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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让你独困空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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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心地帮他换了衣服,在黑暗中我摸到他右腿的膝盖,关节的表面并不像常人的那样平整,被包裹在一层薄薄的皮肤下面,摸起来有些许硌手。
然后我在黑茶的小木屋前坐了很久,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顾林昔说的话才去睡。
我不能确定他说的人是谁,但肯定不是林纾蕾,因为林纾蕾也没有留刘海,是一头中分的黑瀑布长发。而且从顾林昔刚才那个难过的样子来看,那个人应该可能是两种情况,要么是他久远记忆中那个没有结果的初恋,要么是一个已经死去的情人,当然第三种最可怕的可能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死去的初恋情人。
然而我想,不论是哪一种,他让我剪我就剪,投其所好,总不会错。
于是第二天早上陈嫂看见我的时候,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我站在餐桌前冲她挥手,“陈嫂,吃早餐了吗?要不要吃水煮蛋?”
她走到我跟前,一脸痛心地对我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用她带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埋怨道:“哎哟,要死咯!本来脸就一点点大,还剪了个这样的头发!”
我吹了吹额前快要挡住眼睛的几根毛,惆怅地道:“不好看吗?”
陈嫂重重叹气,一言不发地拿着拖把走开了,边走边摇头。我抄起手边一个亮得能照妖的盘子照了照。昨晚事发突然,这高档的富人区附近又没有理发店,我只好今天早上用饭盆盖着头,沿着盆子的边沿剪了一圈。只不过我下手太狠,剪得太多,导致头帘厚的像是一堵墙,的确有几分不忍直视。
我又拿起陈嫂拿进来的那份报纸瞄了几眼,居然发现顾林昔的名字赫然占据了娱乐版和财经版两个版面,财经版面写道他昨日已经正式同他妻子办理离婚,然而这位已经从妻子变成前妻的女人竟然还表示未来还会同他保持正常的商业合作关系,持有的顾氏的股份也决不会转让,据此财经版编辑还对顾氏的股价进行了一个短线的预测。娱乐版的消息则是一张朦胧隐约的照片,然而再怎么朦胧当然也能让观众们合理推测到照片上的两个主角,娱乐编辑们纷纷笃定,在离婚的当晚就和现任女友如胶似漆,双双甜蜜地共返爱巢一夜未出,看来林纾蕾离嫁入豪门已不远矣。
看完之后,我淡然地放下报纸,低头继续往杯子里倒柳橙汁,手边还有豆浆和牛奶,我不知道顾林昔习惯喝什么,所以索性都买了。
倒着倒着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不徐不疾,一轻一重。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傻笑:“早啊。”
脚步声蓦地顿住,顾林昔原本放在额边的手缓缓垂下来,表情有几分惊愕。
“你怎么在这里?”他缓步走近,睁大眼睛看着我的脸几秒,又冷冰冰道:“该不会是你昨天晚上没有回去?”
我坦然道:“啊,没回去。”
他顿时敛眉:“谁允许了?”
我摆了摆手,娇嗔道:“讨厌啦死鬼,你昨天晚上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下一秒的画面是我绝没有预想到的,顾林昔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不自主地后撤了一步,差点撞倒墙角的花瓶。
“你说什么?!” 他的表情也是三贞九烈,好像只要我一告诉他昨晚他*了,他就会马上冲上二楼跳下去,或者拿起桌上那把抹面包酱的餐刀抹脖子,而且还要拉着我同归于尽。
我自然被他吓到,不敢再跟他开玩笑,挠了挠头说:“没、没有啊……你昨天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你叫我不要走,我就在客厅睡了。”
他仍眯眼看着我,好像是疑心我占了他多大的便宜,我只好举起右手指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帮你换了个衣服,黑茶可以作证。”
他继续立在原地平缓情绪,我等他平缓得差不多了便笑了笑:“来吃早餐吧,橙汁牛奶还有豆浆你喝哪个?”
他没有搭理我,垂下眼睛兀自走到桌边,拿起桌面上最后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白开水,边喝边在桌边坐下来。
我立马讨好地把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盘子通通堆到他面前,顾林昔却只是把面前面包油条鸡蛋西多士一一扫过半眼,然后就转头对在客厅里拖地的陈嫂说:“陈嫂,麻烦帮我煮个白粥。”
陈嫂应了一声,扔下拖把钻进了厨房。
他这样的反应,我难免情绪萎靡,但眼下他并未赶我,似乎是默许我坐在他旁边吃早餐,这又实则是我捡了一个大便宜。于是我便坐了下来,抓起一根油条慢慢啃。余光里我似乎发现顾林昔看了我一眼,我抬起头跟他对视,他却又很快把眼睛瞥开了去,顿了几秒皱了皱眉,又像是觉得哪里不对,重新回过头来盯着我,一秒,两秒,十几秒……
我被他盯得发毛,叼着油条无辜地道:“老大,有什么吩咐?”
他语气不悦:“你干什么剪头发?”
我愣了愣,想想可能是他患有酒后失忆症,就不跟他争辩,淡淡说:“哦,没什么,觉得好看。”
顾林昔就一脸听了个冷笑话的表情。他瞥开眼,抓起手边的报纸看起来。我边吃边偷偷观察他,但他的脸色一直没怎么变化,无论是看到哪个版面的新闻,都沉静地像在读人民日报。
我沉痛地感慨道:“哎,现在的报纸媒体啊,真是毫无下限。你明明没有跟那个钢琴家在一起一晚上嘛,怎么能这样造谣呢?”
顾林昔没有任何反应,随手翻过一页,我又义愤填膺地说:“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你是那种见色忘义始乱终弃的人呢,我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污蔑你!”
报纸的沙沙声停了停,顾林昔凉凉地看着我:“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我大义凛然一拍桌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会没关系?!”
他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地看着我,静了片刻,把报纸慢慢合拢,拍在了桌面上:“你该走了,以后你再来这里,一个小时内给我走。”
我愣了两秒,咧开嘴笑:“好,那我今天晚上再过来。”
他眯了眯眼睛:“你敢。”
我就这样被顾林昔扫地出门,离开的时候,我在院子里回头望,顾林昔静静站在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似乎是在望着我的方向,我抬起胳膊想冲他挥挥手,可是他却把窗帘拉上了。
我顶着烈日走了一两公里的路去外面坐公交,不知是太阳太晒还是昨晚几乎没睡的缘故,我一路走一路觉得太阳穴发昏,脚步也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回到家后我赶紧洗了个冰冷刺骨的冷水澡,然后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最后我被手机的信息声吵醒,打开看了看,又是陆恒给我发的一堆他在苏州的照片,还问我想要什么纪念品。前些天公司在苏州有个项目让他去实地考察,可这小子却在公园里摆着这些诡异的造型拍照。
我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什么想要的东西,就默默地给他的那些照片点了个赞。
手机里还躺着几条信息,我一一回了,然后我接到任静的电话,她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让我到醉生梦死找她一叙。
我从床上爬起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乍一看镜子里的自己我还吓了一跳,冷静下来之后,我把刘海拨开,反复看了一会昨天顾林昔的手指划过的地方。
我觉得陈嫂说得没错,也难怪顾林昔对我冷面相向,毕竟我已经是这个年纪,额前厚重的头发把脸遮了一半,看起来一点都不清纯可爱,反而像是恐怖片里那些夜半寻仇的女鬼。

、第七章

我赶到醉生梦死的时候,任静已经到了,我看见她的桌面上摆了杯玫红色的浓稠液体,里面还有些许黑色浮游的不明颗粒,我不知道这个红与黑是新近推出的什么酒,但既然能让任静放弃她钟爱的血腥玛丽,应该是那种喝一口就能把舌头割伤的烈酒。她看见我的头发时也愣了半晌,哈哈地就笑了:“你这个椰子壳倒是不错,在海南买的?”
我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昨晚顾林昔酒后跟我说的话都跟她讲了讲,她先是对我目前的进展表示惊讶,又对我忍辱负重地在他家喂狗表示钦佩,然后她沉思片刻,问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跟那个弹钢琴的只是在联手炒作?”
我说:“像。”
她说:“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嫌自己名声太好听?”
我说:“我不知道。”我的确是不知道,商人的世界如此迷雾重重,可能是为了利益,可能是一笔交易,我又怎么能看得分明。
任静又说:“那他说你像的那个人是谁,他老婆?还是他的什么梦中情人?”
我叹道:“谁知道呢,搞不好是个死人也说不定。”
“是就麻烦了。”她也叹了口气:“你看我,那么多年了我连活着的都斗不过,何况你那还是个死的。”
我叹了一声,满心苍凉地低头呷了一口水,静了片刻,任静又说:“阿琰,其实你把我搞糊涂了,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点像中了邪?着了魔?”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她也看着我,苦口婆心地说道:“我明白,这世上有钱的男人百里挑一,好看又有钱的男人万里挑一,遇到顾林昔那样的,简直就跟玩德州扑克遇到一副皇家同花顺的概率差不多,可是你要先想想,你有没有那个筹码上场玩?不说别的,就凭你长这张脸,想嫁个普通的好人家也绝对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是那种狠角色,我真的要劝你想清楚,别到时输惨了,把自己的人生全部赔进去。”
我哑了几秒,我想任静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什么筹码,我唯一的筹码就是我自己。
但我说:“没关系,我又不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本来也没有什么名声地位,赔就赔了,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她“哈”了一声,似乎觉得我有些可笑,不可思议地道:“难道你想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他?真的?真心的?”
我想了几秒,点点头。
任静摇着头转过脸去,大概是觉得我无药可救了。
我低下头又喝了一口柠檬汁,我觉得我现在的心境也跟这水一样,虽然入口时有一点甜味,还主要还是酸涩,到了喉咙口,又从酸里泛出一丝苦意,徘徊在喉间久久不能散去。
过了一阵,任静突然又哼地笑了声:“也罢,就算是赔给顾林昔,也总比赔给这样的人渣好。”
我顺着她的声音望过去,离我们位置不到十步的那个沙发上坐了七八个人,为首坐在中间的是个大腹便便还毛发稀疏的男人,他喝得红光满面,搂着他左边的一个姑娘上下其手。我就在心里感慨,那个姑娘漂亮得就算是放眼整个娱乐圈也找不出几个,简直可以用什么风华绝代举世无双一类的词来形容,林纾蕾要是只天鹅,这姑娘就是只凤凰,可这样的绝色怎么偏就沦落到这种满脑肥肠的癞蛤蟆手里?果然自古红颜多薄命。
谁知我正这么想着,那姑娘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像拍电视剧一样拿起桌面上的一杯酒就往男人脸上泼去,然后大跨步地冲了出来,像阵风一样地与我们擦身而过,甩着飘逸的长发离开了。那只癞蛤蟆也愤怒地站起来,一抹脸摔了杯子,周围的人顿时乱作一片,纷纷拿着纸巾毛巾往他身上脸上招呼,连声弯腰道歉,姿态就像是古时候犯了圣怒的一群太监。
任静看着那个姑娘的方向,回过头来啧了两声:“现在的新人也真是胆大,简直堪称烈女,难道以后都不想混了?”
我也把头转回来,懒得再看,过了一阵,却听见任静低低地“嗯?”了一声,我抬起头,竟然发现那只癞蛤蟆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就看他走到我面前,领口胸前湿了一片,鼻头上还沾着酒,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露出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
他刚想开口说话,任静便在我身边道:“于总,好久不见啊。”
她坐的位置靠里,隐在黑暗里面,我面前的癞蛤蟆这才发现她。他一脸被打断了的不快表情,皱眉道:“小姐,我们认识?”
任静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于总您是贵人,我这种小人物您肯定是记不得了。我父亲是瑞辰的任言安,上回他跟您一块吃饭的时候我也在,哦对了,我老公温昭扬也在,就是工商局那个。
蛤蟆的表情顿了顿,然后把脸笑出了一堆褶子:“哦……原来是小任,我还说怎么那么面熟……怎么,瞒着老公自己在外面泡吧?”
“什么话呀?”任静笑嘻嘻地一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带我表妹出来见见世面而已,小姑娘刚上大学,什么都好奇得很。”
我仰起一张老脸向那只蛤蟆笑了笑,觉得任静的话也没什么不妥,毕竟有我脑袋上这个猎奇的椰子壳罩着,估计说我是初中生高中生也说得过去。为了配合自己的整体造型,我还拿起桌面上的柠檬水,抿着吸管故作纯情地喝了几口。
蛤蟆又看了我几眼,哈哈大笑起来:“好,那你陪你表妹玩吧,我先走了!”
他离开之后,任静看着我道:“你倒是挺镇定,今天要不是我在,你估计就要被辣手摧花了。”
我笑道:“有你这个靠山在,我有什么好怕的。你把你爸搬出来,这市里大大小小的政府官员都要给你鞠躬。你把你老公搬出来,政府官员之外的人都要给你下跪。”
她说道:“你别光顾着跟我贫嘴,你不知道这个禽兽,他叫于有霖,近年在投资一些电影,其实估计是在洗黑钱。只要遇到他喜欢的明星演员,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估计是刚才他看见你看他了,以后你要小心点。”
我心有戚戚地说:“哦。”
她又道:“不过说起来,他还是顾氏集团的董事呢,没想到吧?所以你要是跟着顾林昔也好,这人渣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我顿时哑然失笑,我想任静也太看得起我。虽然我也很希望她说的话能成真,但我目前的身份只是一个狗保姆,估计在顾林昔心里还没他家狗吃饭的那个碗重要,顾林昔会保护我,那就是个笑话。
然而,虽然只是个狗保姆,我也要做个合格称职的狗保姆。第二天起床以后,我的太阳穴比前一天还疼,一掀开被子就接连打了四五个喷嚏,一下床先走了个华尔兹回旋,但我还是毅然决定坚守岗位。
可惜我在混乱中还是犯了一个错误,我忘了带顾林昔家里的钥匙。我站在他家门前感到很崩溃,陈嫂一般是早八点和晚八点过来,而顾林昔一般又都是到深夜才回来,我本来还想把希望放在那条瞎了的狗身上,但想想即便是它有慧根到能拧门把手,应该也没办法用那一嘴牙咬开防盗锁。
我只好无奈地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等陈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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