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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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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床的另一边空空如也。
果然是梦……
她将头深深埋在被子里,心口涌现一股巨大的悲怆。
昨晚她梦见叶渊回来了。
他轻轻地吻着她,还跟她说了好多的话,但大抵都是告诉她,他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
她拥着他,哭得很厉害。
他温柔地吻走了她的泪水,然后,用滚烫的身体带给她久违的欢愉。
整个过程中他都很温柔,像是怕撞散了她似的。
她是那么渴望他,便喃喃他的名字,求着他重一点、再重一点……
林要要眼眶红了。
他走了之后,她才终于明白什么是揪心揪肺的疼。
她承认,自己已经再也无法承受了。
她不知道这种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怕极了这种感觉,怕极了在梦中与他缠绵,醒来却独自伤感的痛苦。
叶渊这个名字,曾经是她多么想去逃避的,可现在,她就那么渴望能真真切切地叫他的名字,听见他含笑地轻嗯一声。
她不想这么痛苦。
抚着小腹,林要要的鼻腔愈发酸胀,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怕是她早就承受不住了。
好不容易压了悲伤的情绪,林要要下了床。
客厅很安静。
今天是初一,昨晚阮雪曼就说要到雍和宫烧香。
阮雪曼从来不信佛,但听到叶鹤城被抓消息后,她就哭着说原来这世上是有神灵的,她痛骂叶鹤城的阴险毒辣,哭得一塌糊涂,她说她要有所信仰,要为她死去的儿女祈福。
林要要拖着倦怠的身体,打算洗漱后吃点东西,然后,她要去墓园,去告诉叶渊这件事。
经过厨房的时候,有动静传出来。
林要要一愣。
很快地,有念头闪过大脑:是贼!
心脏吓得狂跳。
她在想着,如果真的是贼的话,一旦伤到了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从墙角摸索着,手里多了一个高尔夫球杆,是曾经叶渊用过的。林要要紧紧攥着高尔夫球杆,最开始的恐惧已经被勇气所取代,她只要想到了孩子有可能受到伤害,就充满着莫大的力量。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厨房的门被一点点推开。
当那道高大的背影落在眼里时,林要要蓦地惊呆了!
紧跟着,手指一松。
“咣当”一声,高尔夫球杆落地。
声响惊动了正在忙碌的男人。
他停下手里动作,回头。
隔着半空,他的眼与门口的女人的目光相撞在了一起。
“不……”林要要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摇着头,嘴里喃喃,“不可能的……”
她在做梦!
一定是这样!
她其实一直都没醒。
叶渊像是被罩在光环之中,明媚的阳光撒在厨房,使他的脸颊看上去梦幻而不真实。
他看着门口的林要要,见她一脸的惊骇后,忍不住抿唇笑了。
然后,摘下围裙,朝着她走过去。
林要要忘了移步。
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直到,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那么地近。
近到,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
叶渊拾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杆,宠溺笑道,“你是想拿着这个东西打碎你老公的头吗?”
林要要的呼吸急促,一句话说不出来。
将高尔夫球杆放到了一边,叶渊抬手,轻碰她的脸颊。
林要要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
下一秒就被叶渊拉进了怀里。
林要要身子一颤,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要要,我回来了。”他在她耳畔轻轻落下这句。
林要要抖得更厉害。
叶渊将她搂得更紧,低低笑着,“昨晚上你可没这么怕我。”
她蓦地抬头。
叶渊含笑,低头吻了她的唇,悱恻低喃,“昨晚上就是我,你没做梦。”
林要要的嘴巴张了张,抖着声音,“叶……渊?”
他唇角的笑容扩大,鼻梁近乎贴上她的,“是我。”
“你……你不是死了吗?”她能够感觉到他大手的温度。
“不,我还活着。”他温柔地说。
林要要看着他,看着看着,今早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眼泪就涌了上来,啪嗒啪嗒地砸落了下来。
叶渊的心被她揪着疼,再次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可林要要的情绪一下子决堤了,抬手就开始疯狂地捶打着他,大吼着,“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吓唬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以为你死了!以为你死了!叶渊,我恨死你了!”
☆、还真叫人难忘
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恐慌,所有的无所适从,在这么一瞬间统统成了哭闹和怨怼。林要要哭得像个怨妇,不分青红皂白、甚至说是近乎歇斯底里地表达着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压抑着的痛苦,然后转化成愤怒,朝着叶渊发泄着。
叶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像是打着人形沙袋似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搂住她。
“你去了哪里?”等林要要真的是累了,最后哭倒在叶渊的怀里,哽咽地问。
叶渊生怕她的情绪太过激动而伤了孩子,干脆先是将她拦腰抱起进了客厅,双双坐在沙发上后,他才跟她解释说,“车上死的那个人不是我,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年柏彦那。”
林要要瞪着泪眼看着他。
叶渊靠近她,温柔低问,“你情绪稳定下来了吗?”
林要要轻轻点头。
叶渊见状后,便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林要要讲了。
在听的过程中,林要要一直在攥着拳,听到车子爆炸和叶鹤城杀人灭口这两段后,她的手指头都快要嵌入掌心之中。
叶渊在说完后,轻轻拉过她的手,将她紧攥的手指一根根展开,说,“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林要要看着他,半晌后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我……真的没在做梦吗?”
叶渊闻言,二话没说就把脸凑过去,轻啄了她的唇。
笑问,“能感觉到吗?”
林要要傻愣愣地看着他。
叶渊干脆压下头给了她个长吻,久久的,才放开。他又问,“现在呢?”
林要要的脸颊微红,眼里似激动又似害羞,轻轻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叶渊挑眉,唇角泛起坏坏的涟漪,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大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低喃,“那我再带你重温一下昨晚的热情。”
林要要这下子有反应了,一把将他推开,哭肿的双眼含着不悦,可语气成了嗔怪,“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医生说三个月内不能同房的?你忘了我怀孕了是不是?”
叶渊像个粘虫似的又黏在她身上,搂紧她,“我怎么能忘呢?所以昨晚上我才那么轻嘛。”
林要要听了这话后,脸更红了。
他扳过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要要。”
林要要抬眼看着他。
“你难过对吗?因为听到了我的死讯。”叶渊一字一句问。
林要要的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听小叶说了,你每天都在哭。”叶渊心疼地看着她,“你为了我而哭。”
“你知道你还一直瞒着我?”林要要委屈了。
“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林要要含泪瞪着他。
见她又哭了,叶渊慌了神,赶忙道歉,“是是是,没有下次了,亲爱的,别哭了。”
“哪有你这样做丈夫的啊?都是当爹的人了,做事还这么令人讨厌!”
叶渊揽住她,“都是我的错,老婆,我错了。”
“结婚的时候你发的婚誓就是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林要要咬牙切齿。
叶渊一听这话,心里发美,将她的头揽过来压在胸口的位置,低低道,“老婆老婆,这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补回来还不行吗?”
“谁稀罕你做牛做马啊。”林要要捶了他的后背一下。
叶渊笑了,将她搂得更紧。
良久后问,“你想我了吧?”
林要要沉默。
叶渊抬起她的脸,低问,“想我了吗?”
“才不想呢!”林要要故意不看他。
“还说不想?嘴硬,我听见你在心里说想我了。”叶渊含笑看着她。
林要要脸滚烫,撇开脸,“自大。”
叶渊还要说什么时,房门正好开了,阮雪曼从雍和宫回来了,手里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菜,一进客厅就看见了沙发上的两个人。
在看清沙发上的男人后,阮雪曼先是一愣,然后惊叫了一声,手里的东西落地。
叶渊一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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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石,正在被一股神秘力量吸纳着股票。
当然,这是外界的评价。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股神秘的力量究竟是何人。
这两天,素叶不大好意思与丁教授面碰面,尤其是看到他对杨玥的母亲毕恭毕敬的样子后,她心里有点酸。
别管丁司承是怎样的人,在素叶眼里,丁教授是很清高的人,但为了研究也不得不低声下气了。
杨玥虽说情况减轻,但还是一样做梦。
每次来素叶这儿,她尽可能地让杨玥减轻心理负担,可不知怎的,随着给杨玥的治疗加深,时间拉长,她自己的梦境也变得愈发奇怪。
一次次的。
素叶总能梦见那个小男孩儿,牵着她的手,走过长巷。
长巷的尽头是黑暗。
头顶上的星子也似乎很黯淡。
周遭很安静,只能听见脚步声。
还有一些画面是不曾梦见过的。
好像不止她一个人,被锁在一个屋子里,大多数都是孩子……
她还会真切地梦见与年柏彦在千灯镇的时候。
他和她隔着人群,站在长巷的两头,他高大的影子被拉长,周遭的女孩子都忍不住朝着他看过去,他唇角噙着笑,眼里却只有她。
这一幕总像是最美的画面,如果她有杨玥的本事,必然是要画下来的。
千灯镇。
素叶想起了去年的鬼节,在那条船上,自己隐隐约约听见的那个曲子,悠缓而神秘。可后来李圣诞告诉她,那首曲子是她在方倍蕾那听到过的。
她后来就没再当回事儿了,可现在想想,觉得甚是奇怪。
“素医生?”
素叶蓦地回过神儿来,对上杨玥疑惑的双眼。
“您没事儿吧?”杨玥很少见她走神,不免有点奇怪。
素叶收回了天马行空的念头,收敛了心神,笑了笑说,“没什么,你今天的治疗时间到了,下次记得准点儿来。”
杨玥点了点头,起身。
临出门的时候,她突然转身问素叶,“素医生,其实我始终觉得海生是存在的,在这个世上。”
“杨玥。”素叶有点无奈。
“我明白你让我分清梦境和现实,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杨玥说完这句话后才离开。
素叶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久。
午后,素叶去找方倍蕾的时候,她正好做完一个客户,见是素叶,略感奇怪。要知道她们两个除非是有工作上的需要,否则谁都不会踏进谁的办公室,毕竟,她们两个没那么多的交情。
素叶开门见山,“我之前是不是在你这儿听到过一首曲子,歌词里带什么青灯长巷的。”
方倍蕾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挺奇怪的。
起身,倒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了她。
“你是多久没休息了?”方倍蕾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素叶接过咖啡,皱眉不解地看着她。
方倍蕾在她对面坐下,将右腿优雅地叠放在左腿上,裙摆下的那截小腿白希光净,新款的香奈儿尖头高跟鞋十分抢眼。
“还是,你的记忆真的跟外界说的似的,有问题?”话毕,她哼笑着喝了口咖啡,看着素叶。
素叶听着这话听得一头雾水,将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倍蕾轻轻挑眉,“忘了?”
素叶警觉地看着她。
方倍蕾哼笑了一声,放下杯子起身,走到电脑前,敲了几下键盘后,倚在桌旁看着素叶。
很快地,播放器里放了一首歌。
潸潸潸三河引魂
点幽幽幽冥青灯
过长长长巷几深
拂萧萧晓雪满身
夜夜夜里寻问
访千千千阙千城
梦前世前生
空忘七罪言真……
素叶的手指停滞了下。
等一首歌放完后,方倍蕾按了停止键,重新坐回到她对面,慵懒地说,“是这首吧?”
素叶点头。
方倍蕾慢悠悠地喝着咖啡,“加今天这次,你已经问过我三遍了。”
“啊?”素叶怔楞。
方倍蕾感到奇怪,“真不记得了?你跑我办公室问了三遍了。”
“什么时候?”
她,不记得了。
素叶能听见自己的心脏都咯噔跳了一声,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来。
“去年的这个时候你问过我一次。”方倍蕾盯着她的脸,“还有前一阵子,应该是杨玥刚到你这儿治疗的时候,你问过我一次,第三次就是今天。”
素叶的心不停地下坠,与此同时的,她开始隐隐地滋生惊恐。
她怎么会忘记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哪怕是零星的记忆。
那么,方倍蕾有没有可能说谎呢?
可又一想,她没这么必要啊。
“你没事吧?”方倍蕾觉得她脸色不对劲。
素叶起身,“哦,我想起来了,没事儿,就是觉得这个曲子挺奇怪的,总是在脑子里转。”
方倍蕾耸耸肩。
“打扰了。”素叶打算离开。
“哎——”
方倍蕾叫住了她。
素叶顿步,转头看着她。
方倍蕾懒洋洋道,“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有问题又不能解决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个催眠,打七折。”
素叶淡淡笑了,“你要是哪天被噩梦惊扰也可以找我,我给你打六折。”
“素医生,我们都是做心理医生的,很明白有时候自己的情绪就会被个案带动和影响,你可别给杨玥治着治着自己出问题了,这是我对同行的提醒。”方倍蕾冷哼,“老天可不会那么宠溺于你,没有那么多的杨玥案件再去救你。”
素叶勾唇,不急不躁地说,“我想,凭着你跟何医生的本事,怕是我就算住进了精神病院,再遇上个杨玥案件,丁教授也得把我请回来。”
“素叶,你别含血喷人!”方倍蕾不悦了。
素叶唇角笑容扩大,“做心理医生的,心理素质很重要,别这么激动。”
话毕,转身离开。
气得方倍蕾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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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外面吃的。
年柏彦一如从前地来接她下班,然后,车行到了日坛路附近的一家餐厅。
在这条外国人多于中国人、大使馆多于住宅建筑的街道上,隔着落地长窗,令素叶恍惚觉得自己置身国外了。
这家餐厅的环境很好,最重要是很安静。
这种环境是年柏彦所喜欢的。
用餐的人不多,餐桌与餐桌之间也隔得很远,白色桌布及白色玫瑰,连椅子都是干净的白,摇曳着纯白色蜡烛的光焰,如果不是窗外的夜色霓虹,会误以为身在浪漫的爱琴海用餐。
“想什么呢?”年柏彦开车没喝酒,他的面前放了一杯水,映着烛光,修长的手指轻抵杯沿时也被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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