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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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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严其灼凑到她面前,轻声问道。
李阿姨嚅嚅了半晌,低低叹了一口气。
“唉,青青要是能像你一样和我亲近,那我就再也没有任何不顺心的了。青青心里的怨,我都明白,可是,夭夭啊,我在严家待了三十年了。三十年都是我的大半辈子啊,我怎么舍得离开?青青爸爸死后,家里的生活全落在我身上,若不是你爸妈和爷爷厚待我让我把女儿带在身边,青青怎么能和你们一样,从小在城里生活、上学接受这么好的教育,怎么能像现在这样过的这么好呢?我这一生,都要留在严家好好照顾你爸爸、妈妈和你才能报答这份恩情啊。可是,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也不愿意回来,我心里难过。夭夭……”
情到深处,李阿姨的眼里都是闪烁的泪花。严其灼心中一钝,伸手环抱住李阿姨微胖的身体,埋首在她颈间。
“阿姨,没事的,姐姐会想明白的,你不是答应过我,让我给您养老么。所以,你会一直留在严家的,姐姐会答应的。”
青青姐和哥哥的事情,阿姨一直被蒙在鼓里。她执意让阿姨离开严家,一是因为她希望阿姨颐养天年,另外,就是她想彻底断了和严家的联系。说的准确一点,是和哥哥的联系。其实,只要青青姐能和哥哥和好如初,那就什么都解决了。
和好……
严其灼的脑海里蓦然出现了宇文堂怀里带泪的小白菜和她嘴角的冷笑,还有她势在必得的声音说‘我怀孕了’。
“阿姨,别难过,都会变好的。你不是说我是你的贵人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这个贵人都会陪着你的。”就像你一直陪着我一样,这些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抚育之恩,其实她才是那个应该报恩的人。
陈舫玉看着厨房里相拥的两人,摇头苦笑。
世间事就是这么奇怪,夭夭是她的女儿,可在夭夭心里,李姐比她更像妈妈。而在青青的眼里,她或许比李姐更像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她培养她、锻炼她,亲手将她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打磨成如今能独当一面冷面干将。这些,都需要陈舫玉投放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青青,也的确是不负所望。
她什么都好,唯独在一件事上,始终不肯低头。
陈舫玉轻叹: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她静悄悄的走回餐桌,坐下后朝着厨房轻喊:“李姐,你们再不出来陪我吃饭,费力都要进厨房找你们了!”
一旁抱着自己的瓷碗欢快的吃着狗粮的大白狗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莫名的望了一眼麻麻,心想,关我什么事啊!
“哎,来了来了!”
李阿姨擦擦眼角,拿了块小方巾盖在炖盅的盖子上,轻轻的揭开了一个小缝,严其灼立马凑过去深嗅一口。
“松茸炖乌鸡!”严其灼打了个响指。
李阿姨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关小火后拉她朝外走,“从东北送来的松茸,品相好的不得了,等你快睡觉的时候,我给你拿上去。”
“阿姨,你要大晚上端着一盅汤去我那?”严其灼嘿嘿笑着打趣道。
李阿姨一惊,看了一眼陈舫玉,又看着身侧坐下来的女孩。“你今晚不住在家里?”
严其灼给她夹了一块牛肉,摇头。
“为什么啊?天都黑了,还回去干什么,外面又没人照顾你,明天早上也没人给你做早饭,瞧你都瘦了。”
“阿姨阿姨,没事,我有空就回来。我长大了,你得学着做鹰妈妈才行。”
“鹰妈妈……”
“好了,李姐,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舫玉,不是,你说说夭夭啊,这……”
“阿姨,没事,我妈那是嫉妒你呢。”伸手夹了一块牛肉给陈舫玉后,严其灼冲她眨眨眼,母女两心照不宣,对着老实的李阿姨呵呵傻笑。
李阿姨没好气的摇摇头,“那我等等用保温桶给你装起来,你带回去喝。”
女孩点头,眼神扫过一旁的手机后突然直起身子探向李阿姨。
“阿姨,在汤里加上藏红花是不是活血功能特别好?”
李阿姨想了片刻,随即一拍大腿。
“哎呀,我都忘了,你看我,应该放点进去,这样更补。”说着不顾陈舫玉拉她,又返回厨房忙碌起来。
而坐在她对面的女孩却是乌眸流转,艳红的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得意的笑靥。
活血!很好,非常好。
宋青城你不是伤口裂了还去招蜂引蝶见你的老情人么,那我就让你彻底的、完完整整的把我哥哥给你补得血全部吐出来,然后滚回去找你的老情人长相厮守!
她气极了,此刻才明白早上的那一幕甚至气的她想要恶毒的撕裂他的伤口让他感受一下她当时的心情!前一刻还在她床上对她为所欲为的男人,下一秒就与老情人亲密的面对面坐在早餐桌上对酒当歌!
哦不,是茶!
那一瞬间,那种感觉,像是自己在喧闹的街头被人甩了响亮的一耳光。然后不屑的告诉她:你太高估了自己在别人心里的重量。
她云淡风轻的离开,可谁又知道她云淡风轻的背后有着多少的隐忍不发。她失败过,被抛弃过,她不敢全身心的投入,她生怕自己再一次中劫,那种在骨子里炸开的疼痛,她不敢再来一次。
她怕,怕极了!
拎着毛茸茸的保温桶外包,拒绝了一切护送的严其灼一个人走在通往南大门的林荫道上。天已经全黑了,两旁高大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带着细微的暖意。石城深秋的夜,总是雾霭茫茫。大院里的桂花树散发着浓郁的清香,轻薄的雾霭笼罩住梧桐、水杉还有银杏等高大的树木。
漆黑如天鹅绒的天幕上,没有一个星星,只有偶尔飞过的飞机灯一闪一闪。
吸吸鼻子,严其灼裹紧小西装,加快步伐,不远处的南大门,庄严的门口站着卫兵,隐隐可见几个大字:卫兵神圣,不可侵犯!
都端着枪呢,还在这装小纯情,我去!严其灼抽抽嘴角,对侵犯二字咋舌。
门外车流川息,严其灼抱住手里的保温桶包,左顾右盼了半晌,准备等绿灯了先过马路再打个车。却不想脚步刚迈出,一道车灯对着她,闪了三下,又闪三下,接着再闪了三下,然后,消停下来。
了解和做爱
【】
门外车辆往来川流不息,严其灼抱住手里的保温桶包,左顾右盼了半晌,准备等绿灯了先过马路再打个车。却不想脚步刚迈出,一道车灯对着她,闪了三下,又闪三下,接着再闪了三下,然后,消停下来。
严其灼飞快的伸手挡在眼前,被车灯闪花的眼死死瞪着那辆白色的路虎揽胜,正要破口大骂时,却发现车子以极慢的速度朝她驶来。
她吓了一跳,转身要往大门口跑,却不想那车已到身前一米开外。漆黑的单向玻璃徐徐往下滑落,一双含笑的细长眼眸出现在车内。削薄的唇轻轻扬起,他一手搭在副驾座的椅背上,倾身向她的方向,笑的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我来接你回家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严其灼按耐住雀跃的心情,转身小步小步的朝前走去,不答话也不说话,几缕挑染成亮蓝色的头发在车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宋青城知道她不痛快,放慢了车速就这样缓缓的跟着她徜徉在这夜色里。车水马龙的宽广大道上,一人一车间隔不到一米,龟速的行走着,路过的人不住的侧目,好奇的看着这幅诡异的画面。
严其灼向来性情怪癖,对别人的目光也从不理会,她闲适的如入无人之地般走着,一边哼着小歌,余光时不时的瞄向身后亦步亦随的白车,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她只知道,此时此刻,有些东西正在慢慢回笼。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直到脚脖子传来酸意才猛地顿住脚步,环视四周一圈后,蓦地转身,飞快的冲到白车旁边,对着大开的副驾座车窗梗着脖子一通乱吼。
“你有病啊宋青城,大晚上不睡觉开着车扰民,我散我的步你干嘛跟踪我,你信不信我告你啊!你有车了不起啊,你个土鳖,你伤口裂开关我什么事,你给我发什么短信,你是我的谁啊你接我回家,那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别以为你上了……唔——”
驾驶座的男人突然倾身过来,长臂一伸越过副驾座的车窗捞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车内后,薄唇飞快的凑上去,狠狠的吻住那张刻薄的小嘴。
女孩的乱吼声突然便成了一阵呜咽,她傻楞了半晌反应过来后,空着的手死命的拍打着男人倾过来的肩膀。
“呜呜——”严其灼眸瞳圆睁,怒气盎然的推拒着他。可男女的力量实在相差太大,况且宋青城又是先发制人。严其灼只能抗拒无果的任他在她唇上肆掠着,灵敏的长舌带着熟悉的气味钻进口中,勾住她的小舌头,怜爱的舔舐着,半裹着她嬉戏了片刻又滑去她的贝齿根部,细密的爱抚起来。严其灼嘤咛一声,被他深深浅浅吻得几乎要看朱成碧,他湿热的舌带着灼烫熨贴平她涟漪半起、褶皱不平的心。
“夭夭,我爱你。”
宋青城单手捧着她的脸,抵在她唇上用低迷魅惑的声音说道,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在她咚咚咚狂跳着的大动脉处来回轻抚摩挲着,与她对视的细长眼眸里,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爱意。
严其灼原本推拒的手掌此时紧紧勾在他皓白的手腕上,含着不言而喻的依恋和亲近。一双黑眸如被水洗,流光溢彩。
“嘀——前面的小姑娘,让个空位我们要倒个车啊!”
一阵车喇叭声伴随着大叔的喊声不合时宜的响彻周身,惊得严其灼一跳,却不想她被人把着,这一跳便撞上了车窗顶,嗷呜一声痛呼,勾在某人腕上的手掌一把捂住头顶,哭丧着脸看向车里的男人。
“小心一点!”
男人叹气,倾身过来推开车门将她拉上车,扣好安全带后将车子滑进车道,一手开车一手摸到她的头顶上赶走那只乱揉的小手,温柔的给撇嘴的小东西轻揉着,看着她碎银流淌的清水妖眸,眼角眉梢都是数不尽的疼惜。
十一年了,他才得到正大光明疼她的机会,他有多珍惜,她会知道么?
“夭夭睡了?”
严若寰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客厅晕黄的灯下,只有他的妻子侧倚在沙发上,一边看报表一边等着他。
“这都几点了,她等了你一整天,晚饭都没好好吃几口,就回去了。”
陈舫玉看了一眼一身常服的男人,有些没好气的回道。
严若寰一顿,脱常服外套的手慢了半怕,他仔细看过妻子的神情后,将外套放好走到陈舫玉身侧坐下,抽走她手中的文件然后握住她的双肩。
“舫玉,军部突然来了文件,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一向不会因为这件事和我生气,今天这是怎么了?”
灯下的严若寰,棱角分明的脸上眸色清艳,夭夭的眼神,其实更多的是像年轻时候的严若寰,只消一眼,就能断送整个青春。
她伸手环过丈夫的脖子,将下巴抵在他结实的肩上。
“若寰,你为什么不告诉夭夭当年的实情呢,或许那样,夭夭就不会一直恨你。她会像从前一样,乖乖的在家等我们回来,和我撒娇,让我给她买龙猫。她会和我无话不谈,她会当我是她的妈妈,唯一的。”
严若寰黑眸一沉,心中明了。他拍抚着语声哽咽的妻子,心底渐渐被无力漫延。
“舫玉,我只希望她快乐,爸爸是夭夭唯一信任救赎过她的人,事已至此我只想她一生无忧,她其实恨不恨我,我都不在乎了。”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女儿的憎恨和埋怨,他们父女间心中的那个结,是个死结,任谁也解不开。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彼此心中划过重重的伤痕,让父女二人再也无法靠近,只能渐行渐远。
他不是个好父亲,在她年幼时没有好好陪伴,却又在她长成少年时,亲手毁了她对亲情的所有渴望。可是,夭夭是他唯一的女儿,是他深爱到除非黄土白骨的妻子为他所生。他这个做父亲的,唯一能帮的上的,就是她后半生的幸福。
“舫玉,陆云志的小儿子我调回来了。作为我军最新空飞雷达监测和无人机研究的科研骨干,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儿。”
陈舫玉一把推开他,惊愕的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你今天让夭夭回来是要……”她没有说下,因为她的丈夫已经默契的朝她点了点头。陈舫玉长眉紧蹙,焦急的拉住他。“你不知道么?爸爸属意的是宋岳华的儿子宋青城,之前已经安排过两人见面了,”虽然是不欢而散,可是老爷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不像是说说而已。
“舫玉,宋岳华是个不简单的人,他没有那么容易接纳夭夭这样性子的孩子。你要知道,军政毕竟不同,当政的人言可畏;而军界,看的是谁握的枪杆多。”
“可是,夭夭她……”
晚饭桌上女儿娇憨的模样还印刻在她的脑子里,而此刻,她的丈夫却在安排另一场所谓的值得托付终身。
“夭夭怎么了?”严若寰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低头望进她眼里。
陈舫玉想到严其灼临走时给她的拥抱,心一横,握紧丈夫的手说道。“若寰,我觉得夭夭可能谈恋爱了,所以,我们不要再干涉她了好么?就让她自己找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然后带回来见我们,就像平常人家一样,好么?”
“那个人是谁?”严若寰冷声问道,眉间染上厉色。
握住他手掌的女人微顿,随即缓缓放开他的手站起来。她侧头看着沙发上的人,眼里都是不解和心疼。
“若寰,只要不是娄家的人,那个人是谁,真的这么重要么?”
“当然重要了!”
严其灼怒瞪着面前的男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抱着手里的保温桶说什么都不肯放下来。
“为什么?”男人将钥匙放在玄关处的暗格上,神色会明不暗的看着她。
为什么?严其灼匪夷所思的迎视面前的人。他现在问她为什么!这个刚刚在进门时突然将她环住说让她嫁给他的男人此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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