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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被逼成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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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优没问他去医院之后还准备上哪儿,只点头,“路上小心。”
鄢凛离开后,鄢小习又冲顾优吐舌头,刚刚的保证就像一把撒在空中的沙子,风一吹就不见了,他在顾优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他来到鄢家真的就像是泡进了蜜罐子里,大家都呵护她包容她,虽然是看着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但能做得这么好也很不容易了,而顾优呢,是唯一一个从没真正对他黑过脸的人,她理所当然地毫不怕他,提要求也很不客气。
“麻麻今晚你亲自给我洗澡。”
顾优抱起鄢小习,认命地说了声好。
“为了感谢你,我给你念一段我今天看的书里的内容吧。”
顾优一点都不想听,谁知道她会念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每次都能让他无语好久,但不想打击孩子的积极性,所以还是点头。鄢小习用小手掌盖住顾优的眼睛,奶声奶气地说:“我爱你,但我又恨你,这感觉就像我想将你扔下悬崖,然后又狂奔到崖底接住你。”
顾优上楼梯的脚步一顿,“小习,你最近是喜欢上班里的哪个男同学了吗?”
鄢小习在他怀里扭啊扭,“我还能用另外三种语言表达这段话哦。”
接着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又各来了一遍,来到楼上的卧室,鄢小习从他怀里跳出去,在他和鄢凛的床上打滚,边滚边嗅,滚累了坐起来,对顾优念道:“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麻麻,爸爸一定每天都在摧残你吧,不然你不可能这样越来越香的。”
顾优站着想了很久,觉得该限制下鄢小习看书的内容了。
等啊等,鄢某人终归还是来了,虽然姗姗来迟。
乔明明用鼻孔对他发出哼哼声,“我一个人寂寞如雪。”
宋繁和范冬离就站在他们一墙之隔的外面,而且还是玻璃幕墙,鄢凛当然也见到了,还有那个熟悉的泳池,吧台,甚至地毯的花纹闭上眼睛都能想出来,不过已经许久不曾来了,某次之后他们谁提起聚会都不会是这个地方。
鄢凛在他旁边坐下,外面两个人也走进来,他对乔明明说,“我有半个晚上的时间可以填补你的空虚,其它的我就爱莫能助了。”
“是寂寞,不是空虚。”
鄢凛喝白水,并不较真,“都差不多,我看你就是这阵子工作闲了点才有空这么矫情。”
范冬离脱下外套飞到了乔明明脑袋上,“是不是还冷啊,不介意的话穿上衣服滚吧。”
宋繁扭脸微微笑了下,乔明明扯下衣服就冲过去和范冬离厮打,真的是厮打,手脚并用的,大冬天的生生将范冬离踢进了泳池。
鄢凛肩膀一抖,好像那没什么温度的水溅到了他,宋繁走上来给了他一个松松的拥抱,“最近过得怎么样?”
鄢凛笑着看他。
他挑眉,“又在问废话了,想必也是不错的。”
他们的心情都有点难以描述,宋繁依然还爱鄢凛,只是已经完全接受了他和鄢凛再无任何可能的结果,如果说从那个海岛上离开的时候他还痛不欲生,一想起鄢凛就恨不能打开他的心看一看,那么现在一静下来,脑子里盘旋的事情只有一个,他爱的人已经有了爱人。
这样想着会伤心,会呼吸困难,却再做不出什么极端的事。
几个月前还陷在挣扎和苦痛里的那个宋繁,就在这几天离他而去。
他想他可能或许还是停不下爱他,但终于能换种方式。
“日子定了吗?”
“定了。”
“你们的狗找到了吗?”
说到这个鄢凛有些无语,“还没有。”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几乎快要被水里范冬离和乔明明的扑腾声给盖过去,想到shock鄢凛略郁卒,虽然他对那只蠢蠢的狗不好,但也有点感情,于是丢了个球进水里,“玩够了就上来打牌,不然弄病了影响工作,你知道你们两个加起来得损失多少钱吗?”
乔明明成功抢到鄢凛丢的球,出水时又反踹了范冬离一脚,“去死吧!”
鄢凛和宋繁:“……”
后来他们打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丝毫看不出来鄢凛没过来之前他们那些反反复复抽丝剥茧般的讨论和分析,所有不满抱怨一扫而光,心无芥蒂地闹着笑着,就像时光倒流回从前的青葱年少。
中途鄢凛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一个东西,弯腰下去捡,见到的一幕让他有点惊讶,乔明明的脚挑逗地放在……范冬离的……咳……
他面不改色地起身,将东西放好,没看脚在桌子底下猛的往回收却自己踢到了自己正龇牙咧嘴的乔明明,说出了他今晚以来频率最高的三个字,“我胡了。”
后来牌局结束,乔明明不知为什么抓着鄢凛的手不肯动,范冬离冷眼看着。
鄢凛无奈按眉心,隐晦地对范冬离使了个眼色,然后他用强把人给先带走了。
宋繁瞧着鄢凛,“他们这是又得打架了呢。”
鄢凛淡笑着点头,“也没什么不好。”
宋繁突然倾身在他唇上吻了下,蜻蜓点水一触即分,他的眼神奇异地像有柔光将他几乎整个人包裹住,“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鄢凛在那个吻之后有些僵硬,但也只几秒,然后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一次旅行,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
鄢凛到家;进卧室;摘手表的时候顾优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见他无奈地笑了,“小习闹着要等你回来和你一起睡;一个澡让她洗了快两个小时。”
鄢小习的某些怪癖鄢凛也知道一些,比如洗澡时浴缸里得给她摆好几只玩具鸭子;然后还动不动打水仗;一看顾优这样;估计就是让她用水给喷了好多次。鄢凛环视了一圈;没看到小女孩人,于是点头;“看来你还是成功地把她转移到了其它房间;这样也好。”
顾优:“……”为什么说得好像是他小心眼真的不想让孩子和他睡一样。
“你要是想陪小习就去她房间好了;谁会拦着你不成?”
鄢凛笑睨了他一眼,“是吗?”
等鄢凛洗完澡出来,两人躺在床上,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鄢小习不像一般的孩子,吃完晚饭都还有一些安排,然后洗澡闹腾,几乎到半夜都还精神抖擞,简直像违反了生物规律般地在长,哄她睡觉难如登天,顾优安顿完她,其实有点累,但现在躺鄢凛身边,莫名不想睡,而听鄢凛的呼吸,也不像是睡着了。
“你什么时候回法国?”
顾优身体里最后一点瞌睡虫都被赶跑了,他清醒地睁着眼睛,这句话信息量太大,问他什么时候回法国——希望他回法国——有事要背着他做——很有可能偷人——真的会偷人。
和谁?顾优脑子一转,目露凶光地翻趴到鄢凛身上,“你说,今晚你到底是干嘛去了?我在这儿连夜工作还给你带孩子,你回来就告诉我你很有可能背着我干了坏事?”
他就问了一句,怎么就能转到他在外面干了坏事上去。而且之前他跟他说会晚回家,表现得那么淡然,还以为他是真不在意呢,果然不能用看一般男人的眼光看顾优,他从来不是一般人。
“你一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身上味道不是那么回事儿。”顾优说着在他脖颈上嗅了嗅,“当然现在,用了我的沐浴露就是我给你的味道了。”
“怎么,我身上之前是有霉味吗?”
“不是,是别人的味道。”
“哪个别人?”
“你非要我说出来?”
“你说。”
“你丫是不是陪宋繁去了?”
鄢凛:“……”他把他从自己身上移下去,他又想翻上来,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我是见了他,但没你形容得那么龌龊。”
“龌龊?”顾优不掐他,反而是给了他一拳,“鄢凛你就是个下流又龌龊的人。”
“那我该说你什么?”鄢凛掀了掀快要合上的眼皮,“说你现在就是个很‘萧世让’的人?”
“你找打是不是?”
“你可以再打两下试试。”
鄢凛从不对人说你敢怎么样我就如何如何,从来都只是——你可以试试。
顾优从床上坐起来,“不行,你必须说清楚。”
“我之前问你什么时候回法国纯粹只是问问,你又在这边呆了不短的时间了,影响那边的工作。”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鄢凛拉他重新躺下,被他那样弄着被窝都快凉了,他说:“我当你十七岁美少年。”
“……”顾优扭头埋进他脖子里,瓮声瓮气道:“不许你和宋繁再有什么瓜葛。”
鄢凛沉默半晌,开口:“其实我在想怎样不破坏你心情地告诉你一件事,但现在看来好像根本不可能。”
顾优猜,“你找到了你真正的私生子?”
“你和别人睡了?”
“你不想和我结婚了?”
“都不是,”鄢凛干脆闭上眼睛,“我和宋繁,不,宋繁和我,打算去一些地方看看。”
顾优陡然心里发凉,重复他的话,“你和宋繁,不,宋繁和你,打算去一些地方看看。”
“哪些地方啊,天之涯还是海之角?”他声音大了起来,“鄢凛你脑子没泡吧,你都快和我结婚了,却告诉我你要和宋繁一起去一些地方看看,看什么,看哪些地方适合你们私奔吗?和、宋、繁!一个跟神经病一样爱你爱得歇斯底里恨不得把你掰碎了吞进肚子里的家伙,你他妈到底哪根筋不对?”
鄢凛在被子里动了动,翻身侧躺,背对着顾优。
顾优摇他肩膀,平复下呼吸,问:“你不是在和我商量,就是告诉我一声是不是?我说不让你去你也会去的是不是?”
鄢凛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嗯。
“一起出去看一看,一边赏星星赏月亮一边做个了结?非要这样吗,有什么谈一谈不就完了,非得这么个仪式,你成心堵我?为什么那三年里你们不把该做的都做了。”
这话一出来,鄢凛连哼声都没了,房间里静得令人发指。
空气都像是沉默了很久,顾优自知说错话,从他背后抱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如果我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点头,那一定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不高兴,而不是因为我不介意宋繁了,我永远介意他,我和他这辈子的关系顶天了也就碰了面点个头,我们两个无法和平共处,而你选择的是我不是吗?”
鄢凛还是没出声,但顾优知道他在听,“如果你非要去那就去吧,我知道我根本阻止不了你,当然前提是我光明正大不绞尽脑汁使什么绊子,你知道从那时候起我就再没对你玩过这些,同样作为一个也爱你的人,我相信宋繁现在也不会了,你选择再信他一次,我没有异议,但还是请你务必小心,你必须给我完完整整地回来,心里再不要有任何对其他人的不舍。希望在那个时候,在那个被问到“你愿意吗”的问题的时候,你能不迟疑地回答我愿意。”
……
隔天萧世让陪顾优一醉解千愁,他就知道,高、潮之后便是低谷,低谷还来得这么猝不及防。他抽走顾优手里的烟和酒,他今晚真的算得上是无恶不作了,这两样又迷人又万恶的东西他都沾,可见是真的郁闷到了。他劝他,“多爱惜点身体吧,还有,你家那位闻到你身上烟酒的味道是不会高兴的。”
“我为什么要管他高不高兴!为什么要管!”
都拿拳头磕起桌子来了,完全不觉得疼似的,萧世让又制止他,“别这样,你淡定些,爱一个人当然要管他高不高兴,爱有时候就是犯贱。”
“他从来都不替我想想,从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是窝囊,他要和宋繁出去双宿双飞我还忍气吞声,妈的,你说他们两个单独去外面,酒一喝风一吹夜一熏,不滚到床上去才有鬼!”
萧世让囧囧有神地看着他因为喝多了而变得微红的脸,人还挺激动,当着他的面儿也挺会说,不难想象是憋狠了,更不难想象他在鄢凛面前是怎样小意体贴地同意了他和宋繁一次旅行的事,啧,这人呐,总喜欢自己为难自己。
“其实这方面我都觉得鄢凛还比较靠谱,男人嘛,尤其是有钱有势的,有几个年轻的时候没乱过,像我这么洁身自好的都是例外中的例外。男人不分好不好色,只分有自制力的和没自制力的,鄢凛明显是有的,你们冷战的时候,他就从没和人乱来啊,你知道拿着和恋人冷战心里苦的借口跟别人419还振振有词的家伙海了去了,但他不会。更别提和宋繁,窝边草什么的可不好嚼,再说了,纠纠缠缠这么多年,是需要做个了断啊,好歹是选在你们结婚前,你们结婚这事儿不就是突如其来一时兴起么,所以也不太能怪他选这个时候解决,虽然方式有点儿奇葩,但总不能让他结婚后再去和别人纠葛上吧,这才是真蠢好不好?”
“而话说回来,你总认为他和宋繁之间有什么,是不是觉得——他都能和我这个有预谋的和他喜欢的女人订过婚的坏男人搞上了,还毫无压力,吃掉宋繁简直只是顺便的事嘛~”
本来还有点搞笑的意味,但顾优突然起身胖揍萧世让,差点把他脑袋从他脖子上给摘下去,萧世让哀嚎,“顾优你这个畜牲,不敢对鄢凛怎么样就拿我出气,我要和你绝交!”
顾优勉强放过他,然后又指使他点歌拿话筒,“去,给大爷唱几首,唱得不好今晚不给你金砖。”
萧世让:“……”这丫是真的喝多了,他记得他不是个爱发酒疯的人,不过发起酒疯来可真不是人。
萧世让嗓音漂亮,也能一首一首接着唱,顾优窝沙发里抱着酒喝,萧世让已经拦不住他了,唉,醉吧醉吧,醒了的宿醉头痛感也依然能提醒你那些伤心事的。
到了接近十一点的时候,萧世让觉得该送人回家了,不过在摸顾优手机喊司机的时候,他又囔囔起来,“打给鄢凛,让他来,必须来!”
萧世让这阵子压根不敢和鄢凛打照面,弄丢了shock,事发了,纸包不住火了,顾优在和他计较,鄢凛差点没切了他,虽然他也看在顾优面上会对他和颜悦色,但那种时候少,尤其shock那事儿吧,确实是他不对。
“你也知道鄢凛会过来接醉鬼的可能性有多小,还是我送您回家,好不好?”和酒醉的人没法讲理,但他还是努力说清楚。
顾优一巴掌差点扇上他脑门,萧世让堪堪避开,又听他说:“他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给他打电话,让他来!”
萧世让心道,人都是你的了,你倒是自己打电话冲他吼让他来接你回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
顾优:干妈你最近好仙女的样子。
作者:说吧,我知道你有事求我。
顾优:(╯▽╰)
作者:小妖精是想让我猜?
顾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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