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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5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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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另一种可能。”年柏彦不怒反笑,这一次,目光落在了素叶脸上。
素叶心里一激灵,一看年柏彦这种笑就知道他是成竹在胸的,心里嘀咕了起来:素叶啊素叶,你果然还是重色的啊,四年没见了,一见他的笑又开始神魂颠倒了。
年柏彦自然是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但也能察觉出她略有游离的神情,唇角笑容扩大,“静好是我的女儿,你带着静好改嫁纪东岩。”
“咳——”纪东岩喝了一口水呛着了,在旁开始咳嗽起来。
素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纪东岩,这旁,年柏彦更是心中了然了,继续道,“这样的话,纪东岩你是更不厚道了,把我的女儿当是你现成的?你这个便宜占得太大了吧?换句话说,你这个人还真是阴险无道啊,静好是我女儿,这四年来你在我面前只字不提,你说你这么做合适吗?”
“其实吧……”纪东岩现在真是感觉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百口莫辩,“其实——”
年柏彦懒得搭理他,目光再次落在素叶脸上,“最后一种可能,当初你压根就没签那份离婚协议,你依旧是我老婆,他就是个打酱油的。”
素叶盯着他,好半天憋出了句,“谁是你老婆?你想叫我老婆你就叫?不想叫我老婆就把我踢走?我现在才不是你老婆!”
说完这番话,她连自己都鄙视自己,四年了,原来她的口才退步了。
更重要的是,这番话落下后纪东岩也转头盯着她,那神情既有无奈又是愕然,他是没想到素叶再次面对年柏彦时变得这么怂了。
素叶当然能够看出纪东岩的眼神含义,但还是倔傲地挺了挺脊梁骨,就算她气矮,也要表现出铮铮铁骨吧,打脸充胖子这种事她总会做的。
年柏彦乐了,但也没那么肆无忌惮,只是能够看得出他的确是被逗笑了,抿了抿薄唇,依旧看着素叶,“好好应该叫我什么?”
素叶撇开眼,她觉得四年后的年柏彦,无论是眼神和言辞怎么都变得这么犀利了?她低头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用近乎耳语的音量嘟囔了句,“刚才不是叫过了嘛,还问……”
纪东岩悲凉地瞅着素叶,恨不得扼腕自杀,怎么就怂成这样了?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
年柏彦调整了下坐姿,故作思考道,“那蓓蓓应该叫我什么?”素叶打断叶渊话的那一幕,他可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
素叶咬着唇不说话,只是玩手指头。
年柏彦抿唇忍笑,“你总能告诉我,好好口中的小叔叔是谁吧?”
素叶还是不说话。
就这样,气氛变得有点安静,三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年柏彦很显然地是在等着素叶说话,素叶只顾着低头一声不吭,而纪东岩倒成了个看热闹的,试图将他这个参与者又或者是“打酱油”的身份摘干净。
良久,纪东岩说了句,“年柏彦,赶紧点吃的,饿了。”
“想吃东西?行,你先把问题回答了,满意了,今天我请客。”年柏彦轻描淡写地说。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纪东岩无奈了。
年柏彦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纪东岩抬手拄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的戒指呢?”年柏彦挑唇。
纪东岩面色一僵。
“跟人达成共盟,演戏的话至少得把道具带着吧?怎么你们两个今天都没戴戒指出来?”年柏彦眼睛尖,今天见到素叶第一面就看见了她光秃秃的无名指,还有她刚刚将手悄悄收回去的动作。
这话刺激了纪东岩,他挺脖,“哎你什么意思啊?我就不能娶素叶了对吧?”


☆、你没有我漂亮
年柏彦看着纪东岩,嘴角始终勾着笑,纪东岩见他这么笑更是自尊心受挫,清了清嗓子,“我们就不能是忘带戒指了?”
“忘带结婚戒指?这么大的事儿你敢做吗?如果你真是跟她结了婚,就应该知道她要是见你忘带戒指,连杀了你的心都有。”年柏彦挑眉。
素叶下意识看向年柏彦,目光自然不自然地就落在了他的无名指上,瞳仁缩了一下,他的无名指还戴着婚戒,入狱之前他是戴着进去的,被保管了四年,出来后,他的那枚婚戒原来还是那么合手。心脏轻轻掀动着,是因为看到了那枚婚戒,也是因为他的话。
他还记得她的话。
那是在他们婚后的一场情爱中,年柏彦给了她淋漓尽致的情爱体验,完事后她好想哭,因为彼此经历了太多太多,其实她在内心深处是那么那么地害怕会失去他,腻在他的怀里,跟他说,你记住啊,婚戒戴上去就不能摘下来了,如果你偷着摘戒指被我知道的话,我非杀了你不可。
其实,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她那个时候是很深信年柏彦,深信他会爱惜那枚婚戒。
所以,当听见年柏彦这么说了后,素叶心中感慨万千。
纪东岩当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事儿,一时间哑巴了,毕竟他不是年柏彦,哪会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明明是只羊还装什么大尾巴狼?纪东岩,这句话就是说你的。你的无名指上一点戒指压痕都没有,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们两个相亲相爱?”年柏彦故作无奈,又看向素叶,“反倒是你的无名指,就算脱了戒指还有戒痕,昨天你戴的戒指的戒圈太细了,根本压不住你原来的戒痕,说明这四年你都是戴着我给你的戒指生活。”
素叶愕然,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无名指,果不其然,无名指上有浅浅的戒痕,这是她从来没发现过的事,不用想也知道,纪东岩的手指头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压根就没结过婚,哪来的戒痕?
失策啊……
“我……”素叶吭哧出了一个字,想要反驳,但又苦于无对策,末了,咬牙甩了句,“我女儿叫叶静好,不叫年静好,你、你死了心吧。”
年柏彦却轻轻扬眉,笑道,“我记得是谁曾经跟我说过来着,说以后最好是生两个孩子,一个孩子随父姓一个孩子随母姓,这样公平些。”
那是一段比较愉悦轻松的时光,他抱着她同在宽大的摇椅上,她腻在他的怀里,长发慵散在他的手臂,痒痒的,暖暖的。他阖着眼,她的脸颊埋在了他的颈窝。然后她在他耳畔轻轻呵气,说,“柏彦,以后咱们生两个孩子吧,最好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男孩儿就姓年,女孩儿嘛得随我的姓。”
当时他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始终担心她的身体,可看见素叶那么向往和期待,他也不想泼她冷水,便笑说,“你是嫁进年家的人,孩子当然都要姓年。”
素叶就责怪他老土,说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又说现在都流行这样,这么做也是让女性心理平衡的方式。
他见她急了,便哄劝说行行行,随你高兴就好。
素叶便美了,但很快地她的神情就沉寂了下来,良久后才说道,那就让女儿姓叶吧,因为,我也姓叶。这话说完后她就钻进他怀里了。
多余的话没有,只是这么一句,就让他知道了她内心的变化,她终究还是彻底原谅了她的父亲,在记恨了那么多年之后,在她痛过哭过之后,她终于释怀了,也许她不想再后悔,也许,她早就体会到了她母亲对父亲的感情。
他听完这话后没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现在想来,素叶真的就是这么做的,当然,年柏彦绝对相信素叶这句话是真的,孩子姓叶,他并不感到奇怪。
素叶没料到年柏彦会拿以前的话来堵自己的嘴,又噎住了。还是年柏彦悠哉,他浅笑,补上了句,“所以,就算孩子姓叶,也证明不了什么,你让我怎么死心?”
素叶张了张嘴巴,只觉得嘴巴干干的,拿起水杯,咕咚咕咚把里面的水全都喝了。
“挺好挺好的,现在皆大欢喜了。”纪东岩突然说道,“可累死我了。”然后看着素叶,“我就说这场戏不好演,你想改他的臭毛病至少别留下线索啊,我就跟你说过,年柏彦这个人眼睛太毒,一丁点线索他都会顺藤摸瓜,这种亏你也不是吃过一次两次了。”
素叶转头,咬牙,“你不是吧?缴枪投降?”
纪东岩做投降状,“姑奶奶,我真是不擅长这个啊,又不是专业演员,你倒不如让我跟他在商场上拼一拼呢。”然后看向年柏彦,解释道,“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是个被她抓来的临时演员,连个剧本都没有,从昨天到现在完全就要我现场发挥,我不是影帝来的嘛,好了,现在你愿意怎么笑话就怎么笑话,但只有一点,我今天的糗态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我可饶不了你年柏彦。”
“你——”素叶见全盘皆输,恨得咬牙切齿,又觉得脸面无光极了,蹭地起身,“纪东岩!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压根就是根墙头草!”
“我……”纪东岩愕然,他怎么就成了墙头草了?
“还有你!”素叶这一次敢正大光明地怒视年柏彦了,指着他,“你、你太过分了!”
这时,小静好也刚好吃完了草莓冰激凌,不知又从哪儿弄来了只棒棒糖,正欢天喜地跟着工作人员往这边走,见到这一幕后,好奇地歪头看着素叶。
素叶见静好过来了,倏然压住了怒火,她不能在孩子面前跟谁吵架。小静好又美滋滋地蹦蹦哒哒上前,“纪叔叔,给你糖。”将手中的棒棒糖递给了纪东岩。
年柏彦勾唇,挑眼看着素叶。
素叶咬着唇。
小静好绕过素叶又来到了年柏彦身边,冲着他娇憨地笑。年柏彦一见她,唇角总会化作温柔,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只有纪叔叔才有糖吗?”
小静好摇头。
年柏彦笑着瞅着她。
小静好娇滴滴说,“我有好多好多的糖,手心里有,脑袋里有,哪都有。”
年柏彦听了这话后笑容扩大,小孩子的逻辑思维向来奇怪。小静好说完这话后低头开始翻兜,哗啦啦地真的拿出了不少糖,全都塞给了年柏彦,对着他甜甜地说,“这都是我拿的。”
“都给我?”
小静好用力点头。
“好好,你太偏心了吧?”纪东岩在旁鸣不平。
小静好一歪头,“哼!”
纪东岩一脸无奈。
小静好抱着年柏彦的胳膊,对着纪东岩说,“我喜欢漂亮叔叔。”
“我不漂亮吗?”纪东岩受了伤。
“你没有我漂亮。”小静好想了想说。
纪东岩无语了。
年柏彦被这个小家伙搅得心思全乱了,他将她抱了起来,看着她说,“好好,不能叫我叔叔知道吗?应该叫我爸爸。”
小静好黛眉轻轻一蹙,“你不是叔叔吗?”
“我是爸爸。”年柏彦耐性十足地纠正,话毕抬眼看着素叶,目光转为严肃,“叶叶,你就这么教育我女儿的?你跟孩子说了什么?你是个心理医生,应该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这样会造成孩子的心理阴影,在幼儿园的时候,好好看见其他小朋友有父亲来接,她心里该多难受?”他不是没看见静好在幼儿园时的那一幕,当蓓蓓跑向叶渊时,她低着头一脸不开心。
现在想想,他的心都跟着疼。
一般来说,素叶真心知错的话她就会承认,以前做错了事她就会像无尾熊似的缠着年柏彦,现在这件事,听上去真是素叶做错了,好像是素叶没理似的,但她非但没认错,反而情绪看上去很是激动,攥紧了拳头,对着年柏彦不悦道,“你也说了我是个心理医生,怎么教育孩子我比你在行!你什么都不清楚,凭什么这么定我的罪?”
话毕,抓起挎包冲上前,一把抱过了小静好走了。
年柏彦一愣,起身要追的时候被纪东岩给拦下了,懒洋洋地说,“你老婆孩子又跑不了,坐下吧,聊两句。”
年柏彦一听这话,知道纪东岩绝非是想跟他叙旧那么简单,便也任由素叶去了。坐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这个人呐,就是不懂女人的心思。”纪东岩毫不客气地先点了吃的,点完后,开门见山的一句话。
年柏彦没承认也没否认。
“素叶当年没有签离婚协议书,当时她找上我,给了我一份假的离婚协议,就是你看见的那份,其实如果拿到律师行确认的话就能知道其实是没有法律效应的。听素凯说,当时素叶拿到了你的离婚协议后,她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不上班也不见人,等再见人的时候她只字不提离婚的事。”纪东岩提及当年,感慨万千。
这些都是年柏彦不知情的,闻言后,心口滞闷疼痛。
“素叶在你被带走的时候就查出有身孕了,那段时间她整个人的情绪变得特别糟糕,脾气也很不好,尤其是妊娠期的时候,她近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我去看过她,每次她的脸色都苍白得吓人。”纪东岩回忆从前,“她要求我们不要告诉你她怀孕的事,刚开始我们都以为她在生你的气,气你不见她,以至于后来她给我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没想过会是假的,我以为她真的是在恨你,直到她住院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住院?”年柏彦心里一哆嗦。
纪东岩点头,“是的,住院。打从怀孕起,素叶就很独立,尤其是做产检,她从不让任何人跟着进主任办公室,素叶的舅舅舅妈,再加上身边的这些朋友都很担心她,但好在有要要陪着她。可直到她快到五个月的时候,就接到了入院通知,并被列为高危人群,我们才知道,其实她怀孕是有危险的。医生建议她入院,要随时监护,生怕她会有危险,她便住了院,每一天在医院里度过。”
纪东岩说到这儿,抬头看着他,“那个时候她要我们放心,跟我们说她会没事,小孩子也会没事的,她一定会健健康康地把孩子生下来。我们每天都跟着提心吊胆,现在想想,其实最难过的就是素叶,作为孩子的母亲,就算信念再强,她毕竟也是个女人,也有熬不住的时候吧。我们外人都跟着担惊受怕,更何况是她呢?想必那个时候她所受到的身心煎熬更重。有时候我看不下去了,我会跟她说,这件事你应该让年柏彦知道,你猜她怎么说?她说你是那么一个骄傲的人,现在进去了,在里面一定不好过,这种事就不要再让他忧心了。”
年柏彦的心,碾碎一样地疼。
其实在带着好好来餐厅的路上,他看着好好,是那么确定她就是他的女儿,他欣喜之余也在后怕,素叶就在没有他在身边的情况下生下了孩子,当时她该有多害怕,该有多危险。
现在,听到纪东岩这么说了后,他更是内疚疼痛,他当时不知道素叶已经怀孕了,如果知道,打死他都不会提出离婚,那个时候,素叶拿着离婚协议书,心都碎了吧。
是他混蛋。
“不过还好,小叶的身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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