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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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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值得了
天堂是什么样的?
素叶跟大多数中国人一样,没有宗教信仰,却因为母亲的缘故和在国外生活了那么久的关系,她对宗教文化也抱持着敬重的态度。
在国外时,她曾经路过一间教堂,当时已过了做弥撒时间,所以教堂里空旷无人,只有一位修女上前,笑容温暖。
她看着头顶雕刻的天使和四周拱形窗棱,看着教堂正中间被钉十字架的耶稣,众多的白色蜡烛摇曳出的光亮营造了祥和安静的氛围。
那时候,她怀揣着的全都是对叶家的痛恨,可踏进教堂的那一刻,心,似乎平静了不少。
修女告诉她,天国即将来临,信奉的人有福了。
那时候,她不明白信奉的力量。
可此时此刻,当她站在uyuni,脚下折叠了天空的图案,她只觉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着天与地,方知,人再伟大,于大自然面前都自惭形秽。
信奉,不单单是对上帝心存敬畏,更是对天地之间、对这般强大而真实存在的大自然心存感念和尊重,这份震撼为心灵带来的信奉,是超乎寻常的感动悲悯。
这里就是天堂。
素叶静静地朝前走着,超长的头纱平铺在了盐滩之上,在微微的涟漪中形成了倒影,后来,她干脆脱了鞋子,赤着脚在这片神圣之地行走。
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Boris团队的人没有步步跟紧,总会离得一定距离,却长短镜头不停交换。
刚开始素叶觉得,有个镜头总是对着自己怪怪的,后来才发现,这里太大了,大到即使真有那么一小撮人在不远处,天地之间的白芒也会消散这份紧张。
这一天,盐滩上干净极了。
没有一个旅客。
素叶回头,看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年柏彦。
他穿得正式却不死板。
这里的五月份没热到离谱,温度刚刚好,好到他的衣裳看上去从容自然。湖面上倒影了他的影子,颀长伟岸,他看上去愈发英挺俊朗。
这一刻素叶突然觉得感动。
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人,也会错过很多人,有的擦肩而过,有的只是牵了一下手。冥冥之中似乎早就注定,注定了要为这样一个人而等待。
太早的感情容易夭折,太迟的爱情容易徒劳,而她和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相遇了,不早也不晚。
总有一个人会温暖了你的年华,让你的岁月变得跟从前不一样。素叶觉得自己等到了,这个人就是年柏彦,不再有其他人了。
年柏彦走上前,轻轻拥住了她。
天地之间,她美得让他屏住了呼吸,一袭白色婚纱的她,亦如那天在婚礼殿堂时的神圣,成了最唯美的梦。
“喜欢这里吗?”他圈着她的腰,唇畔轻贴她的耳。
素叶轻轻靠在年柏彦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结实安全的力量,点头,由衷地说,“喜欢。”
幸亏,她和他来了。
爱情,原本就是很纯粹的,天地之间产生的第一份情感就是爱情,是亚当夏娃作为人类而产生的第一份感情。可千秋万代之后,爱情的纯粹被各色的表面所包裹、掩藏,现今社会,爱情也掺杂了太多浮夸的东西。
只有这里,在天空之境,在最靠近天堂的地方,人类才会真实地拷问自己的内心,才会真正感受到爱情的纯粹。
因为这里是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地方,一切的利益一切的迟疑一切的动摇,都会烟消云散。
年柏彦收紧了手臂,低低道,“喜欢就好。”
她转头凝视着他,他的眼睛也透亮得蛊惑。
年柏彦便低下头,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Boris团队的人全程记录他们的点滴。
这天地似乎是为他们而生的,当他们相拥时,世间万物都为之迷醉。Cmille在旁羡慕道,拍了这么多的新人,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天造地设。
他们两人的世界,就是一个整体,任何人都无法走进他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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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的夜晚,静谧的夜阑。
床榻之上,是两人久久纠缠的身影。
室内的温度迅速攀升。
女人的身体如面团,被男人糅成了各种形状。
她抑制不住,柔美的声音与男人厚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最后,终于落下帷幕。
年柏彦久久地没有撤离,于她之上,感受着她的战栗和娇息。
良久后,他拭去素叶额头上的细汗,怜惜地轻吻了她的唇。
素叶闭着眼,心脏因刚刚的剧烈运动还是未能平息,与他的胸膛相贴,两人的心脏靠得很近很近。
长长发丝如海藻黏在了脸颊。
被他的长指轻轻敛走。
他的吻又变得温柔眷恋,不再像刚刚狂野吞噬。
“好累……”她软绵绵地抗议,声音像是小动物似的无力。
年柏彦在头顶就低低笑了。
素叶轻轻睁眼,目光能及他结实的胸膛,动了动身体,“你出去呀。”
他却将她搂紧,唇滑落她的脸颊,“不想。”
她便感受到他的温度。
热情如火,却灼烧了她的眼睛。
不知怎的,素叶的鼻头就酸了,眼眶一红,眼泪就这么突兀地滑落了下来。
有一滴滚在了年柏彦的胳膊上,他察觉到,抬头扳过她的脸,见她竟落泪了,惊愕不已,抬手为她擦泪,“是我弄疼你了?”
素叶摇头。
年柏彦有点慌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她哭了,便又说,“好好好,我出来。”
素叶却将他搂紧,感受他的温度。
“叶叶……”年柏彦一头雾水了,她哭,他又是心疼又是手足无措。
素叶抽泣着,“我想起你对其他女人也这么好过,就想哭。”
她知道不应该再提以前的事,他的那些事。谁能没有个过去?而且他这样的男人,主动倒贴的女人太多了,他又不是柳下惠。她觉得自己不会太在乎,可在刚刚,当他事后还那么温柔地待她,她就想到了白冰,想到了也许他们两人在床上也是这般的纠缠时,她的心口就刺痛。
年柏彦愣住了。
良久后将她搂紧,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过去的事他无法改变,如果早遇上了她,那么曾经的荒唐也不复存在了。他清楚知道这种事对于素叶有多么不公平,换做是他,只要想到素叶对那个蒋斌展露笑容,曾经在他怀里撒娇娇憨的模样,他也会抓狂。
因为有过过去,所以他无法心里坦荡荡地安慰素叶。
除了一遍遍的对不起,似乎,也无法多说什么了。
“还有乔伊……”素叶哽咽,“你对着她笑,那么温柔,你——”
接下来的话被年柏彦落下的吻堵住了。
动情,动容。
素叶的指甲抠在了男人宽阔的肩膀上,紧紧的。
良久后,年柏彦才抬头,轻抚着她的脸,凝着她,“叶叶,我爱的不是她们。”
她在紧张他,紧张这份感情,这是好事,可是,他不想看着她哭。
素叶轻轻抿着唇,含着泪,却笑了,“我知道。”
她承认,uyuni是个神奇的地方,将她心底的那些不敢承认的、不想承认的情感全都释放了出来。她的担忧、她的迟疑、她的压抑,等等一切的情绪在天地之间,在盐湖之上见他缓缓走向她时的瞬间驱散了。她是那么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有多爱这个男人,她离不开他,就像是鱼儿离不开水一样。
在年柏彦眼里,她看见了他对自己的爱,虽然,直到现在他都不曾对她说过一个爱字,但她就是相信了,她觉得,自己愿意再相信他一次。
“傻丫头。”见她笑了,年柏彦的心也放下了,亲吻她的额头。
素叶轻轻闭上眼,她是傻啊,傻得只想爱他。
“叶叶。”他轻唤她的名字。
她睁眼。
年柏彦看着她,眼神柔和,“别再逃避医生了,好吗?”
素叶眼神微微怔住。
“当然,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说,无论什么状况,我都会在你身边。”年柏彦语气肯定。
素叶敛下眼眸,咬住唇。
年柏彦抬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心,亲吻。
他的吻烫了她的心,令她轻轻一颤。
见她久久不做声,年柏彦也便不强求了,轻抚她的肩膀,“好了,别多想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这种事总要心甘情愿才好,他不想打着爱她之名,却让她每一天生活在痛苦之中。
“抱你去洗个澡,嗯?”他转了话题。
语息落在她耳畔,热热的。
素叶抬眼看着他,轻声说了句,“我愿意。”
年柏彦一怔。
“我愿意去看医生。”她补全了话。
年柏彦眉眼染了笑,又心疼地搂住了她,“好。”
素叶窝在了他的怀,感受着他的体温。
柏彦,你知道吗?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去接受。如果上天真的判了我的死刑,那么我也愿意等你开口,如果你说,你要我,那么我会留在你身边;如果你倦了厌了,累了不再爱了,那么我也会无怨无悔地离开。因为你给了我最美的时光,因为你让我感觉到了一个女人的幸福,所以,值得了。
☆、一切都听我的,好吗
北京,晚八点。
林要要从公司回来,刚进家门,家里的小保姆喜宝就迎在了玄关,接过林要要手里的包,压低了声音告诉她,要要姐,阮阿姨来了。
林要要听闻后一愣,很快地,压抑袭来。
蜜月回来后,叶渊遵守了他的承诺,否决了当初阮雪曼的决定,执意要单独出去过。阮雪曼刚开始自然不同意,恨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弄得林要要于心不忍,几番都想妥协了。
但叶渊是了解阮雪曼的,不过是一番番的苦肉计,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阮雪曼见叶渊态度坚决,就拿他经常要飞国际长线怕林要要太寂寞为由,想要他们跟她生活在一起。林要要想着息事宁人便劝说了叶渊,叶渊也暂时同意了。
可刚住在一起没两天,阮雪曼就完全拿出婆婆的威严,要林要要时刻记住自己是叶家长媳的身份,干涉她正常的生活,就连每天起床都有时间限制,必须要在六点起床,然后亲自给她做早餐,不允许林要要在外有应酬,晚上下了班必须回家,除此之外,在林要要的穿着上还有着严格的要求,例如不能穿太暴露的衣服。
林要要的衣服很少有暴露的,所以这点倒是不怕,但可怕的是,阮雪曼不允许林要要穿裙子,尤其是在办公室里,必须要以长裤为主,高跟鞋的根儿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太低有损阔董事长夫人的形象,太高显得太过水性杨花,所以必须控制在5、6公分左右。
包括林要要的工资,要全部上缴,阮雪曼全权打理这个家。
当然还有些七八零碎的规矩,例如:吃饭时不能眉飞色舞,要坐有坐相吃有吃相,周末的时候必须要去参加一些阔太太团体活动,运动场合只能是保龄球馆、瑜伽馆,要有固定的时间参加诸如红酒会、奢侈品鉴赏会等等。
经过几番折腾,林要要自然有点吃不消,但也从未在叶渊面前抱怨,她觉得阮雪曼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挺可怜的。可时间一长,阮雪曼更有变本加厉的嫌疑,甚至会经常拿着她娘家人说事,大体的意思还是觉得她在高攀。
叶渊心细看出端倪,终于有一天从林要要口中问出七七八八的事,震惊之下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单过了。阮雪曼就开始骂叶渊没良心,叶渊则搬出未来孙子之名,跟阮雪曼说,想要见到孙子就给他们点空间。
这句话像是尚方宝剑似的,阮雪曼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叶渊以阮雪曼之名另买了套房子,离他的房子不算太远,毕竟考虑到她单独居住不放心,并请了两个保姆,其中一个是叶家老宅之前的管家,专门去照顾阮雪曼了,另一个年龄比较小,四川姑娘,嘴很甜很有眼力见,是林要要选的。
当时林要要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笑得很憨实,说,我叫喜宝。
林要要觉得这个名字挺吉利的,所以叶渊便请了喜宝来照顾家。
事情算是消停下来了,可阮雪曼还会隔三差五来一次叶渊这儿,每次来也是摆足了婆婆的架势,林要要只当她是老人不计较了,叶渊不在家时,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虽说林要要尽量不当回事儿吧,但只要阮雪曼一来,总会给她出各种各样的难题,弄得林要要也有了心理负担。
所以,当她听喜宝说阮雪曼来了后,深吸了一口气,长叹埋于心里,想着说不准又是让她跟着参加什么活动或聚会了,因为第二天就是周六。
不是她不想参加那些活动,关键是前两次跟着阮雪曼参加一些阔太太团的活动时,对方明里暗里在挑剔她出身时,阮雪曼非但不帮衬,还叹气说道,唉,谁让我儿子喜欢呢,没办法。
林要要虽说是个灰姑娘不假,但也会有抵触情绪。
叶渊飞了国际线,今晚还不知道回不回来,一想到婆婆就坐镇家里,林要要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进。
喜宝告诉她,阮阿姨的脸色不好看。
林要要心又沉了一下。
进了屋,见阮雪曼竟在他们的卧室里坐着,脸的确阴沉沉的,看见她回来了,没好气地说了句,“你把门关上,我有事要问你。”
林要要听见心脏“咯噔”一声,伸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妈。”她放下包。
阮雪曼没应声,“啪”地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拍在了茶几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药?”
林要要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一盒药静静地躺在那儿,她的神情先是怔楞,而后略显尴尬。阮雪曼见状后“蹭”地一下站起身,不悦道,“你这是背着我儿子吃的吧?林要要,你这个女人可真阴毒啊,不想给我们叶家生孩子还嫁进来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吃这个药?你跟我儿子商量过了吗你就吃这个药?”
林要要一时语塞,这件事发生得很突然,让她无力招架,的确,叶渊并不知道她吃药的事儿。
阮雪曼就更加不依不饶了,“你现在嫁进来了,为叶家传宗接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你吃药算什么呀你?”
林要要被阮雪曼吵得脑仁儿疼,良久后才问,“您怎么可以进卧室翻我们的东西?”
“这是我儿子的房子,我进来翻任何东西都不犯法吧?怎么?心虚了?今天我就是翻了能怎么样?如果不是因为我翻了,我和我儿子还永远被你蒙在鼓里呢!”
林要要也很快镇定下来了,压了气说,“妈,这房子是叶渊的不假,您也有权利进出,但尊重儿女的隐私权也是必要的吧?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您儿子您也得这么做。”
阮雪曼一听这话,气得全身哆嗦,“好哇你,你这是在教训我是吧?”说着拿出手机,“我现在就跟叶渊打电话!”
林要要被她闹得一个头两个大,也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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