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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回头望-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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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他想补偿。
“情况很不好,他的身体各项功能正在一点点的衰竭。如果置之不理,他的结局有可能死于心悸,也有可能死于肾衰竭,当然也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但是如果积极的配合治疗,以目前的医疗设施也无法保证痊愈。”简爷爷的话让钱梁明瞬间苍白了脸,而床上的钱锦鸿至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似乎早就预料,他会是这样的归宿。
“老简,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他还年轻,这样的判决对他而言太残酷了。”爷爷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着躺在床上,只比和平爸爸年少八岁的钱锦鸿,身为人父的爷爷心揪不已。可是他也明白,连妙手回春的简大院子都束手无策,那在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治好钱锦鸿的医生了。
“算了,不用麻烦,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钱锦鸿说的很随意,好像那不是他自己的性命。这让站在床榻前的钱梁明在瞬间绷紧了身躯,紧握的拳头剧烈的颤抖着。我想此时此刻要是换做爷爷,这一拳一定扎扎实实揍上了钱锦鸿羸弱的身体上。可是钱梁明在连续深呼吸之后,紧握的双手无力的垂下,连他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暮暮沉沉的腐朽之气。
“你这样的病人虽不多,却也不少。命是自己的,拿这个报复一个人其实很愚蠢。”简爷爷慢条斯理的拿起口袋里的手帕擦拭,他这样的举止是相当的不礼貌。一贯知性守礼的简爷爷从不让人难堪,这一次简爷爷有些生气了。他是医生,他痛恨对生命不负责任的人。
看到钱锦鸿颤动着嘴唇似乎要说些什么,简亦轩爷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不需要反驳我,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慢说看透生死,恐怕人世间的喜怒哀乐,辛酸荣辱,五味掺杂都没有体验过,何来淡然。”
“当然!也许你是特别的,但是你对他的忽视却是特意的,难道不是吗?”简亦轩爷爷颇为嘲讽的瞄了一眼在痛苦中挣扎的钱梁明,他的意思很浅显。再淡然豁达的人,在面对自己的血脉亲人时,绝不会故意忽视他的存在。
亲情无法被无视,要么恨,要么爱。如果他淡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伤心难过,那么他是特意的,他潜意识里在报复眼前的男人曾经对他的无视。
“也许你是对的,大夫。可惜我活不久了。”钱锦鸿没有反驳简爷爷对他的剖析,因为对他而言不论结论如何,他都已经没有时间去改变了。所以他钱锦鸿依然是淡然的,或者准确的说是淡漠的。
“也许未必——”简爷爷突然接了一句。这一句石破天惊,让在场的钱梁明和爷爷震得同时大声惊呼,“有救?!”也是这一句,彻底将他钱锦鸿从“神坛”的位置上拉了下来。简爷爷在他清澈如老僧的眼睛里投下了一把火,一把燃烧光明的火种。
“老简你快别卖关子了,快说!怎么救?!”脾气急躁的爷爷抓着简亦轩爷爷的手臂,就差像个无知少女一通猛摇了,看来葛援朝那急吼吼的脾气并不是完全没有出处。钱梁明也干巴巴的站在简爷爷的身侧,一副焦急难耐的样子。
“我说的是未必不能救。未必不能救的意思就是说,说不定有救,说不定就是不确定,知道吗?”关键时刻,简爷爷吹毛求疵的毛病又犯了。别看简爷爷医术那是一等一的高,可这中文也就跟我比比。要是跟爷爷和年轻爸爸比,那可就差远了。毕竟人家简爷爷从小是喝洋墨水长大的,没有背典忘祖,时常冒出几句英文,已经算是相当的人才了。
“那你就把那个‘说不定’‘不确定’的治疗方案说出来大伙儿参详参详,这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爷爷眼睛一闭,心一横,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了。可有的事情,就是一百个葛金宝也不顶事,谁叫人家古代还有一句大俗话叫隔行如隔山。所以爷爷遭遇简亦轩爷爷的大白眼,也就不奇怪了。
“十三年前,我还在山城县当院长的时候——”没想到简亦轩爷爷一开口,时间倒退十三年。全把注压在简爷爷身上的钱梁明那是敢怒不敢言,可爷爷没这个顾忌,于是他老人家炮仗一样的脾气又点着了,骂骂咧咧道,“你能不能整点现在的,有用的。别整十三年前的那些个老不着调的!老简你——”简爷爷被突然打断,不禁有些小脾气。于是眼皮子一翻,手一插,头一仰,直接打算“非暴力不合作”了。
“好,好,好,我闭嘴,你说!”爷爷只能自个掂起一桶凉水,自个给自个灭了火。站在一旁的年轻爸爸眼睛都乐得眯成了一道缝,就差蹦跶起来狂吼:爹,您老也有今天呐!
“言归正传,十三年前我还在山城县医院当院长的时候,为了避免中药秘方流失,曾经特设一科,叫‘中医药’科。功夫不负有心人,收集来的大量秘药古方虽有些与科学背道而驰尚待考证,但是大部分还是相当的有价值。”听着简亦轩爷爷渐渐转入正题,在场的人无不摈弃凝神,就怕错漏了半个字。
“其中就有这么一剂药方:黑藤果,色泽黑而透红,其性喜暖喜阴,常见深山密林之中。因其生长条件苛刻,所以非常的稀有。用黑藤果泡酒,温喝,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白骨生肌之功效。”简爷爷的话让在场的人心底拔凉拔凉的,这其中包括我,我下意思的搂紧腰间的公文包。
“有这样的果子吗?我怎么听着玄乎玄乎的,莫不是从哪本消遣类的小说上看到的吧?”爷爷不无疑惑的问道。
“一开始我也只当是一些民间走方,并不在意。可是前两年在首都,我有幸见到这种传说中的黑藤果!”简爷爷的话让钱梁明眼中一亮,便急声追问,“在那里?!”
“可惜,那些是黑藤果干。风干了的黑藤果药性大减,治治小儿咳嗽倒是绰绰有余。”简爷爷惋惜的大摇其头,紧接着话锋一转道,“但是,既然有一枚黑藤果问世,那么一定有第二颗,第三颗,只要找到它,再配合其他药物慢慢调理。不肖三年,不敢说恢复得跟和平一般,但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走路,绝对不是幻想!”
“可是这黑藤果要到哪里去找呢?”爷爷摩挲着下巴,在房间的空地上打着转。钱梁明又一次陷入痛苦的挣扎中,钱锦鸿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熟睡,年轻父亲一个劲的摇头叹息,而李熙卿只拿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我,不急也不缓的望着我,搞得我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的难受。
果然佛家说的好,一报还一报,那是有因必有果。可恨我包里的珍贵果子还没捂熟,便即将进入别人的肚子。虽然眼前如神仙般弱质纤纤的男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可刚才简亦轩爷爷的话我可是一个字也没落下。这果子不是能让人增加一甲子功力的“麒麟果”,这是气死回生的“人生果”啊!面对唯一知情的李熙卿微风和煦,纯属看戏的神情,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为啥好的不学,偏偏学他瞧热闹的怪癖!
“简爷爷,您瞧瞧这个?”我的心在滴血,手哆哆嗦嗦的将腰上的真皮公文包拉开,给简爷爷瞧。还故作热心的提醒道,“我觉得这个是黑布林,味道一般般,跟桃子一个味,还没我们小河村的水蜜桃有味——”
“噗嗤——,咳咳~~~”李熙卿以拳头抵住自己下嘴唇,眼睛眯细着仔细打量钱梁明家水泥天花板的结构。抽紧的脸颊肌肉有些诡异的暗红,也不知道他瞧没瞧见我向他投过去警告的“眼刀”。倒是对我相当了解的年轻父亲,狐疑的盯着我,一副“有猫腻”的样子。
简亦轩爷爷用手帕垫在手掌上,轻轻拿起一颗只有鸡蛋大小的果实,一手扶着眼镜边框,一手拿着果子凑近着瞧。爷爷、钱梁明和年轻爸爸全都紧张兮兮的盯着简爷爷手里的果子,一时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听见“咕咚,咕咚”紧张得咽口水的声音。突然简爷爷兴奋的一声大喝:“是它!黑藤果,绝对是它!”
“宝宝你真是简爷爷的福星!唔吗!”简亦轩爷爷上前一把搂住我,不顾国家院士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嘟着嘴巴就往我脸颊上招呼。湿哒哒的口水涂得我满脸都是,要不是一旁脸色铁青的李熙卿上前将发狂的简爷爷拉开,后果不堪设想。想想李熙卿一脚飞踢的力道,都替年过六十的简爷爷捏把冷汗。
“太好了!这叫什么?!缘分!哈哈~~~~~~”爷爷双手叉腰,气昂昂得挺着微微发福的肚子,笑声震得房间内一阵嗡嗡。钱梁明眼泪汪汪的望着床上呆滞的钱锦鸿,当一个被截了肢的病人有一天重新拥有了自己的双腿时,那种欣喜一定让人发懵。
“快快快!和平,到我床底下把那一坛子没开封土的烧酒拿过来。”爷爷急吼吼的一把揪住父亲的衣领子就往门外推。
“需要我做什么?!我去打水,开水,还是凉水?需要剪刀吗?”钱梁明激动的浑身轻颤,两只手使劲的搓着,一副浑身劲道没处使的慌乱样子。
“莫急!莫急!泡药酒,又不是生孩子,慌什么慌!”简亦轩爷爷拉住不知如何是好的钱梁明,还没好气的冲房门口扭在一起的爷爷和年轻父亲吼道,“都说这果子千金难求了,哪里需要一坛子酒,半壶足以!”爷爷和年轻爸爸连连点头,嘴巴里一个劲的“噢”“哦”着。
“乖宝儿,莫急,告诉爷爷,这果子哪来的?”简爷爷将我装果子的公文包紧紧搂住自己的怀里,我几次试图拿回,都被精明的简爷爷一巴掌拍回。看着眼前简爷爷笑得那叫一个献媚,语气那叫一个妩媚,我顿时感觉胃部翻江倒海。
121
121、春联 。。。
等我磕磕巴巴的将回家途中的经历简明扼要的向简爷爷汇报后,简爷爷悲天悯人的一声长叹,“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好人多啊,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将这种精神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享受到他的福音。”说完便大义凛然的将公文包揣自己怀里,还颇为不放心的给公文包重新设置了密码,这一连贯的动作做下来,简亦轩爷爷脸上大慈大悲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原来不是人家简院长不会演戏,而是根本没到那份上。
“就这样没了?我怎么觉得我这几枚果子比阿琼死得还惨呢?”我虚弱无力的垂下肩膀,心比针尖尖扎了还疼:那可是起死回生的“人生果”!不是水果市场上五毛六分钱一斤的黑布林。
“忍一忍就过去了,我知道你心疼——”李熙卿颇为惋惜的最后瞄了一眼简亦轩爷爷手里的公文包,“我何尝不心疼,可总好过让你一辈子都欠他的!”李熙卿后半句说得斩钉截铁,好像钱锦鸿是个放高利贷的黑心奸商,就怕这份十几年前的恩情将来利滚利。
“谢谢,我从不相信因果循环。”躺在床上的钱锦鸿笑得有些苦涩,几近苍白的嘴角勾出淡淡的弧度,清澈迷离的褐色瞳孔,再加上他此时此刻浑身透出的凄迷,这一刻的钱锦鸿跟十三年前的超然简直判若两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真的觉得两种气质的钱锦鸿也许都是他,因为他是我见过的最享受寂寞与孤独的人。
“我也不相信!因为上辈子我就不是一个好人。”我故作深沉,有意用这样真实却永远无法被人读懂的方式开着玩笑。原本以为钱锦鸿会像大多数人一样笑笑便罢,或者顺带夸赞一句“你这人可真逗。”可是钱锦鸿不是大多数人中的一个,他是让李熙卿觉得有可能是对手的人。
“肯定也坏不到哪里去,我相信自己的直觉。”钱锦鸿的话,让我发怔。也许是我发呆的样子有些傻气,总之钱梁明笑了。他的笑容很淡很淡,也许只是嘴唇少许的抽动,可是却让人心里飘飘然般充满欢喜。
“直觉?当年从我家后院废弃的院子里牵走母羊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直觉吗?”男人的直觉到底有没有女人的准,我突然想到拿这个来打趣眼前淡然的救命恩人。不知道是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恶劣因子,不把眼前超然于世俗之外的男人打落凡尘,我着实有些不甘。
“那一次不是直觉,是我听到隔壁房间的谈话。”钱锦鸿说得坦荡荡,他没有开玩笑,这让我有些尴尬。这就好比自己说了个笑话,没把观众逗乐一样。可是爷爷和钱梁明听到钱锦鸿的话却齐齐一震,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算了,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爷爷大度的笑了笑,也想学人家来个一笑名恩仇。
“哼!虚伪,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嘛!”钱梁明不屑的瞪了眼自作多情的爷爷后,转身依坐到床沿上,将搭下来的被角仔细的掖了掖。这一刻的钱梁明简直换了一个人,那布满细纹的眼角再没有当初在牛头山山坳里的狡猾与狠毒,有的只是对这个常年卧床不起的儿子的愧疚与心疼。
“你好,我是钱锦鸿,很高兴认识你。”钱锦鸿向李熙卿礼貌的颔首,表情像是从国际标准微笑的尺度上丈量下来的一样,除了用“标准”来诠释这个笑容外,我只想到了一个字,那就是“假”。
“李熙卿。”李熙卿的“会议桌”表情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冷静、果敢、不易亲近。要不是我确信这两个人从未有过交集,我还真怀疑他们之间曾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过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二王不相见”的困局?还没等我理清楚,便感觉手臂一疼。
“走吧!你妈喊你回家贴春联去。”李熙卿拉着我的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拽出了钱梁明家的大院门。我揉着被拽得发红的手臂,疑惑的盯着李熙卿冷冰冰的侧脸。看着他每踏出去一步都“嚯嚯”有声,看来是真的被气得不轻。迟钝如我,也知道李熙卿这股子歪风的发源地。
“想什么?”故意腆着脸,凑上前去套近乎,这招对付冷冰冰的李熙卿百试百灵。
“看来注册商品知识产权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虽然打破承诺一向是我不屑做的事情。可是有的时候商机稍纵即逝,容不得我瞻前顾后。宝宝说呢?”李熙卿扭过头定定的望着我,我无法从李熙卿暗潮汹涌的眼神里读懂这样强烈的占有欲是为那般。联想回家之前,去医院看望简爷爷时的那段对话,于是我在心里细细盘算了一番。
“恩!我觉得很有道理,先注册,至少在名义上这项技术属于我们。旁人再擅自使用,那就是侵权,后果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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