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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有你相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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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眼睛手,诺,他的手握起来只有这么大,”单蔷拿了桌上的一个核桃示意。陈易水看了看核桃,又捏了一下自己的拳头,两相比较一下觉得弟弟真是个小巧的生物,“真的好小啊。”语气里还带着惊叹。
单蔷想起自家弟弟那样小小的样子,真是可爱啊,眉眼间就带出点温和的笑意来。陈易水一抬头就看见单蔷看着手中的核桃微笑,心里顿时觉得不爽起来,刚才对陈易水所描述的神奇生物的好奇全没了,一出手夺走单蔷手里的核桃,另一只手拉过单蔷的手,自己朝前大跨步走去,嘴里嘟囔着:“刚才师傅让我叫你过去练字呢,不要偷懒啊。”
窗外阳光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现在有很多新加入进来的童靴,胖猪再说明一下,本文很多对话用的是四川话,如果童鞋看不懂请留言说明一下,胖猪尽量调整
然后,终于1880年部分的写完了,唉,真想让他们快点长大啊,然后就可以基情四射了……
17
17、1881 。。。
2月24日,曾纪泽与沙俄代表订立了《中俄伊犁条约》和《陆路通商章程》。
3月9日——慈安太后,孝贞显皇后。
6月9日——唐山至胥各庄运煤铁路建成中国自办最早的铁路。
单蔷与陈易水大眼瞪小眼的站着,单蔷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师傅指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对他们说什么来着,从今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师妹了,好生照顾着。小女孩约莫5、6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碎花棉布做的衣衫,因为女孩一直低着头玩着她的手指,看不清长相,单蔷从高处只能看见女孩头顶上的两个发旋,和两条编的整整齐齐的辫子。单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上去倒也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应该不难带的吧。
单蔷弯下腰低声问这个好像有些内向的小女孩:“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呀?”陈易水也站在一边好奇的看着这个新鲜出炉的师妹。
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对他说话的大哥哥,见单蔷眉眼带着笑意,脸又长得白净,小女孩一见之下就心生好感,心里的紧张也去了一些,只是手指仍然拧着。
“我叫安安,今年六岁。”女孩脆脆的童音里还带着身处陌生之地的不安。单蔷不知道师傅为什么突然带了这个小女孩回来,照理说做他们这行的人很少收女弟子,不过师父既然收了她估计有自己的道理吧。
单蔷摸了摸女孩的头顶,笑指着旁边站着的陈易水说:“这是你大师兄,陈易水,我是单蔷,你叫我二师兄就好。”
女孩看向旁边的另一个哥哥,发现那个哥哥也看着他,女孩敏感的察觉到这个人也没有恶意,脆脆的叫了一声:“大师兄。”陈易水笑眯眯的‘唉’了一声。女孩又对着单蔷叫了一声‘二师兄’,单蔷应了然后拉起女孩的手,慢慢地朝外走去,“走,到你的房间看看去。”手里握着的小手软软的,单蔷笑了一下,还只是个孩子啊。
如同当初单蔷到来时所经历过的,安安被单蔷二人带着熟悉了一下叶宅,依然是由陈易水来讲解,这个地方有什么妙处,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单蔷觉得这些话很耳熟,不由一笑。童心尚存的人是很容易熟悉起来的,没一会工夫安安就已经叫着要让陈易水带他去那条小沟里捉虾了。
陈易水认真的在宣纸上勾勒着线条,往日时常嬉笑着的脸此时绷紧了,就连嘴唇也是微抿着,好像无论外界发生了什么事都无法干扰他一样。叶石兰从陈易水身后静静地走过来,视线越过陈易水的肩看向陈易水正在完成的作品。
自去年从河南回来以后,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忽然开窍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努力起来,陈易水的天赋本来就是上等的,这一认真进步就很明显了,叶石兰点点头。陈易水的风格已经出现端倪,他的风格就是多变跳脱,无论哪种画风陈易水都可以画得似模似样,难得的是陈易水能在前人的风格之上加上自己的一些东西,这就十分不简单了。
没有打扰陈易水作画,叶石兰又静静地走开,来到正在练字的单蔷旁边。不同于陈易水的快速进步,单蔷的进步是循序渐进的,虽然单蔷的天赋也是好的,可叶石兰知道单蔷能到今天这样的水平下了多少工夫。都说字如其人其实也不尽然,至少单蔷不是,单蔷给人的印象是温和有礼但又带着一点疏离的,按理说他的字应该平和大气,但更多的时候单蔷的字是极有气势的,笔走龙蛇,十分雄健洒脱。这样的字很难让人相信是一个14岁的少年写出来的,叶石兰现在已经很少给单蔷指导书法了,单蔷缺少的,只有阅历了。
对单蔷现在的状态也很满意,叶石兰心情很好的走到下一个弟子那里,一看清这个弟子纸上画的是什么的时候,饶是淡定如叶石兰的眼角也抽了抽。纸上一大团黑墨,只在中间留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叶石兰笑眯眯的问他新收的弟子,“安安,你这画的是什么啊?”他明明给她布置了固定的作业!
安安抬起头,笑颜如花的答道:“叶伯伯,我画的是月亮。”
一旁的单蔷已经完成了他的练习,听到安安的话走了过来,探头一看,入眼就被一大坨黑墨晃了眼,单蔷好笑的指着中间的空白说:“安安,这是月亮?”
安安点头。
单蔷复指着纸上那一大团的黑墨问:“那这是什么啊?”
安安用一种你很笨的眼神看着单蔷说:“这当然是天啊。”
单蔷一愣,随即很佩服地看着安安说:“安安,说不定你会是中国抽象画法的第一人。”安安虽然不懂单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能听得出这是夸奖她,笑得得意的点头。
叶石兰无奈的看着这个小姑娘,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罢了,随她喜欢吧,反正故人也只是托自己照顾她,没说一定要她学会这些。倒是刚才单蔷说的那种画法是什么意思,他都没听过。
听到叶石兰提出的疑问,单蔷暗道一声糟糕,这抽象画法是西方画派里的,要怎么解释自己从哪里知道的呢?
单蔷干笑两声,含糊道:“哎呀,我就是觉得安安这画够抽象的,胡乱说的一个画法。”叶石兰怀疑的看过去,单蔷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诚恳无比,最后叶石兰也不得不相信单蔷的说辞,要说中国画法的种类叶石兰不说全部清楚,但十之八九是知道的,所以单蔷胡诌的可能性也很大的。叶石兰怎么也想不到,这画法会是属于西方画派的,他当然不知道。
单蔷在叶石兰身后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好在过关了。
傍晚时起了大风,单蔷走到窗前关了窗户,“看来今天晚上要下大雨了,晚上睡的时候要记得关窗户啊。”
陈易水的注意力还集中在桌上下了一半的棋盘上,挥挥手回道:“晓得了晓得了,快过来下,该你了。”
将陈易水赶回他自己的房间之后,单蔷自己也洗洗就睡了,没一会就听见外面的雨声,噼里啪啦地掩盖了夏夜里其余的声音,反倒让人安心,单蔷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之前还想,这这么大的雨估计要打雷吧。
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单蔷,此时外面正好炸了一个惊雷,轰隆一声巨响让单蔷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以为自己刚才是做梦,可随即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单蔷下床开了门,就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双手环抱着肩膀,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待看清这个小人是谁后,单蔷诧异道:“安安,怎么了?”
安安扑到单蔷的身上,带着哭音道:“二师兄,好吓人啊,安安怕。”单蔷这才明白安安是被这雷声给吓着了。
单蔷把安安拉进来,关上了门,摸索着点上了灯,灯光下能看清安安的脸色很差。单蔷拍拍安安的背,发现安安的身体冰凉,单蔷一蹙眉,这孩子,也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这样的下雨夜还是很冷的。
“二师兄,安安和你睡好不好?”她实在是怕地不行,实在忍不住了过来找人,就想到了单蔷,一看到单蔷,刚才被雷声惊吓到的心神一下就安稳下来,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再自己一个人呆着了。
又一个惊雷。
安安瑟缩了一下,单蔷看着安安快要哭出来的小脸,叹了一口气,安抚道:“好吧,快点上来,看你冷的。”
安安先躺进了被窝,被窝里的温暖舒服的她鼻头一酸,随即屋里的灯灭了,一个带着一点凉气的身体也进来了。安安只觉得无比安心,拉着单蔷的袖子,睡意很快的涌上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陈易水看见从单蔷屋里走出来的睡眼惺忪的安安时,心底涌起强烈的嫉妒,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动了,可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来源于何处。心里有股火气想要发泄,可从小被教导要尊老爱幼的陈易水对着安安发不了火,只好把矛头转向单蔷:“师弟啊,安安咋会睡在你那里喃?”
陈易水的语气比较冲,单蔷不知道陈易水一大早哪里来的火气,但也是好脾气的解释道:“哦,昨天晚上打雷了,安安害怕就过来找我了。”
陈易水张口想说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好扭过脸哼了一声,单蔷不知道他这又是闹得什么别扭,也不管他,只招呼安安,“安安,过来洗脸。”
陈易水心里更憋屈,心里对安安也生出一股子怨气来,怎么就多了一个师妹来和他抢师弟呢,到了最后陈易水连带着也怪起把安安带回来的叶石兰了。
一整天的,陈易水都是阴阳怪气的,到了晚上他赖着在单蔷的屋里不走,单蔷对他的赖皮也无可奈何,只好和陈易水挤着睡了一晚。第二天陈易水的阴阳怪气在单蔷看来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又怎么会明白这是某个人无意识的独占欲作的怪呢。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3P了……
囧,当我什么都没说
18
18、1882 。。。
美国颁布1882年排华法案,在移民方面对中国劳工严加限制。
1月3日(清光绪七年一月十四日)——张之洞任山西巡抚。
1月14日——上海《申报》记者通过天津—上海间有线电报电路,拍发新闻专电,这是中国第一则新闻电讯稿。
陈易水捅了捅正在认真观察虾子的单蔷,“喂,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去?”
单蔷将视线从小溪里活蹦乱跳的虾子身上收回,看向打扰他的陈易水,陈易水讨好的看着他。
“是啊,你上午不是听到我和师傅说了么?”陈易水撇撇嘴,他就是听到单蔷的话才突然想到要跟着单蔷到他家玩一次去。
“呵呵,师弟,我跟着你回去玩一次好不好啊?”
单蔷听这话,脑子里想了一下可行性,单家夫妻很好客,虽然家里不富裕但也不是吝啬的人,带陈易水回去应该不会让父母难做;再者家里虽然没有多余的客房让陈易水住了,不过他和陈易水挤挤睡一间房也就行了,反正也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跟我回去也行,只要师父同意就行。”
陈易水一听有门,高兴地蹦起来就朝外走,还一边回头对单蔷说:“放心,师傅肯定会同意的。”
单蔷笑着摇摇头,陈易水这样活泼的性子,单母应该很喜欢吧,她老是抱怨自己不够活泼。
第二天一大早单蔷就把还在睡梦中的陈易水给叫醒了,收拾妥当后二人就上了路。到了王家镇,自然是有许多人与单蔷打招呼的,只不过这次打招呼的内容从‘蔷娃子又回来了?’‘啥子时候考起状元要请喝酒的哦’变成了‘哎呀,这是哪个哦,长得挺俊的啊?’‘蔷娃子,你边上那是哪个,没看过啊?’
单蔷无奈,有人问起只好简单介绍一下陈易水的身份,“蔷娃子,莫说笑哦,这么小的师兄啊?”“就是,是师弟吧。”陈易水也不恼,笑眯眯的和这些人打招呼,引得单蔷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不是最不喜欢有人怀疑他师兄的身份吗?陈易水当然不是改性了,被人怀疑他身为师兄的名分自然是不大高兴的,不过今天一是因为要到单蔷家里做客的喜悦冲淡了这么一点点的不悦,二是陈家的教育也让他不轻易在陌生人面前表现自己的不悦。
春天农家事情多,单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在门口,单蔷也不介意,领着东张西望的陈易水就进了单家。陈易水四处打量着自己以前来过一次的单家,单家与自己所知的农家并无不同,内院偶尔传来的鸡叫声更是让单家带着农家特有的平静祥和。他们所在的院子里放置着一些打理地干净整齐的农具,沿着外墙砌了一米宽的坛子,种了些花草,最繁茂的是蔷薇,已然翻过围墙,俏生生的挂在墙沿上,嫩黄色的新芽在阳光下肆意生长着。似曾相识的画面一下子带动了陈易水的记忆,他恍惚记得,在盛夏的季节里这棵蔷薇是如何的绚烂活泼。
“娘,在家不?”单蔷的声音将陈易水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看向正在朝屋里走的单蔷,单蔷的脚步轻快,显然的他的心情因为归家十分好。突然单蔷停下了脚步,侧过身子来笑容满面的对陈易水说:“易水,我家里比较简陋,有啥招待不周的还请原谅。”
单蔷正好站在屋檐下面,阳光恰好洒在他侧过来的那一半身子上,与躲藏在暗处的另一边相比,被阳光照耀的另一半脸庞格外明亮白皙,就连笑容也像是被放大了一般,陈易水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单蔷长长的睫毛在强烈的光线下微微向下垂,睫毛下的茶色瞳孔带着笑意看着自己。陈易水一时愣怔了,他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心跳得奇快无比,是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像是心要自己蹦出来心跳,他什么都干不了。
单蔷看陈易水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只盯着自己,那眼神让他毛毛的,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易水,怎么了?”
陈易水仿佛才从梦中醒过来一般,傻傻的笑:“啊,你刚才说什么?”
单蔷无语,这小子刚才敢情是在发呆,“没啥。”
陈易水跟着单蔷进了屋内,离开了那让自己变得奇怪的阳光。陈易水偷偷地瞧了单蔷一眼,没了刚才的感觉,果然,刚才只是因为阳光太耀眼了。放下心来的陈易水恢复了活力,听单蔷说单母在地里,也闹着要去帮忙。单蔷拗不过他,再说他自己也想见见单母,就带着陈易水朝着自家的田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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