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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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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开始前所未有的狂跳,甚至于当他看到那男人缓慢的扬起唇角,勾勒出一个绝对有杀伤力的微笑时,他竟然有种头晕目眩的缺氧之感!太荒谬了……他想,从前遇见艳殇时思维停滞的一秒,今天竟然在他爹身上放大了十倍!苍天,他这是在造孽吧,啊?“小初……?”季墨白眨了眨眼,浩淼的瞳孔闪烁着童贞的魅惑,其中深意不得而知。太初反映过来,忍不住倒退一步,无端端生出几分距离感。季墨白望着他,娴雅静好的面容,温润的如同一株正在徐徐开放的水莲,清秀素淡。
——我的,那个,天哪……
季太初深吸一口气:“你别过来。”红殊与沽赏怔了一下,面面相觑,旋即上前来福身行礼,脆利婉约的莺声燕语:“主子爷安好。”季墨白缓缓笑了,鬓角的墨莲似是魔化了一般绽放的妖异,他慢慢抬起手指:“小初……”话音未落,身形在夜色中快如闪电,眨眼间他的手指已经触到季太初汗水涔涔的脸颊,耳际的发丝粘腻的贴在耳垂下方,一双湿漉漉的乌黑眼珠在他手心转动,被他捧在手心的青年有着与他截然不同的容貌特质,即使二者都很美,但太初的美是一种清越凛冽的年轻,锋芒毕露,而季墨白则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厚重,游刃有余。二者自不可同日而语。
太处只觉眼前一花,幻化的步伐和身影快的简直出神入化,甚至不到一个眨眼的时间,三步之外的男人已经稳稳触摸到他的……呃,脸。男人捧着他面颊温柔的注视他,微微翘起嘴角笑,眼波琳琅的像一池湖泊,他垂着头,发丝从脑后倾泻下来,密密的瀑布一般的垂顺,径自揽了一肩。“小初,我是你爹爹。”他说,嗓音磁石般诱人,光华熠熠的瞳仁闪过一道白芒,“你不记得吧,小初。”“当然不会忘记……”青年慢慢抬起手,镇定的拨开他的捧缚,挑眸,眼尾颀长如蝶,淡淡的笑了,“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素未谋面的,父亲。”
“我明白。”男人始终浅浅淡淡的笑,藏了一身的大气幻化成一个慈父,三十而立的男人,从头到脚无一不再散发着令人沉沦的气息。果不愧是当年名满天下的第一美男子……即使他没有艳殊父子更精致的五官,但那样出色的气质和游离有致的态度,季太初不得不承认,先前积攒的一些些不悦,对他身世的鄙夷和风流在外的名声,种种不悦,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缩小缩小,就快要蜷成一团……
“说些什么吧?我的父亲,或者借口或者欺骗,总要说些什么吧。虽然我很不喜欢被人隐瞒,但你的魅力实在明显,唯恐世人都无法抗拒,不是麽。”太初低低的笑了,眼神带着一丝清冷。对面男人始终温言软语,及致此刻被挑衅也不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情绪,甚至绽开了一朵甜美的微笑,柔声说:“好。”
而今天下。
适逢昭华五年,姬王在位。江湖有三山五岳四大家,北堂南湖瞩一宫。三山分指传承老派:凤阳山凤阳门、岐山冥门以及天山灵鹫门。五岳指的即是西岳华山、南岳武当、北岳恒山、中岳嵩山少林、以及东岳峨眉。四大家便说的是“平遥沈家”、“都灵姑苏”、“涪陵泷家”以及“江南淮朔”。北堂泛指蜀中唐门,南湖既是指西亭洞湖,最后一宫尤其重要,因为它指的就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尧山魔地菖蒲宫。
其中以凤阳门历来与菖蒲宫势同水火,天山灵鹫门仅此之,前者究竟是何原因要与菖蒲宫势不两立而今缘由已不祥,但灵鹫门却是因为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逃婚事件——简单说来,就是菖蒲宫长老季墨白勾引了灵鹫门圣女,吃干抹净之后却翻脸不认账,被逼成婚的当夜便夹带私逃,从此音讯难觅。至此,灵鹫门与菖蒲宫这一段梁子一结就是个死结,唯恐除了当事者本身,没人能解得开。其次是五岳各门派,传统意义上的名门正派一般都是炮灰,走走过场,有人带头儿就摇摇旗子,菖蒲宫一翻脸立刻就先自保之。所谓的衰派出衰人,大抵指的就是如此……接着是四个世家,这个就更加有噱头了,谁不知武林中最过卓越的才子佳人都是四大世家打包生产,一出一个准儿,根正苗红的好秧子,结果呢?
——结果,平遥沈家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沈溪牙;都灵姑苏家浪荡不羁的大少爷姑苏噙芳:涪陵泷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面瘫男,泷杞嗔泷二少;甚至是名满江湖以仁义温良着称的武林盟主西亭雪;塞外一霸的大漠明勋邱重月:当世天子姬王姬止水,最后是终极恶魔人物,菖蒲宫魔主艳殇。以上数人无一能逃脱被季墨白调戏的“厄运”,且经年来下场个顶个儿的凄惨无比……
沈溪牙被家里给搞的没有女人爱,又不肯爱女人,于是躲进尘世连根毛儿都找不着。姑苏噙芳原本就放荡不羁,后来更是被贬的连采花儿贼都不如,被正式从姑苏名门的族谱上踹了出去,天涯沦落。面瘫男泷杞嗔相对好一点,在曾经被季墨白搞的人鬼不分之后开始发奋图强,一怒之下挑了泷家的大梁成了家主,娶了一房媳妇儿却迟迟不见下蛋,追其原因,众说纷纭。然后是悲催的西亭雪,曾经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优良夫婿,人品好到爆,武功好到爆,家世更是帅到没话说,真真是江湖排行榜上名列第一的金牌选手。跟季墨白搞过之后,武林盟主的位置被自家亲兄弟夺了,顺手还药瞎了他一双美目,最惨的是在季墨白一众大小“恩客”里最残忍变态的艳殊不爽他,二人正邪不两立,西亭雪又不愿季墨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终心软情冷,放弃红尘归隐山寺,做一带发修行的有缘人……
然后是脾气暴躁的一根筋邱重月,从头到尾就只想自己一个人独霸季墨白,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滴,于是恼羞成怒下了追杀令,从沙漠追到中原追了一年又一年,未遂,离疯不远了。相比之下另外一个霸主就淡定多了,姬止水,皇帝,同样是占地为王的老大,整个天下都是人家的,啧啧,跟他一比邱重月简直就像是个暴发户…… TAT 可惜了英明神武的姬止水,宁肯背上傲娇女王的名号也不肯舍下尊严,狠着心甩了季墨白,成功打破了季墨白被甩的零记录,为这一方历史画上极为璀璨的一笔。
最后一个不得不提的人,便是导致如今一系列矛盾升级的关键人物,与造成一系列混乱局面的核心,原菖蒲宫魔主,当时闻名四海夜半能止小儿啼的终极变态杀人狂,艳殊。爱好杀人和生小孩儿,尤其喜欢别人给他生儿子,还是一生一大群的那种,其次爱好把这一群儿子关起来不给饭吃,让他们群殴之,胜者得一煎饼果子,输了,就挂了。以次精妙的方法选出他毕生基业唯一的继承人,将他骨血里的变态和扭曲传承下去,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震撼人心,岂料世人还未崩溃,他就先疯了,谁让他离季墨白最近,后者又完全没有不杀熟的“概念”。所谓男女通吃老少咸宜,适合各龄人群,说的就是他。原来众神仰望的终极大仙,那踩在巨人们肩膀上的伟人,就是这厮。
——季墨白。
36 其父与其子
季太初嗷呜一声,沉痛的望着季墨白:“我发现了,凡是跟你有一腿的人不疯即傻,不死即残,没家破人亡也得搞个半身不遂,连带着那啥功能也褪化了鸟……”顿了顿,做西子捧心状,泪目:“难道,这就是身为人渣的悲哀?!”仰面望天,忿然之情溢于言表。季墨白眯起一双柳叶眸满怀深意的看着他,伸手颇为宠溺的捏了捏太初白净的脸颊,动作自然的令人发指,然后轻飘飘的说了句:“乖。”季太初当场掀桌:“沽赏红殊!给老子谢客!!”回音袅袅,没人搭理,太初无力扶额,对面男人一脸悠然的支起鬓角微笑,好整以暇的望着他,目光濯濯。太初坐下来面无表情:“好吧,我认输。”
装疯卖傻都骗过不过他,插科打诨也只能徒劳无用。你瞧,任他季太初在短短时间内变幻了无数张嘴脸,软硬兼施,手段齐备,对面这个男人偏巧就是慢条斯理不动声色,永永远远的一副成竹在胸深不可测。太初第一次觉得无奈,他该说一声姜是老的辣么?不然怎么转了一圈,他一个心理年龄跨越千载的人物,竟然连一个名义上的爹都敌不过。当真是怕了他……
“我们的时间不多,小初。”男人温和的摸了摸太初的额头,形象一瞬间慈祥了起来。太初:“拉倒吧,有话就说,我对你没好感……”个屁。其实就一别扭,季太初鄙视自己,既然他是他的儿子,为毛儿他连他风流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靠之,真真越想越憋屈。季墨白看着眼前这只浑身竖刺的大型动物,越看越有爱。这就是他儿子了?哦呵呵,果真是奇妙的小东西,远比他二十年来从属下口中收集来的信息要生动的多,他现在开始有些理解艳殇对他的感情了:一个禁欲多年可以说对欲望和人事都无甚热心的人物,突然遇上这么个精明的小东西,说厚道又不厚道,说乖顺却明明很叛逆,多的是手腕,偏偏懒惰的令人发指,一眼望过去清澈见底,其实呢,全都是假的。
思至此,男人微翘的嘴角弧度更深,细致的眼尾勾着淡淡的温柔,一双烟波浩渺的瞳仁里是无以言计的情愫。他松开撑着鬓角的手,缓缓坐正,轻声道:“那我便直接点,你不是我儿子。”“你说什么?!”季太初屁股上扎了针一般跳起来,脚心不稳,身子向前一歪正好栽倒在季墨白怀里,扑鼻的男人味,他的荷尔蒙咄咄逼人,太初脑子一懵。身体像团松软的棉花一样给人捞了起来,季墨白耐心的将他搂进怀里,轻轻口气拇指和食指,慢慢移到太初额头前,“啪嗒”一声,不轻不重的弹了他一下,太初一个激灵浑身毛儿炸起,立刻被一只温柔的手顺了下来,男人在头顶沉沉的笑:“骗你的,谁让你方才不肯搭理我。”
季太初想掐死他……
季墨白适时的松开手臂,欠了欠身,温暖一笑:“现在开始,可以问出你想问得了,爹爹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东西~”“你他娘的!”太初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鬓角青筋突突直跳,恨不能一脚把那这男人踹死。靠,他真是瞎了眼才会被他电到,丫简直就一妖精,老妖精!“小东西,不准淘气。”季大仙轻飘飘的说,睨视着季太初那一张晚娘脸,忍不住又支着鬓角,垂眸无声的笑起来,半天才低低的念了一句,“倒真是像……”声线到最后低到近似于梦呓,太初没听清,依旧竖着毛儿一脸便秘样,正在酝酿爆发,却见那人缓缓敛了笑,抬眸静静的注视着他说了一句:“我来,是为帮你,小初。”
有多少人觊觎着艳殇和菖蒲宫,就又多少人觊觎着传说中的武林至宝菖蒲录,现如今世道混乱,早不复当年的武林盟主西亭雪在位时那份规整严密,偌大一个江湖过的就是刀剑舔血的日子。他季墨白从前就讨厌,现在更讨厌,当牵涉到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时,那就不仅仅是讨厌。他很清楚当前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的宝贝儿子,流言的真实性是否经得起推敲早已没人在意,人们在意的只是传闻貌惊天下的艳殇竟然有了“软肋”,更可笑的是这男宠不是旁人,恰恰是他三个长老之一。如此,被走漏的消息似乎就更可信了:当年名震四海的风流男子季墨白,在将武林搅和了一通之后便没了踪迹,传闻他曾与灵鹫门的圣女留有一孤,但生死未卜,音讯全无,有胆上天山追寻线索的人无不是被大卸八块儿扔了回来,周而复始,渐渐的也就丧失了热情。
如今再度曝光的秘密,一则是说季太初是季墨白的独子,容颜自然是经得起推敲,也就不外乎有传言说他跳上了当今江湖美人榜的第一名,把时下正红的美女们踩在脚下;二来便是太初与艳殇的关系,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也就罢了,更多人的眼神还是透过表象穿透了本质,本质就是三个字,菖蒲录。于是种种传闻渐渐凝成一股,一股有关季太初和菖蒲录的力量,在推动着背后的阴谋层层递进。季墨白当然知道他儿子就是菖蒲录,因为这一切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想起从前的自己,和如今的太初又有什么区别。唯一能做的,只是不要让那些扭曲的过往重来一遍,他可以承受的了种种不堪入目的人性,但不代表他的儿子也要再经历一遍,就算是死,也好过有一天站在镜子前,连自己都不再认识……
夜色完全的沉淀下来,厚实如徽墨,一轮明月悬于头顶,轻盈的光辉流泻而下,映的某一双沉思的眼眸像浸了水的珐琅,晶莹剔透。季太初出神的望着手中的东西,眼角轻微的一跳,泄漏了内心沸腾翻滚的心思。
——在他手里的赫然是一截,泪萧。
时间倒回顷刻以前,季墨白站在他面前,微凉的手指轻盈穿越他的发,他的嗓音像是浸在池底一般,明明是温婉的,渗透骨髓时却有种说不出的寒。他的指尖轻盈挑起青年下颚,四目相对,久久不语。直到那手势缓缓下滑,顺着青年的肩势滑下来,又滑过他细长的手臂,最终握住他的手。轻轻抬起。躺在男人掌心的手有着清白的五指,指腹柔嫩显然是武艺不精,肌肤白净是生来的素秀,却不柔弱。季墨白弯起柳叶水眸,将一截半透明的东西放在太初掌心……
“你已逃不出这迷局,我也一样,好在还有至亲之人在身旁,不管你信任与否,我都会和你并肩面对这场劫数。但在此之前,身为你父,我必须教会你存在于世的技艺,待到他日我功成身退,那么你傲视群雄还是与武林为敌,都只在翻手之间。只有世上独一无二的泪萧,才会引来世间独一无二的圣物凤凰,青鸾是有灵性的,它曾经选中了我,而我放弃了颠覆苍生的命运,它如今选择你,我无法逆天而行,就只能用尽全力去帮你……太初,时间不多了,要将你这二十年来荒废的精力都拾捡回来绝非一朝一夕,但也唯有百倍千倍的努力,你才不会被江湖吞没。”
“……你,明白了吗。”
所谓命运,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出人意料的一场哑剧。他曾经以为的最美好,却原来不过是光阴未露正身的一场骗局,二十年平凡惬意的幸福生活背后,支撑着的是看不见的暗涌争斗与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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