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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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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自己起来了?”
严其灼看着面前的男人,丹凤眼里都是关切,木然的摇摇头。“外面好吵,我就醒了,我闻到了栗子的味道。”
娄御安抬起拿纸袋的手,眉眼含笑。“你鼻子真灵,你姑姑给你买了栗子,要吃么?”
点点头,一双清水妖眼贪婪的看着纸袋。
“那我们进去,你躺下来,我给你剥。”
再次点头,严其灼被娄御安牵起一只手往病房里带,可刚走了两步,她就停住了,回身看着宇文堂和他怀里还别着头的严若凡。
“姑姑。”她喊她,声音比先前大了点,严若凡咬咬牙,抬头看着侄女,目光有些闪躲的挤出一丝笑。
看到她抬头,严其灼歪起脑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姑姑,我爱你,”她扬唇微笑,像是冬日里冲破云层的阳光,继而那束阳光上移,找到宇文堂身上。
“我也爱你,哥。”
说完这句,她乖乖的转身,跟着娄御安进了病房,那扇洁白的门缓缓的关上,将屋里屋外生生划成两个空间。
宇文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此时严若凡情绪正处在激动状态,他得先安顿好自己的母亲。他本以为给两人创造见面的机会,能让他们解开多年的心结,可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让两人的矛盾更加激化。
这么多年了,娄御安还是这么恨母亲,那他对夭夭,到底是有多爱。
“好吃么?”
床上的女孩点头,只是不说话,盯着他剥栗子的手,自发的张开小嘴等着喂食,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黄雀。
十年,或者是更久一点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那时候,她还刚上小学,一闻到糖炒栗子的味道,连书包都可以不要的奔去摊子前,眼巴巴的望着那些圆滚滚的小东西,流了一地的口水。
“这么多年了,栗子还是这个味道,一点都没变。”
娄御安笑了一声,将手中刚剥出来的栗子喂进她的小嘴里,宠爱的拍拍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傻子,栗子除了是这个味道,还能有什么味道。”
她嚼着那颗板栗,满嘴都是甜糯的香味,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香甜,“可是人的感情却在变,你结婚了、生孩子了,有了幸福的家庭,”而我,也爱上了别人,却不想是一场错爱。
娄御安的手一顿,低垂的眼帘下眼神一暗,随即掩了去。他爱她,想她过的好,平平安安的生活,生个可爱的孩子,有个疼她的丈夫,在亲人的陪伴中走完生命最后的旅程。所以,他的那些不能言说的感情,就让它烂在肚子里,来生再开花结果吧。
“夭夭,你要知道,每个人都会长大,长大了就会发现我们需要的感情在变化,而爱人也在不断的调换。”
听他说话的人歪着脑袋看他,一脸‘所以呢?’的表情。
他深呼吸了一下,再次开口。
“我们那时候分开,不是因为你不好,只是因为、因为……”
清水妖眼里都是锲而不舍的追问,娄御安心一横,接着断掉的话开口,“而是因为我长大了,感情变化了,就算勉强在一起,我也不会开心,你以后也不会开心的。我想,与其是我们都不开心,不如我做回坏人,让我们分开。”
“所以你说恨我,都是骗我的么?”
“对,是骗你的,我不会恨你。”
“可是你的恨却支撑我走了好久的路,支撑我在严家闹得天翻地覆,支撑我几乎把斗垮严若寰当成我毕生的使命,可到头来,连你都会骗我。到底是我傻,还是你们都太聪明了呢?”
她一边嚼着口中的板栗,一边皱眉低喃着,像是在深思这个问题的答案。
终于察觉她话里有话时,娄御安低声问道:“还有谁骗你?宋青城么?”
宋青城?
严其灼抬眼看向他,借着灯光打量他,鼓着脸颊摇头晃脑。“我如果说我想去吹吹风,你会阻拦我么?”
“我不会,但是我们要一起。”
女孩眼眸顿时晶亮,她用左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娄御安按住。
“把外套穿上,屋外没有空调,很冷的。”
乖巧的点头,严其灼任他将大衣披在身上,两人连同板栗一起出了门,来到电梯门口时,严其灼突然用左手拉住他。
“我们玩个游戏吧,就像小时候一样,你走楼梯我坐电梯,你要在第二个楼层的时候追上我,我开始默数了,好不好?1、2、3、4……”
女孩略带沙哑的嗓音还回荡在娄御安耳边,可他在楼上等到电梯门开时,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另一侧的电梯的液晶现实器上数字在不断的攀升。
死也是解脱
【昔我往也,杨柳依依。】
他微微皱眉,按住要关上的电梯门,直接上了顶层。
电梯一停,严其灼走了出来,转了个弯轻车熟路的朝着通往顶楼平台的楼梯走去。穿着软底包脚跟拖鞋的她,一步一步踏在台阶上,轻微的扣声在楼道回荡,让人平生一股寒意,待她走到尽头后,才发现那两扇门之间被一把挂锁锁住了。
有些气闷的踢了踢门,却不想挂锁长度适中,那两扇门在严其灼脚下慢慢分来了一道缝。试了试宽度后,她兴奋的发现正好容她挤过去,想也不想就往里钻。
“夭夭,等一下!”
身后传来喊声,严其灼大惊失色,一用力,身子便穿过了缝隙,站在了两扇门外。凌晨的寒风吹来,她面对着门里的人,鼓起了小嘴。
“夭夭,你等等,你要干嘛?”
严其灼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前方更广阔的的地方去了,不顾他的喊声,一步步移到平台的边缘,站在那里,眺望远方。
娄御安脸色大变,可门缝的宽度根本不够他挤过去,眼色一转,取出口袋里的电话给宇文堂拨了过去。不到一口茶的功夫,白大褂的宇文堂便出现在楼梯下面,正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上来,边上边喊。
“怎么回事,你怎么让她出来了?”
“她说想吹风,我就带她……”
“妈的,那她说想跳海,你是不是要送她去海边啊!”宇文堂打断他的话,一把拉住挂锁狠狠的拽了一把,可是大锁牢不可摧,纹丝不动。
娄御安紧紧的盯着平台边缘的人,扫了一眼拽锁的人。“我拽过了,没用的,她是从这里钻过去的,你现在先找医院的人把门打开再说!”
“娄御安,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危险,你一个晚上将两个女人的心都伤了,你真的和我是一母同胞吗?”宇文堂吼道。
娄御安眼神一冷,随即喊回去。
“她从小就爱站在高处边缘你难道不知道么?现在先解决事情,别把我和你搅合在一起!”
“你以为我想啊!”
啐了一口,宇文堂又奔回楼梯下,正要转身时又回头看向娄御安。“你给我把她看好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不会饶你!”
娄御安没有回应他,他看着远处的女孩,一身萧瑟。
凌晨的天空是接近黑色的蓝,风将她的头发吹乱,不停的在脸颊上扫拂着,可严其灼对此毫不在意。
她看着远方,那些不知名的空间里,她仿佛看见了曾经的美好时光,年少的她有娄御安,年轻的她有……宋青城。
一开始,她或许是有所保留总是对这段感情抱着观望的态度,可是她看到那块雪玉后,听了他类似表白的陈述后,她便毫无保留的将毕生残余的爱情全压在了他身上。她想,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着这样一个人,他的出现抚平了你年少时曾遭受的所有创伤,许你天长地久。
他是她的救赎,也是她所有希望的寄托者,她以为,在他的引导下她可以重生,忘掉所有的不快乐,从此安好。
可是现实向来残酷,就在她沉溺在美梦中时,他伸手给了她响亮的一耳光,将她彻底打醒。
为什么一瞬间,会有这么多的悲欢离合?
她在心中轻声的问自己,随后,低笑了几声。
“严其灼,都怪你,那么贪心,要爱情,还要人心。”
她对着天空轻语,像是在惩罚自己,又像是在与人倾诉。左手臂慢慢张开,五指微张,她通过微张的指缝看着黑蓝的天空,小口小口的吸着冷气。
她想要一份新的人生,没有背景家世,没有欺骗利用,只有她想要得到简单平淡。
“严其灼,你给我下来!”
一声怒吼自身后传来,严其灼听到了挂锁链子被砸断的声音,她扭过头来看着一把扔了铁棒子的娄御安,眼神不解。
“你别过来,就站在那不要动。”她指着他的脚下说道。
“夭夭,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乖乖的听话,好好的生活?”
娄御安急的团团转,却不敢上前,他怕他一动,夭夭就会真的跳下去。
“我只是想要新的生活。”话一出口,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宋青城过河拆桥的速度真快,他前一刻和他的父亲谈完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果不是自己偶然听到他们的对话,那是不是现在还像个傻子一般到处找他,想要解释,想要和好如初而别人早就避之惟恐不及了呢?
她的人生,就这样毁在自己的手里,错爱两次。
脑后突然传来巨疼,她捂住后脑勺,绝望的看着面前的人。一个妻美儿娇荣归故里,一个物尽其责再不过问。
这就是她的人生,华丽外壳里腐烂溃败、不堪入目。
“夭夭,不要!”
眼看着她纵身一跃,娄御安飞扑过去一手环抱住她一手吊在平台伸出来的水泥钢筋上,那唯一的支撑点。
“你为什么要拉着我,我只是想要新的生活,你们都幸福美满有所收获了,为什么要阻拦我寻找我的圆满?为什么?”
“夭……夭夭,你听我说,我……”他重重的喘着粗气,胳膊上传来骨头和肌肉组织撕裂的疼痛感,让他语不成句。
“我不想听,娄御安,我真的累了,你看到了么?我太累了,在严家这个漩涡里,我在我自己的爱情里挣扎着走不出来,你可以爱上别人别人也爱你,你们和和美美儿孙满堂,可是我呢?至少我们曾经很相爱,看着我生不如死你真的、无动于衷么?”宋青城他爹连任了,我因为严家成了别人的弃子,这样无望的生活,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娄御安的眼里突然涌现出痛苦,那不是来自身体上的,还是来自心灵。
“你真的,就这么痛苦么?”
点点头,严其灼微微抖着唇,“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娄御安,娄哥哥,你放开我……”她清亮的清水妖眼里突然升腾出疯狂,像是突然被魔魇住。“或者……或者你和我、和我一起跳下去,你愿意么?”
如恶魔般疯狂的眼里夹杂着哀求,让娄御安瞬间碎了心肝,他心疼她,疼得直皱眉。
见他皱眉,严其灼了悟般的哈哈大笑:
“我知道、你不愿意是不是?你有那么温柔的妻子还有那么可爱的孩子,你不像我,生无可恋。你舍不得你的家庭,舍不得她和女儿。”
如果她没记错,他的女儿,叫夭夭,人间四月芳菲尽的那朵桃花。不像她,三月团团如红云,四月点点如血泪。
一样的名字,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这一生唯一舍不得的,只有夭夭。”
娄御安将怀里的人抱紧后在她耳边温柔的低喃道,然后,那支撑两人的左手慢慢松开水泥钢筋,他想,或许跳下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你疯了!”
森寒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娄御安毫无知觉的左手上竟然传来了一阵温热感,而且两人的身子并没有下滑,而是定格在刚刚的高度。他一抬头,迎上了一双细长的凤眸,在蓝黑的天幕下,泛着寒光。
“过来帮我救人,妈的,别傻站着!”
一声怒吼,宇文堂从之前的震撼中惊醒,看到前方的宋青城几乎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眼看着就要因为重力而栽下去时,他一把抱住他的腰,几个后面跟过来的值班医生也奔了过来帮忙。
一转眼,前一刻还在生死线上的两人就被拉到了平台上,严其灼一脸死灰的坐在地上,被宋青城牢牢的拉住。
“你疯了么?你是不是疯了!”
他摇着她的肩膀,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这几个字,握在她肩头的手指抽紧,几乎要将她捏碎。
可那个女孩没有说话,也不会喊疼,只是愣愣的看着远方,双眼失焦。
“宋青城,先带她去检查,她右手骨折,刚刚又拉到了!”
宇文堂还算理智,朝着宋青城喊完后扶起娄御安,强行带他朝天台的楼道口走去,娄御安几次想要回头去找严其灼都被他暗压住了。
“你别再发疯了,到时候那个男人怎么招呼你,我可管不了!”
狠瞪了他一眼,宇文堂再不多言,扶着他进了电梯直往急诊部去了。严其灼因为是伤上加伤,所以整个过程宇文堂都待在急症室里,而宋青城,却是负手站在窗边,眺望着不远处即将到来的破晓。
他想,他这次真的是死心了,他们相拥着跳下楼的那一刻给他带来的震撼远远比任何的话语都来得猛烈。
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感,他想,他被他们彻底的征服了。
“宋青城?”
身后有人喊他,他深深的叹口气,收拾好表情后转身,看着那个左手打着吊带的男人——娄御安。
“可以和你、谈谈么?”
待所有的检查和包扎工作完成后,宇文堂已经折腾的两眼发黑。他将如破布娃娃般木然的严其灼扶出急诊室后交给在外等待的宋青城,随后看了一眼另一侧的娄御安,娄御安的脸上,都是宁静。
“我送你回去吧。”
娄御安点点头,走向严其灼,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夭夭,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破布娃娃突然抬起头,看着他,惨白的嘴唇嗫嚅着,声音比之前更沙哑。“娄御安,感激的话,我不想说,这是你欠我的。”
他骗了她,如今又用自己的生命给了她希望,让她明白,至少,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利用完她就弃之如敝的。
而其实,那个人,从一开始就对她……弃之如敝。
宋青城望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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