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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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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浣衣院,天诛军兵杀入皇宫当日,值守浣衣院的金兵一下跑了个干净。此时原先囚居南院的宋国宗姬及贡女,早已被金人当作和礼,遣送出宫了。唯有北院的故辽宗姬们,羡慕嫉妒恨,诅天咒地而已。
皇宫中的异变,很快就被各宫院值守的辽女们感受到了,纷纷跑回浣衣院,向自家姐妹通报。这一下,整个浣衣院都沸腾起来。
今日在浣衣院当值的正好是苏力嬷嬷,还搞不清楚外面是什么状况,骤见北院沸反盈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着藤鞭,叉着水桶腰大发雌威:“反了天啦!你们这群贱婢!若不快快散去,须吃老娘的滚刀面!”
不曾想,那一群昔日低眉顺眼,被她一吼便如兔子般逃散的女子,竟一齐将仇恨的目光射向她,更围成半圈,一步步逼近。
苏力嬷嬷又惊又怒:“反了反了!该死的契丹贱婢……”
话音未落,众辽女齐声尖叫:“打死这个恶婆子!”
众女一拥而上,拳脚相加,将这胖恶婆娘揍成血葫芦。
不知谁喊了一声:“姐妹们,快逃啊!”
众辽女应声停手,纷纷从苏力嬷嬷血糊糊的身体上踩过,眨眼间跑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团死猪般的肉酱……
……
上京的暴乱,一直到乌陵思谋被逼无奈,豁出性命,冒险用计,局面才得以改观。
十月二十四,午时,一伙抢掠了上京多家豪门,犹欲求不满的渤海人,身披粗制滥造的皮甲,手持刀弓,竟胆大包天,袭击了天诛军的战俘运输队。当场击杀了六名女真战俘,抢夺了两辆物资。
这伙渤海人的举动,直接刺激了上京城内那些杀红了眼的暴徒,抱着法不责众的心理,竟一窝蜂上前抢掠,殴杀战俘。
事情越闹越大,而始作俑者,那伙渤海人的头目,却在向乌陵思谋领赏时,被一刀穿心。
抢掠军资的消息传到军部,狄烈当即下令,全城清剿——很显然,上京的暴乱,已越过底线。算算时间,北伐军也差不多到撤离的时候了,此时出手,收拾首尾,正合时宜。
占领军重拳出击,短短两日,城内死尸又添加二成,但局面却迅速扭转,被白色恐怖笼罩了近十日的上京城,终于慢慢恢复往日的平静。而就在这短短十余日里,城内女真人与故辽遗民相互攻杀,死伤累累。事后根据耶律余睹提供的伤亡记录显示,仅女真人死亡人数就达七千余人,而各族暴民死伤人数也达到了四千人以上,其中有近半是在占领军后期清剿行动中被击杀的。
上京城内军民总数不过八万余人,其中军兵三万,平民五万余。三万金兵或死或降,不是尸体就是俘虏,而城内五万平民,则因内讧死伤过万,人口锐减。尤其是女真人,先是被故辽遗民杀了一茬,再被占领军镇压暴乱时又杀了一茬……整个上京城的女真人怕找不出两千人了,而且几乎全是老弱妇孺,壮男寥寥无几。
杀戮停止了,但漫长而可怕的冬天才刚刚开始,失去青壮保护的女真妇孺,如何捱过这漫漫寒冬?
十月二十八,天色阴寒,朔风呼啸,雪却停了。
胜利完成北伐的天诛军,开始分批次撤离。首先是第二整编师,押解两万金兵,向南撤退,目的地:燕京;其次是第四整编师,目的地:临潢府;再次是秦凤军及肇州投降的金兵,目的地:云中;最后是第一整编师,押解金国所有战犯及其眷属,目的地:真定。
整个撤离行动,必须在五天之内完成。
当然,有撤离的,也有留下的。
天诛军主令,成立辽东道,辖长城以北,临潢府以东,包括大定府、辽阳府、咸平府、黄龙府、会宁府在内的原金国大片地域。由原北伐集团军总参谋长凌远,就任辽东道大总管;副总管四人:八字军都统制王彦、天波师副师长韩世忠、第五混成旅旅长方洪及耶律余睹;长史为洪皓。
狄烈这样安排是有深意的。以凌远的能力与职务,有资格出任这个要职,最重要的是,他本就出身燕地,是天诛军中为数不多的、了解女真人及故辽遗民的高级将领。方洪也是同样原因,而且他的混成旅,也是镇守辽东的主力。至于王彦与韩世忠,这两人及其麾下数千军兵,基本上都是从南宋挖过来的,不把他们羁系于辽东,一旦放归中原,难保会有什么变数。
而王彦与韩世忠亦不想掺和到天枢与南宋之争中,戍守辽东,清剿金国残余,正中下怀。
至于耶律余睹,自然是借其故辽皇室的身份,以安抚辽东道故辽遗民之心。
诸事安排停当,狄烈是最后一批离开的。风雪之中,回望一片残破的上京,深深吸了一口气,翘首南顾——金国已成死老虎,南宋这只大肥羊,也该到了开宰的时候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女真人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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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北伐军一批批南归之时,距离上京数百里外的五国城,一辆孤零零的马车,正顶风冒雪,艰难前行。
驭手与马车四周环护的四名骑士,俱是皮帽厚袄、隐露内甲、鞍置刀弓的金兵。当这支马车队行入一片落满雪淞的松树林时,倏地一滞——前方百步之外,一字排开着一队人马,竟有三十骑之多。虽然骑士尽着羊皮厚袄,看不清是否披甲,但每个人手上的刀枪弓弩,却可以看得很清楚,明显来意不善。
这支马车队正惊疑不定、进退维谷之时,前方骑阵纵出一骑,踏着蓬松的雪花,接近至二十步时,才摘下皮帽兜,以女真语大声道:“是我,索布图。”
护卫马车的四名金兵齐声道:“原来是谋克孛堇!”纷纷在马上鞠躬行礼。
索布图策骑接近,以目示意:“马车内,可是那话儿?”
四名金兵及驭手一齐点头:“奉猛安孛堇之令,将此人押解上京……”
索布图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向四名金兵一亮:“奉大金国主令,将此人转交与天诛军。你们的押解任务完成了。”
这几个金兵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再看前方那三十骑,正慢慢接近,气势咄咄逼人。四名金兵看看索布图,再看看那十倍于己的人马,终于垂首退开。
索布图收好金牌,兜转马首,一脸谄媚地向为首一名骑士道:“正主儿在此,请贵人验收。”
为首骑士用大拇指将帽兜顶开一线——竟然是阿术!
阿术并不理会索布图,策马靠近马车,拔出腰刀。挑开车帘。向内窥视——车内坐着一年约三旬,白脸微须,南人打扮的男子,及一名模样俏丽的妇人。此时这对男女正相拥在一起。面青唇白。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眼神惊恐、簌簌发抖动地望着阿术。
阿术面无表情,扭头对骑队中一骑士示意:“过来认人。”
一骑士驱马出列,近前细细打量车内男子。肯定点头:“没错,正是他。”
阿术的脸上才浮起一丝戏谑表情,向车内男子点头致礼道:“天枢迎驾使阿术,奉华王殿下之命,迎还圣驾……呃,我该称官家为重昏侯,还是渊圣呢?”
车内之人,正是赵桓与嫔妃刘氏。听到阿术之言,震惊之下,完全没留意阿术言语中的嘲讽,愣愣道:“天……天枢,华、华王?”
阿术肃容道:“正是。”
赵桓一时难以置信,吃吃道:“华王殿下,当真要……要接我回中原么?”
阿术重重点头:“就是现在!”
赵桓嘴唇发抖,泪水夺眶而出,倏地一下用袖袍遮住脸,瘦弱的双肩不停耸动。刘妃更是伏在赵桓膝上,哭得如杜鹃啼血。
阿术冷冷一晒,放下车帘,向骑队打了个手势。
四骑护卫变成三十骑护卫,马车继续前行,驶入漫天雪雾之中……
……
同样在这漫天风雪中,南归的北伐铁流,上万大军,人马车炮,正艰难行进在蜿蜒曲折的燕山山脉中。
风雪归途,万人行军,一路艰幸,自不待言,好在终于走过来了,长城在望、幽燕在望、中原在望……
狄烈坐在一辆宽敞温暖的驼车之内,喝着热乎乎的羊奶茶。红炉炭火,不断辐射热量,将从厚厚车帘缝隙钻入的冷空气置换出去,令整个毡帐之内,温暖如春。
所谓驼车,就是以二至四匹骆驼,所拉的毡车。契丹族起自塞外,习惯用骆驼拉车,辽建国后,驼车在北方盛行。所使用的骆驼,多为双峰短腿驼。驼车与马车相比,好处是拉力大,面积宽,行驶平稳,自外看去,就象一座毡房在移动,堪称古代的“房车”。
辽国历代君主,例行“四时捺钵”(辽帝的行营,即“春水秋山,冬夏捺钵”,合称“四时捺钵”)时,其行营迁徙,就设在驼车之上。狄烈眼下的享受,倒颇有辽帝的范儿。
以狄烈此时的地位与声望,实在没必要摆出一副与普通将士同甘共苦的架势。这不是建军初期,更不是后世的官兵一致。以堂堂华王之尊,若与普通士兵一起顶风冒雪,餐风宿露,只会令将士惶恐,官员不安,不得已依样照做。
狄烈当然不会做此等让自己遭罪,让文武官员受累的蠢事。更何况,在驼车里,还有一个身体衰弱,重疾缠身的头号战犯——金主吴乞买!
也正因为要招待这位身份特殊的阶下囚,狄烈才选择“奶茶”这种塞外饮品。这个时候的奶茶可不是后世流行的那种好喝饮料,无论是羊奶、牛奶还是马奶,都有一股子难闻的腥臊味,如果没有茶叶去腥,只怕喝一口就要吐出来。好在狄烈也吃惯了北方肉食,羊奶茶虽然不比宋人的清酒爽口,将就着也能对付。
吴乞买比一个月前更显憔悴,眼窝深陷,两颊内凹,满脸褶皱,须发全白,连左耳那硕大的金环,也变得黯淡无光……原本一条龙精虎猛的汉子,已萎缩成一个干瘪的小老头。
此刻,这位皇帝囚徒,正拥裘斜靠厢壁,深深眼窝中,透出两点鬼火般地幽光,死气沉沉地盯住狄烈,令毡车内平添一股驱之不散的阴寒之意。
狄烈无视这说哪抗猓髦坪玫哪滩枋⑵鞣诺缴砬暗男“讣干稀G敢坏蚪潜蛭馄蚵颉�
狄烈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也不去看吴乞买,自顾品饮。
吴乞买慢慢伸出鸡爪般的手掌,将羊角杯抓在手里,仰脖大口饮下,乳白的奶茶从嘴角溢出,顺胡须流淌而下,吴乞买很自然地用袖子擦去。
狄烈暗暗摇头。塞外民族,无论吃肉饮酒喝茶。都是用袖子擦拭。所以两个袖筒都是油腻腻的。吴乞买纵然贵为一国之君,犹是积习难改,直如一老农,毫无形象可言。
吴乞买将羊角杯往案几一放。身体又靠回厢壁。拢袖缩颈。一言不发。
狄烈淡定地展开一卷册子,似是自语,又似在对吴乞买说道:“按籍册统计。至天会五年,整个金国登记在册的女真人,共计十三万二千四百三十三户;女真丁口为五十五万六千六百九十七口;其中成年壮丁为二十二万八千余人,其余三十三万皆为老弱妇孺及残疾者。而军籍册记录,从军之女真人,为十五万五千七百七十二人——到了现在,这个数目只剩下不足两万;而成年壮丁,估计也不足三万,刨去生老病死,女真全族人口,恐怕不足二十万了。如今辽东、辽西及燕云一带,正掀起一股反攻倒算之风,到处都有故辽遗民攻杀女真人。到了明年开春,只怕女真人就要成为稀有人种了……”
“住口!”吴乞买再也忍不住,额头青筋直暴,双拳紧握,双目凶光熠熠。
毡车外传来一阵叩击之声,以及赵梃清朗的声音:“军主,可有事宣召?”
狄烈淡淡道:“无事。”
的确无事,吴乞买到底是一国之君,不管如何愤怒,断然不敢做出超越底线之事。更何况,此时的他,早已不复是当年那个能搏虎斗熊的勇士,而是一个垂垂老矣、病痛缠身的半废之人,鲁莽妄动,只会自招其辱。
吴乞买竭力控制自己,大口喘气,死死盯住狄烈,嘶声道:“当日我举国归降,只提过两个条件,一是善待宗室;二是保我子民。莫非华王要食言?”
狄烈身体慢慢前倾,与吴乞买目光相对,一字一句道:“恰恰相反,本王召你前来,就是要给你指出一条女真人的出路。”
吴乞买咬牙道:“什么样的出路?”
狄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扯了一下车内的铃绳,随着铃声响起,两名警卫营卫士掀帘恭立。
狄烈颔首道:“把他叫过来。”
不一会,一名左衽胡服,耳挂金环的女真人出现在驼车前,恭恭敬敬向狄烈及吴乞买施礼。
狄烈乜斜吴乞买一眼:“认得他吧?”
吴乞买上下打量此人许久,只觉眼熟,却一时认不出。
那女真人侧身面向吴乞买,笑声有点冷:“小人阿疏,当年可是大金灭辽的急先锋。国主乃贵人,贵人自是多忘事啊……”
“阿疏?!”吴乞买渐露恍悟之色,手指频点,“果真是你,没错,你就是阿疏!你竟然……”吴乞买本欲指责阿疏降敌,但随即省起,自己这个国主都降了,还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人?
吴乞买颓然垂手,斜眼看向狄烈,不知这位华王叫此人来是何用意。
狄烈慢条斯理道:“阿疏原为徒笼古水纥石烈部之勃极烈,因其叔侄对我天诛军有大功,本王要求你将纥石烈六部的统领金箭,交与阿疏,并附上封敕。”
吴乞买瞳孔急剧收缩——所谓纥石烈六部,包括胡刺浑水纥石烈部、阿里民忒石水纥石烈部、星显水纥石烈部、陶温水纥石烈部、徒笼古水纥石烈部,以及系辽籍耶悔水纥石烈部,均为女真大部落徙单部的分支,约占生女真人口两成比例。狄烈的这一手,是**裸的分裂女真。
眼见吴乞买脸膛起伏,气愤难平,狄烈摆摆手,让阿疏退下,然后放下车帘,隔断车外的寒风。
狄烈指头轻敲案几,缓缓开口道:“如果你知道本王要将女真各部迁徙到哪里,你一定会为纥石烈六部能留下而庆幸。”
吴乞买没由来一阵心悸,脱口而出:“你要将我女真各部子民迁徙到何处?”
狄烈神色从容,语气却不容置疑:“哪里来,就滚回哪里——火鲁火瞳谋克以北,就是女真人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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