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红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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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着这首歌曲里，唯一写明了那最是可悲又最是可恶的天使的歌词，秋山未来闭上了眼睛。
“我困了。”
虽然这样说，可她靠在沙发上的双眼，却一直一直注视着不破尚的双手。
等曲子结束了，不破尚问了秋山未来一句：“这些歌曲和剧情，我全都拿走。”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没有继续同她纠缠下去，就拿着稿子和吉他，穿鞋离开。
秋山未来兴致缺缺的模样可全都被不破尚看在眼里。
他也没性趣和一个这种死样的女人上床。
‘啊，将她变成女人的是自己。’
这样想，似乎连忍耐都提升了。可却隐隐的松了口气。如果秋山未来死缠烂打的话，不破尚必然会选择果断搬家。
这样的炮．友关系，才是最好的。
“第三天了。”
秋山未来靠在沙发上，一点睡意都没有的这样喃喃说道。
自言自语的换了个话题，“啊，我在这里当然睡不着了。”
然后她回了自己的卧房。
第二天一大早，秋山未来嘴里叼着牙刷，看了一眼不破尚的经纪人拿来的合同，招呼上门收稿的真山先生来看法律条款。
她不是看不懂法律条款，只是现在比起这些事情，她更加想去刷牙洗脸收拾一番。
等真山先生确认这文件没什么陷阱，秋山未来可以签名字了，她提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个——只出现过她与镜花社和前东家的作家合约上的名字。
“津岛由贵？”
“啊，那是户籍上的名字。除了签合同、上法庭、住医院、进警察局之类的事情外不会用。我现在常用名是秋山未来。”
秋山未来面无表情地解释完，就踩着人字拖回了里屋。
真山穗含笑不语。
这就是为什么他宁愿喊秋山未来为“华栗老师”，也绝不愿意称呼她为“秋山未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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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秋山未来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来滚去。
混蛋，已经是第五天了！
她的月经已经晚了四天了。
这么一说——
秋山未来从床上爬起来，戴着帽子，去便利店买了验孕棒。
结果不容乐观。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放个炸弹【揉脸秋山未来的本名是津岛由贵。这个名字不会出现多少次【但是都很关键就是了】我果然超爱太宰治的本名的姓氏！这样有一种我抱上了人家大腿的错觉【你滚啦于是结局稍稍放个雷，顶着锅盖大笑离开。PS：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我没有写歌的天赋【跪】所以Hero这首歌，其实就是文案上的那首。接下来的天使和恶魔的剧情原著里不破尚找到最上恭子拍的MV里的那个曲子。至于其他的剧情两条线什么的，转世啦投胎啦诅咒啦什么的，全部都是我胡扯加上去的。【揉脸如果有姑娘不适的话……我接受批评，但是没办法改了。


、卷一完

人生的奇妙之处在于，你永远不知道盒子里的下一课巧克力是什么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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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不都是巧克力味儿的吗？”一脚踩在桌上的秋山未来一脸不屑的对着唯一的观众高喊，“什么酒心巧克力、咖啡巧克力、榛仁巧克力统统都是邪道！邪道！这是国之将亡之兆！”
“首先，华栗老师我并不知道您热血过头的原因，第二，我也完全没兴趣知道您热血过头的原因是什么，第三，最近的情人节也得等明年了，所以我完全不知道您是为了什么突然间对巧克力有这么大的残念，第四，您什么时候把稿子给我？”
“我天生就是和传真机磁场不和……”秋山未来悻悻然的将自己的脚从桌子上移了下来，一边嘟囔着自己那听上去一点都不靠谱的“因与传真机磁场不和而毁了Ｎ＋１台传真机的破坏历史”，一边将自己的稿子从桌上找出来丢给真山穗。
真山穗接过纸张，数了数页数后，就将这一沓稿纸放到了随身携带的文件袋内。
“说起来，华栗老师，今晚有《辉煌一族》的杀青记者会，你不去吗？”
“不去。”秋山未来从桌上拆开一包巧克力棒，抽出其中一根巧克力棒，“咔嚓咔嚓”的啃了起来。
“之前伊达导演也有打电话来问我，不过我才不想去呢。”
迅速吃完一根巧克力棒后，又抽出另外一根巧克力棒啃了起来。
“而且如果我上电视了的话，会超麻烦的。”
得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你还去拍了《辉煌一族》第一集的片头？托你的福，只要看过这部剧的人，都知道《辉煌一族》的原作者华栗老师是个不修边幅完全不像女性的……女性生物！老子在编辑部里每次看到同事那怪异的眼神注视和接到关于这方面的咨询电话都恨不得抽死你这个演戏天赋为零却跑去玩儿票的家伙！
当然，这些吐槽，作为一个精明能干成熟稳重又可靠的社会人——真山穗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这样只会降低他的格调。
即便真山穗用自己“如果你也能写出本本大卖的小说”类似于此的理由暂时堵住别人的嘴，但是就秋山未来这生活态度，她要么去花天价给自己养一个百依百顺外加还能收拾残局的小白脸，要么就是玩儿死自己。
——当然，这死亡时间估摸得等上好多年。
“既然如此，那么华栗老师您为什么要去参加《辉煌一族》的片头拍摄呢？”
秋山未来听得真山穗的问话，立刻咧嘴一笑。
“啊哈，我就知道。”
她竖起了手指。
“你知道我户籍上的名字是津岛由贵对吧，那么，你对津岛这个姓氏有什么印象？”
“没什么。”
“拜托，作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人，最起码也该知道上上一任日本首相就姓这个吧。”
真山穗听到这句话，嘴角抽了一下。
“别告诉我你是津岛前首相的女儿。”　他震惊的连敬语都忘了用。
“怎么可能！”秋山未来惊悚地看着真山穗，“虽然你没忘记称呼他为前首相，可是我怎么可能是那个老变态的女儿？”
“所以……这是您举例的。”
“他是我祖父。”
……………………
………………
…………
……
“哦雪特！”
“真山先生，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日本自从明治维新之后过了这么多年，虽说是废除了贵族制，可却还是出来了华族这个称呼。然后日本政坛的每个重要位置依旧是这些华族轮流坐。而且你没看到日本的首相无论换得怎么勤快，可个个都是出自华族或者和华族之间的关系复杂到……算了，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秋山未来自己先制止了自己挑起来的问题。
“总而言之，你知道现在这个国家的皇室在不得不在平民里挑太子妃和亲王妃之前，都是从华族里挑选结婚对象吗？有介于那变态到死的规矩和越来越没指望的生育率外加……无论如何，”秋山未来咧嘴一笑，“知道自己上了那张选婚名单还不闹出点丢人的事情来抹黑自己的姑娘……一定是从一百年前穿越来的傻子、或者是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中毒的白痴。”
“我今天受到的冲击可真大。”
“没关系，我爸爸在他那边可没什么好印象留下来。也没人会在他面前提起我爸爸和我来给他丢人。”
真山先生觉得“被提起”这个问题的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所以，他决定换一个话题，“所以，这个月的故事讲什么？”
听到这个自己专业领域的事情，秋山未来咧嘴一笑：“香水。”
是的。秋山未来这一次写的故事，是关于调香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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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辞藻，奢靡的描述，以及那大段大段的华栗风格的香味描述，构建起了一个带着死亡与香味而来的调香师。
凡是他所到的地方，总是带来让人沉迷的香味。
而死亡也接踵而来。
仿佛他的嗅觉所分别出来的精油，在通过他的双手混合之后所带来的绝妙比例的香水配方——连死神都吸引了过来。
与数起谋杀案扯上关系的调香师，就如上所述那样，以一种超然的态度看着由自己调配出来的香水带来的死亡事件。
“现在的人因为想要获得注目，而在自己身上擦上香水……可是在以前，这是为了掩盖自身几个月不洗澡而带来的恶臭。”
居高临下的高高在上的调香师，你所隐藏的是什么？
结果，为了调查谋杀案而找上这位调香师的警察，最后偏离的宗旨——
“你知道我和这些连环杀人事件无关。所以，你想要什么？”
“你在隐藏什么？”
结果，警察最后还是死在了他偏离了最初目的的凶手手中。
“这就是奢求外物所造成的下场。”
调香师依靠着自己那超出人类理解与认知范围之内的嗅觉，寻找到了警察的尸体。
从为了掩盖自身的恶臭而发明香水，到后来用香味来获得更多的关注……无论如何——
美轮美奂的文字与错综复杂的线索相互交错，最后真相大白，凶手是调香师在前文中与警察的对话里所说的自己“唯一的友人”。
冷艳高贵的调香师与被抓的凶手的对手戏，只存在于最后。
“你也一样。”
“是的。”
“一样的天赋。”
“是的。我一直在找你。”
“你只是根据香水的气味。”
“你身上没有气味。我只能根据这个来找你。”
“你找到了。”
“是的。”
“永别。”
“我们还会见面的。”
“不。你会下地狱，我会上天堂。”
所以，故事以这样的对话结束了。
从一开始，造成这一切谋杀事件的调香师都像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可他却是清白无辜的。
而罪大恶极的凶手，他的愿望却单纯之极。
能够调配出这样美妙的香水的人——“我只想见你一面！”
他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
有趣的是，这篇文里凶手和调香师两个人在嗅觉上所具有的天赋是一模一样。可两个人截然不同的人生结局，却在调香师最后的话里被清楚的说明了。
杀人者必定下地狱，而清白的人，则会上天堂。
结果，这一篇用华丽奢靡的描述堆砌起来的故事，就如同一个美得让人只能感觉毛骨悚然的少女，张开口，告诉你——
“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
简直就是二到家了的故事！
在冷艳高贵的读者觉得被作者愚弄了的同时，偏偏在这篇文的后记里——秋山未来一本正经地写到：“‘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这有哪里错了？”
——如果哪里错了，那也一定就是社会的错。
“哈啊！”尖锐短促的嘲笑声响起，舔干净了手指上沾到的酱料后，秋山未来一脸一脸尖酸刻薄模样的反问自己的读者——不破尚，“这个道理要是不对的话，那反正都是社会的错嘛。”
不破尚大口吃起自己带回来的宵夜。
他真是傻了才会让对面这个神经病得意于“我居然也会去看她写得那些小说”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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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不破尚拿到公司去的剧本获得了一致通过。
没办法，想想一路看涨的《辉煌一族》的收视率，加上昨日电视台放出的大结局的收视率，居然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四点七这样奇迹一般的梦幻数字……
反正这种剧情瞧着狗血偏偏纠缠之极，而且ＭＶ里能够找来的其他角色，也可以打出“华栗出品”这个旗号来赚取贩售量。
“让我帮你打电话？”
秋山未来歪着头看向给自己提出这个要求的不破尚少年。
上一秒才硬着头皮将经纪人要求的话转述出来后，不破尚这一秒就后悔了。
并且这种后悔之情，立刻延续到了下一秒。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秋山未来却非常好说话的一口答应下来。
“好啊。”
她拿起手机，翻出联络簿，找到杉山直人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哟杉山君，是我，秋山未来。嗯嗯，就是我，啊是这样……”
刚想感慨一下“秋山未来这中二病居然也会使用这种正常的社会人的交际台词”，下一秒秋山未来就开门见山的把不破尚向自己询问的事情，用陈述句表达了出来。
获得肯定答复后，秋山未来就将手机移给了身旁的不破尚。
“快点，人家杉山先生要和你讨论时间。我可不负责询问‘是否有意和空余档期’这些事情之外的问题。”
‘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
事实上，秋山未来将事情搞得遭到不能再糟糕了。
简直就给人留下了一种“不破尚是用身体换取华栗老师剧本的小白脸”这样的形象。
“都是妒忌啦。”秋山未来躺在沙发上，玩儿着手机游戏，语气轻松的安慰着从开拍时就诸事不顺的不破尚，“在这个圈子里混，没人妒忌，那可是连怜悯都没人有空投给你的。”
即使知道秋山未来说得都是实话，可不破尚还是下意识的反驳：“什么圈子啊……”
“我觉得娱乐圈还算好的。”耸耸肩，秋山未来决定拿出另外一个对比给不破尚看，“这世界上最肮脏的可是政治圈……恶——政治这个词肮脏的我都快吐了。”
然后，她真得趴在沙发边上干呕起来。
不破尚给第一次缓过来后，就冲向卫生间霸着洗脸台继续干呕起来的秋山未来端来了一杯清水。
漱完口，喝了口清水——秋山未来连胃酸也一起吐了出来。
“我就知道我晚上不能吃东西。简直就是对我日夜颠倒晨昏不分的报应。”
“……”不破尚无言以对。
他有不好的预感，可是这预感却完全被ＭＶ最后设定的那糟心的结局全部掩盖掉了。
——就如同香水的香味，掩盖掉身上那几个月不洗澡的恶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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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好过一点后，秋山未来决定要重新计划自己的生活规律。
第一件事情，就是早上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白玫瑰，坐上出租车，前往墓园。
津岛家的墓园，实在是非常的贵气。
但是秋山未来只是将花献完后，就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同唯一一个想说话的人开始唠叨。
其实一堆废话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哥哥你还在就好了。”
秋山未来的逻辑是：只要哥哥还在，那么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自言自语的唠唠叨叨了一上午，在日上三竿之时，她慢悠悠的一个人晃悠回了家里。
结果到了家脱下裤子，发现迟了半个月的月经终于再次到来后，真心实意的长舒了一口气——
一点遗憾的感觉都没有。
顺便，她开始大力检讨自己是不是日夜颠倒的许久后，终于遭了报应才会换得昨天晚上那糟糕的呕吐反应。
最后，秋山未来觉得那一定是不破尚带回家来的夜宵有问题。
这夜宵是七仓美森做的。
今日一大早，就迅速结束了日薪超贵的杉山直人的全部戏份后，不破尚扯着嘴角听着前者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