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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尽天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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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之后还自以为情深意重的爱,到底是在侮辱谁?
书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放下手中一滴未碰的茶杯,轻声柔和的对依然微微蹙着眉的青荷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对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好处。青荷,对不起……我今天来,其实只是想和你道歉,我自认我做出那种事情,简直就是个人渣,你也不需要原谅我,作为被我害了的一个无辜女孩子而言,你永远不需要原谅害了你的那个人,我不配。”
青荷有些呆呆的望着站起身一脸认真无比郑重的说话的书玙,手指下意识的握紧。
书玙垂下眼睛,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冷笑,最后低声说了一句:“至于太子殿下?现在再说爱不爱的,他没资格。被我设计下药,他活该……”
青荷猛地站起身来,嘴唇抖了抖,想要说点什么。
书玙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连那柄他来时撑着的油纸伞也没拿,书玙直接大步走出了屋子,顶着春回三月的微微细雨,渐渐远去的素色身影被细雨淋湿,单薄而模糊。
青荷恍然间惊醒,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落了泪,她忙不迭的摸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神色间,有些错愕不解,还有些莫名的无奈。
书玙在春日里的微微细雨中,不慌不忙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虽然已经开春,可是三月毕竟气温还有些凉。
春雨虽如牛毛般柔和,落在身上半点不显,但这润物无声的雨丝却极是细密,不一会儿,书玙身上素色的衣物,便被打湿了。
之前还不觉得,等到身上的衣服被湿透了之后,书玙才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春寒陡峭。被冻得唇色发白的书玙依然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细密的雨丝落在脸上,就像有些氤氲开来的水汽。
在绵绵细雨里,被冻得身上都有些发抖了,书玙反而轻轻的勾起了嘴角,望着灰蒙蒙一点也不晴朗的天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来,这几个月的时间,他过得何其压抑。和杨靖泽之间的暧昧缠绵,说不清是虚以委蛇还是纵情声色。
书玙很清楚,自己还爱杨靖泽,不然的话,这些日子的委身于人,谈笑缠绵,他还真做不来。哪怕杨靖泽的所作所为,还有他的思维方式,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认同。
不过,就算是喜欢,甚至是深爱,又能怎样呢?
书玙伸手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眯着眼睛用早已经湿了的袖子擦了擦眼睛,这才能勉强睁开看路。漂亮的淡琥珀色的眼睛里一片清澈,长长的睫毛上很快又沾了些细密的雨水,在本就水雾迷蒙的空气里,视野中更是有些模糊。
不过,再怎么喜欢杨靖泽,他也不会失去自我。
到此为止吧,在一切都结束之前,最后再做一件事,帮他解除后顾之忧,同时也算是个报复,还能顺便帮青荷一把,反正自己欠那个姑娘的债,这辈子也还不清了,不管对方是否领情,他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书玙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默默的考虑着……
第十七章 恩断义绝(下)
终于回了自己所居住的院落里;书玙轻轻推开门,拿过毛巾先擦了擦脸上头发上还在滴落的水珠;然后才找出干净的衣服;直接站着将身上湿透了的衣物脱下搭在屏风上。
门被轻轻的推开;“书玙,”杨靖泽缓步走了进来,微微皱着眉头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书玙的身子顿时僵住,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正要往身上套,从门口的方向看过来;屏风半掩的地方,书玙正光裸着白皙的后背,上面还有着清晰的斑驳吻痕。
刚刚跟着伺候替杨靖泽撑伞的内侍宫女等人早就知机的退下了;出去的同时关好了门。
“太子殿下?”书玙回过神来之后,一边飞快的穿好上衣,一边回过头来略带惊讶的看着杨靖泽。
“刚刚有人禀报,你一个人没撑伞在雨里淋着回了屋来,还在院子里发呆站了一会儿。”杨靖泽走上前来,十分亲密的顺手帮书玙理了理还有些松散的衣领,温热的手指暧昧的在他吻痕满布的脖颈处轻轻摩挲了几下。
书玙的皮肤细腻如上好的白瓷,青青紫紫的吻痕宛若滴血的梅花,艳丽淫靡有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魅惑。
手指间的触感细腻而冰凉,杨靖泽十分自然的凑过来,贴了贴书玙的额头,同样是冰凉的温度,一时半会儿之间,倒是没法确定书玙会不会冻得发烧了。“身上这么冷,你还在雨里发呆?”
杨靖泽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才没盯着那么一会儿,就能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从书房出去的时候,明明还知道撑着伞,说是在外面走走,结果在院子里饶了一圈回来之后,伞被他扔了不说,被拎着不赶紧进屋,还特意站在院子里挨雨淋。
“就是因为被雨淋了,衣服湿透了之后,身上才有些发冷的……”书玙被杨靖泽按着肩膀,动弹不得,嘴上却是一点也不老实认错的狡辩道。
杨靖泽反而被他给气笑了。“你的伞呢?”
“我只是想在雨里走一会儿……”书玙没直接回答。
“你这是只一会儿?”杨靖泽的音调有些微微的挑高,他瞟了一眼搭在屏风上书玙之前在书房里穿的那身还在往下滴水的衣服,似笑非笑的盯着书玙,伸手揽起一缕书玙还在缓慢往下滴水的头发,他刚刚换上的干衣服后背上,已经有些潮了。
书玙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杨靖泽,没再吭声。
杨靖泽抿了抿嘴唇,也不再多说些什么,转身拿过毛巾,将书玙头上的白玉簪取下来随手扔在一边,然后用毛巾帮他细心的擦拭着依然湿漉漉的头发。
半响,书玙突然伸手握住了杨靖泽的手腕,“我自己来吧。”
“……”杨靖泽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没搭理书玙,直接把人按坐在床边,然后拿着已经半湿不干的毛巾继续手上的动作。
书玙仰起头,淡琥珀色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他用一种极为专注的眼神深深的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杨靖泽。
杨靖泽微微挑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张极为精致此时因为寒冷苍白似乎还带上了几分脆弱的脸庞,然后弯了弯嘴角,伸手轻轻的拍了书玙的后脑勺一下,轻笑道:“看什么呢?低下头,你这样我不好帮你擦头发。”
“我在看你……”书玙十分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感觉到杨靖泽手上的动作瞬间又是一顿。
书玙的嘴角浅浅勾起,露出一个很是轻快的笑容来,然后也不管自己散落下来的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直接一头扎进了杨靖泽怀里,伸出双臂环在了他的腰上。
“别动……”书玙的耳朵贴在杨靖泽的胸口处,静静的倾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轻轻的闭上眼睛,宛如呢喃的轻声说道:“让我抱一会儿……”
杨靖泽整个人都僵硬了一般,他的手中还拿着毛巾,手臂也是悬空的伸着。
自从杨靖泽和赵令颐成亲之后,书玙的态度似乎就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
一个月的避而不见,之后重归亲密,可是,书玙脸上的笑容里,似乎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隔阂般。再然后的被书玙下药设计,他们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中,又被书玙硬生生的拖进来一个青荷。清醒过来的时候,杨靖泽是真得雷霆震怒,书玙被他整治的遍体鳞伤、极为凄惨,可是,就是那样,书玙依然只是露出温顺的笑容来,却一个字也不解释,更是毫不反抗的任他折腾。
等到自己气消了之后,书玙却是依然如故,面对他的时候,依然是那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时候的沉静神情。而对于他当初那么做的原因,却是不管什么时候问他,永远是有些落寞的微笑和避而不谈。
而今日,书玙面对他的神情间,仿佛又回到了最初。无比的亲昵、依赖,仿佛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所有的隔阂,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书玙靠在杨靖泽身上,湿漉漉的头发把杨靖泽的衣服前面也有些浸湿了,微微的凉意透过衣物传到皮肤上,明明是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触感,此时,于杨靖泽而言,却是温馨幸福得让人迷醉。
杨靖泽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将手臂环住书玙的身子,轻轻的搂着他的后背,舒缓的长舒一口气。
这一刻的温情,刻骨铭心……
半响过去,书玙一直再没有别的动作。杨靖泽感觉有些不对头,搂着书玙的身子低下头仔细一看,赫然发现书玙安静的闭着眼睛,竟然就这么靠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着了。
杨靖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柔软的仿佛化成了一池春水。
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将环着书玙身子的双臂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慢慢的抱着睡着的书玙,将人放倒在床上。杨靖泽正弯着腰从床头里侧的位置伸手够被子,想要给书玙盖上,本来就只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书玙,已经被刚刚轻微的动作和隐隐约约的声响给弄醒了,他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杨靖泽,淡琥珀色的眼睛里,氤氲着一片水汽迷蒙。
“靖泽……”书玙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依旧有些迷糊的呆呆的望着杨靖泽。
杨靖泽已经轻轻的抖开了被子,直接盖在了半睡半醒眼神朦胧的书玙身上,一边细心的掩着被角,一点弯□来,在书玙的嘴角处轻轻的吻了一下,用很轻的声音温柔说道:“乖,先睡一觉吧,正好在被子里暖和一会儿,省得被雨淋生病,我让厨房去熬点姜汤,醒了之后喝一碗驱驱寒气……”
书玙被柔声哄着,下意识的又闭上了眼睛,他一手轻轻的拽着杨靖泽的手腕,拱了拱身子,自己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杨靖泽看到似乎又睡着了,还抓着自己的手腕,不禁有些失笑,那双漆黑深邃的双瞳,看向躲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的书玙的时候,盈满了爱意与温情。“真是呆死了……”杨靖泽在心中想着,眼睛里,仍旧只盯着书玙安静乖巧的睡颜。书玙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从来都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意识朦胧听话好哄这个小习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盛德二十六年三月初六,太后寿辰。由于不是整数,太后便压着没有大办,只是把皇帝、后妃请来、还有皇子公主们召回宫中,又是一场名为“家宴”的宫宴。
杨靖泽身为太子自然要等到下了早朝方能和皇帝一起过去,而太子妃赵令颐则是一早就带着给太后的寿礼去了长乐宫中侍奉。
书玙此时虽然有了官品,不过是一个正七品的长史,为太子属官,上朝之类的事情,自然轮不到他。书玙也乐得一个人留在自己的屋里,一般都是等到睡醒之后,才起身洗漱,然后或是直接在屋里练练字或者是去杨靖泽的书房里随意的翻翻那些名书孤本。
从自己的屋里出来,书玙当着东宫里几个侍卫的面,一点也不遮掩的去了后院的厨房,将里面的厨娘赶出来后,自己在里面鼓鼓捣捣的,锅碗瓢盆菜刀菜板什么的还会时不时的响几声。
书玙一边在锅里给自己折腾早饭,腾出手来的功夫,还忙着在那些给太子以及太子妃准备的珍贵食材里以及大缸里盛放的清水里,全都下了药,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书玙自己熄了灶膛里的火,端着一碗添了各种蔬菜五颜六色的蛋炒饭,在厨娘和侍卫们的目瞪口呆之中,悠然自得的转身回了自己屋里吃早饭。
直接在厨房的食材里大面积的下堕胎药会造成的后果,书玙一点都不担心。反正青荷住在她自己的小院里,为了防着太子妃下手,她院子里的吃食都是院里的小厨房中自己做的,后院的厨房这边,就算有什么东西送过去了,青荷也绝对不会碰。自己今天在厨房的食材和水里动了手脚,杨靖泽晚上回来可能会吃一肚子的堕胎药,反正也没什么事,至于太子妃赵令颐么,恐怕就不好说了……
当天夜里,东宫太子妃突然腹痛,宫人们慌慌张张的请来御医之后,折腾了一夜,终究还是没有保住这个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
书玙安静的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在一片昏暗里,看着自己纤长如玉的手指,缓缓的闭上眼睛,露出一个单薄而苍凉的笑容。
想要害一个人,如此简单。
当初在宫外的九皇子府上是这样,如今,在皇宫里太子东宫,依然是如此。
太子妃赵令颐一心一意的针对青荷良媛,除了费劲心思想要对付青荷外,也把自己的地方围得滴水不漏,却从来不想着,还要防着单纯只为害人不求得利的人……
【卷五:天各一方】
第十八章 与君别(上)
太子妃赵令颐小产;一时间惊动了宫中无数人。
赵令颐哭得梨花带雨,加上滑胎又是被药物所致;很是伤了元气;躺在床上眼圈通红的赵令颐;面上却无一丝血色,苍白虚弱的让人看了就心生可怜。
杨靖泽站在赵令颐床边,悉心的反复安抚着她,直到赵令颐哭昏过去;方才闭了闭眼,尽量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掩去眼底的疲倦,吩咐了太子妃身边的人好生照料着,强压着一肚子怒火;转身便去了书玙那边。
杨靖泽吩咐了几个侍卫守在了院门外,并言明不放任何人进去后,自己一个人走到了门前,径自推开门进去。
书玙正在对着字帖临字,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轻笑着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杨靖泽阴沉着脸,什么也没说,走近几步,一把抓住书玙的手腕,动作生硬的使劲一扯,那狠厉的动作仿佛要把书玙撕碎般。
书玙被他拖的身子一个趔趄,右手中的笔划落下来,在白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墨痕,然后从桌上翻滚掉到了地上,黑色的墨汁在地上溅出一小片污迹。书玙身子没站稳,也扑倒在了圆桌上,侧腰结结实实的磕在了桌子边上,痛得发出一身闷哼。
“这么大火气,呵……”书玙被磕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扶着桌子站直身子,对着杨靖泽阴沉可怖的冷脸,却是露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来,轻笑着说道。
“赵令颐小产了,六个月,是个男孩,”杨靖泽死死的盯着书玙那张笑脸,几乎是咬着牙的冷声说道。
“嗯,我知道,我下的药么,”书玙又微微的笑了笑,对着杨靖泽那张无比阴沉的冷脸,一脸漫不经心的直接承认了自己是始作俑者。
“啪!”
本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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