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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天骄 作者:莫心伤 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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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年突然笑出了声音:“不错,外功倒是有模有样,可惜内劲不足。”说着,他摊开双手,不再出爪,而是变为单手拈花,直取吴瑕胸口,吴瑕只觉得他太快,快得看不清晰,明明并不花哨的招式,但他躲不过,那手贴在他的胸膛,只是轻轻一拂,吴瑕竟然飞了出去,落在了水潭里。
少年哈哈笑着走到了水边,说:“我还蛮中意你,可惜你是武当的人,我最讨厌武当派了。”
吴瑕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提气起身从水里跃出,刚要上岸,那少年飞身一脚,又把吴瑕踹进了水。
“哈哈哈。”少年还觉得好笑,笑个不停。
吴瑕愤怒了,再次起身,怎么也要上岸,他跃至空中,屈膝蓄力,双手大合又成掌,却与太乙绵掌借力绵劲不同,这次掌风刚猛,浑厚霸道。
“好,震山掌。”那少年又认出了吴瑕的招式,提起胳臂,双手交叠,仿佛柔若无骨,迎着吴瑕的震山掌堪堪一送,吴瑕只觉得那手姿势柔美,仿佛抚琴一般,又像灵蛇缠了上来,立刻化解了他的攻势,吴瑕第三次进了水里。
这次他攻势猛跌得也猛,落到水里呛了好几口,整个人都湿透了,狼狈不堪。
少年守在水边,笑嘻嘻的,吴瑕知道他们之间差距巨大,只能站在水里,用手抹了一把脸,水进了眼里,刺激得他双目通红,一阵刺痛。
少年再次打量吴瑕,问他:“你师从哪个牛鼻子门下?”
吴瑕不答。
少年也不以为意,自己琢磨了一下:“看起来你入门不深,难道张平也开始收徒弟了?”
吴瑕见他居然知道大师兄的名字,在水里愣了愣,就听见他继续说:“不对,你虽入门不深,但资质不错,而且内功稳扎稳打,不像徒孙辈的。难道是李烛玉亲自收徒?”
吴瑕还是不答。
那少年大大的眼睛在吴瑕身上溜了一圈,见他不答,便知自己猜错了,就道:“也不是谭灵秀,谭灵秀医道为主,虽也收徒肯定教不出这等身法;莫致自从帮孙天同照料徒弟之后也不再收徒;叶云轩疯疯癫癫更是不可能。”
吴瑕心里吃惊万分,这人对武当众人如此熟悉,每个人都点了一遍,而且似乎还知道一些连吴瑕都不知道的内【这个居然也和谐】幕,这个少年究竟是谁?
少年说着说着,突然沉下脸,阴森森地问:“难道是陆之行?”
还没等吴瑕作出反应,少年就掠到水潭里,踩着水面,几个箭步就走到了吴瑕面前,伸手抓住吴瑕的肩膀,徒手一拎就把吴瑕拽了起来,然后带着吴瑕回到岸边,狠狠把他摔在了地上。
吴瑕背部发疼,但好歹着了陆,刚想起身,就被那少年一脚踩回去,少年俯身并起双指在吴瑕身上点了点,吴瑕立刻瘫软在地。
可恶,被点穴了。
少年骑在吴瑕的腰上,伸手在吴瑕身上摸来摸去,如果这不是个少年,吴瑕差点以为这是要吃自己豆腐,少年终于在吴瑕身上摸出陆之行送他的那个玉蟾。
少年把玩着玉蟾,掂量掂量,说:“你师父果然是陆之行,没想到他居然会收徒,还把这玩意都送给你了。”
吴瑕见他拿着玉蟾,心里急切,生怕他弄丢了,可是身体又动弹不得,只有喊:“还给我!”
少年嗤笑:“你说还就还,我不是很没面子。”
他把玉蟾丢在一边,双手环胸,坐在吴瑕腰腹上,咂咂舌,道:“我是真蛮中意你。”
吴瑕见他甩开了玉蟾,心里一阵心痛,想去把东西捡回来,却动不了。
那少年再次把手放在吴瑕身上,渐渐脸上的表情微微迷离起来,眼里都是雾气,喃喃道:“至阳的身体,正是我要的。”
他的手钻进吴瑕的衣服里,细细地摩挲,吴瑕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形容这种摸法,简直是色【心如止水】情!
可是这还是个孩子。
少年的手抚过吴瑕的胸前,从突起处掠过,然后一轻一重地揉捏,少年低下头,细细地问吴瑕:“你叫什么名字?”
吴瑕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早知道出门的时候拜一拜道祖!
吴瑕打不过少年,就开始跟他讲道理:“我跟你无冤无仇,不过是路过而已,本来还以为你被欺负,但是我搞错了,所以我真的只是个路人,OK?”
少年瞪着他,突然在他左胸的突起上一捏,吴瑕惊呼了出来。
“这么多废话也是跟陆之行学的?”
吴瑕哪里被这么对待过,虽然以前因为他长得好看总会被人惦记,但他向来比较机灵,总能逢凶化吉,而上了武当之后,过了三年逍遥日子,更是把戒备之心都丢了。
现在被一个少年骑在身上,上下其手,怎么看怎么诡异,可诡异之余,让吴瑕觉得恐怖,因为他挣脱不开啊。
少年摸了一遍吴瑕的胸膛,然后滑过他腰侧反复地摩挲,搓得吴瑕的皮肤都烫了起来,吴瑕大喊:“放开我!”
少年自是不听,反而问吴瑕:“还是处男吧?”
吴瑕听了脸涨得通红,骂道:“管你屁事!放开我!”
少年在他身上乱窜的手滑溜溜的,好像爬行动物,一会重一会轻,吴瑕哪里被这样进攻过,身上痒得受不了,可是又动不了,只能闭上眼睛,竭尽全力克制自己。
少年仔细看了看吴瑕,突然笑了起来:“居然摸摸就有反应了,不亏是处男。”
吴瑕羞得恨不得钻到地下去,想夹紧双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闭着眼睛想调息静心的心法,心里默念“静则生慧,动则生昏”,但是少年手过之处,酥麻的感觉从脊背奔涌上来,顿时气血奔腾,心神激荡,浑身发热,他这才反应过来,那少年是故意挑起他的欲【心如止水】念!
吴瑕大骂:“变态!疯子!”
少年俯身在吴瑕耳边轻声道:“你师父是不是教你要平心静气,坐忘无我?”吴瑕在迷乱中听得“师父”一词,突然抓回一丝清明。
他睁开眼睛,看见那少年郎明明清秀的脸上挂着邪笑,沙哑的声音在这时候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少年说:“你师父说的都是屁话,所谓武学就是要快意恩仇,随性而至。”
吴瑕反驳道:“你说的才是屁话!”
少年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显得极为危险,他一拳揍在吴瑕的腹部,吴瑕闷哼一声,喉口微甜,差点没吐出来。
“哼。”少年喜怒无常,此时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已经到了正午,正好。”
他说着把吴瑕的衣服推上去,整个人伏在他身上,却慢慢滑下去,把吴瑕的裤子扒下来,吴瑕顿时要疯了一般,这个人要干什么!
谁知少年抱住他的一条腿,朝着大腿根狠狠咬了下去。
剧痛传来,吴瑕又惊又惧,只感到那个少年在自己腿根处死命地吸,他慢了半拍才明白过来这是在吸自己的血。
搞什么啊!吴瑕从头到尾都在混乱中,只是现在气得不行,又觉得有些许委屈,在武当山下,自己竟然被这么对待,他怒火勃发,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跟人拼命,可怎么都冲不开被封的穴道,技不如人,如此憋屈!
腿上疼痛难忍,吴瑕的身体细细地抖动着,感觉似乎要被撕下一块肉来,少年弄了半天,终于抬起头来,抹了抹嘴边的血,神色满足,更显妖异。他并指抵在吴瑕的脑门上,说:“武当别的没什么,就是心法至阳至刚,而至阳体质,果然血最为热质。”
他长叹一声,极为舒适一样,然后嗤笑一声:“撩拨几下血就更热了。”他对吴瑕说,“多谢款待啦,小处男。”
吴瑕已是气极,居然什么都骂不出来。
少年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笑道,“武当内家讲求积少成多,层层递进才能无穷无尽,所以年纪越大内力几何倍增长,陆之行那个死脑筋肯定是要你稳健修炼,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太慢了。”
“不如我帮你一把吧,作为回礼。”
他双指点在吴瑕头上,吴瑕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18

等吴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猛地弹起身,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动了。只是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但低头一看,裤子都穿得好好的,又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不禁有些恍惚,可能一切都是梦,但是大腿处刺人的疼痛提示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微微动了动,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大碍,再看看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潭水在风吹过的时候泛起涟漪。
想到刚才的一幕幕,吴瑕又羞又怒,他练武尚浅,又没与武林中其他门派打过交道,也看不出那少年的武功是哪路门派的。吴瑕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那少年行事诡异,年纪看起来不大,可是说话动作却好像很成熟。吴瑕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他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那少年早已消失了踪影,如果说找他报复,吴瑕又打不过。
吴瑕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连忙翻身起来,却一不小心扯到了大腿上的伤口,他忍着疼痛,在周围的地上寻找,不一会就找到了陆之行送给他的玉蟾。
他把玉蟾捡了起来,贴身放好,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打坐运功。
直到他用内力把衣服上的水蒸干之后,他收拾了一下自己,觉得好多了,才往回走。
吴瑕一路慌乱,又有怒气无法发泄的憋屈,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被这么对待,竟然仓惶无措委屈万分,回山上的路也觉得怎么会这么漫长。
其实时间还是下午,武当山的游客还挤在缆车那里排队,吴瑕竭力无视腿疼,从古神道上山,快走到太和宫的时候,他看见熟悉的宫观,差点没眼眶一热雾气蒙住眼睛。
有师兄跟吴瑕打招呼,他含糊地应声,只是低着头走过,直到走到他的房间,他才坐到床上。
要把衣服换掉,他浑浑噩噩地想着,脱下长裤,大腿上难以启齿的地方,赫然一道伤口,还微微渗着血,吴瑕咬牙,走到柜子边,拿出伤药和纱布。
平时练武总难免有些磕磕碰碰,陆之行找谭灵秀要了不少外伤药放在吴瑕这里,幸亏这样,吴瑕才能自己处理伤口。
他刚把腿裹好,还没来得急换上衣服,突然门一下子被推开,吓了他一跳。
“乖徒弟,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没多玩会?”
吴瑕腾地跳上床,迅速地扯来被子把下半身给遮住了。
陆之行进来反倒愣了愣,问:“徒弟,你在干什么?”
吴瑕红了脸,说:“我在换衣服,师父你先出去!”
陆之行站在门口,看了看,噗嗤笑了出来:“嘿,偷偷摸摸在干什么呢?还把裤子脱了。”
吴瑕一阵慌乱,他本能不想让师父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反驳道:“师父你怎么不敲门?”
陆之行一脸坦然:“进徒弟的房间还要敲什么门。”
“……那你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好。”
陆之行继续笑:“还害羞,这有什么害羞的。”
吴瑕恼怒了:“你先出去!”
陆之行转了个身,背过去,说:“我不看行了吧。”
吴瑕想了想师父大概刚才没看见他腿上的纱布,他拿了裤子,怕陆之行又耍他,连被子都不敢出,套在里面把裤子穿上。
陆之行越想越好笑,道:“徒弟,难道你在……嗯,打飞机?”
吴瑕差点没羞死,大声说:“师父你别胡说!”
陆之行转过身来,发现吴瑕已经穿好衣服,笑眯眯地说:“大家都是男人嘛,这有什么,你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吴瑕见他越描越黑,心里万般委屈,但是说不出口,最后气苦也没办法,只有不说话了。
陆之行见徒弟真的生气了,摸摸鼻子,说:“师父开个玩笑嘛。”
他上前把吴瑕从床上扯下来,两人在床边坐好,陆之行问:“我刚才回来,有人跟我说看见你,我还想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就过来看看。”
吴瑕倒也不是气师父,而是气今天发生的事,他想了又想,还是忍了下来,要他怎么告诉师父他下山被一个小孩子扑倒在地摸来摸去?
而且吴瑕还有一点很气恼。
他上山之后从未与人这般交锋过,平时不过是跟师兄过过招,实战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毫无还手之力,让他自尊心大创,他也没心情给师父说战败之事。
于是吴瑕说:“我下山逛了一圈,也没什么好玩的,就又回来了。”
陆之行摇摇头,教育他:“你这个孩子,叫你去玩你都不会玩,你看其他师兄,有的趁休息在山下支个摊随便演个胸口碎大石,又打发了时间,又赚了外快。”
“……”吴瑕今天实在没心情吐槽,默默地躺回去,把被子盖上,说,“师父,我累了想睡会,你出去吧。”
“嘿,居然赶师父走?”
吴瑕的伤口还在疼,他闭闭眼,觉得很累,只是说:“师父,我今天一路都是用腿,徒弟武功尚浅,觉得累也是正常。”
陆之行俯下身子,凑到吴瑕头边上,仔细看了看他,问:“到底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真的没什么,让我睡会吧。”
陆之行过了一会,才说:“那好,你先休息。”
吴瑕等陆之行出了门,才吐出一口气。
他默默运转内力,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那少年最后那些话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对于吴瑕来说,无事便好。
吴瑕到底经历了一番,真的累了,便沉沉睡去。
他在梦中非常不安稳,梦见了他小的时候,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在福利院,几番被领养,又几番被放弃,兜兜转转还是一个人。
真是不好的梦,自从他上武当以来就很少想到过去,这次梦到,一定是因为遇到了恶心的人。
他翻来覆去睡得并不好,身上渐渐发热起来,烧得他五心烦躁,觉得有一团火在身体里乱窜,在血脉里潜行,大肆焚烧。
有人把手伸了过来,冰凉如玉,贴在他的头上,让他觉得服帖舒服,那手变了方向,探到他的身上,想继续深入,吴瑕猛地一惊,抓住那手,睁开了眼睛。
就见陆之行一脸忧心忡忡,道:“把你弄醒了?”他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把吴瑕抓着他的爪子扒下来,塞进被子里掖好,然后伸手去摸吴瑕的脖子。
“我就说你不对劲,想来想去,不放心,再过来就发现你发烧了。”
吴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发烧了吗?怪不得身上热热的,可能是进了水,又在岸上凉了半天,反反复复着了凉。
“下趟山怎么就把自己弄病了,这才多久。”陆之行说着,拍了拍吴瑕的脸颊,道,“我去找谭师兄给你看看。”
吴瑕连忙拉住他,要是谭灵秀来,一眼就能看出他受了伤,虽然不过是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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