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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殊途-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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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御刀的突破口有很多,并非一味求快一种,只不过能否沿着一条路深入求索,才是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
花了三个时辰终于完全驾驭了十柄刀往复于山间,陈云生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灵元居然消耗了一半,如果不坐下恢复的话,恐怕再有一个时辰便会耗磬,而修为此刻却进入了关键时刻。
他从纳虚戒中抓了一把灵粟塞入口中,精纯柔和的灵气充盈在自己的灵脉之中。灵粟蕴含的灵气比上品灵石更加精纯,却更容易吸收,陈云生平日使用的不多,此刻只争朝夕,故而采用这种简单可行的方法补充灵元。
灵粟入腹便慢慢转化为灵元,速度不慢,而且不用打坐,这才是最妙之处。迎着皎洁的月光,陈云生继续练刀。月华照在闪亮的刀锋之上,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道清冷犀利的刀光,小山谷不大,却到处都充斥着凄厉的刀意。
这次是陈云生修炼的最努力的一次,也是进境最快的一次,青云刀诀中关于运刀,挥刀,劈刺,轻点等等技巧在往复于两山之间的刀锋之中都得到了印证,速度既快,方位仍不失准头,经过一夜的努力,他已经可以同时控制三柄刀在两息之内击中两山目标,剩余七柄需要三息到五息之内完成。
灵元不是问题,元神近乎于无限,普通人修炼半个时辰便头痛欲裂的法宝分形,对于陈云生来说如同小菜一碟。不时抓上一把灵粟塞入口中,便如同在腹中开凿了一个不断冒出灵元的泉眼,一股股精纯的灵元散播到陈云生的周身经脉,然后在指尖消耗掉。
这青云刀诀仿佛为他而设的一般,第三式十刀,竟然在一晚上便融会贯通,这本是寻常修者三五年之内才能彻底掌握的。若不是飞云子临走时对“勿在浮沙筑高台”强调再三,他都有心尝试第四式——百刃了。
在天色近午的时候,陈云生终于在两息之内完成了六柄刀往来于两山之间的尝试。神念无限,灵元无限,并不意味不需要休息,就算以陈云生身体的强健程度,外加上修为的扎实程度仍然无法抵御如此高强度的修行。屈指算来,他已经在两山之间不停操刀十六个时辰了。
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他将麒麟斩收起,迎着山间的清风,俯身于一块大石,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居然陶然入睡。
第九十七章势与术
入夜的冰冷将陈云生逐渐从睡梦之中清醒,四周的一片湿漉漉的,虽然是夏天,可是白露微寒,几只寒鸦在枝头栖着,明月当空而照,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二十多天,月亮却已经盈满。
莹白的月色之下,陈云生感觉周身被一股精纯的金灵气包裹着,这种熟悉的感觉每天晚上都会有,只不过今天格外强烈。
“金灵?”
他下意识想到了自己那个出生入死的伙伴,他沉睡了足有二十五年了,神念触碰了一下纳虚戒底部那块紫金,却没有任何回馈。虽然猴子仍没有清醒,不过这点改变足以令陈云生欣喜。站起身来,继续完成飞云子留下的任务。
山间顷刻间满溢刀意,刚才栖枝的几只寒鸦“扑棱棱”受惊而走。十柄闪烁的麒麟斩不停往返于两山之间,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只留下十道冷冽的光华。
。。。。。。
海边那间略显残破的小木屋之中,那个清丽的女尼身畔规矩地站立着一个二八清秀小尼姑,正是妙空儿。
“妙空,这次明月台是一次了却因果的机会。”不知活了多久却仍有年轻容颜的红拂轻轻说道。
“弟子给师父丢人了。”妙空儿垂下头。
“你心境高傲,这次吃点亏并不是什么坏事。那晚出手的高人已经手下留情,人家是看不上你的境界,没好意思取你性命,这件事等你修为到了再去解决。这次明月台你要来教训那个曾经让你受伤的和尚,我来教训那个坏了我好事的杂毛飞云子。”红拂咬了咬牙,对于上次被飞云子算计的事情耿耿于怀。
“师父,我们这样做对吗?师妹似乎对那人动了真情。”妙空儿说出一直压抑在胸中的话。
红拂良久不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桩往事。世间的对与错有岂是表面那么简单,红拂一生之中只开启了一次佛眼,却朦胧间看到了柳晓山的未来,那并非是她愿意接受的结果。
“晓山自有她的因果,我们这次出手只为了自己的因果。”红拂倔强地说道。从她入佛的第一天,自己的上师就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操持着一切因果,就算有朝一日你看到了,也不要枉自干预,因为一切都是徒劳,只是令自己深陷其中。
。。。。。。
公孙行本不愿费劲巴哈地去低三下四的讨好天痕道人,在他心中,只要师父肯出手,外加银沙的四大国师还有自己的两个师兄,在擂台上荡平陈云生之流如同碾碎一只蟑螂一样轻松。
可是晨星子刚刚送来的一封书信让他彻底崩溃,“去请天痕道人出手”,信中明确的表达了这份意思,没有半点含糊。可天痕道人的自负在金沙和银沙是出了名的,让一个平日眼高于顶的太子去请同样眼高于顶的人真如同杀了他一般难受。
看着左坷煞白的面色,公孙行没好气地说道:“不如我们不去了,直接回禀师父说天痕这尊佛太大,我们请不动。”
左坷一脸难色,师叔这份纨绔在银沙是出了名的,但是师祖的严酷也是出了名的,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等犯上的事情。
“师叔啊,还是去一趟。大不了我们不求他,只将师父的意思转达。反正也不会掉一层皮,若是按照你的办法行事,被师父察觉,倒真有可能掉一层皮。”左坷面有菜色地说道。
“也只有如此了。”公孙行望着身前如山一般的台阶,叹了口气,对于他这样的王储而言,仍有不得不妥协的事情。
与此同时,仍在无名山谷中勤练刀诀的陈云生浑然不知两位跺一跺脚就能令青洲乱颤的绝世大修士居然如此轻易地加入了他的对手一方。看着满天飞舞的麒麟斩,陈云生颇有几分得意,这种感觉不常有,然而每次怀有之时便是有绝大进步之时。
飞云子只不过在万千练刀的法门之中给他随便选了一条,苦心孤诣之下,陈云生居然在短短两天两夜完成了别人要花费数月才能达到的境界。这除了和他绝顶的天资不无关系,另外便是和他近乎于无限的元神有关。加之阅书无数,越是练到后来,每一刀都仿佛印证了曾经阅读过的刀诀中记载的玄之又玄的条目。
眼看红日东升,十柄刀之中有八柄已经能在两息之间纵横两座山头。红日给山谷蒙上了一层火红的外衣,绿树和鲜花尽情释放者夏日特有的生命力,陈云生每一刀挥出,都仿佛融入这充盈这勃勃生机的山谷。
如果说刚开始练刀的时候他尚不能心无旁骛,此刻整个人仿佛都化作十柄长刀,说是人刀合一有些过分,不过至少达到了心中有刀而手中有刀的境界。
在日头彻底生上中天的时候,陈云生终于在两息之间完成十柄刀的往复。当他收了麒麟斩之后,天空中仍然遍布嶙峋的刀意,就连习惯在山谷中觅食的雄鹰和不得不敬而远之。
“师父。”
对于徐白露的出现,陈云生稍感惊异,一心在刀上,就连元神强大至斯的他也没有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看着这段日子躲在房间里不出的小徒弟,陈云生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你来做什么?”
徐白露略带腼腆地说道:“弟子在修行上有些地方不太明白。原本请教师兄们也可以,不过总归觉得不那么放心,只有出自师父之口弟子才能安心去修炼。”
陈云生心中暗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被飞云子轻轻点拨了一下,原本充满迷雾的修行变得云开日现,那些模棱两可的东西变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你说。”
“当日师父赐给徒儿两本剑诀,一个是‘登峰剑典’,一本是‘微尘一剑’,徒儿两本同时观看,在入门的时候两本书也算是殊途同归,可是越到后来,差别越发的明显,后来居然到了泾渭分明的地步。那‘登峰剑典’强调的是剑势的重要性,而‘微尘一剑’强调的是剑术的重要性。徒儿着实不知道应该重视哪一方面。”徐白露眉宇之间带着忧虑,这个问题想来必然困住他好久了。
陈云生点了点头,这个问题同样存在于自己的刀诀修炼之中。所谓剑势,是本为飞剑化形之后才有的高深剑诀,是飞剑精髓的体现,威力更大,形态上千变万化,本是御物之道通向更高层次的体现。
不过陈云生这些日子的修炼之中发现,所谓的剑术并非完全不入流的东西,就如同他在练刀,速度、轨迹以及角度等等只有精确到分毫级别,才能够在两息之间往复于两山之间,而这些形而下的东西都属于术的范畴。
想了一会儿,陈云生看着徐白露说道:“拔剑,咱们师徒对上两招。”
徐白露呆呆地望向陈云生,犹豫道:“可以吗?”他可见识过陈云生杀人的情景,那份彪悍记忆犹新。
“当然可以。”
陈云生的麒麟斩已经握在手中,没有运转灵元,刀锋只是一层淡淡的橙色光芒。
徐白露从陈云生赐给他的三柄飞剑之中调了一柄顺手的,握在手中,青灵灵的剑锋寒芒四射,经过这些日的苦心修炼,剑锋沾染了主人的气息,变得更加耀目。
陈云生毫不留情,挥刀便砍,虽然没有修炼过青云刀诀之中藏拙一式,可是精通了那部无论在术和道的层面上都不逊于它的凤鸣刀诀,陈云生这一刀下来气势还是有些惊人的。
没有修到金丹的徐白露自然无法炼化出本命之物,至于化形如意一说还差的远呢,他只不过刚刚摸到了剑势的门槛,感到头顶那柄刀比之以往都巨大,徐白露知道师父用上了刀势。
横剑举火烧天,明知道刀势难挡却偏要挡上一下,这便是登峰剑典的要义,置之死地而后生方为登峰。长剑上掠起一层青芒,却也不是直挺挺地去迎着那柄锋利无双的麒麟斩死磕。剑锋轻快地向下倾斜,麒麟斩摩擦着剑锋,划出一蓬璀璨的火花,便被卸去了势头,斩向一块岩石。
徐白露借势转身刺出长剑,直奔陈云生的咽喉,这一下又是微尘一剑中的法门。
麒麟斩将那块岩石击碎,陈云生松手抛刀,自己身子偏转向一旁,躲开那柄剑。同时双指一翘,麒麟斩如同活了一边,从后面刺向徐白露的后心,速度之快令这位尚在筑基期的修士大吃一惊,师父是来真的。
徐白露身体如箭一般飞出,躲开陈云生的一刀,他身子向前之际手上不停,长剑向后扫来,挡住背后的一刀,“当啷”一声脆响,两柄法器再次碰撞出耀目的火花。
师徒两人在山谷之中交上了手。陈云生刀刀紧逼,速度越来越快,把刚刚练好的快刀功夫发挥了七八分,只不过没有分形罢了。徐白露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手上的剑诀却丝毫不乱,每一剑都交代的十分清楚,或挡,或开,或刺,或镗,从不拖泥带水。
第九十八章木容花开
斗到后面两人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在山谷中,密林中,山头上,草丛中皆留下两人交手的痕迹。陈云生对于这个徒弟对于剑道上的天赋佩服的五体投地。区区一个多月便进步如斯,若再假以时ri,此子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斗了半个时辰,陈云生收了刀,满意地看着徐白露说道:“现在你明白剑术和剑势之间的关系了。”
徐白露点了点头,说道:“剑术和剑势都是一种东西,只不过从不同角度去看而已。”
陈云生突然想起了一本剑诀中的一句话,随口说道:“都是杀人的剑,分不清,也不需要分清楚。”
徐白露愣了愣,说道:“徒儿不敢苟同,虽然修剑看似为了杀生,可这取决于持剑之人。若此人心中有持,手中有剑,那么何尝不是救人呢?”
陈云生嘿嘿笑道:“达则兼济天下,希望有朝一ri你能做这天下的持剑者,斩尽世间一切不公。”
徐白露眼中展露出一抹锋芒,点头道:“徒儿记下了。”
他朝陈云生深深地鞠了躬,然后转身离去。看着徐白露被阳光拉长的背影,陈云生仿佛看到了凌云峰上的自己。简单而单纯,他不确定是什么让徐白露这么疯狂的修行,也许和徐母的不幸有关。挽救天下所有不幸之人,也许才是徐白露真正的目的。
……
天已过午,韩枫对着一颗大大的太阳发呆,四周树木的叶子疲倦地打着卷,临时行营之中的修士都各有各的事情,要么闭门打坐,要么相顾切磋,再有不济的最少也在四周闲逛一番,了解一下大屿山的风土。
韩枫懒得乱转,又不想修炼,感觉那些虚无缥缈的道总像飘在天空的云,看得到却捉不到。他拿出一根很细的管子,靠近一堆蚂蚁滴了一滴碧绿se的液体。那片蚂蚁顷刻间沸腾起来,如同一层黑se的浪头,一**涌向那滴绿液,可是刚刚接近那团氤氲在地上的液体,便各个蜷缩成一团,死的不能再死了。
惊变持续了一炷香的光景,树下已然黑压压的堆积了一大片蚂蚁的尸体,却没有一只蚂蚁能够登临那滴绿液在土上留下的一小圈微湿。
韩枫拍了一下大腿,“乖乖,好强的毒xing。”
紧接着他又皱起眉头,思忖了半天,拿出另外一根小管,滴了一滴蓝se的液体在另一片黄土之上,他又在这片土地上滴了一滴刚才使用过的绿se液体,四周的蚂蚁再次被吸引而来,可是这回却没有一只被毒死。
这一幕仿佛早就在他心中预演过一般,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地上黑压压的一片蚂蚁开始抽搐起来,一个个黑se的小东西蜷缩成了一团,死装和刚才一般无二。这次蔓延的范围更大,十丈之内不再有活的蚂蚁。
韩枫站起身,使劲伸了一个懒腰,脸上露出一抹不满的神情,毫无疑问这次实验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揉了揉由于盯着蚂蚁看了太久而有些酸痛的双眼,韩枫走向自己的房子。地上两大滩黑se的蚂蚁尸体居然开始慢慢腐烂,一股恶臭被风吹了开去,令经过这里的修士无不掩鼻而走。
……
在完成了十柄刀两息之内往复于两山之巅的修行之后,陈云生并没有洋洋自得,他知道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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