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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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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的话。”
“一旦你接手了那个矿,文森就会知道一切都是圈套,到时候他一定会——”
“到时候?”年柏彦淡淡打断了许桐的话,“等他后知后觉的那段时间里,足够让我吞掉整个BRIGHT。”
那边的许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其实她很想问年柏彦一句,文森到底哪得罪了你,为什么要用如此狠辣的招式?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觉得,年柏彦这次下手这么狠一定是有原因的。
年柏彦在商场上的狠辣是出了名的,但这只是他早年开拓市场的时候,随着这两年他在精石的地位攀升,他的狠辣基本上都收敛了起来,更多时候他说的是给别人活路就是给自己出路。这次,让许桐又仿佛看见了以前的年柏彦,那个让商家对手恨得牙根痒痒的年柏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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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方笑萍的眼睛都快要哭肿了,年柏彦默默地做了撒气筒,任由方笑萍的谴责,他承认,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素叶,才让她受到如此大的痛苦。素凯也终于来医院了,在忙完了重大的案件梳理后。
他站在素叶的床头看了很久,转头的时候,年柏彦见他眼眶有点红了,便将早就泡好的茶倒了一杯给他,轻声说了句,“她一定会没事的,坐吧,喝口茶。”
素叶被年柏彦调到了高级私隐病房,与其说是个病房,不如说更像是家,套房结构,卧室、会客厅、休息室、淋浴室及洗手间等一应俱全,虽说面积不是夸张奢华地大,但让年柏彦以这里为家已是绰绰有余了。
素凯叹了口气,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茶杯,说了句,“看到眼前这杯茶,就让我想起了阮阿姨,如果从职业的角度来称呼的话,那么就得称她为犯罪嫌疑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默默沏茶,出了问题大家自然而然就能想到是不是她的茶有问题,却不曾想过她才是深谙植物之间相生相克的高手,真正有毒的,不是她的茶,而是她沏出的茶香与室内的晚香兰气味相克,久而久之,会让身体欠佳的人或年老的人无药可治。”
那是素凯不想去回忆的经历,从他在警校毕业到从业至今,他从没像今天这么疲倦过。对于阮雪琴的怀疑,他不想,更不想去做,但作为公职人员的职责告诉他,有时候选择再难也要做出选择。
那晚,当他带着特警支援部队赶到枪战现场时,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果不其然,如果再晚来一步的话,那么有可能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惨痛事件。他们一行人在一辆房车里抓到了阮雪琴,她利用叶澜外出不回的便利条件来亲自盯着这场杀戮,目的就是,必然要对年柏彦和素叶赶尽杀绝。
只是,阮雪琴万万没想到叶澜会回到酒店,也万万没想到她会在情急之下求助素凯,更万万没想到的是,叶澜长了个心眼儿,一直尾随着素凯,也跟到了现场。
那一刻,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似的,阮雪琴淡然的目光在见到叶澜的瞬间变得崩溃。
被带回内地的阮雪琴直接进了看守所。
经过审讯,她交代了利用气味相克的原理毒害叶鹤峰的事件,叶鹤城当时的确有心关怀叶鹤峰,她深谙植物原理,所以利用叶鹤城给叶鹤峰准备的食物,再稍微调整一下茶香就万事大吉,因为叶鹤峰的身体已经被相克的气味蚕食的差不多了,所谓的进补反倒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又交代了当她得知素叶回去老宅后,将那张画花的照片塞到了书里面,书折了页,目的就是想要嫁祸给叶鹤城。
此外,阮雪琴也承认了当初在南非雇佣杀人追杀年柏彦的行为,对这林林种种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在问及她是如何派人绑走素叶这件事上后,阮雪琴承认亦是用了迷香,很淡很淡的香气,却与残留空气中的海腥味相克,时间一长就会造成昏迷,方便行事。
问及其目的时,阮雪琴便闭口了,问及同伙时,她更是不说话,大有任由处置的架势。在看守所中,她也始终淡然,只是,发呆的时间多了起来。
“这么说,今天你来看你姐姐,只是目的之一。”年柏彦轻描淡写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素凯没有喝茶,他盯着年柏彦,眼神犀利,“我很想知道,阮雪琴为什么一定要对你赶尽杀绝?是她想杀你,还是她背后的那个人想杀你?”出于职业本能,素凯很清楚单靠阮雪琴一人怎么可能这么大的能耐?她竟有本事请到雇佣兵?他不相信。
年柏彦没恼,放下茶杯,反问,“那她为什么又要对你姐姐赶尽杀绝呢?”
“依我看,我姐姐只不过是倒霉做了诱饵。”素凯一字一句说。
年柏彦淡淡笑着,“如果有机会,我想我可以帮你问问阮雪琴的初衷。”
“机会来了。”素凯正等着他这句话,“相比公安人员,阮雪琴更想见你。”
“现在这个时候?”年柏彦眉心波澜不惊。
素凯说,“虽不合规矩,但案情严重,我们不排除任何可以破案的可能。”
年柏彦若有所思,点点头当作同意。
素凯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素叶跟前儿,“医生说我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吗?”
“只能等。”年柏彦回答。
素凯眼底疼痛,半晌后转过头看着年柏彦,神情严肃却也恳切,说,“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年柏彦抬头看着他。
“我请求你,千万不要跟毒贩有关,如果让我查出你也有份参与的话……”剩下的话素凯没说完,停顿住了,却有万般的意味在其中,复杂而矛盾。
年柏彦也起了身,踱步到了病床前,坐下,凝着素叶的脸,话像是说给素凯听的,又像是说给素叶听的。
“我答应你。”


☆、你没权利强迫我
素凯执行公务回到了家,进了客厅,见叶澜抱着双腿窝坐在那儿。窗外已是夜,有乌云,遮住了星子,摊下的阴影笼罩了这座城,亦笼罩了人心。
她背对着他,已留长的发披散在了肩头,有点凌乱,却显得她格外无助。素凯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她小小的肩头在昏暗中轻轻颤抖着,叶澜像是在凛冽寒风中战栗的蝉,摇摇欲坠的模样令人疼惜。
素凯是从审讯现场直接回来的,没有回缉毒大队,也没有换下身上的制服。换了鞋后他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看着叶澜的脸,她恍似隔世,没有反应,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夜色,眸底深处是安静的光,可愈发地安静背后,有着死寂般的绝望。
素凯叹了口气,在她身后的位置坐了下来,他没说话,跟叶澜一样沉默,亦没开灯,只借着窗外微弱的月色摸过茶几上的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
青白的烟雾过眼,弱化了眼前的世界。
素凯又想起了那晚,想起了让他和叶澜现在都只能选择沉默的那晚。
当阮雪琴被列为最大嫌疑人后,大队里就组成了专案调查组,作为主要负责人的素凯责无旁贷,虽说他十分不愿意用这种身份来面对阮雪琴,甚至他在心里也暗暗祈祷着她是无辜的。他不怕花费一场劳师动众的时间,只希望能够真的查出这些事跟阮雪琴无关。
但是,素叶失踪了,纪东岩也失踪了。
素凯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心急如焚是必然的,但他的职责是盯着阮雪琴,盯着这个嫌疑人。叶澜的主动邀请他没法答应,他有任务在身,再者,他总不能跟她说,我现在查的就是你妈。
他不是没看见叶澜眼里的失望,这更强烈地刺激着他想要破案,他觉得,一旦证实阮雪琴是无辜的,他必然会登门道歉。可直到叶澜打电话给他,告诉他阮雪琴失踪了,他的心就落到了谷底。
在此之前,手下同事已经追踪到阮雪琴的去向,素凯怕叶澜担心,只能先应付了事。
只是让素凯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们一行人闯入房车,当他持枪朝向阮雪琴时,叶澜出现在了现场。
她,亲眼目睹了他拿着枪指着她的母亲。
那一刻素凯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叶澜当时哭得很厉害,求着他不要带走她母亲,甚至跪在了地上紧紧抱着他的腿。他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颤抖,隔着衣料,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她冰凉的手指。
而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裤子,那股子冰凉一直钻入他的骨髓。
阮雪琴也哭了,一度淡然的她许是没料到自己的女儿能来到现场,先是怔楞,然后就变得歇斯底里,她想挣脱警方,或许是想要去推走叶澜,或许是想要逃走不让叶澜看见,但最后被警方制服。
叶澜哭得更加凄惨,不管不顾地向他求情,他的心像是被人用把刀子切成了段,然后散落在滚烫的油锅里烹炸似的,疼痛难忍又愤燥不安。又像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令他透不过气来。
他滞闷地想要大喊,却喊不出来;他狂躁地想要打人,双脚却只能像被钉了钉子似的立在原地。任由叶澜哭喊着跟自己求饶,他只能冷冷地对着手下说一句,“将犯人带走。”
天知道,这五个字从他口中吐出的瞬间,他承受了凌迟般的剧痛。
叶澜见阮雪琴被带走,亦变得疯狂,她起身想要追,却被素凯一把扯住。她回头,痛哭流涕地捶打着他,他忍受,始终不肯松手。
当那辆警车开走时,叶澜终于狠狠咬了他的手,他吃痛了一下,手一松,她就挣脱开来不停地追着那辆车。车里的阮雪琴在哭,叶澜也在哭,可她哪能跑得过车?终于还是被车给甩远,她心力憔悴,瘫软在地。
他追上前,试图将她拉起,她便发了狠地打他,痛哭着打他,最后,昏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没给她送回家,而是直接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她睡得很安静,直到天亮他去上班时她也没醒。
然后,这两天他下班回家,就能看见叶澜坐在沙发上,发呆地看着窗外的夜色,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
素凯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他最爱的女人就在他面前,他却不能搂着她抱着她,因为,他不但抓了她父亲入狱,还抓了她母亲入狱,对她来说,他真正成了克星。
夜凉如水。
这个季节,温度如此,白天温热,夜晚薄凉。
叶澜收了收手臂,尽量让冰冷的身体得到温暖。身后的素凯见状后,将烟头掐灭了,伸手,试探性地将她搂在怀里。
她意外地没有挣扎,像是被大雨淋湿了翅膀无力扑腾的雏鸟,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良久后,终于开口,“我求你,放过我妈……”
嗓音异常干哑,从那天她在现场昏倒到现在,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素凯的心揪着疼,他抿着唇,一句话说不出来。
叶澜也知道等不来他的回答,苦笑,“那你总可以放我回家吧。”语气沉凉了很多。
素凯重重叹气,“不行。”
叶澜就流泪了,一把推开了他,脸色苍白地盯着他,“素凯,你没权利强迫我。”穿着制服的素凯,在她眼里出了奇地冷,甚至,她都能感觉到制服棱角的冷硬。
素凯看着她,眼底的光异常坚决,“不,我可以,现在你必须要留在我身边。”
叶澜盯着他,瞳仁里有了恨。
起身就要走。
却又被素凯一把扯了回来,她推搡着他,他的力气更大,紧跟着一个冰冷的手铐就铐住了她。她一愣,下一秒就被拉扯进了卧室,只听“咔嚓”一声,手铐的另一头就拷住了床头。
叶澜哭了,骂他混蛋。
素凯坐在床头,手箍住了她的脸,满脸忧伤,“你需要冷静一下。”
叶澜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想要大喊,嗓子却已嘶哑,她只能哭,不停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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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消散后,阳光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温暖了病房。
年柏宵趴在病床上盯着素叶的脸,见她眼皮在动后惊奇地说,“她在做梦呢。”
打好了热水进房的年柏彦闻言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年柏宵觉得好奇,伸出手指要来碰素叶的眼睫毛,被年柏彦上前一巴掌拍走了他的手,低声呵斥,“有点探视病人的态度!”
年柏宵挑眉,“我想看看她眼珠子动不动。”
“别捣乱。”年柏彦皱眉。
然后坐在了床头,将素叶扶坐了起来,令她靠着自己,拿过洗好的毛巾为她擦脸。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照顾个孩子,亦很有耐性,一点点擦拭。
“我在想,她会不会像上次那么突然醒过来。”年柏宵想起上次素叶突然睁眼,吓得他差点掉了魂。
年柏彦不搭理他,给她擦完了脸,又喂了她点吃的,都是流食,好入口,也好下咽。
“我总不能像林要要那么哭吧。”年柏宵无奈说了句。
听说了素叶和年柏彦的遭遇后,年柏宵就马上从上海赶回来了,他心里虽然很急,但见年柏彦如此淡定,也就明白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渐渐地,心也就放下。
只是,听到阮雪琴被抓的消息后多少让年柏宵感到愕然,他虽说跟阮雪琴接触不多,但印象中的她很是安静,她貌似永远都在沏茶泡茶,他以为她只喜欢茶叶,谁知道她喜欢杀人……
年柏宵的话音落下后,年柏彦轻叹了一口气,将素叶放躺后凝着她的脸,心中感概。如果素叶知道林要要为了她哭得快断了气,是不是也不会心安理得地继续睡下去了?
素叶昏迷,最难过的当属林要要。
她挺着大肚子,说什么都要来医院看她,叶渊自然也是担心素叶的,又拧不过林要要,便带着她一同前往,结果,林要要哭得动了胎气,吓得叶渊再也不敢让她来了。
而阮雪曼也来看过素叶一次,她看上去有点尴尬,也看着有点无奈,年柏彦听叶渊说,在得知阮雪琴被抓后,阮雪曼总是在夜里偷着哭,但在他们面前,她就装作没什么了。但有一次她还是忍不住跟叶渊提议,要他帮着阮雪琴找个好点的律师,最起码上了法庭后,别被判成了死刑。
叶渊只能答应她帮着找律师,但具体怎么判还得看法院,对于阮雪琴的刑法,叶渊不持乐观的态度。
想来,再平时不对付的姐妹,毕竟血浓于水,一旦真的出了事,说不在乎是假的。


☆、不见了
纪东岩买了早餐进病房时,正好听见了年柏宵的话,说了句,“你要是鬼哭狼嚎的话,说不准她就能醒了。”
这些天,除了年柏彦这个常住客外,就是纪东岩了,他近乎天天到病房里报道,许是知道了素叶的经历缘故,这阵子他每一晚都在做噩梦,从梦中惊醒后就再也难以入眠。
他无法做到像年柏彦那么冷静,也许年柏彦已经想好了对策,他只是担心,一旦素叶醒了,想起了自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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