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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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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捏了一把她的腰,责怪道:“我讲了你却不听,方才求我不要耍赖的人是你吗?”
银锁嘴硬,分辩道:“我、我、我没有走神!”
金铃道:“那你便来说说,我方才讲的‘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一段是什么意思?”
银锁心里虚的慌,道:“那、那便是说……用兵要像水一样,水是往下流的,用兵则要攻击别人防守薄弱的地方。水随着地形而流……兵……兵……”
她支吾半天,心中着急,越发说不出来了。
金铃接口道:“用兵自然避开对方防备的地方,攻击薄弱的地方。水顺着地形而成河流,军队根据敌情来制定制胜的方略,所以用兵没有一成不变的阵势,就像水没有固定的形态。”
她转过头来看银锁,见她点头,颇感欣慰,翻了一篇,继续解答。
金铃首次为人师,务求尽善尽美,果然马不停蹄说了一个时辰。银锁静静听她讲,间或给她递水,有时恍然大悟状,金铃必要追问一句:“你想到什么了?”
银锁当即眉飞色舞讲起他们与别派动手的丰功伟绩。金铃听她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竟然频频点头,偶尔评价道:“不错,暗合兵法要诣。”
她得金铃表扬,尾巴翘上了天去,乐不可支,又翻起跟斗,倒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
金铃扯住银锁链,一点一点把她扯回桌边,银锁被她使了个绊子,重心顿失,跌落在桌子上。金铃低头看着她,忽然伸手把链子绕在了她手腕上。
银锁刚刚翻过来,双手还举在头顶,就这么被捆在了桌脚上。她睁大了眼睛,问道:“少主……少主?”
金铃的眼睛微微眯起,双臂撑在她身侧,银锁惊恐地左望右望,颤声道:“少主,窗还未关……”
金铃将头埋在她胸腹之间,低声道:“开着也好。”
窗外又淅沥沥下起雨来,渐渐越下越大,将银锁细碎的呻吟声盖了过去。银锁却还是很惊恐,生怕若是寒儿莲儿回来,会惊动了她们。
她周身何处敏感,金铃已十分清楚,此时要故意逗她,更是只捡软档来捏,银锁两只手皆已动弹不得,又不敢乱扭乱动怕碰到了砚台墨水。只得眼神向金铃求饶。
窗外雨声潺潺,银锁不敢呻//吟,只得咬住下唇,不时细细抽气,间或溢出一两声呜咽。
金铃早在她落下来之时,就已占据了她两腿之间的位置,如今手已经滑进她的衣裳里。
腰带早已被金铃解开,松松地散在身侧。
她轻声唤道:“少主……”
金铃抬起眉毛,“此处只你我二人,为何不唤我金铃?”
☆、第522章 结发受长生四
曲破星放了手,叫她二人在院中坐下,自己盘腿在石几上,道:“东汉末年,群雄并起,天下纷争,有一群身怀绝技的人厌烦了世道离乱,避祸于此。既安身于此,便以己之所长而遣怀。其间,又有人陆续来到这里,久而久之,传下‘琴棋书画术,医农铁剑空’十门技艺。这就是我神仙谷的由来。
而第一代谷主司空先生的佩剑……就是这把‘汉川’。”
三太师叔从屋中走出来,取下了挂在墙上的“汉川”,递到曲破星手中。
曲破星拔出铁剑,昔日如寒光秋水的剑身现在变得黯淡灰沉。他轻弹剑身,铁剑一阵翁鸣。
“仙人以朱厌心铸‘端德’,可兴天下刀兵。以鲛人心铸‘汉川’,可医死人、药白骨……”
他忽地问道:“之前是不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金银二人均点头称是,曲破星笑道:“并非如此,鲛人是海中精怪,其脂燃灯,千年不灭,其心则可使人长生不死。”
银锁问道:“那何以鲛人不能长生不死?”
曲破星反问道:“五步蛇剧毒,中之几乎必死,为何它自己活得好好的?文王卦能卜鬼神之事,为何算不出伯邑考被人做成了肉饼?”
银锁一时语塞,曲破星便续道:“可是司空先生以此剑杀过无数人,旁人从未见过它能活一人,而他自己也如常人一般,渐渐衰老,弥留之际,嘱咐后人保护此剑,不要让它落在恶人手中,免使恶人长生不死。”
“可这剑岂非只能杀人,不能活人?”
曲破星缓缓道:“能是能,只是条件苛刻,需以一人心头热血洗剑身,减弱它的威力,再立刻将此剑刺入自己心头。”
两人恍然点头,金铃道:“好似也没什么难的。”
殷絮凝笑道:“被剑刺穿可是真的死了,需得有旁人把这剑拔出来才行,你倒说说,什么人会心甘情愿替你拔剑,而不是嫉妒你长生,让你永远钉死在剑上?”
金铃略略一想,便知果真需要机缘巧合,不是人人都能做这拔剑之人而不起诡心。
殷絮凝又道:“你二人苏醒又有先后,你怎知与你同死之人会比你后醒?她若是先行醒来,想独占长生之命,不愿有人与她一样,在你未醒之时便能轻易要了你的命。有这么一层关系,与谁同死还需斟酌一下。而越是处心积虑想长生之人,越是不择手段,其中牵扯的人和事就越多,他就越是难以保证这件事真的成功。”
曲破星续道:“我神仙谷与世隔绝,这剑自然是安全的,可是谷中人丁越来越单薄,是以弟子得去外面找,但如此一来,神仙谷不就不与世隔绝了吗?且自古以来人人都希望长生,野心勃勃的人也一定在寻找这把剑……”
金铃道:“毁了它不就行了了吗?”
曲破星叹气道:“这冰心凝神果真无欲无求,这等仙界宝物流传下界,你居然舍得毁掉?还是果真如你所说,你得不到的,毁掉才善罢甘休?”
金铃默然不语。
“你们也都知道,老夫精于数术,每卦必中,自己都有些害怕,不敢轻易起卦。但谷中之事是大事,老夫忍不住便算了一卦,神仙谷果真便是因为‘汉川’而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古人诚不我欺。
可汉川终究是宝物,我岂能让它毁在我手上?且万物有生有灭,沧海也能成桑田,我神仙谷终究不会永远存在。那时候老夫总是看着这剑想,它真能超脱三界之外吗?真能让人长生不死吗?
哈哈,你们说可笑不可笑……我明知万物有生有灭,可若是眼前有个舞弊的宝物,仍然忍不住想试试……”
银锁又问:“太师父,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何不自己来呢?”
曲破星急忙摇头:“哎——不可不可,痴愚之人都觉得长生不死乃是莫大的福气,但人若活得越久,越是明白,有生有死才是莫大的福气。试想你的亲人朋友统统都死光了,天下的人一茬接一茬的死,一茬接一茬地生,只有你一个人看着这些,只怕寂寞也寂寞死了……”
“那为何……为何是……”
“听我慢慢地说,我说到……说到舍不得毁了汉川,又不想神仙谷因它覆灭。不过这事又不紧急,我就想等我百年之后,甩给别人去操心,没料到我那云游四方不知所踪的太师父非要跑回来坐化,死前留下遗言,第一是要我给失传的‘凝神静气’找个传人,第二么,便是要我在死前解决了汉川之事,以免神仙谷因它覆灭。
老夫殚精竭虑,一晚上想白了头发,终于想明白了,只要这把剑没用了,神仙谷便能永远存在下去。”
“自然如此。”
曲破星摆摆手,道:“不是毁了它……是……是使用它。”
“所以……这件事是何时开始计划的?是……是去年吗?”金铃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去年他们不请自来,还拉了银锁垫背,“是因为……是因为大小太师叔告诉你了我们的事情吗?”
曲破星笑而不语,银锁忽地喊了一声。
金铃颇为紧张,瞬间握住了银锁的手,扭过头去看她怎么了,瞧她无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双手拢袖坐了回去。
“灼灼天上星,其出无恒时。”
山间枫叶红遍,烧得整座山谷都成了火色,太阳快要没入山下,为满山红叶又添将一把火,天却还没全黑。这火红的山谷中,却有一须发皆白的老人,身着白色长袍,腰悬长剑,仙风道骨。他牵着一个不过二十许的年轻人,也穿白袍,二人一同看着天空。
年轻人面有难色,躬身道:“师父,弟子实在不擅长观星……”
老人道:“此事讲究天赋,你百算无漏,偏偏不会观星,可见也是命数使然,强求不来,你便起一卦,看看为师此番是要看谁的星命。”
年轻人自怀中掏出一把竹片,抽出一根来叼在嘴上,两手随意一分,各手四四一归,不一会儿便起一卦。他左手掐诀,沉吟一番,道:“与大师兄二师兄有关。”
老者道:“说的不错。你再算算,又与什么有关?”
年轻人沉默不语,半晌,方指着师父腰间长剑道:“与汉川有关。”
老者拈须微笑,鼓励道:“继续说。”
年轻人道:“大师兄与二师兄,必有一战,十分凶险。”
老者笑道:“你大师兄和二师兄两人都是不世出的天才,眼睛全都长在天上,自是互不相容,他二人原有一战,避无可避。你虽然天赋差些,却是大盈若冲,有许多事情,亢龙与碎玉办不到,只有你才能办到。”
年轻人右手掐指诀,口中喃喃不止,忽然深揖到地,对老者道:“师父,生门乃在南东南,弟子愿只身前往,化解大师兄与二师兄的仇怨。”
老者点点头,解开腰间悬着的宝剑,轻轻拔出一截,剑身寒芒暴起,如秋水冷冽多情,他眯眼端详了一番,忽然道:“黛子,此去路途遥远,你就把汉川带上吧。”
“师父……!?”年轻人听了此话,跪了下来。
凉山以西二百里处有神仙谷,谷中传下琴棋书画术医农铁剑空十门手艺。这十门手艺,每一门都艰难精深,自古聪明才智之士,穷一生之精力,亦不过能精通其中七八门。且一门学问,越是钻研,便越有兴味,越有乐趣,于其他事情,反而不放在心上了。是以神仙谷中,人人痴醉于自己精通的两三门学问,甚少有空过问别人的事情。
白衣老者正是神仙谷谷主破星老人,谷主信物便是铁剑汉川,他的三弟子喻黛子昨日已经带着汉川往东南去了,谷中安静得很,他拈着一片红叶,用指甲在红叶上刻画出喻黛子留下的卦象,喃喃道:“兑为少女,黛子为什么没有看出来呢?……此事太过复杂,我还得亲自出马……嗯……”
他唤来小弟子,交代道:“为师要出一趟远门……”
那小弟子是个小女娃,不过总角之龄,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薄衫,还扎着两个小辫子,听他说要出远门,倒豆子似地说:“先是大师兄二师兄走了,大师伯也出门寻画,五师叔也说要出去收弟子,昨天三师兄也走了,现在连师父也要走了……呜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老者忙抱起她来,边晃边哄,走过好几个山坳,经过一片田,推开一扇院门,道:“师妹师妹,快来救救我。”
院中有两名女子,虽已年纪不轻,但具是绝色佳丽,一人青衫,一人黄衫,虽然荆钗粗布,却自成风韵。两人边在院中晒谷,边在说笑,见他推门进来,一起瞧着他。
他冲着青衫女子道:“好师妹,我要出一趟远门……”
青衫女子开口道:“你要出远门,却是如何将韵儿弄哭的?”
老者道:“长话短说,我走了,谷中诸事和这小丫头都烦请二位照顾了!”
他逃命似地跑了,仙风道骨丢得一点都不剩。
黄衫女子掩面笑道:“师兄这么怕女孩儿家哭,难怪头发都白了也讨不到老婆。”
青衫女子正色道:“头发胡子都白了,更加讨不到老婆。”
两人说完,笑作一团,那小丫头韵儿不但不哭了,还笑得尤其过分,难怪人家说“六月的天,婆娘的脸”。
如是过了有月余,喻黛子千里南下,只身来到大别山金刚台。一路风尘困顿,身上白袍已成了灰袍。当地情况十分混乱,附近农人都已躲进附近山中。北边诸多帮派已然到了此地,扯布做旗,磨刀霍霍,似在做攻击的打算。
金刚台乃大别山要冲,近几十年来一直掌握在当地豪族手中,不知这些北来帮派,为何要攻打此处。
他由是混入帮派当中一探究竟。他本是北方人,说着一口西北官话,混进来何其容易。伍长没见过他,也只是问了他的名号,他随口胡诌道:“我乃西凉马喻。”
那伍长人称陇西熊盗,名叫熊鼎,生得高大威武,环眼猬须,腰间挂着一个水囊,是西北有名的独行大盗,听了喻黛子的凉州口音,没多怀疑,只不过嘀咕了一声“没听过啊”,便将他的名字写进了名册。
熊鼎队伍中皆是西北黑道上有名的散人,身手都不弱,互相各不服气,平日就颇多摩擦,现在更是斗得兴起,营地里乒乒乓乓的械斗之声就没有间断过。营帐边坐着几个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一人蓝眼黄须,见了熊鼎,挥手叫道:“老熊,又有新来的了?快快下场来比划比划!”
熊鼎听了,一把把喻黛子推到场中空地里,那黄须人抽出背后一双弯刀,直如狂风一般攻了过来。
喻黛子双足点地,犹如狂风中的柳絮,似是被风吹得无法立足,却始终毫发无伤。那黄须人倒也爽快,往后一跃出场,双刀丢在地上,叫道:“老熊,我打他不过!”
熊鼎哦了一声,拿起搁在一边的斩马刀,与喻黛子斗起来,仍是摸不到他一根汗毛。熊鼎刀法刚猛,消耗极大,不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喻黛子仍是闲庭信步,仿佛方才场中之人并不是他。熊鼎竖起拇指,道:“厉害!大伙听着!谁能将这位马喻马兄弟逼出一招来,老熊就给他一袋酒!”
他解下腰间水囊,拔下塞子,霎时间酒香四溢。喻黛子忍不住赞一声:“好酒!老熊,我俩打个商量,我出一招打你,你把酒分我一半,怎么样?”
老熊哈哈大笑,叫道:“好!来一把!”
喻黛子道:“我这是一把家传宝剑,锋利得紧,我怕用坏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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