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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回头望-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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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的颔首后,绯红着脸颊,逃也似的仙影袅袅,徒留妖娆背影让我一脸的雾水。
“走了,还傻愣着干什么!”李熙卿侧过身,仗着比我高五公分的颀长身量,大手一挥,“啪”的一声脆响,拍在我的额头上。我还来不及呼痛,便被李熙卿压着肩膀拖着向院长办公室走去。身后绯红着小脸的白衣天使们悄悄扭过头,捂着嘴巴笑得羞涩,胸前两条乌溜溜的长辫子让人感觉青纯得像一朵朵盛开在路边的蒲公英一般充满朝气。
“轻点!”这里是医院!扯下头顶上有力的巨掌,颇为“愤怨”的嘀嘀咕咕着,将脑门上被蹂躏得乱糟糟的头发捋顺,却意外的看到李熙卿逐渐阴郁的黑脸。
“青纯的蒲公英到了成熟的季节,风一吹就四散播种去了,没时间留恋路旁一年生蔓性,属牵牛科系的喇叭花!”李熙卿话一说完,也不管我五味掺杂的脸色,就这样潇洒豪迈的扭头就走。
“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蒲公英?!”快走两步跟上李熙卿的脚步,心里对他察言观色的能力趋于妖魔化感到新奇。
“三个月前某人秋游回来,好像曾送过我一束蒲公英,当时某人的批语是这么说的:路边的蒲公英像扎着小辫子的美丽少女般清纯可爱。”李熙卿颇富神情的回味道,刚毅的眉头轻蹙,一缕淡淡的笑意悄悄爬上额头。
“你说的某人一定不是我!”我连连抖落浑身泛起的鸡皮疙瘩,想当初只身跟美术系的同学跑去秋游写生,整整疯了一天,直到傍晚才想到独自伏案工作的李熙卿,不觉心生愧疚,于是特意采摘了许多金灿灿的蒲公英,打算来一次“爱的表白”,就连表白的台词都准备好,还一个人猫在楼梯走道里背了一遍又一遍。
可真正面对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时,却发现自己紧张了,语无伦次,磕磕绊绊的一番“惨白”之后,便被笑靥如花的李熙卿拉着去吃西餐了。
“宝宝说不是,那就不是。”李熙卿无条件妥协的态度,和他那一贯宠溺的样子让站在他身旁即将年满十八岁的我倍感无力。
“一年生蔓性,属牵牛科系的喇叭花说的是谁?”一把揪住李熙卿的袖管,不依不饶的在这个问题的上纠缠起来。
自从被年轻爸爸戏谑的称为“喇叭花”,从此以后这种平凡倔强却娇小艳丽的小花圃简直就成为我成长的噩梦。原本喜欢用风霜傲骨的竹之君子暗喻美好成长物语的父亲,现在独独喜欢用牵牛花替代。随着爸爸竹雕艺术在收藏界名声鹊起,“喇叭花”几乎成了“我”的专有名词,这种差别待遇让我如何能处之泰然!
“说的绝对不可能是宝宝。”李熙卿无辜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看着李熙卿无辜的眼神,我瘪了瘪嘴巴轻声嘀咕,两个人相处十二年,在斗嘴斗智上我鲜少能胜过李熙卿。然而如此惨淡的战斗记录,却让我越战越勇,还总乐此不疲。
“咯咯~~~,宝宝还是那么可爱,和熙卿的感情还是那么好。”身后响起铜铃般清脆的笑声,抓住李熙卿袖口的手像是被电流电到一般,“嚯”的甩开,火急火燎的一个急转身,差点连人带保温杯撞到左手边的墙壁上。
“没事吧?”李熙卿急忙伸出手臂将我踉跄的身体扶住,才没有出现“撞墙”的尴尬场面。心有余悸的抬起头,却撞见李熙卿复杂的眼神。
“没事!我可是班级里数一数二的体育健将。”想撩起袖子展示自己稍稍隆起的肌肉,心却突然懵懵懂懂的感觉有些失落。看着错开有两人距离的李熙卿像一杆笔直的标枪一样立在那里,神态闲适中有种拒人千里的孤傲。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人前牵过熙卿的手了。低下头看着手里竹制的保温杯,摸着保温杯环手上光华的纹路,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十二年前香港机场离别时的背影。
“吴晓玲护士?!”李熙卿的语气肯定,却多少有些意外。站在一旁尚未理顺自己复杂的心情,便被眼前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护士长”吸去了全部心神。
“晓玲护士!你怎么在这?!”常言道“他乡遇故知”,人生四大幸事之一。想当年第一次见到吴晓玲护士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青涩的小护士。没有想到十二年的时间蜕变,让曾经的小护士摇身变成了护士长。
至今我还清晰的记得,一个小女孩站在山城县古城墙外大声宣誓:我要当一名合格的“人民护士长”!她那张稚气的娃娃脸上充满昂扬的斗志。
“我现在是解放军某部三院的护士长,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吴晓玲护士自豪的摆出伟人胜利大会师时“勇往直前”的姿势,一张未见衰老的娃娃脸上充满自信。
“恭喜晓玲护士长得偿所愿,步步高升!”连忙凑趣的躬身作揖,惹得吴晓玲护士“咯咯”的笑得清脆。
“77年恢复高考的三年后,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护士,能继续留在简院长身边,我便放弃了山城县护士长的职务,一门心思扎进高考的洪流。所幸一直以来跟在简院长身旁耳濡目染,在临床护理学的科目里,不论是理论还是实践,不说深谙于心,至少能够应付高考试题。”吴晓玲护士颇为自得,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她这几年取得的成绩,圆圆的脸蛋上泛起满足幸福的红晕。
“。。。。。。,七年时间的研究进修,本以为会与简院长失之交臂。可是没有想到,简院长居然成了我名副其实的授业老师。所以我一毕业就申请调到简院长的手下,继续给他老人家打下手。”吴晓玲护士扬了扬拳头,一股誓将承诺进行到底的决绝。
“呵呵~~~,在这里看到宝宝和熙卿实在是太高兴了!啊!居然忘记了工作,该打!”吴晓玲护士停止兴奋的宣言,扬起拳头连连轻敲自己的脑袋,表情愧疚的说道,“宝宝一定是来找简院长的,简院长现在就在办公室,快去吧!”
“记得晚上在医院门口的值班室等我,我要请宝宝和熙卿吃北京烤鸭!”吴晓玲护士还没等我和李熙卿有所表示,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至始至终我们两个大男人都没能在吴晓玲护士滔滔不绝的谈话里插上一句话。
“晓玲护士变了,好像又没变。”看着医院走廊内渐渐消失的白衣褂,我模棱两可的呢喃了一句,而一旁的李熙卿淡淡的“恩”了一声。随后我们两个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向简亦轩爷爷的办公室走去。
“这件事就拜托简院长了!”刚走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随后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片沉寂。
“小陶秘书也在?”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我疑惑问道,而李熙卿也不解的摇了摇头。小陶秘书跟李固爷爷就想一根秤上的秤砣和秤杆,小陶秘书在,那么李固爷爷肯定也在。可上午才通过电话的李固爷爷正忙着主持外事活动,再加上李固爷爷手眼通天,独断善谋,应该没时间也没可能拜托简爷爷帮忙,难道——
“李爷爷你没事吧——”“砰!”想到能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小陶秘书如此沉痛,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李固爷爷生病了,而且情况危急。想到这里,我便火烧屁股的一脚将简爷爷办公室的大门给踹开了。
“砰”的一声响,洞开的大门让我眼前豁然开朗。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
很抱歉拖了这么久才更新,
希望筒子们看在咱是新婚蜜月,多多谅解。
再遇“奸商”
“砰”的一声闷响,洞开的大门让我眼前豁然开朗,紧跟着,我当场石化。
不足五十平方的院长办公室里济济一堂,却独独不见李固爷爷的踪影。所有人的眼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全往我身上招呼。可怜我脸皮再厚,心理素质再强,也顶不住现场的众目睽睽。讷讷的回头想找身旁颀长的身板庇佑,却看到一贯善于察言观色的李熙卿已经早早的掖到了墙角边,兴趣盎然的准备欣赏现场版的真人闹剧。
“宝宝你这是怎么了,眼眶红红的?是卢仲云家的芦荟丫头戏耍宝宝了,还是顾玲玲那丫头又批评你了?”面色紧张的黄奶奶急急的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跟前。看着比我矮半个头的黄奶奶拉着我的手,一副替我鸣不平的“无原则溺爱孙子”样,我的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烧灼,想我堂堂七尺男儿被两个丫头片子整得惨兮兮,还闹到路人皆知的地步,情何以堪。
“黄——黄奶奶,我没事,可能是外面天太冷,被冻着了~~~”我哆哆嗦嗦的抽出手臂,搓着红彤彤发热的鼻头,顺势将眼睑的泪渍抹去。黄奶奶狐疑的瞄了眼我发红的耳朵根,随后将信将疑的把目光投向墙角里悠闲的李熙卿。
“也许——,是期末考试将近,学习任务重,压力比较大吧。”李熙卿憋着抽搐的嘴角,故意无视我求救的视线,颇为无奈的耸肩道。
“宝宝不是简爷爷批评你,英语成绩怎么老是不见起色。你来首都上学,我可是在你爷爷面前立过军令状的。今年过年要是挂两颗红灯笼——”一向只过问我生活细节的简爷爷板起了脸,非常严厉的瞪着我。
“好啦!好啦!多大的事,不就是英语成绩没及格嘛,想我堂堂中国人干嘛一天到晚死乞白赖的学人家的母语。中华民族的汉语才是世界上最博大精深的语种!”黄奶奶将我拉到椅子上坐下,还没等简爷爷把话说完,便急吼吼的打断。
“慈母多败儿~~~”简爷爷苦哈哈着脸,向坐在身旁的一位五六十岁,穿着病人服饰的老人投去无奈的一瞥,那神情学足了在家霸道专权的正牌爷爷。
“岁月催人老,一眨眼的功夫,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奶娃如今也长成了翩翩少年郎。”老人家一边唏嘘岁月无情,眼神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寻找多年前记忆中的影子。看着老人斑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眼角处隐隐有晶莹的闪烁。我遍寻脑子里所有认识的人,却从来没有关于这位老人家一丝一毫的印象。
“宝宝,十三年前厉老师和简院长曾是一对共患难的牢友!”老人身旁端坐的英俊青年突然探出身体,压低嗓门偷偷在我耳旁嘀咕道。对于突然凑近的人脸,我条件反射似地向后仰去。心中不忿:我跟你很熟吗?恼怒的看着对面约莫有些熟悉的年轻人脸上露出错愕又无奈的表情。
“不是吧!分别短短十二年,宝宝连你英明神武的范齐运大哥都不认识了?!”年轻精英伤心欲绝的瞪大眼睛,表情夸张,如丧考妣。
“范齐运?!”这次换我惊愕的张大嘴巴,望着眼前沉稳中略带着点调皮的大男人。范齐运?!就是曾经那个跟在杨鹏身后偷鸡摸狗,欺凌弱小的问题少年?!曾经和王雄扭打一处,专出阴招的高傲“人民子弟兵”?!
“傻啦!可不就是你范大哥嘛~~~”范齐运摸着我傻乎乎呆愣的脑袋,似乎感觉手感良好,摸得越发起劲了。我护着自己遭殃的发型,急忙躲闪,仗着身旁黄奶奶的爱护,“哧溜”一声躲到了黄奶奶身后。我狼狈逃窜的样子惹得在场的众人哈哈大笑,一扫三分钟之前的凝重。
“庸医,咱们不服老都不行啊!”老人家侧过身体,伸出血管狰狞的手掌轻拍简爷爷至今保养得纤细有力的手背。简爷爷深有同感的唏嘘长叹,望向我的眼神充满慈祥。而老人家的一句“庸医”,让我的记忆回到十三年前某夏日的午后:在狭窄阴湿的牢房里,饱经沧桑的“奸商”意气奋发描绘着祖国富强的未来蓝图。随着他强有力的手臂每一次挥举,喷射出的口水沾在了遮去面目的胡渣上,也逐渐模糊了我眼前狭小昏暗的影像。
“奸商爷爷?!”我不敢相信曾经那个说话激动得手足舞动,口水四射,胡子拉渣,毫无形象可言的中年男子居然会是眼前斯斯文文,充满忧郁气质的老人。果真是岁月催人老,半点不由人。
“小家伙——,不对!现在是大小伙子了。”“奸商”爷爷瞧我一口道破当年简爷爷拿来取笑他的外号,不禁大笑出声,“哈哈~~~,小伙子还记得当年的‘曲径通幽’,牢房私会,也不枉我们曾‘一见如故’啊~~~”不知道“奸商”老爷子是想起当年简爷爷对我成语纠正时闹出的笑话,还是找到了年轻时的畅快,无所拘束。居然把我们第一次在牢房里相见的场景,说得充满暧昧,惹得一旁唯一的女性黄奶奶连连摇头,口称“老不修”。
“范大哥也是从老师口中得知,当年那次轰动全省城的文艺大汇演时,宝宝曾有这么一出出人意表的‘表演’,真是愧煞小河村知青啊!”范齐运故作惭愧的表情,向我投来“仰慕”的眼神。我心道:不好!这家伙心怀不轨。
果然,在我还没来得及岔开话题,就听范齐运继续说道,“宝宝感染鸡瘟的那一出戏,不论唱做念打均已登峰造极,再有黄阿姨和葛二叔两大绿叶在旁协助,那效果绝对够得上拿金鸡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的!不过——”范齐运无视我警告的眼神,扭头望向憋笑憋得很辛苦的简爷爷问道,“简院长,听说这鸡瘟只传染家禽,什么时候也传染人了?”
“哈哈~~~,小范,你别在逗弄宝宝了,那时候还亏着这孩子脑子好使,要不然也见不上亦轩的面。”黄奶奶见我臊得面红脖子粗,敢怒不敢言,便急忙搭起架子好让我下台。我无奈的扫了眼黄奶奶,心下嘀咕:就数您老笑得最大声。
“那一次能逃出生天多亏了和平和和平他爸,也多亏了老葛家老英雄的铁面子。都沐浴圣光的人了,还让他老人家操劳,是我们做后辈的不该啊。”回忆起艰难岁月里的苦苦挣扎与无奈,简爷爷的脸上露出亦欣喜亦感恩的缅怀之情。三十年后当“我爸是李刚”成为社会不争的现状时,有谁会想到三十年后的人对于抬出祖先的荣光是如此内疚与自责的行为。所以,活在贫瘠年代的人,也许却是最可爱的人。
“好啦!亦轩,现在都是八八年了,不提那些老黄历的事儿。今年过年咱们就去小河村,住老葛家,好好热闹热闹!”黄奶奶见“奸商”爷爷面色凝重,再一次打断现场凝结的气氛。简爷爷可能是想到年轻爸爸的手艺,眨巴着嘴唇,眼睛直接眯成了一道缝。
“这让我想起在小河村吃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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