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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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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碎玉点头道:“嗯,就是这个道理……”
他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鸽子,道:“为师有不祥的预感……恐怕事态复杂,远超我的想象。”
金铃抱拳道:“师父也要保重。”
向碎玉再不接话,将手上细细的链子在手掌上缠了两圈,拉过金铃的手,把链子交到她手中,细细缠住,拽出袖子替她盖上藏好。
他握住金铃的手。
两人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白得如出一辙,像是上好的瓷器。向碎玉的双手骨节匀称,几乎没有年华的痕迹,握着金铃的小手。不由得叹道:“你都这么大了。”
他心中蓦地生出一股伤春悲秋的情绪。想到两人初初见面之时,金铃不过小小一点,跪在雪地里给他磕了八个头,孱弱不堪,好像随时都会殒命。
金铃见他眼神疲惫,便轻按他肩膀,让他靠在椅背上。向碎玉道:“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
金铃道:“师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弟子不会死的。”
向碎玉笑笑,道:“从前我有许多保命绝招,但武功厉害之后,都不大用,年岁大了,一时也想不起来,待我这几天好好回忆一下,慢慢传给你。”
“师父……”金铃有些哭笑不得,暗暗觉得自从师父出狱之后,就好像觉得她很脆弱,简直快要和娘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要长评(。
☆、第169章 蛛丝马迹五
城中各处都起了炊烟。
秋日的黄昏比别的季节看起来更显金黄;金铃小时候在乌堡时;常常往山下眺望远景。因为向碎玉精于穑稼之学,乌山几乎年年丰收,每到此时,山下都是一片金黄。
她那时便觉得傍晚的天空是由满地熟麦映成的金黄色。
正当她看天发呆之时;大门处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门房处闲着没事做的仲声大声嚷嚷得院子里面也听见了。
“少主公!少主公你怎么回来了!少主公你怎么气呼呼的?少主公唉唉为什么要用头盔砸我……”
她抬起头来;对旁边画得入迷的南平王妃道:“娘;义兄回来了。”
南平王妃听了,搁下笔往大门那边眺望了一下;狐疑道:“那边没动静呀?你怎么知道?”
金铃指指自己的耳朵;道:“听到的,马上就来了。”
果然过不多时;一个紫袍青年大步冲了过来。
王妃笑道:“金铃料事如神,当真厉害。”
金铃摇摇头,嘴角微微勾起,落笔又写下一个字。
萧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小侍女走在他必经之路上,见他冲过来,连忙避走。
金铃见这人活像一头火牛,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戒备,若是他收不及时撞到了王妃,就一脚把他踢翻,也不在乎显露武功了。
不料萧荀走进水榭,就往地上一跪。胫甲光滑,碰在地砖上便往前滑了一段,他跪在地上,正好搂住王妃的腰,闷在那里半天不说话。
金铃见他忽然变得这么温顺,松了口气,又继续写字。
王妃摸着他的脑袋,温言道:“怎么了?谁家坏蛋欺负荀儿了?”
萧荀闷声道:“娘,我得出远门了。”
王妃问道:“保家卫国,原是男儿本色,你原先不是很愿意吗?今次怎么了?”
萧荀抬起头来,道:“这回不是轮值戍卫各处军阵。”
“那是上哪去?”
萧荀低声道:“我只在家里说说,兹事体大,娘亲千万别说出去给各家家眷知晓了。”
王妃点头道:“我许久没出去与别家女眷叙旧啦,荀儿说罢。”
萧荀又狐疑地看了金铃一眼,道:“那义妹呢?”
金铃正要起身回避,王妃道:“金铃是个闷葫芦,她师父又要走了,你叫她说给谁?”
萧荀看了她一眼,又趴了下去。枕在王妃腿上,一脸气愤。王妃温柔地抚着他的脑袋,道:“荀儿说罢,说出来心情好一些,否则气都气饱了,晚饭谁来吃?”
萧荀道:“近日有一件大事,事关一大笔宝藏……娘知道,发兵打仗是要钱的,因此各方都想要这笔宝藏。”
王妃忍不住笑了出来,显然便是不信,道:“这关你什么事了?难道是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情,将你派出去打仗吗?”
金铃听到“宝藏”二字,心中却念起了解剑池胸口的刺青,想起向碎玉曾经跟她说过,明教等人,大概便是在策划有关宝藏的事情,暗道方才幸好没走,萧荀无心之举,却给我了大线索。
萧荀道:“听我说嘛。”
“好好,你说你说。”
萧荀道:“这个宝藏不宝藏的,不在咱们大梁国境之内,咱们讨不到一杯羹。那中书郎最是爱钱,他弄不到手,便也不想要别人弄到手。而今有一伙人,与这宝藏大大地相关,要把一件东西传到北边去。”
“我还是没懂,此事之中,你要受个什么气。”
萧荀道:“这伙人乃是个神秘教派组织,底细一概不知,只知道他们要兵分三路往北去了,这三批人,人人都有可能拿到这一样事关宝藏的东西。爷爷受他蛊惑,竟说要派出三队人马,从中浑水摸鱼,免得敌涨我消。”
“然后呢?”
“大内精锐,派去了大半,最厉害的一队人马被派去最有可能的一条路线上抢夺宝藏。”
王妃慌了神,道:“哎呀,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要派你去?”
萧荀更加气闷,不忿道:“派我去就好了!这是能立功的大事,咱们大梁精兵,还拿不下小小一个江湖组织吗?此等立功之事,因为爹得罪了中书郎,没有我的份,却叫我领着十来人去追几个小虾小鱼。这不明摆着瞧不起我吗?”
王妃莞尔一笑,道:“荀儿真不懂爷爷的苦心。若真有人怀着这有重大厉害干系的宝藏关键,近旁必有高手护卫。此等艰险繁难之事,自然是交给个中好手,否则死在异国他乡,再想落叶归根都不大容易。你乃皇亲贵胄,出去转转,开开眼界,危险的工作轮不到你。这等小鱼小虾,抓到了有功,抓不到也无过,不若中军大营,打不赢要掉脑袋,打赢了乃是军人本分。这等不光彩之事,你还指望能大张旗鼓地赏你吗?”
萧荀不服道:“我要打仗!我要立功!”
王妃一拍脑袋,道:“胡闹,你光想着自己立功,也不想着万一你杀身成仁,爹娘怎么办?”
萧荀道:“爹娘还有铃铛小妹。”
金铃忍不住开口道:“娘的意思是,你留不下子嗣,就不准送死。”
王妃看了金铃一眼,见她一本正经,更忍不住地笑出来,萧荀给她们娘儿俩一同嘲笑,心中更加气闷,道:“妇道人家,妇道人家!”
王妃由是拧住他的耳朵,道:“妇道人家怎么了?金铃说的对,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萧氏宗亲,又是屯骑校尉,现在要往国境之外、别国领土上执行任务,简直是一块大肥肉……金铃,你们江湖上怎么说这种人?”
金铃恭恭敬敬拱手作揖,道:“肥羊。”
王妃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嗯,肥羊,你这等肥羊,简直比你要抓的人还危险,因此你得隐藏身份,别也像在家里一样飞扬跋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梁皇之孙。”
“娘不反对我去?”
王妃白了他一眼,道:“军令如山,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不让你去,你真的会听我的话?娘听你这么一说,觉得并不是九死一生的险事,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事无大小,做好是真。”
萧荀枕在王妃腿上,应了一声,听起来并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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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菜色十分丰盛。家中仆役盛传屯骑校尉萧荀的饭量可顶三个大汉,而主公的私生女的饭量可顶两个半。
早先还有一个谣言并行,便是有人下作地猜测此乃南平王在外冶游瞧上的小娘子,因年纪太小,还要养几年才过门。如今从饭量来判断,应是亲生的无疑。
厨房也因两人同时在家而格外热闹,厨子们甚为卖力,家里存着的食材已全部下锅,应付这两个仿佛从饿牢里放出来的少主公。
金铃在旁练字,来来回回,写的全是“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笔划浑厚,转折锋锐如刀削斧劈。
王妃本在作画,家里有一张长桌,供两人一人占走一边。萧荀现下枕在她腿上,她懒得再画,就伸手够了金铃写的字来。翻看一下,奇道:“金铃今天写的字,和往日不大一样。”
金铃一愣,道:“有何不同?”
王妃随手拿起笔来写了金铃二字,笑道:“你往日写字,是这样的,秀秀气气。今天十分肃杀,十分应景。”
金铃抬头一看,方才注意到叶子已经开始变黄了,她说的应景,便是应了秋天的景。
王妃道:“金铃最近是在练北朝的碑体吗?我也觉得这种字比较好看,可惜人年纪一大,写的字不免已经定型,再想去改,可就难了。”
金铃眯起眼睛,问道:“娘在十五六岁之后,字体可有变过?”
王妃笑道:“十五六岁之后,就只爱画画,不爱练字了,岂是十五六岁之后没有变过,我觉得十三四岁便已定型,再没长进过。”
金铃微微叹气,怔忡起来。忆起当年教龙若练字之时,发现她的字写得十分好,因此有“龙若许是世家千金”这一判断,看来虽非真相,亦不远矣。
可像她这等谋划坏事滴水不漏的人,为何会在这样的小事上留下破绽?莫非是故意留下破绽,给我留一条退路?
绝无可能,若我是银锁,又或是二师叔,此事事关门派颜面,绝无可能给人留一条生路。
又难道是她不小心,当真疏忽了?
我当日便觉她骗我,我说的乃是“写得很好,全不似不认字的模样。真的没人教你吗?”
她十分自然抬起头来,答了我一句“我实在不记得了。”
我为了试探她,说过几日便有人来接走她可怎么办?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说谁来找她,她也不走。
唉,她演戏当真如此厉害么?我半点也看不出她在骗我。
最后她说“我忘了好多事,只记得我到处流浪,不是有意要瞒你,实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少主,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龙若应答之间,全无停顿慌张,我才会信了她当日之言。
唉唉,最后一句,真是像足了她的口气。她前日也是这么说:“大师姐,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银锁,你当真没有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姐快换个假设。
(现正沉迷台湾乡土剧,爽雷故乡果然是湾湾家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第170章 蛛丝马迹六
她一人陷入了回忆之中;王妃还道她担心自己的字再也练不好了;安慰道:“金铃,但凡要学个东西;只要常练多练,必然能有所建树;娘小时候是不爱练字,到现在也不爱练字;可是很爱画个画,自觉从小到大,已然十分有长进……”
金铃不欲多言,默然点头应付了过去。
正在此时,春姐来叫大家吃饭了;萧荀扭了一下;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似乎已经复活了。王妃笑着捶他了一下,被金铃一把拉起来。
三人走到前厅,正巧一个仆役从外面走进来,道:“秉王妃,主公马上就到,请王妃等他吃饭。”
王妃笑道:“阿郎真会赶时候,你俩就再饿一会儿吧。”
萧荀和金铃坐在同一边,互相都瞥了对方一眼,气氛微有些紧张,不过很快南平王哈哈大笑着走进屋里坐了下来,道:“开饭吧!”
萧荀再没空跟金铃眉来眼去,舞动筷子吃起饭来,面前菜碟里的东西匀速减少,都进了他深不见底的胃袋里。
他埋头苦吃,抽空抬眼看了一下金铃,见这妹妹文文静静,小口小口地吃着,暗觉自己此番定然得胜,是以直起身来,拍拍肚皮,打算休息一会儿。他停下嘴巴和筷子,道:“爹,我要出远门了。”
南平王本一脸笑意地和王妃碰着酒杯,听了这话,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已知道了,出了边境,你可大大地危险。怎么,手下人忠心吗?”
萧荀道:“我除了带我营中五个高手以外,还有中军几个高手。禁卫高手还有个脸熟,只是另有一个向导……”
南平王道:“是什么人?”
萧荀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上面派下来的。”
南平王什么也没说,慢慢喝下半碗酒,道:“万事小心,保命为上,能跑就跑,可千万别被人一激就红眼。”
萧荀哭笑不得,道:“爹,我就去收拾个小虾米,说不定还没出国境,就把人拿下了。”
南平王摇头笑道:“你这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萧荀跟着傻笑,无意间瞟了一眼金铃,见她面前菜碟已然空了大半,此时春姐正在给她添饭,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小声以眼神示意旁边仆人:“第几碗?”
仆人不露声色比了个“四”,萧荀见自己被反超,怒从中来,干脆自己伸手添满了饭,一声不吭,闷头吃饭。
此役萧荀一度被金铃反超,最后终究以一碗的微弱优势压了金铃一头,保住了自己“南平王府第一吃将”的名声,才满足地喝汤回屋,打了一趟拳才睡下。
而金铃趁着夜色,穿着银锁给的夜行衣,又从府中偷跑出去,一直向东南方向,走到了河边附近的小酒馆里。
仇老头今天居然在,居然还喝着最贵的酒,一个人乐呵呵地咂咂有声。他脸上胡子剃了大半,头发也弄得十分齐整,更奇怪的是竟然把那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袍子洗出了白色来。
金铃在他跟前坐下来,道:“仇先生,可是赚了大钱?”
仇老头摇头笑道:“非也非也,老夫最近见到了二十多年没见过的徒弟,这蠢货竟然飞黄腾达了,给了老夫好多钱。老夫现在有钱了,不用自己去买菜,自有徒弟送上门来,嘿嘿嘿,嘿嘿嘿。”
金铃道:“原来如此,恭喜先生。生意还做吗?”
仇老头道:“当然做当然做,谁会嫌钱多?说罢,是要算命,还是要打探消息。”
金铃道:“我想问我小师妹的消息。”
仇老头奇道:“你俩吵架啦?”
金铃迟疑了一下,道:“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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