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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回头望-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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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前几天因为宝宝的事,‘匕首’把油麻区的混混全都撸了一遍,现在名字还在警署备案录上挂着。”想到“匕首”已经便秘了四五天的臭脸,李熙卿便感觉通体康泰。如果再在口头上刺激刺激这个冰坨一样的男人抓狂,李熙卿暗爽得连眼睑都抽搐了。

我心中无奈的叹息:可怜的“匕首”哪里得罪李熙卿了?难道是因为上次绑架的事情?!想不通,我摇了摇脑袋,心思再一次转到曾少扬和高猛这次保护的雇主身上。

“演霍——,演西门吹雪的黄元申?!”看过八十年代的武打连续剧“霍元甲”,相信没有一个中国人不认识黄元申的。当时年仅三十岁的黄元申气质儒雅飘逸却不乏一代大侠的豪气凌云,那一举一动间的洒脱与柔情曾经不知道迷倒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

如今距离无线开拍的电视剧“霍元甲”还有三年的时间,这个时候的黄元申在武打动作片中已然崭露头角,难怪投资方要请保镖重点保护男一号。不过很可惜十几年后,在演艺舞台上走进瓶颈的黄元申居然选择出家为僧,这着实让喜欢他的影迷扼腕叹息。

“听说是出演男一号,我以为凭着他那张娃娃脸,应该是演陆小凤的。演西风吹雪,他的气质不够冷。”李熙卿像个资深的影评人一样,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对我未卜先知的事情没做任何的惊叹与询问。在医院互相拥抱在一起汲取对方温暖的那一夜,我透露了模糊的身世之谜,之后李熙卿不再多问。他固执的坚守着“宝宝只是葛大勇”的誓言,“一口唾沫一个钉”的男人世所难觅,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我觉得熙卿演西门吹雪最适合!”我突然发现如果李熙卿穿上雪白的长袍,一头黑发随风飘逸,手掌狭长古朴的乌鞘剑,纵马飞驰,奔袭千里只为杀一人。那样冰冷决绝、无情无爱的气质,跟李熙卿居然是如此的相像。可是,“喜欢上孙秀清的西风吹雪失了魂,动了情的西门吹雪还是那柄世所罕见的‘剑‘吗?”那么动了情的李熙卿~~~

“宝宝是不是古龙小说看多了?我是李熙卿,成不了西门吹雪。”看着我纠结着淡淡的眉毛,一副苦恼的样子,李熙卿哭笑不得的捏起我的嘴巴往两边拉,直到我呼痛才意犹未尽的松开狼爪。我揉着被捏红的嘴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笑得奸猾的李熙卿。难得文艺一下,犯不着较真。

“宝宝不痛,不痛~~~”看到我揉着红红的脸蛋,小璟心疼的凑上来对着我的脸颊一阵吹气。瞧这孩子善良纯洁得像只小白兔一样,我愣是没敢扭过头去。就这样紧绷着身体,盯着小璟那张满是狗狗口水和狗毛的脸蛋不断靠近。

“小璟,吃糖!”眼看着避无可避的要与小璟撅起的满是狗狗毛的嘴巴相碰,身后的李熙卿变戏法似地掏出一只卡通版米老鼠糖果堵在小璟的眼眶前。小璟完全不在意李熙卿冰冰凉凉的语气有多么不友善,只是欢天喜地的拨开糖纸,将奶白色的糖果丢进嘴巴里“咔吧”一声咬下一半。



小河村的“烧刀子”

自己吃一半,还有一半拿在手里犯了难。递给我,小璟心疼馋得直流口水的吉次郎。给吉次郎,又有些对不住我这个刚刚被人欺负的“宝宝”。看着小璟手里直挂口水,沾着狗毛,还有两颗门牙印的奶糖。我急忙将小璟捏着糖果的小手给推了回去,安抚道,“次郎和——,和我都不喜欢吃奶糖,还是小璟吃吧,小璟最瘦!”迫不得已,我再一次心不甘情不愿的与吉次郎这个狗娃娃并列成一组。

“宝宝最好,小璟喜欢。”小璟开心的将另外半刻奶糖放进嘴巴里,吉次郎斜着脑袋“呜呜”的直抗议,当然如果狗狗知道“抗议”的话。我眼神抽抽的望着小璟含着糖,幸福得摇头晃脑的天真样,还真是有奶吃的便是娘啊!

感觉身后李熙卿不怀好意的抽气声,我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我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想起我与李固爷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就是因为自己贪心,被一只钢笔给诱惑了,然后囫囵个把自己给卖了。

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李熙卿当时的戏谑,“只要是送宝宝东西的都是好人,当心把自己卖了还不知道,你这个小笨蛋!”想想那时候自己自作聪明的腆着脸装乖巧,一定和现在傻乎乎的小璟一样让人哭笑不得。唯一区别是人家小璟是真可爱,我那是伪纯洁。

“汪汪~~~”吉三郎仰起毛茸茸的脑袋,对着空气一阵猛嗅,然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变得像狼一样充满暗幽幽的绿光,从我怀里“嗖”的一跃而起,“汪汪”大叫着就往狗舍后的草坪上跑去。隐隐有一家之主威严的吉大郎一声低喝,吉吉恋恋不舍的从李熙卿身旁站起身,也跟着向别墅西面的草坪上奔去。

“次郎,等等小璟!”乖巧怯懦的吉次郎从人小力微的曾孟璟怀里挣脱,撒丫子跟着吉家人跑了。小璟眼泪汪汪的,像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哭天抹泪的跟在后面狂追。突变来得太快,眼看着前一秒还其乐融融的现场气氛,只在瞬间便人走茶凉。

“嗅~~~,嗅~~~,鸡汤竹筒饭的味道~~~”就在我莫名其妙,打算回头询问李熙卿他家的狗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怪癖的时候,空气中飘来一股浓香:百年老鸡汤的浓郁肉香里带着淡淡的竹子的清雅。

这个味道我太熟悉,在小河村每到社员大会的时候,我和尤胆总能偷到一些村民们觉得没肉又没料的鸡肋和鸡脖子,然后装在竹筒里加点新鲜的大米和食盐,偷偷拿到后山上点起一堆柴火,将盖得紧实的竹筒埋在火堆里慢慢的烘烤。

法子是粗野了点,可架不住他的味道绝对的地道,这曾经是我最为得意的手笔,还特意给这上不了台面的偷食行为冠上“忆苦思甜”的雅号。如今在李熙卿家奢华的小洋楼里闻到这股更加浓郁,也更加地道的风味小吃,如何不让我在惊讶的同时,更感觉胃囊一阵“咕噜噜”的抽搐。

“不如,我们也去吧~~~”咽了一口涎水,极具煽动性的建议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希冀的望着身后愈加沉稳的李熙卿。忽略年仅十八的少年脸上疑似洞察先机的坏笑,只拿自己稚嫩的脸蛋和无辜的眼神一个劲的扮懵懂无知。

李熙卿俯身将我连人带毛毯,一股脑的全从草地上抱起来,大步流星的沿着香气弥漫的源头走去。别墅的西面草木兴盛,远处白色的栅栏将广袤的草坪一分为二,远远的望见山头耸立着一间白色欧式的屋顶。

我暗暗咋舌,这里俨然是西方贵族居住的别墅群,在这里盘踞的人一定非常的有钱。难怪人家说李爸爸是暴发户,就冲这幽美雅致的居住环境,连我都嫉妒也想吼上一嗓子:暴发户!咱最瞧不起爱现的暴发户!

可就在如此幽美的天地一色间,居然有一个须发皆白、颤巍巍的老头,正驾着一堆柴火,堂而皇之的在草坪上席地而坐,旁若无人的玩起了烧烤。足足有我手腕粗的枯树干上窜着一只油光瓦亮的“老母鸡”,一滴滴滚油落进烧得火旺的柴火堆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火堆旁齐整整的坐着吉家一家四口,个顶个乖得像温顺的“哈巴狗”一样张着嘴巴,留着哈达子,眼睛乌溜溜的盯着驾在火堆上香气四溢的烤肉。就连干巴巴跑过来的曾孟璟脸上的泪渍尚未干涸,也同样一副馋兮兮的饥饿难民样。

“这位老爷子很眼熟——”盘腿坐在草地上,时不时在肥硕的“老母鸡”身上抹点蜜汁酱料的老人家,那半眯起来的狭长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寒芒。虽然风干的皮肤显出苍老的褶皱,可就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让我感觉这位老爷子烤的不是肉,是气势!

“宝宝,你爽约了!”老人家没抬头,连眉毛都没眨一下,可就是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让我顿时感觉手脚冰凉。要不是腰间李熙卿强有力的手臂圈着,我很有可能一个倒栽葱,直接跪倒在地。以势压人的“能人”不是没见过,可就冲这不怒自威的架势,迄今为止能与这位老爷子相抗衡的,也许只有小河村石屋里那位张凤岗老爷子了。

“对不起,老爷爷!那个,您——您也住这里?”能在如此幽美的环境下肆无忌惮的做出挖坑烤肉的行为,无异于焚琴煮鹤。看着老爷子饱受帕金森多动症折磨的手指哆哆嗦嗦的刷着蜜汁,虽然抖动的厉害,却巧妙的没有让滴落的蜜汁洒出半滴。所以对于老爷子的突然出现,我心中疑惑,却更多的是对老人的身份感到好奇。

“恩!”惜字如金的老爷子眯着眼睛,神情专注着手里烤得焦黄的烤肉。吉吉一家外加曾孟璟一眨不眨的盯着老人手里的烤肉,“咕咚”一声,齐齐咽了口口水。虽然眼馋老人手里的肥硕的烤肉,奈何这位老爷子似乎对我的“爽约”非常的不爽。可问题是我没能如期回来跟他老人家探讨地方美食,那纯属是一场无妄之灾。

“他叫阿德,是新来的中餐料理师。年轻的时候籍籍无名,人到中年名声鹊起,在黑白两道也是响当当的一名人物。如今古来有稀,看破红尘,所以效仿古人,寻一片幽静之地了此残生。”李熙卿很热心的将老人家的生平做了一个梗概,那语气虽谈不上戏谑嘲讽,可也相当的随意。我奇怪李熙卿不是刻薄寡恩的人,可这话说得让人想抽他。

一手颤巍巍捏着刷子,一手转着手里烤肉的阿德老爷子干枯的脸皮一阵抽搐,微微眯起的眼睛像滚刀子一样在李熙卿身上趟过。可李熙卿今非昔比的面皮,愣是在如此威压下,依然坦然自若。

“阿德爷爷,您不光会吃,原来这手艺也是数一数二的高!”不想“高人”阿德老爷子与李熙卿之间发生不愉快,我赶忙腆着脸,竖起大拇指,一副“果然很高人”的谄媚相。直夸得老爷子狭长的眉眼上挑,比铬合金还坚固的嘴唇裂开一道窄窄的缝隙,于是我才堪堪停止夸张的面部表情。

“高人爷爷,小璟喜欢!”谁说小璟这娃娃脑门上开过膛,智力有问题?!看这小子笑得“无齿”献媚的样子,就像一只掩在墙角里的小狐狸,正一眨不眨的窥觊着我的“胜利果实”。果然,人老成精的阿德老爷子被纯真的小璟一夸,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条弯弯的挂着霜的月牙儿。

“汪汪~~~”不甘落人后的吉三郎摇着尾巴,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的磨蹭着老人沾满草屑的裤脚管,乌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阿德老爷子风干的橘皮脸。

“鬼东西,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拿沾着油脂的手指逗弄脚旁的吉三郎,阿德老爷子颇为好心情的看着这狗娃娃被戏弄得蹦上窜下,跑前遛后。而被阿德老爷子潜台词戏谑的李熙卿毫不在意,只是意味不明扯着嘴角的唇线,笑得很邪性。

“伯坚,你今天有口福了!”李固爷爷反客为主,一马当先的走在众人的前面。紧随身后的李爸爸摆出一副“你今天撞大运”的夸张表情,喜滋滋的望着身旁兴趣盎然的程伯坚。两个中年男人脸上毫无芥蒂的笑容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至交好友一般,再也找不到一个多小时前的生疏。

“噢?!那可不能吝啬你酒窖里那几瓶上好的法国红葡萄酒!”程伯坚拉着李爸爸的手腕,迫不及待的往烤肉堆上扎堆。不大却犀利的眼神在阿德老爷子的脸上一扫而过,之后就像地痞无赖般拽着李爸爸讨酒喝。

“不愧是名侦探出身,连我私人酒窖你也摸得一清二楚。”李爸爸豪爽的大手一挥,“不过看在贵客盈门的份上,今天的好酒好菜管够!”那股子挥斥方遒的豪迈爽气,颇有几分小河村素有“千杯不醉”的尤建军尤叔叔的气势。被“哥俩好”头肩搭背的程伯坚挑了挑眉毛,大大咧咧的盘起腿,一屁股坐到了阿德老爷子的下首。

“32年的法国卡特斯,还是八年前慧珊去法国参加珠宝展时竞拍的,一直也没舍得喝。乘着今天高兴,不防开怀畅饮。”李爸爸作为东道主,热情的从李妈妈抱过来的冰桶里拿出一瓶深红色的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程伯坚摇着手里装有深红色液体的酒杯,目光透过血红色玻璃杯望向对面一抹西沉的残阳。细细回味着唇齿间的醇香与甘甜,不禁感叹道,“好酒~~~”

言辞间充满对美酒的赞叹,却又多了些许前途渺茫的萧瑟之慨。我不知道这样的悲怆是来源于王翰《凉州词》中描绘的沙场苦寒与苍凉,还是程伯坚对“东方明珠”未来命运的迷惘。总之,随着程伯坚的浅吟细咗,在场的李爸爸和李妈妈有片刻的愣神。

“醇香有余而甘洌不足!”李固爷爷细细抿着嘴巴里暗红色的液体,半眯着眼睛,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那样子像是一位资深的老酒鬼一样。李固爷爷故弄玄虚的一句话让在场好酒的李爸爸和程伯坚警司惊“咦”出声,齐齐投来注视的目光。

“小陶,来香港的时候葛老哥塞的那两瓶酒是时候拿出来了。”李固爷爷对身后护卫的小陶秘书招了招手,小陶同志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两瓶普普通通的玻璃瓶子装的“白酒”,神情苦恼的说道,“首长,您可不能再喝多了。”

“磨磨唧唧的,你什么时候看我喝多过?!”李固爷爷两只眼睛狼一样盯着小陶秘书手里的酒,没等小陶秘书把话说完,便一把夺过。小陶秘书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哭笑不得的嘟囔着,“我两只眼睛都看过您老人家醉得不省人事~~~”

这厢我没理会小陶秘书求救的眼神,除了当我家那一老一少的灭火栓外,还真不想扫李固爷爷的雅兴。只拿自己圆滚滚的眼睛瞅着李固爷爷手里的白酒瓶,瓶子上没有标签。玻璃瓶表面粗糙不均匀,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对面扭曲的一片绿色。

熟悉的酒瓶,熟悉的麦芽香醇,熟悉的莹莹的清冽,小河村自产自销的纯谷物酒一直都是村民的最爱。虽然他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却是老祖宗千百年来传下来的酒酿经典。

“醇!香!却又甘洌如火!”小小的酌了一口,李爸爸的脸却在瞬间涨的通红,隐隐的汗渍从额头冒出。尝过小河村自酿的烧刀子的人,没有一个不竖起拇指夸赞的。比不了五十多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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