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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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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一生只此一人,那他何不牢牢掬在手心,管它生死,今天一过,他们能在一起的日子又少了一天了。
“你眼瞎,耳朵也聋么?”沙发上的人站起来,女孩眼角流露的自嘲一分不少的落进他眼里。
严其灼一听气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却不想又被他握了回去。
“放开!”
“严其灼!”他拉住怒气冲冲的女孩,双手微微施力,牢牢握住她的双肩。“严其灼,和我在一起。”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弯腰与她平视,四目相对里,那双细长的眸子里都是认真,一字一顿,异常平静。
严其灼皱眉,脑中一片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是不是又想羞辱她还是捉弄她?
“和我在一起,不许拒绝!”他第三次开口,将她揽到身前,低首在她发顶亲吻,轻柔的嗓音带着些霸道的宠溺。
怀里的小女孩是吓到了吧,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这样傻傻的贴在他肩膀处。
一句话,等了十一年,在他以为此生再无机会说出口就这样掩埋时,却以这样的方式说了出来。
她无所谓的拿着生死说笑时,她脸上那种若无飘渺的无谓刺痛了他,她话出口的刹那,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生无可恋。她怎么能生无可恋呢?他不为人知的爱恋就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她却戏谑自己生死无惧。她如此轻视生命,却不知有个人爱她如命。
心脏隐隐带着痛意剧烈的跳动着,他的心远远比不上他的面孔沉静如水。
“为……”
“叮咚叮咚……”
女孩微弱的声音被宋青城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截断,宋青城微微放开她,一手自裤袋里掏出手机。一只很老式的手机,诺基亚砸核桃款。
看了一眼号码,宋青城放开严其灼,转身露天的阳台走去。天已经渐黑了,在青黑色的天幕下,男人穿着珍珠白衬衣,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线条优美的颈线随着衣领延伸最终淹没在珍珠白里。
严其灼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一片迷茫,犹如置身在大雾弥漫的高速公路上,看不清前路也回不到过去。
他说和他在一起时,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被电流击过。她对他心动,她早已经认清了。不论是对于命运的妥协,还是最终作为严家人必须做出的臣服,她都明白,自己是满意他的。
满意,继而理所当然的便是潜意识的接受,可谁想到天之骄女却被人一脚踩到凡间,然后卑微到尘埃里。
她所有的挣扎和对峙,不过是一个孩子对于突来的陌生人的排斥,就像小的时候,你总是对新出现的优秀小伙伴抱着敌对的态度,你潜意识里不愿意接受他,却不想到最后,还是疯成一团然后难舍难分。
可是如今……已不是小时候了。
“严其灼,我明天要出差到时候你妈就回来了,明早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男人接完电话后走进来,对着发呆的女孩说道。
严其灼抬眼望他,面前的人脸色暗沉,与之前判若两人。很显然,他没有继续前面一个话题的意愿。
“天色不早了,早点睡。”他抬脚就要走,却被人拉住。
“宋青城,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皱眉。
有那么一刹那,她想夺路而逃,他皱眉的样子,仿佛她是个甩不掉的烫手山芋般,他总是这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她自惭形秽。可是,世间事,不是你想说就说,你想结束就结束的,在一起要两个人,而结束才是只需要一个人的。
“你说在一起,什么意思?”
女孩清亮的眼里都是无惧,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是紧张,也是羞赧。
男人眼眸一暗,拿手机的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这件事,等我出差回来再说。”
再说?!
“不行!”她执拗的看着他。
宋青城眼神一暗,“夭夭,等我回来再说。”若他能回得来,只要过了这次。
“今天不说,以后也不用再说了。”
“严其灼!”他有些恼怒的看着无理取闹的人。
被点名的人没有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然后扯唇一笑,都是自嘲。
“宋总以后说话还是要三思才行,不是每个女孩都能像我这样有自知之明也不死缠烂打的。”
“严其灼!”一把拉住要走的人,他咬牙切齿。“是你不想还是你根本就不屑死缠烂打?”
她心里的那个人,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幽居在心底,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以一个女孩的身份正视他,而不是作为一个严家人。
他这是被她说中了后的恼羞成怒么?严其灼心中好笑,挣开他的钳制,微微后退一步。
“good night!”她丢下一句晚安便奔上了楼,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嘭的合上门之后靠在门板上,无力的滑坐到地毯上。
严其灼你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眼光了?这六七年来你做过的事接受过的侧目不比现在更糟糕么?为什么以前你都是无所畏惧毫不在乎,而现在,不过是一个男人突然而至又突然收回去的告白,你就这样情绪失控做什么?
他看不起你不是从始至终么?那样的人,本就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你自己都说过不敢亵渎了这朵白莲花,如今这是什么个意思?
心口闷得严其灼想要大叫,他她双手抱膝,终是没能忍住,低低的沙哑的声音轻语道:
“多多洛,带我回家,我想回家。”
“青城,你看,这几天麻烦你了,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陈舫玉笑着和站在云母绿车身边的男人说道。
“伯母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怎么能是举手之劳,你平常那么忙,还要帮我照顾夭夭,这个几天,她有没有乖乖听话?”忽地想到什么,陈舫玉瞥了一眼不远处逗狗的女儿,转身朝宋青城问道。
乖乖听话,你真当自己女儿是狗啊!严其灼不满的捏捏费力的胖爪子,在心中冷道。
“恩,”男人虚应了一声,看着背对自己的女孩,细长的腿裹在牛仔裤里,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腿型笔直。
“她很听话,只是或许我照顾不周,她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
是呀是呀,好东西可不都被你家车库里的‘大狗’吃了么!某人再次捏捏费力的胖爪,萨摩犬呜呜叫了一声,似在投诉。
“臭狗,连你也想欺负我了!”严其灼小声的嘀咕道,伸手揉乱了费力雪白的毛。
“伯母,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我就放狗咬你了!某人在心中恶毒的念叨。
“那好,那下次一定要过来吃饭。”
“好的。”
男人礼貌的朝陈舫玉点头微笑,回身要去拉车门时,视线不经意间瞥向一旁逗狗的女孩。
陈舫玉一眼瞧见,随即开口冲那人喊道。
“夭夭,青城要走了!”
关我鸟事!
严其灼没好气的伸手,背对着他们象征性的晃荡了两下。
“夭夭!”陈舫玉喝道。
随着她的喝声,逗狗的人嚯地站起来转身冷冷的看着两人。
“宋少慢走,一路平安,我在这给您磕头跪安了!”她做了个清宫戏里人人都会的甩手怕跪安戏码,挑衅的看着陈舫玉。“这样您还满意么?要不满意,真给宋少跪下?”
男人嘴角的笑容湮灭,他恢复了与严其灼独处时才会显露的冷漠。
“伯母,我先走了!”
陈舫玉面不改色的点头称好,目送那辆云母绿兰德酷路泽离开,出了小院后,转身看向自己的女儿。
女孩一声冷哼,牵着狗就往台阶上走去。陈舫玉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客厅,就在女孩准备上楼梯时,陈舫玉开口。
“夭夭!”
女孩对身后的喊声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哼着歌朝前走。
“严其灼,站住!”陈舫玉气急败坏的喊道,上到一半楼梯的女孩终于停住脚步,转身望向她。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需要礼物。”她笑嘻嘻的说道,一双眼却是冷极了。小时候,她总是能因为她外出归来时所带的礼物感到高兴,继而忘记她丢下她的事。
陈舫玉看到她眼里的冷意后,压下心中的的怒火,尽量放慢了语气。
“夭夭,刚刚,为什么要那样?”
“哪样?”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无聊的扣着扶梯上的镂空雕花。
“不要让我发火!”
“你很久没发火了,妈妈,发火伤身呐。”她扬唇笑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清愁无人识
【这世间总有那样一个人,似在手心里,却有游离在掌控之外。】
“不要让我发火!”
“你很久没发火了,妈妈,发火伤身呐。”她扬唇笑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陈舫玉再好的修养也禁不住自己亲生女儿如此撩拨,她仿佛又看到了从前的夭夭,抓住每一个能够打垮他们的机会,不遗余力的做着螳臂当车的功。这一次,爸爸的计划似乎并不完美,这样一出戏,竟将好不容易有些顺毛的夭夭再次激怒。
“严其灼,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刚刚在青城面前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我说什么了?”
严其灼一步步踏着楼梯而下,走到陈舫玉面前站定。“我都要给您高高在上的宋少跪安了,怎么,你还不满意吗?他是你儿子还是你什么人,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盒子把他装起来挂在墙上一日三柱香的把他供起来啊!”
“严其灼,你听听你自己现在说的是什么话,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来么?”陈舫玉气极,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唯一庆幸的是家里此时只有两人,若是严若寰在家,又是一场家庭战争。
“我为什么不能说出来!”严其灼怒吼,那日的疼痛在心底清醒过来,侵蚀着她的心,来势凶猛。
“是你们合伙把我丢出去的,把我丢给一个陌生人。你不知道我怕疼么?你不知道我每次做活检的时候就像死过一回么?我是你生的,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女儿,把她丢给一个陌生人之后不管不问。你也不问问他对我好不好,他有没有好好照顾我。你张口闭口就是有没有乖乖的,我是你家的狗么,你只关心我乖不乖么?好,那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乖,我差点一把火烧了宋家!”
陈舫玉看着女儿那双愤怒的眸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一次,丢下她,或许真的做错了。她总是这样,无能为力,七年前对于严若寰强行将严其灼送走她无能为力,七年后的今天,为了一个所谓的好女婿人选,她丢下她,仍旧无能为力。
“夭夭,妈妈知道这次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可是……”
“你和爷爷同流合污不过是一丘之貉,装什么疼惜。”她打断陈舫玉的话,眸子里都是厌倦。
陈舫玉脚步一个跄踉,看着面前的人,眼里都是痛苦。
“夭夭,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夭夭……”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女孩转身,重新跨上楼梯,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着大厅内站着的中年短发女子。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搬出去,不只是说说而已。”
女孩很快的消失在楼梯上,陈舫玉愣愣的看着空旷的楼梯,心中波涛汹涌。
这次,真的又错了么?她到底是个失败的母亲,自己的孩子教育不好,保护不了,宠溺着,却又眼睁睁的看着她自我放逐。
这些年来,她一直明白,夭夭变成这样,终究是她对不起她。
夭夭小的时候,她太过于专注自己的事业,一心想要打拼出一番成绩证明自己,却不想忽视了最爱的人,将小小年纪的她丢给李阿姨,甚至一连几天都不能见到孩子。夭夭一直缺乏爱,不论是母爱还是父爱。所以,御安出现在夭夭的生命里,给了她一份最完整的纯澈的爱,才会让小小年纪的她奋不顾身。
在最初,她或许还期盼着见到她和严若寰或是家里的任何一个可以称之为亲人的人,可是渐渐地,她变得不在那么期盼,她有了另外的寄托,便慢慢的疏远他们,一次次的失望后,小小的她到底是有多无望?对于家庭和父母爱,她都遗忘了。
若她当年能够将时间更多的留给孩子而不是工作,或许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至少她的女儿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无力感油然而其,带着追悔的苦涩在她喉间漫开。然后,在她看到提着箱子去而复返的人后,所有的苦涩都在瞬间化为不敢置信。
“你这是做什么?”
她一把走上前,拦住拎着箱子的人。
那人耙了耙头发,深呼吸了一下。“妈妈,我说要搬出去,不只是说说而已。”
“夭夭,你别任性,听妈妈说,妈妈知道错……”
“妈妈,我的确不该任性了,但是,请你给我不任性的空间好么?你一向听爷爷的话,爷爷也答应了我搬出去。”
陈舫玉看着那个望着她的人,她微微的叹息着,像是一瞬间长大了般。
“夭夭,”她拉住那只扶着箱子的手,“妈妈知道你恨我,七年前我没能把你留下来,如今我也没能把自己留下来。可是,你要知道,妈妈只是想要你好,只想要你好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她在女儿面前,不过是个卑微的妈妈。如今,女儿拎着箱子站在她面前说要走,她突然间觉得惶恐,怕如果这么放手,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的确恨过你,”严其灼缓慢的开口,“或许还恨。”她望着陈舫玉的眼睛,那双眼睛很美,她承袭了她的眼和手。
“妈妈,给我一些时间,或许我能想通,但在那之前,请让我做我自己,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些年来,我一直呆在严家这个牢笼里,从来没有逃开严家这两个字。你让我自由一回,做一回我自己,只做严其灼,行吗?”
“夭夭……”
“妈妈,我不想我这辈子到死,都只标榜着严家孙女这个名字。我太累了,我看不清自己的路,看不清未来,我甚至不知道我有没有未来。死这个东西,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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