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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种田养包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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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也有人家不图意这几个钱的,也有不舍得自家男人受冻的,但是这次实际上算是分派的活,就是家家都得有参加的,管你要不要钱都是要去的。而蓝家是特殊关照不用的,况且大家对这个面皮白净的蓝险峰,总觉得像个大姑娘似的,也不会去挑他的毛病。而孙邵霜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村中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的小书生,大家自然更是不会挑什么毛病的。
蓝险峰巡视了一圈,没发现孙邵霜在这里,便也不在这里逗留。反正也不是来帮忙的,留在这里陪着挨冻倒也不好受。回了家中,将院门关好,便去了邢风家里。
汪简这时是在家里的。虽然他其实也舍不得邢风在这冬天里干活,但是一来邢风自己愿意去增加家里的收益,二来又是村长分派的不好拒绝,也便只好随他了。
原本蓝险峰打算回家补觉的,不过邢风见者他后,求他过去家里帮忙汪简积酸菜。蓝险峰本也不是很困倦了,况且这边‘咚咚’的打地基,他也未必能睡得着,也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于是便到了汪简家里。
这时汪简正在刷缸,热水他已经烧好了。蓝险峰过来后,言明是来帮忙的,汪简也不与他客气,将缸刷好后,便要蓝险峰帮忙与他一道去菜窖里取菜。其实汪简也是第一次干着活,还是从孙邵霜那里听来的方法。原本今早邢风过去干活时,便去了蓝险峰家里叫孙邵霜,但是孙邵霜不在家,蓝险峰又在睡觉,便没叫他。
蓝险峰看汪简有些干不明白,一问才知道的。蓝险峰好歹跟着干过一次,到底也是有些经验的,见汪简不熟练,他便直接露胳膊挽袖子的亲自上阵了。步骤也不复杂,两人忙活了一阵子后,便将酸菜积完了。
两人刚一忙活完,便见孙邵霜抱着唯一进屋了。原是孙邵霜回了家中,见蓝险峰已经起来了,便想着这人可能出去找他们了,于是便与唯一留在了家中。哪想左等右等也不见这人回来,恐怕他是出去闲逛了,也就随他了。
哪知等过了中午,该到下晌开饭了,还不见这人回来,便有些着急了。又想着昨日才送走那尊大佛,不会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便出来寻他。也是到了他家旁边那处干活的地方,遇见了邢风,才知跑到他家去了,于是便找了过来。
汪简原想着留蓝险峰在家里吃饭的,正好孙邵霜来了,便将两人都留了下来。正好邢风也快要回来了,于是收拾一番,便开始准备饭菜。孙邵霜虽在汪简家算客,但是也不拿自己当客了,主人家都没拿他当个客,直接洗手做饭去了。
剩下两大一小倒也清闲,唯一留在屋中,汪简蓝险峰帮忙打下手。饭是大米白饭与高粱米参合做成的二米饭,菜是汪简腌制的腊肉炖土豆,还蒸了个秋日里晾晒的咸萝卜条。怕唯一吃不惯腊肉的味道,又取了自家风干的干豆角,让孙邵霜做了个干煸豆角,虽味道上稍逊于鲜豆角做的,但是这个时节吃却也是美味的。
菜饭尚未做好时,邢风便回来了。汪简取了炉子上坐着的热水,兑了凉水与邢风擦洗,恩爱之情溢于言表。蓝险峰孙邵霜见两人的样子,也禁不住嘴角上扬。
却说几人吃饭时,倒也不拘于食不言寝不语,且邢风下午是不需要去干活了。毕竟是冬天,在外面冻上一大天,再强的硬汉也是受不了的。于是便聊开了。邢风两口子到底是担心那日集会时捉住唯一的人,便也不避讳的,只将疑问问了。
蓝险峰不好意思明白告诉两人那是自己从前的情人,只说有过一段过往,那人是唯一的父亲。他两个虽是军中出身,汪简却是个心思细腻的,看蓝险峰的神情,便知有些隐瞒,却也不点破,只拉了拉还要细问的邢风,便岔开了话题。
他俩虽与蓝险峰交好,但也不是那不知分寸的人,也不怪蓝险峰的隐瞒,只想着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他们便尽力帮忙就是。况且那人是唯一的父亲,到底也算是人家的家事,而且看那人的打扮,倒是大户人家的。大户人家总是有那么些个秘辛啊什么是,都是些个肮脏事情,蓝险峰既不想说他们也就不问了,免得勾起他的伤心事。
他几个岔开话题,却是聊起了房木匠。那日孙邵霜蓝险峰两个先走了所以没看见热闹,他们却是知道的,还好好的卖了把闲单儿(看热闹)。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却说那日,孙邵霜因为房木匠调侃两人,于是一个使力,一脚将踢进了火堆旁求偶的人群中,于是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抱住了。之后他们便听说唯一被个男人抓住了,匆匆忙忙的赶去,也没理会房木匠。
待他们解决完这事,离开集会后,汪简邢风两个便去与村长解释,顺便替了他俩看这火堆。可是过去火堆时,好家伙,看见大家都围在一块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两个也算是维持秩序的,当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挤了进去。你猜看到了什么?
“就见着那莽汉正抱着房木匠啃那!”
孙邵霜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丝毫没有一点为朋友担忧的心。
“房木匠?你确定?就他那胡子拉茬的模样,竟还有人相中了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哈哈哈……”
蓝险峰虽一想象那个画面便也觉好笑,但是到底不像孙小先生那般没良心,忙问道:“可知那人是谁?静由他人如何了?”
听见房木匠的名,孙邵霜又是一阵大笑,房木匠姓房名静由,这名字任谁听了都觉是个女子,房木匠是不喜欢别人叫他名的。况且后来孙邵霜又说他名字像‘精油’,又不怀好意的上下观察房木匠的后身,使得房木匠更加排斥这个名字。
当初孙邵霜告知蓝险峰房木匠的名字时,本是不怀好意打算整一整总在自家白吃白住的木匠的,却在听到蓝险峰特别正经的称呼他‘静由’时,直接笑喷了,于是房木匠不得不要求无辜的蓝险峰不要再叫他的名字了,只叫他‘房木匠’就行了。
现下听说房木匠被啃了,又听蓝险峰着急之下直接喊了房木匠的名字,孙邵霜这个惯会幸灾乐祸的,更是掌不住大笑起来了。
这几个了解他的也不去理会他,只继续聊天。
“我们到的时候,觉得木匠都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被人家搂在怀里,挣脱不开,直用手摧那大汉。我俩费了不少劲儿,才将那大汉弄开,房木匠气的够呛,看也打不过人家,只得跑回家去了。”
汪简接着邢风的话头继续道:“那人见房木匠跑了,我俩又在那里挡着他,只嗤嗤笑了几声,倒也没去追,自行的跑去小摊那边逛了。我俩观察了他一阵子,也没见他再有什么举动,这边又要看火,也便没再管他。”
蓝险峰接着问道:“不是说来的都是这边的乡亲们么?怎么这人你们不认识么?”
汪简邢风齐齐摇头,“还真是没见过。也许是镇上的人来这里凑热闹也说不定,镇上若是有新住户,我们一般是不认识的。”
“那之后如何呢?”孙邵霜着急插话。
“第二日一早,我们过去帮忙收拾,一直没见着房木匠。离得不远,收拾好了,我俩便过去他家看看……”
俩人又齐齐笑道:“没想到,房木匠长的还真是挺好看的,从前他一直留着胡子,我们还真没发现。”
孙邵霜也跟着他俩笑,这他倒是知道的,不过却是房木匠自己故意破坏形象的。
“我们收拾好时,上午已过了大半了,哪知道到他家后才发现,房木匠才起来,正在洗脸呢。见我俩去了,也不招呼,只在那里生闷气。我俩问了才知道,原来那厮昨晚竟然跑房木匠家里去了,将他制住后还把他的胡子剃掉了。我们还要细问时,木匠却是怎么也不肯开口了,我俩也没长待,告诉他有事就过来找咱们,就回来了。不过……”
汪简接着又道:“不过,我觉得房木匠像是被占了便宜的。看他的样子,像!”
听到这里,孙邵霜也不笑了,蓝险峰更是有些目瞪口呆。四人静默了会,合计合计,决定再去看看房木匠。这么一帮子一起过去怕是不好,于是便让这里面与木匠关系最好的孙邵霜过去,几人在家里等信。
不提孙邵霜过去怎样,只说蓝险峰抱着唯一先回了家中,将炉子引燃,又在灶里填了苞米棒。待热气上来后,便将唯一放在炕上,自己拿了簸箕也上了炕准备搓苞米。唯一看着有趣,便也拿了一个慢慢搓粒。
两人正搓着,就听外面院门‘吱嘎’一声开了,蓝险峰以为是孙邵霜回来了,还在纳闷,够快的了。却见进屋的竟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袁承佑。
蓝险峰觉得很奇怪,他不是已经走了么?
“承佑?你没走?”
“不请我坐坐么?”袁承佑不答反问。
“哦,啊,是,你坐。”蓝险峰将人让到炕边,正想下地烧水,却被袁承佑拦了住。
“不用麻烦,我只是来坐坐就走。”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蓝险峰喏喏地问。
“我本来就没走,而且……”袁承佑顿了顿,又接着道,“我打算在这住段时间。”
袁承佑观察了会儿蓝险峰的表情,看出了蓝险峰的为难,却是高兴的。这表明蓝儿并不是对他毫无所动不是。
蓝险峰的确很为难。他确实是不想见到袁承佑的,却也不见得是多么不待见他,只是每次看见他都让蓝险峰想起他那尸骨未寒,不知葬于何处的姐姐,怎能叫他静心与袁承佑叙话。
“圣上那边,怎会同意你擅离职守,莫要辜负了圣上对你的知遇之恩。眼看年节将之,若是无事,你便回去吧。”蓝险峰也不看他,只淡淡道。
“蓝儿……我……我只是想在这看看你,别无他意。若你过得好,我便不会打扰你的。”袁承佑怕遭到蓝险峰的排斥,违心说道。
“我过得很好的。有唯一陪伴,而且孙……邵霜也是很照顾我的。承佑莫要为我担心。”蓝险峰想了想又道,“你现在是镇国大将军,身份不比一般,常在此处,有失身份,安全上也没有保障。况且,你我二人缘已尽恩却未断,我仍是盼你娇妻美妾,儿女成群的。”
蓝险峰虽话说的淡淡,到底心中也是有些难受的,当下声音便有一些微颤。他虽极力控制,但仍是叫袁承佑捕捉到了分毫。这分毫足以坚定袁承佑重新夺回蓝险峰的决心。此后的一系列演变,却是蓝险峰想不到的。
蓝险峰说完了话,袁承佑也未多留,叫了门外的手下,将买给唯一的衣服糕点并一些小玩意留下,便告辞离开了。袁承佑给唯一东西,蓝险峰却是不好阻拦的,到底是唯一的亲爹,没提将唯一要回去已是不错的了。况且,蓝险峰还是比较确定袁承佑不会打唯一主意的。
孙邵霜回来时,正赶上袁承佑出门。两人互望了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嫉妒与不安。孙邵霜拱拱手示意招呼,袁承佑也回了礼,两人便错身分开了。
在孙邵霜心里,袁承佑若是早些过来,或是蓝险峰变现出了哪怕一丝一毫的想与袁承佑离开,他都是会放手的。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太明白感情不能强求这回事了。作为一个gay他也是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的。
只是袁承佑来的有些晚了,在他已经爱上这个男人后,他才来,这叫孙邵霜如何放手。且看来,蓝险峰也是不愿意随袁承佑离开的,如果蓝险峰自己想离开,恐怕,他会放手……吧?
时至今日,孙邵霜竟也是不能确定的了。他从前只想找个看得顺眼的人,一起过下半辈子,一个人到底孤单寂寞了些。后来遇见了蓝险峰,这个男人不光是看着顺眼,甚至让他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
再后来,在不断的相处中,他看这个男人对于外甥的疼爱与无措,莫名的就多了一些心动。这个男人对于他的依赖与信任,更是让他觉得心也为他柔软了。慢慢的渗透与融化,他爱上了这个明明很温柔,却又无比坚强的男人。
直到听他讲述过去,那份淡淡的爱意中,便增进了许多的心疼与怜惜,从此,他再逃不开避不掉了,哪怕知道这个男人心中始终存在着另外一个人。
不得不说,孙邵霜不是不矛盾的。蓝险峰喜欢他,却是爱着袁承佑的。他们两人都需要温暖,别人给不了,便只能互相汲取温暖。他曾想着若蓝险峰真的离不开袁承佑,想随他离开,他也许会成全。但是,他真的不确定,若是成全了,他会不会后悔。
短短一年时间,发生不了什么,却也可以发生许多事。孙邵霜不知道一年时间,可以改变多少。蓝险峰总是温柔的对他微笑,全心的依赖与信任,这些都让孙邵霜放不开。
有人问佛祖,爱是什么?
佛祖答:爱是逃不开、抛不掉、舍不得。爱是无可奈何。
孙邵霜想,也许他真的是陷进去了。无法抽离,也不想抽离。真是犯贱,孙邵霜暗骂自己。
收起自己的感叹,孙邵霜进了屋去,见蓝险峰愣愣的坐在炕上,瞧着一炕的东西,唯一嘴里塞着糕点,正坐在那摆弄一些个小玩意。好笑的是,那堆小玩意里竟然还有拨浪鼓,还真是当唯一是个小娃娃了。不过显见的,唯一倒真的是挺感兴趣的。
孙邵霜进来,蓝险峰便回过了神。“你回来了,刚刚袁承佑来过。”
“恩,我看见他了。他不是走了么,怎的又回来了?你没事吧?”孙邵霜关切的问。
“恩,我没事的。他说是想在这里住一阵子,看看我们过的好不好。”
“哦,那他说住哪了么?”不待蓝险峰回答,孙邵霜恍然大悟般的道,“该不会是那处新盖的房子就是他的吧。也难怪了,谁能有这般大的手笔,这般闲的心,大冬天跑这盖房子来了。”
蓝险峰也是没想到的,听孙邵霜这么一说,也才恍然。也对,既然想要看他们,自是不会离得太远,又不好住在他家里,便选在离两人最近的地方,自己又新盖了房子。
“这他倒是没跟我说的,我也忘了问了。不过看着情形,应该是的。”蓝险峰不确定的答道。
两人静默了一阵,也猜不出袁承佑究竟是何意,蓝险峰倒是觉得袁承佑不会伤害他们,倒是孙邵霜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当他从袁承佑的眼神中,看出那并不是个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恐怕,来者不善哪!
正文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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