那我可以跟阿彼说打着不痛啊。再说刚才状况那么乱,谁想得到那么多?”生怕阿琛马上又递来一个自己打不上来的为什么,永恩强词夺理都快变胡搅蛮缠了,“喂,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这么喜欢问为什么干吗不问问房价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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